(2更)

  關掉直播間,回安全屋的路上,一路風平浪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他們帶進來的緣故,那些躲著恐怖屋暗處的小鬼兒,一個都沒有露面,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也想看好戲,可確實挺累的,先睡了再說。


  回到房間還是那個擺設,我記得浴室里還是有水有電的的。


  蓬頭打開,還是熱水。


  我先去洗了個戰鬥澡,換上之前買漢堡的時候,買的的衣服。


  等我出來的時候,許航已經擺好了一個兩米多寬的床,上面鋪著卡通人物。


  佔據了房間的很大一片面積。


  還是席夢思床墊。


  丟著不少衣服。


  似乎在睡衣之間做選擇。


  桌面上,還丟著大包零食,以及其他的飲料。


  我看著他們兩人完全是帶了整個家當過來,有些無語。


  「哪兒來的?」


  許航:「帶的。」


  我:「你平常出門帶這麼多?」


  許航:「當然。走到哪兒,躺到那兒。」


  ……


  他們兩個人睡在一起,我自己睡一個床。


  累的要死,各自都睡的昏天黑地。


  有敵人偷襲,也安全些。


  而且,我床底下可是有大殺器的,怕啥?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就是有點冷。


  身體瞬間不能動了,渾身都是沉甸甸的物體壓著。


  等睜開眼,床頭坐著布偶,由於斷掉手臂的緣故,他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你。


  言溯和許航睡的床上,早就被斷手斷腳佔據一大半,旁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小孩子,還有一個壓在我腳邊的被子上。


  而,原本在床上睡覺的正主,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扶著額頭坐起來,躺在一邊的小鬼們兒,一鬨而散。


  消失個乾淨。


  獨獨留下一個布偶,我看著他丟在邊上的胳膊,還有掉出來的舊棉花。


  我想了想,把他的棉花都塞進去出來,用昨天晚上還沒丟掉的便宜西裝給布偶補上,最後又用不要的衣服洗乾淨,吹乾,剪掉補補,給他套上。


  拙劣的縫補,我自己都嫌棄。


  布偶似乎很開心的,他爬起來對著鏡子比劃著。


  我看著他烏黑烏黑的,想了想,提議道:「我說,要不要給你洗個澡。」


  布偶一聽,飛快的跑了。


  我一陣好笑。


  這個布偶肯定是個男孩子,肯定是害羞了。


  而等我洗澡,出來,準備吃飯吃飯時。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布偶他回來了,他還帶著一百個多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布偶,唯一的特點是,都是髒兮兮的。


  我……


  我當作沒看見,奈何對方太過熱情,只好開始干苦力。


  打開浴池的水龍頭丟下洗衣服,把布偶丟下去。


  在布偶腳沾到水的時候,立刻縮了回來,有彆扭的掙扎著似乎有點後悔了。


  「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我笑了笑,一伸手,把他塞到裡面,布偶很快的被水打濕,變得沉重起來,水也變得渾濁。


  我把他在水裡拎拎,用乾淨水洗一遍,黑色變成白色。


  把人放到地上,地面的水,濕答答的。


  他來回的踩在地上,一步一個水印子,很快的幹了。


  其他布偶見狀,直接跳到水池裡,完了玩耍起來。


  雖然很好洗,可是這上百個,量大呀。


  一忙就是大半天。


  給他們一一洗完澡,布偶邁著濕答答的小短步,一言不發的逃難般快跑了出去,沒幾下就失去了蹤跡,只留下地面上一陣濕嗒嗒的腳步印。


  一蹦一跳的,當了鬼,活了很多年,怎麼還跟沒長大的小孩子似的。


  等我拎著包,走出恐怖屋,差點笑死。


  「你們是逃難了?」


  言溯一臉青黑,露出來的皮膚有一個小孩子的巴掌印,手臂輕微划傷,衣裳成了布條。


  許航被打的比較慘,一臉鼻青臉腫,還在流鼻血,露出的上半身全部都是大小的巴掌印子,還有不少的鞭痕。


  兩個難兄難弟,坐成一排。


  看到他們兩個人,我瞬間想到了剛剛我提出來要給布偶洗澡,回頭他就找了一幫子兄弟姐妹過來,要求洗澡。


  為的就是拖延我的出門時間。


  我心裡不禁想笑。


  恐怖屋的小鬼兒們都挺聰明的嘛,還知道團結合作,相互幫助。


  許航見我出來抱怨道:「吳雨,你根本就是在報復我!」


  剛說完,他流出鼻血,估計被虐慘了。


  「我,睡得好好的,居然被丟了人,三米高的屍坑,麻達,裡面的屍體,特么還是活的,小爺我一個人販子沒抓到,折騰了一晚上,三分鐘前,才走出來。」


  「小鬼難纏,沒想到這麼難纏。我就想問問你,吳大人,吳大爺,吳美人,這裡面到底多少只鬼?」


  這種問題,還是第一次被問到,一個屍坑有幾十隻屍體,每次模式里,最起碼有個幾隻,十幾個模式算下來。「呃,大概,有一百多吧!」


  本來想保護我,沒想到反而被我的鄰居給咬了一口。


  許航窩火的厲害,想了氣不打一處來。「一百多個?你弄這麼多小鬼在你家裡住著,你是不是瘋了?!」


  我只好給許航一個賠笑。


  「之前不是跟你說好了嗎?要有心裡準備的,你對我的地方也太放心了些。而且有一處我不得不糾正你,是我住他們家,不是,他們住我家。」


  許航瞬間炸毛:「你是變態嗎?你還是不是女人?」


  輕輕吹了一下頭髮,風飄過後一點涼,我才意識到我的頭髮被剃光。


  唯一覺得我是女孩子的證明也沒了,也不差這點。


  我光棍的聳聳肩:「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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