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可跳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為毛我會如此腦殘,反正我有燈,被女鬼盯上,大不了就弄死她。
就算我弄不死她,她弄死不是我。
只要我每天保存一點點的靈力給燈保持住,女鬼照樣也拿我沒辦法。
為毛我要跳湖?
為毛我要抽風?
……
下落的速度不斷加快,我只感覺到我自己騰空的做著重力加速度。
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跌倒在水面上,周圍的水擠壓著我的五臟六腑,以絕對強勢的方式擠入我的七竅,嗆的我無法呼吸。
之後水會給我一個漂浮力,把我反作用力的推起來。
我拚命的狗刨。
還有可能游到岸邊。
或者是水底下有著好幾隻潛伏在水下的水鬼扯著我的四肢讓我無法逃生。
下落的姿勢被一個東西擋住。
在夜燈下暗沉的水波,盪起幾點銀色的波光,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掉入那個波光后,被一股子暗力給吞噬。
我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下子變得漆黑,我的腦子有點暈,費力的張開眼,天旋地轉的黑暗裡,周圍的地方,都很模糊。
而我卻掉進了一個無比堅硬的地方,腳先落了地,實打實的地面,我沒站穩,腳腕一歪,一屁股跌坐下來。
腳腕處傳過一陣劇痛,之前還沒有好的腳傷,這個時候顯現出來。
「瑪德,腿都要斷了。」
我扶著牆壁,站起來,身體的四肢並沒有因此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就是有點崴了腳。
不過從我的肢體傳來的感受是我掉進了一個坑裡。
混濁的細菌混合著極其刺鼻的臭味,試圖侵襲我的鼻腔,我立刻打了個噴嚏,吃了一肚子臭味兒。
與此同時,我的頭頂,有好幾束燈光都打在我的身上。
我用手指擋住光,看過去。
迷迷糊糊的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你們把這個燈,移開點!行不行?」
這時,有好幾個人,拿著刺眼的手電筒慢悠悠的移開,其他的光束隨意的亂竄,應該是特別戒備的,看著周圍。
不過,我的頭頂一直有個燈落在我身上。
「活著嗎?」一個清冷的聲線中夾雜著濃郁的磁性,發出來的確很深沉。
他一開口,便在這秘密的空間里,不斷的回蕩。
在我的記憶中,沒有聽到過,他說和我說過話。
如果通過他們光線的照射,我能看到眼前的這一段環境。
五六米高的牆壁上,有一個鐵制的柵欄,一組一右的兩根非常粗的線,拉扯住。
吊起。
舉著手電筒的人都站著鐵鐵質弔橋上。
而我呆著的地方就是在那個牆壁之下,屍山堆積如山,地面上到處都是斷手斷腳,最下面一層是黏糊糊的液體,到處都是死人,還有腐爛的死人。
我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屍坑。
不,這不是我剛才去的那個屍坑。
應該說是一個新的屍坑,這個地方的屍體,比上一個屍坑,說見到的要嶄新許多。
總體來看這些人死的時間應該沒有三天,有的還沒有發臭,也沒有長蟲,還是新鮮的。
不過這幾十具屍體,在個直徑不過兩米的狹小的圓形井裡,已經算得上是很多了。
而我站在這個屍體的旁邊。
剛剛我應該就是從上面掉下來砸到屍體的最上面,因為這些屍體是隨意擺放的,我沒有站穩,所以,直接從那個屍體堆上掉到沿著牆壁的位置。
包括我現在只要踩的地方還是屍體。
如果,按照之前的那個屍坑,所建造的地下深度,可見,我的腳底下還踩著的,至少有上千具。
想到這裡我不禁寒毛豎起,這個恐怖屋的屋主,該不會是個殺人犯吧?
殺了這麼多的人,也怪不得,沒人敢進來。
心裡再度緊張起來。
「什麼情況?」無線電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言錦妹子,聽她的還有些緊張。
「是不是吳雨那傢伙又出什麼幺蛾子?」
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大汗。
……我是那種不斷闖禍,搞事情,給別人找麻煩的人嗎?——是。
心虛。
「小姐放心,目標並未死亡。」
聽聲音,他們外面應該也是極其空蕩蕩的地方。
其中一個人主動請纓,道:「頭兒,我去!」
「繩子,給我。」
「要去也是我去這個責任不能推到你的身上。」
「頭兒,你需要不斷地指揮,要是你說什麼事?弟兄們,又該怎麼辦?」 ?
言錦妹子指揮著這對人馬。
我又是這隊人馬的目標。
說話還想官方人員。
不難猜測,他們的身份是言錦的。
我迅速的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言錦的那個救援隊,我剛剛應該是在做夢。
想到這裡我還有點內疚。
……我這麼一直堅定的一人,怎麼又被拉到夢裡了?
還好我反應快都選擇了自殺。不然,差點和言錦妹紙在夢裡來了一出,反目成仇。
總之,我被敵人刺激的要跳河找手機,這件事,我是不會絕對不會,在言溯面前傻不拉幾的承認的。
我昂著腦袋見他們幾個人商量著似乎要下來。
我一陣無語,我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了,至於這麼不斷的推脫來推脫去嗎?
摔斷了腿,我還有胳膊呀!
幾個大男人,他拉不動我這一個小女子?
「你們下來就不用了,給我丟根繩子,你們到上面拉。」
「束戰速決。」
我也不去做那惡人。
然而沒有,自己也沒有想的是,我說的是好聽,沒想到回頭就被他們給打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