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騙人的

  噗通。


  噗通。


  心臟強力的跳動,我不禁的心亂如麻。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直播系統被人黑了嗎?

  不,如此強大的系統,怎麼可能會被人用病毒輕易地侵入?

  所以,我又到了夢裡?按照這個恐怖的套路就是觸發了某個條件才會陷入夢境,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不,血色的牆壁,潮濕的地面,掉渣的灰。


  我根本沒有進到監控室里,我還在那條要去鐵門的通道里。


  與此同時,我條件反射的丟開手中布偶,布偶落地,瞬間化為一個藍白條紋的洋娃娃,縫合起來的嘴角,裂開一條鋒利的牙齒。


  是那個小女孩兒一直抱在懷裡的洋娃娃。他還保持著之前的狀態,對我陰險一笑。


  他反腳,一彈起,兇狠的向我撲過來,我見狀態不好,想跑路,可我根本來不及。


  下意識的抬起手擋住大部分的臉,那副利齒咬住我的手臂。熱血順著我的手臂,被他瘋狂的吸走,我要甩開他,洋娃娃手腳攀附在我手臂,他的牙齒死死的鉗在我的手臂的肉里。


  生命力不斷消逝之際。


  我腦子清冷的發寒,我只能把最後的期望放在布偶上。


  從之前他願意救了我來看,這就說明這個布偶是站在我這邊的。


  而,我這夢境的時候,我的身體還是在原來的那個位置,沒有動。


  按照這個套路來講,我在夢中的經歷,其實在現實中一模一樣。


  無非是我被一葉障目。我隨手一摸,軟綿綿的,布偶果然還在那個位置。


  我心中暗喜,不帶思考的,用布偶直接砸向洋娃娃。


  白影微動,我手裡的布偶掙脫而出。


  洋娃娃和布偶抱成一團,打了起來。


  灰燼,寂然,我已經無法準確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我的眼睛能騙人,我的耳朵能騙人,我摸到的觸感都能騙人。


  這讓我不禁讓我想起我那被女屍丟掉的書包里的破魔符。


  誰說,談不上,一符在手天下我有,可好歹能在關鍵的時刻有一定機率的救我一命。


  也能讓我心裡多幾分活下去的保障。


  對了,我的背包是滿的,還有「抓鬼合家歡」一次性體驗卡。


  布偶再次出馬後,我已經到了現實。


  屏幕也恢復正常,我把「捉鬼合家歡」一次性體驗卡,拿在手裡。


  管他有用沒用,萬一外星人撞到地球呢?


  【「捉鬼合家歡」一次性體驗卡:僅限對特定鬼物使用,有10%成功捕捉惡鬼效果。】


  「噠噠」


  「噠噠」


  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面的那個聲音,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傳的很遙遠。


  好似遠在天涯,又好似近在咫尺。時間已經沒辦法任務在此逗留許久。


  我閉著眼睛,拎著菜刀,直接向盡頭的那個大鐵門沖了過去。


  一步踏出,色彩向四周渲染。


  兩步,三步。


  「吳雨。」是言溯的聲音,緊接著,他站在我的眼前。


  言溯手拿銀色長矛,眉角微動,笑靨如花。


  我充耳不聞。


  十步。


  「吳雨。」是幾個人,把言錦推倒,言錦渾身顫抖,哭的凄涼,她對著我伸出手,高亢的喊叫。


  我漠然經過。


  三十步。


  「吳雨。」銀色半面吸血鬼堵在我的面前,手指尖滑動著那一根根的銀色長線,操控著無數傀儡,向我擠了過來。


  我無視掉危險的銀色長線,直直的沖了過去,任由這些鋒利的長線,划傷了我的皮膚。


  手臂斷了,鑽心的痛楚不斷向我襲來,疼得我無力呼吸。


  我繼續前進。腳掌心裂開,流出一行血液,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


  我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平原上,白雪皚皚。


  每次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血跡斑斑。


  白色中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孤單背影。突然某個飛箭從某個方向射出,扎到了我的胸口,我痛苦的向前。


  又是一個飛刀,我斷了腿,我麻木不仁的向前。第一百步,我停下腳步,睜開眼睛。我的面前不再是那扇鐵門,而是一個反射著我自己都大鏡子。


  我手拿著「抓鬼合家歡」一次性體驗卡,握住的刀柄,直接砍了上去。


  鏡子碎裂開,一對藍色蝴蝶,在鐵門邊緣不斷的揮動的翅膀,愉快的飛舞。


  蝴蝶的翅膀上帶著金色的線,每當蝴蝶揮動一下翅膀都會抖動下,金色的粉末,閃爍著熒光。我用手扯了幾下鐵門,鐵門應聲而開。


  我再次到了「安全屋」,大面積的屏幕,屏幕里幾個人影,不斷的跑來跑去。


  我隨意的看了眼屏幕,如之前的一樣。


  然後很大一部分的屏幕都是黑的。


  監視器黑白相間,照亮整間屋子。


  我並沒有因此停留,直入左手邊的門。也許是房主人,無比的確信,沒有人膽敢在這個鬼地方,還要經歷好幾個模式,跑到他的房間裡面。


  所以,這間房門根本就沒有人鎖。門,一推就開了。


  燈,就在門邊。


  裡面是個不大的單人間。和,旁邊的監控室,差不多大小。


  以藍色為主的卧室,房間里只有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兩個枕頭疊在一起,放在中間。


  床上鋪著嶄新的藍色格子被單。


  床下丟著幾個透明的塑料盒子,以及一個行李箱。電腦桌前,安置著一台電腦,耳套似的耳機,還是這幾年的款式,價格不便宜。


  桌面上隨意的丟著串,有藍色蝴蝶的鑰匙環。


  另一頭是簡單的自動燒水的電水壺,水杯里倒著半杯水。


  明明很久都沒有人在裡面住,整個房間里卻乾淨整潔,一塵不染。


  而,再想裡面走了一步,我看到床頭安自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帶黑血的砍刀。


  隨手拿起的位置,有幾個玻璃的小瓶子,有點像是言溯手裡拿著的玻璃瓶。


  這兩樣東西在這個房間里,顯得格格不入。


  卻,在房間里安放著這兩樣東西又顯得分外和諧。


  就如同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和這個房間是一體的那般。挨著行李箱的旁邊,有一個很大的鐵盒子,我蹲下去,把東西拖出來。


  盒子觸手冰涼,寒氣刺骨。


  那是古代裝著金銀珠寶的那種盒子。


  暗黑色的盒子,有個鐵質的鐵扣,上面有把暗黑色的鎖插在上面,鎖住。


  能用外力輕易地砍開。盒子的感覺很不好,我想了想,沒有動,把盒子塞回去。可就在我塞回去的時候,那個鎖自動掉落。


  與此同時,燈,黑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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