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其人(2更)
我見是他,把手裡還有大半的漢堡塞到嘴裡。
腦子裡閃過關於陳晨的千絲萬縷的關係圖。
第一次見面,陳晨出現在言溯公司,並且是張曉芸車禍死亡的見證人之一。
第二次見面,陳晨,是言錦的私人管家。
第三次見面,陳晨代表言錦給了我轉了錢。「我們認識?」
「三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是這樣說的。」陳晨清眸微轉,把手指尖的手機關閉塞到上衣口袋裡。
「你說,我們是朋友。」
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用他那冒著淡青色光點犀利小眼神盯著我,晦暗不明。
渾身洋溢著清淡的薄霧,入夢睡醒般,身材飄逸,飄飄欲仙。
腳尖著地,後跟抬起,手裡拎著鐵棒,冒著與眼同色的青光。
要是其他路人見到會懷疑他是精神病附體。
我無聲的聽著他的埋怨,又拿了第二個漢堡,塞到嘴裡。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這件事說完?免得我會誤以當初是我勾搭了你,結果把你給甩了,然後你懷恨在心想要對我報復。對你產生愧疚感。」
「好吧!」
「你都找上門來了,那我為當年我的年少輕狂,還有我的入世未深,給你道歉。」
「行了吧!」
「來來來,一起吃漢堡,多著呢!」
我見他不言不語,青光外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外星人似的,屁股挪開給他空出一個位置。
「來吧,座鴨!」
「千萬別和我客氣。」
陳晨不知道想什麼,目光里冒著火焰,似乎蘊含著極大的怒氣:「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存在?」
我揉了揉額角:「不然的話,你說吧,讓我怎麼賠償你!」
「那你……」陳晨突然抬起眸子,對我悠悠一笑。
嘴裡只說著發狠的話。
「死吧!」
說罷,他揮動著那根鐵棒,虎虎生威,撒丫子打了過來。
我看著那根鐵棒,比我胳膊粗,趕快向旁邊就翻身越過椅背躲開。
就是一個動作,身體瞬間轉移兩米外,並且完美的避開他能打到我的範圍。
明明身體是疲憊,又睡眠不足,走路都跌跌倒倒,帶風。
神經遲鈍到我一腳不邁開就會再次昏死過去。
別提是和別人打架,跑路都難。
然而我並沒有倒下去,我發現我的速度似乎也變輕快了很多。
然後身體的狀況並沒有因為這個『虛弱』狀態對我造成任何的其他負面影響。
我活動一下手腳,依舊是軟弱無力。
陳晨見我逃走,棒子揮動的姿勢收不回來,徑直的打在我之前坐下的那個公共座椅上。
而上面我隨手擺放的那個裝著漢堡的袋子因為失力,散落了一地。
好在漢堡的外面是有包裝盒子的,到時候撿起來,丟掉盒子,還能吃。不然就這樣撒了一地,我估計得心疼死。
陳晨的速度也不慢,他就在我一動之後,瞬間改變了方向,繼續把攻擊轉向我。
我察覺到自己的不同,試探的向著旁邊一衝,立刻跑開幾米外的距離。
速度能夠趕上,我用力的一拳頭打在地面上。
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心裡內心無比的驚訝,不可能呀!
速度提升,難道力量會減弱?
而那個鐵棒已經近在眼前。
我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他的棒子,在我眼前,我沒多想,直接抬手握住他的鐵棒,空手接白刃,我都被我自己腦殘的作為給搞得驚呆了。
他揮舞著鐵棒的那股力道很大,青色的光芒,如同一根根倒刺,很扎手。
很快的我的手掌被紮成篩子。
也不知是不是思緒的麻痹,我只能感受到輕微的刺疼。
此刻,我粘著血的手掌心冒著藍色火焰。
火焰碰觸到鐵棒的瞬間,聞風見長。
青色的光與藍色火焰各自一方,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陳晨拿著鐵棒笑的清冷,篤定道:「看來,你果然忘了。」
我:「什麼?」
隨之青色光芒突然大漲,我見狀把力氣都使在火焰上面,以此來抵抗。
我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正面迎來一碩大的拳頭。
我一句卧槽沒說出來,也沒來得及掉頭跑,拳頭落在我臉上,打到我的眼睛。
我只感受到我自己的身體飛了出去,在空中坐著360度的自由旋轉落體。
砸在水泥地上,『咔』細微的聲響后,出現了條不規則的裂縫。
我在一個人形的固體坑裡。
坑不大,可我的手腳都在顫抖,左邊臉腫的厲害,眼睛完全睜不開。
我特么……為毛現在的男人會打女人?
好男人死絕了嗎?
心好累!
陳晨見狀輕輕一笑,腳步一飄,在我眼前,我一句話說不出來,再次被他那有力的拳頭給打飛。
飛。
這次比剛剛的力氣還要重,我強烈覺得我快被他給打廢了。
我心裡憋屈的慌,可沒辦法。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趕不上他。
一道青色人影閃過,陳晨半蹲下,一把扯住我的脖頸。
他傲慢道:「現在的你,是我手下敗將,吳雨。」
說完后,嫌棄的丟開我,鐵棒放在我的臉龐。
「不,白泮(pan)梔。」
「你太弱了!」
我眯著眼睛半睜開眼皮,被打的腦子打結,心直口快,「什麼?白盤子。」
「我還玻璃盤子呢!」
「女人你也好意思打,還打臉,還是不是爺們兒?」
回憶幾秒,我有些愣神。
等等,他說的是白胖子。
他怎麼知道我是白胖子本人?
陳晨冷冷一笑。
「呵呵」
然後一拳頭打在我的腦門兒。
沉重感猛然襲來,我整個人都他打進水泥板下,腦袋扎進地下,爬不起來。
身體是腳上,頭下。
倒立著,腦子成為著力點,詭異的是,他剛剛那麼大的力氣,居然沒有一拳頭穿透我的腦袋,把我給打死。
搞得我頭昏腦脹,供血不足。
我心裡就一個想法,這貨肯定是心裡有病。
而且還病的不輕。
可到嘴邊,我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陳晨,你是不是喜歡我?!」
陳晨正欲瀟洒走人,聽到我的話,一腳踹到我肚子上。
力道很大,我感受不到疼痛。
眯著眼睛,對這個世界的視線幾乎為零。
陳晨冷冷道:「要不是我弄死你,你以為我特么會這麼費勁!智障!」
弄不死我?
他弄不死我?
那是不是代表無論怎麼折騰?在陳晨的眼裡,我都是不死的存在?
或者是,陳晨針對我的不死bug。
想到這裡,我拋棄掉自己感知,從坑裡爬了起來,見著眼前一道青色的影子,拎著菜刀,殺了上去。
還沒有靠近,被陳晨打飛,我越挫越勇。
拎著菜刀,上去就是干。
一個小時后,陳晨開始氣喘。
我自強不息的繼續拎著菜刀飛上去,被打遠。
在撲,再被打遠。
兩個小時后,陳晨開始避開我,跑路。
我自己撲上去,把他干倒。
把陳晨揪住胖揍一頓。
打完架,我踩著他肚子,囂張跋扈道:「打架就打架,你撂什麼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