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立的
誰說就一定要出門才能出去的?翻窗戶一樣可以。
要是我的話,就我憑藉著這可憐的智商,這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沒想起來。
莫名的感覺有點憂傷。
言溯在前面帶路,自然更好。
逃命的時候,我可不說多餘的廢話,拎著長矛麻利兒的追上去。
重複帶路人言溯之前的動作,踩在椅子上,直接從窗戶上跳出去。
一步跳到走廊里,濺起了不少的灰塵。
有點嗆人。
也不知道這裡有多久沒有被人清理過了。
等我回過頭看過去的時候,想要看清楚那個校服女鬼的正眼,可,那個女鬼,消失了。
我用屏幕看過去,依舊是不存在。
是真的消失了。
我狐疑幾秒鐘,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可眼下,我也沒心思去想那麼多。
而且,言溯這大神還在這兒,我這隻自帶遊戲黑洞的菜鳥跟著他還瞎出主意,這不是把他給帶到坑裡了嗎?
作為言溯隊友,我還是別多想,要解決怎麼樣出去此類的基本問題再說。
我疾步跟在言溯的後面,「李英俊,那你應該知道這個學校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言溯沉默的走在最前面,手裡捏著飛刀。「
這個走廊里遠遠的回蕩著我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安靜的,讓我渾身不舒服
我左右看了圈,拉扯住他的袖子,小聲道:「真的是101嗎?」
這個恐怖屋裡本來就是很多鬼了,再加上101,豈不是到處都是鬼?
這裡的每個環節,隨便放出去一個就是大殺器,而且這些大殺器,現在還聚集在一起。
這本身就相當於是一個大型的軍火庫。
還是個可以行走的軍火庫。
想到密密麻麻的子彈手榴彈對著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爆炸,我就慎得慌。
「李英俊,你還知道其他的相關傳言嗎?」
「有沒有出去的好方法?」
從表面上看來這個恐怖屋,只是一個廢舊的工廠,還是很普通的那種。
但是進到裡面的內容,卻非常豐富。
恐怖屋裡,不旦居住著各種各樣的鬼物,還從原來的鬼屋,將原來的場景給搬到這個地方。
這麼複雜的工程也就只有那些小說的男主角哪能做到。
而且據我所知,有個叫做會修空調的作者大大的寫了個恐怖屋類型的小說。
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從現實搬到小說里來的。
畢竟像我這個大活人都能從現實世界到恐怖小說的書裡面,就算是再加個所有恐怖小說,都同時容納在這一個恐怖小說世界,其實也沒什麼大不的。
言溯面看著前面的教室,背著我,並沒有回答我,反而是很隨意的把問題,四兩撥千斤的反駁回來:「看出什麼了?」
他什麼時候可真把我給問住。
能看出什麼,無非就是一個被廢棄的教室,被喪心病狂的屋主搬到這個恐怖屋裡面做其中的一個場景,然後按照小說的基本設定,
讓那些恐怖場景的真鬼出來嚇我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地方的詭異程度是必不可少的。
比如,不能進入的教室。
我胡亂的看著一間教室,是普通的教室,空蕩蕩的,與之前我所見到的教室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有沒有突然看到一個學生,回頭一笑。
比如,牆壁上露出血痕迹。
我盯著牆壁磕磕巴巴的地方,很正常。
……想多了哈!
