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關係
是周默的聲音。
光是聽著他說話聲,好似他能通過電話找到我一樣。
我手忙腳亂的掛了。
掛斷後,一時間,我看著手機開始發獃。
這次《靈異直播間》的任務實在太不正常了。
我和言溯明明完成了任務,卻依舊陷入詛咒的怪圈,依舊有無頭鬼和大頭鬼的雙面夾擊。
走出醫院也無法逃離出來,用長明燈走到現實中的醫院,也走不出來。
反而是在走出恐怖食堂后,才能真正的走出來。
太奇怪了。
醫院距離那個恐怖食堂,至少有1500米的距離,出了恐怖食堂的門才是那個結界的出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小仙說的,過去結界,又是啥意思?
字面上,很簡單,是過去的結界,難道我們之前走到醫院裡,進入了3年前的時間?
這讓我不禁疑惑,三次的輪迴,又代表什麼?真的只是因為我擁有那個老太太的符?
這一切,都亂七八糟的,線索太過零散,讓我完全理不清頭緒。
我把手指戳進頭髮里,倒在床上,習慣性的把長明燈放在桌邊,看著熄滅的燈芯,思緒不受控制的想到周默。
之前,見到周默的時候,我對他挺有好感的,雖然在事件里卻被他弄死了兩次,但是當時的我,都只是以為,他被大頭鬼上身,可第三次,卻突破我的想象。
周默不但是主播,還是,極其兇狠的人物。
他和無頭鬼是一夥的。
我以為,我可以和周默做朋友,沒想到,一直都是敵對關係。
一夜沒睡,疲憊的我,躺著柔軟的床鋪上,很快的,困意向我瘋狂的襲來。
就在這半睡半醒間,我快要睡著時,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嘬嘬」如此細小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里被無限放大,我瞬間被驚醒,困意全無,猛地坐了起來,尋聲看了過去。
門口站著言溯,我一愣。
「你怎麼來了?」
言溯沉默的走向我,直到走到我面前,半步之遙的距離,站住腳步。
臉頰兩邊微紅,皮膚還帶著澡后的熱溫,發端一滴一滴的滴著水,頭髮略微凌亂。
他披著一套黑色睡衣,脖頸處搭著條白色長毛巾,腳上穿著棉拖鞋。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隨意的言溯。
我順著他的腳,看向他的發,最後將目光落在他上衣口袋,半遮半掩的那處,漂亮的鎖骨,露在外面。
無處不是誘惑。
被他看著我的心裡有些虛。
孤男寡女的。
他大半夜,咳,大白天的,洗完了澡,穿著睡衣,到我房間幹嘛→_→
他根本就是勾引我犯罪,嚶嚶嚶!
「有事兒嗎?」
言溯沉默的看著我,若有所思。
我被他盯得有點發毛,別開腦袋,看向對面的藍色花紋壁紙。
認真,專心,試圖轉移注意力。
那股視線簡直陰魂不散。
我抗不住他的炯炯目光,率先敗下陣來:「好吧!你想找我說什麼?」
言溯:「你和他……認識?」問話是疑問,其實是肯定。
我眨眨眼,他們不認識?
「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
言溯看著我,沒說話。
我繼續道:「那個偏要英雄救美的礙事兒。」
提起周默來,我頓時一肚子的火。
周默那傢伙,忒不道德,我救他,還被他捅死了。
最氣的的是,我以為周默被人上身捅死我的,丫的,結果不是→_→
想想都覺得好氣呦!
「本來以為他是個好苗子,沒想到,他就是個神經病,變態,無敵反派。」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言溯來找我的原因,我攢著頭到他衣服上,蹭了蹭,反問他道:「你不該和我講一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比如,鹹魚?』」
鹹魚是怎麼死的?
主角的一上線,朋友都是九死一生,跟著主角有肉吃,永遠不會提前下線。
除非主角死亡。
反派角色一上線,一集還沒完,怎麼就下線了?好歹也跟著反派興風作浪下哈?!
當反派的小弟,為啥也這麼難……
不提起鹹魚還好,一提起來鹹魚,言溯的情緒瞬間變得低落下來。
見他如此,我突然想起件很關鍵的事情,鹹魚是言溯的好友,可鹹魚死了。
我暗道不好,趕快扯住他的袖子。
「言大大,我錯了。」
言溯狠狠的推開我,我直接倒床上,他掉頭就走。
我慌了,心中暗罵:要你嘴快,要你嘴快,現在你得罪言大大,後期,你還有活路嗎?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下,直接抱住言溯的後背,「抱歉。我真的錯了。」
言溯渾身僵硬住,我從後面偷瞄他,奈何身高差距太大,只看到他的後腦勺。
就在我沒看的地方,言溯看了眼,我在他腰上的手,無聲的嘆了口氣,抬起長腳,關上了門。
「吱呀」門關了。
我一愣,什麼情況?
手腕被他強行掰開,我昂起腦袋,看向言溯,試圖觀察下,他的表情,順便想想要不要砍了他先下手為強,免得一天天提心弔膽的,怕他把我弄死!
言溯深沉的看著我,目光有些茫然,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他看的人,其實不是我而是別人,更是因為那個人陷入往昔。
「你沒錯!」言溯拉起我的手腕,繼續道:「我早該告訴你的。」
態度180度的反轉。
?
我有點懵。
看著我自己的爪子,還在他的手,猶如心臟懸在崖邊,七上八下的。
心裡一遍遍的做著自我安慰。
安心,安心,作為一個反派腦子都是有病,他現在只是提前犯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