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有點膨脹
既然出不去,那我也只能留在這個恐怖屋裡,找到出口。
之前走出第3次任務,我還沒有來得及關直播間,現在正好不用開,繼續直播這個任務。
剛進門就是撲面的涼氣向我襲來,靠著牆邊有綠色箭頭指示標,地面上裝著的電杆似的燈,發出很暗的光線。
左手邊是一排排鐵質的柵欄豎起,起著隔開人群的作用。一共有四排,弓形結構,而我是從勾的地方進入的。
右手邊的牆壁上裝著內嵌的冷風機器,緩緩的放進不少的冷氣,冷氣流隨著一條條紅色的布,飛起。
在我左前角最後一排的拐角時,要經歷過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鬼攻擊,是自動的攻擊,有著「嚯哈哈」的笑聲,聲音特別的嘈雜,有些聽不清,有些壓抑,在靜謐的空間,特別刺耳。
也不知道那個機械的惡鬼,到底是有多長時間沒有被人清理過了,每當他動一下都會激蕩起不少的灰塵。
一樓的入場房間本來就不大,因為這個惡鬼的設置又佔地方,所以在拐角的地方,是很窄小隻能一人過去的甬道。
最後一條道走過頭,又是一個很漆黑的布,擋住了下一個房間的視線,給人一種好奇又期待的極致恐懼的驚悚感。
按照地面綠燈指示,要從這個柵欄里來回的兩遍才能走出去。
我原本以為像是這種一進門,肯定有撲面而來的劇情代入感,或者是讓人窒息的刺激,再或者是嚇人一跳。
而恐怖屋裡給我的第一感覺,卻是有些簡陋,粗糙,道具也太假。
想要自己帶入一下這個恐怖屋的恐懼感,找找感覺,都很難。
我一點都帶入不進去。
言溯走在我前面,他沉默的看著那個機械惡鬼,似乎有些無奈的情緒。
我見他站在那沒動,順著地下的,只是追了上去,嘴裡嘀咕著:「你走那麼快乾嘛?」
言溯興緻不高,跟沒看到我似的,也沒說話。
我心裡除了對這個恐怖屋的評價,更多的是還想著之前的醫院裡的那個事件。
從我砍傷了那個人回到過去的世界,言溯和言錦,已經脫離了幻境回去了。而且通過言錦和鹹魚的相處來看,他們很熟悉了。
他們經歷的都是他們自己的秘密,我一點也不好奇,也沒有去打聽的慾望。
但,那期間我和假言溯的事兒,明明是我的幻境,為什麼言溯會知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我們現在可是一個team。大交流溝通,相互得到對方的情報,不是嗎?」
言溯見我過來,稍微撇了我一眼,繼續向前走。
那眼神在暗處有些看不清楚,但從他死亡凝視中,我覺得我肯定是不小心得罪他了。
我想了想,難道是我之前砍了假言溯一刀?不開心?
我隔著鐵欄子說話不方便,牆角還有個煩人的機械惡鬼,時不時的「嚯哈哈」,我趕快跳過去,扯住他的袖子。
「大大,你就不能給個機會解釋嗎?」
言溯掀開門口的布簾,我拉著他的手腕搖了搖。
「別生氣嘛!」
「我肯定那不是你,才敢下手的,你都不知道,我看著你的臉,我的手都麻了。心慌意亂的,差點沒憋住。」
「我可以贖罪。」
「恩。」言溯被我吵得煩了,告誡我道:「出去再說。」
他正打量著這個房間,快步的走過去。
我看了眼新的屋子,空蕩蕩的,四處漂浮著灰塵,中間依舊是鐵柵欄分流,不過只有一個人來回,這個房間依舊很簡漏,甚至比剛剛的那個還要糟糕。
左邊是一台鋼琴,鋼琴的一角缺了幾塊,丟在一邊,感情面前趴著個骨頭架子。
穿著西裝革履落滿了灰塵成了灰色西裝。
腳上包著的白布,因為堆積了幾年的灰塵,都變成了灰色。
背後被人插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接著是一個餐桌,到處都是黑不拉幾的東西,刀叉掉了一地,桌子上丟的亂糟糟的還有不少模擬食物,椅子支離破碎的躺在地面上。
桌角還有一隻假老鼠。
是向想要講訴有人在飯里加了毒藥,之後被發現發生的慌亂,狀態。
最後面是一個破舊的柜子,咯吱咯吱的響,地面上坐著個布娃娃,金色頭髮,白色花裙裙。
由於長時間不維護和年久失修,皮膚嚴重掉色,硅膠的臉上髒兮兮的。
肚子被劃破了,肚子裡面被塞滿了蛇和蜈蚣,目測都是假的。
右邊沒有打燈,很暗,你走過的時候,會吹氣不少的冷風。
牆面故意搞出來的嚇人的紅色染料,可是因為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之後,又沒有人維護,上面沾染了不少的灰塵不說,在微暗的燈光下,看上去是黑色的了。
剛剛經歷過恐怖食堂的視覺衝擊后,我發現,我站在這家明知有鬼的恐怖屋裡格外的淡定。
反而有種,這個房間比之前一進門的更假,我一點也不擔心這裡有鬼的想法。
那麼難得任務都能活下來,我覺得自己有點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