「我覺得這個任務,很有可能,不是任務本身。」
「參見屋主設定的活動和找到這個地方沒有生意的原因,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而且我覺得特別需要注意的是,……專門提示了,做這個任務的,除了你我之外,還有一個人。」
這時候,我猛地意識到,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總感覺我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樓層之間,一圈一圈的散開。
言溯沿著這條走廊繼續向上走,到了四樓。
地面比前面的更加髒了,一地的灰塵,光是走路我都能看到,地上留下來的腳印。
我跟在言溯屁股後面。
言溯沉默的「恩」了聲。
在深夜裡,到了學校安靜如斯,唯一可見光,就是頭頂的那盞,忽明忽暗的燈光,每走到一處,它就會自動的亮了起來。
在經過之後緩緩的熄滅。
這個燈的存在就如同告訴其他人,有人過來了那般。
是提示也是警告。
上了四樓,還是個很大的平台,前面是幾棵枯萎的樹,樹枝間露出一個白色的小亭子,陰冷吹過,樹葉搖擺幾下。
是個全部枯死的小樹林,小亭子在這個小樹林的正中間位置,亭子雪白雪白的,亭子的頂部有跟很尖銳的尖,半米多高,在地面上留下了很大一條影子。
影子混合在黑色地面上,看不上到底什麼圖案。
我遙看著不遠處的路燈,黑漆漆的卻不亮,而我頭頂上卻有著亮起來的燈光。
我站在亮的地方,看著那些陰暗有黑洞洞的地方,總有種陰影里會不會有鬼正盯著我看的恐懼又令我毛骨悚然的想法。
更黑暗的地方,絲毫不見光芒。
四樓外面是綠色植被園,再過去是塑料的操場,因為是晚上,頭頂又是發黃的燈光那些塑料,看上去像是血紅色。
我拿長矛的手,都下意識的緊了緊,「不過,我就奇怪,從外面看上去不到兩層樓的恐怖屋,到底是怎麼能夠容納市場的教室的……」說到這裡,連我自己都愣住了,腦子裡突然想過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等等,兩層樓,我們在屍坑裡,爬上那個坑后,就算是有十幾米的距離了,而現在又是一口氣上了四層樓梯。
現在這麼大的面積,我們真的在那個《尖叫工廠》裡面?
誰家的學校高樓是被安排倒立的?
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遇到鬼物的攻擊?
他們是不是躲起來了?
還是說,想要等著我們陷入絕望,然後慢悠悠的弄死我們?
這麼一想,我就感覺渾身發冷。心裡一遍遍吐槽。
什麼鬼任務?
生意不好就生意不好,生意不好和我有毛關係呀!
憑什麼要我來接?
我就是一個聰明善良的柔弱小女子。
這輩子好有那麼多東西沒吃,還要幾個億的財產沒賺到,一把年紀了,還是條單身狗,帥哥小手沒拉過不說,漂亮妹子的小嘴都沒親過。
沒錢沒車沒房沒對象,最可悲的是,還能趕上穿越。別人是潮流,我就是潮流涌急。
別人一上來不是王妃就是皇后,再次等也是小妾,丫鬟,最起碼也有逆襲的機會。
為毛我就是個恐怖片。
好不容易有個金手指,沒想到還是個雞助,廢物。
每天各種倒霉,被意外死。要不然就接任務,累死累活,還沒錢,每天拎著一把刀,眼巴巴的看著那些妖魔鬼怪『相親相愛』。
誰來弄死!
我也要青春,我也要談戀愛,我也要美男票票!
好不容易,有機會求抱大腿,剛要抱住,一不小心就變假的。
我的內心一遍遍的哀嚎著,可我一句話說不出來。
四十五度角看著天花板發獃。
言溯見我狀態不對,一巴掌拍過來,「別犯蠢。」
我沒聽清:「哈?」
言溯:「想什麼?」
我幾乎沒帶思考的張口即答:「那個冷血無情毫無人性的屋主,根本就是個內心極其黑暗、扭曲到變態的神經病。」
「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能說。」
摸出一條紙巾抖開,吸吸鼻子,咬住一角。
可憐巴巴的看著言溯。
「大大,倫家的性命可就看你的了!」
大神,求帶飛呀!
言溯額角突突,話到嘴邊,輕輕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我:「人家明明是在要討好你!」
我還木說完,路邊的燈光在這時候,猛地一下,全部打開了。
在黑暗的地方呆久了,突然見到燈光,我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可等我在一處睜開眼睛的時候,走廊上多了一個凳子,地面上的多了個血色腳印,而那個腳印的腳尖正對著我。
頭頂多了個絲帶扎在一起的漂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