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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風吹拂著,卷起了滿地的塵沙,城下千軍萬馬,城上依舊是整軍待發,局勢緊張,每個人心裏都感覺到了緊張。紅妝的到來,引起了眾人的注目,尤其是城下的赫連城,他騎在馬上,一眼就瞧見了穿著一襲紫色衣裳的紅妝。


  紅妝是那麽美,一顰一笑,似乎都能夠讓人不舍得移開目光,“連城大哥。”她朝城下的連城大喊了一聲。


  站在紅妝身邊的淩風,看了一眼紅妝,朝連城說道,“我們沒有囚禁傾城姑娘,她是為了城中的百姓留在這裏的,你要是想她回去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帶著麽多人,不知道你們這算是什麽意思呢?”


  她知道,如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如果稍微有處理不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紅妝繡眉不由緊促,轉頭看著身邊的淩風,輕聲說道,“淩風將軍,我已經來鎖陽城這麽多天了,是時候回去了,而且…..”


  淩風聽了,想起了一些東西,確實與岑興國的協議,要派人去做最終的商定,如果是紅妝姑娘去的話,那也再好不過了,隻是如果紅妝姑娘回去了的話,恐怕要是讓她重新回來的話,想必是很難了吧,他不能夠去冒險。公子還未回來,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做抉擇了。


  隻是當淩風躊躇不定的時候,紅妝又繼續說道,“淩將軍,派我回去吧,我可以把你們的意思和連城大哥說清楚,戰爭或許就可以避免了,城中的百姓也不會在生活在動亂之中了。”


  沒想到紅妝能夠將他的想法都給猜透了,淩風看了眼城下,好一會兒才說道,“赫連城,傾城姑娘必定毫發無損的歸還,還請靜候佳音。”


  這一場紛爭終於平息了,至於過程怎麽樣,那是不知道該怎樣去形容的,隻知道後來連城退兵了,更重要的是從那一刻起,所有的人都開始傳言,那位立於千軍萬馬前而不害怕,毫無懼色的紫衣姑娘,其實是岑興國的未來皇妃。而在天齊國的鎖陽城則在紛紛傳言,她是救世的聖女。


  平息了浩蕩,紅妝隨著淩風回了鎖陽王府,倆人站在院子裏,紅妝背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淩風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不過還是出聲說道,“傾城姑娘,其實公子已經回了盛京,前幾日,已經登基為帝了,想必消息已經傳到鎖陽城了吧。”淩風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希望紅妝能夠等一等,等白景回來再做決定。


  紅妝一愣,她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麽白景會突然失去消息,可是當真正麵對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吃驚的,沒想到曾經江湖上人人稱讚的追月公子,如今已經登上了皇位,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皇帝,還真是令人想不到,事事奇妙不已,又有誰能想到白景,她的師兄,會有這麽一天呢,想必是師傅沈亦凡也沒有想過這一天吧,想到沈亦凡,紅妝不由苦笑,其實師傅不曾真正的拋棄過她,隻要她願意回去,還是能夠回去的,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回去了,因為她無法忘記在桃花穀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沈亦凡的房間裏,有一幅畫,很清晰的一幅畫,不再像從前的那些,隻能夠看見背影,上麵隻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可是卻與紅妝有著一張極其相似的臉,更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她的娘親,柳傾城。紅妝不知道為什麽師傅會與自己的娘親熟悉,可是記憶裏,娘親去世之前,彌留之際,嘴裏念著的那個名字,“逸…..”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腦子裏,所有的事情都構成了起來,她惹不住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那一天當紅妝準備將畫給放回去的時候,沈亦凡推門走進來了,他像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一樣,很緊張地將畫給拿了過去,警惕地看著紅妝,“你怎麽會來我的房間?”


  紅妝看著沈亦凡那張臉,語氣裏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因為回憶起娘親而變得悲傷起來,“師傅,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有她的畫像,為什麽?你是不是就是娘親嘴裏念著的“逸”,是不是?是不是娘親每次夜晚的時候會看著玉環掉眼淚的那個人?”


  其實沈亦凡之前就已經知道紅妝的身份了,或者說,從紅妝掉下桃花穀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不然的話,他不會輕易地救一個人,而且還養育這麽多年。當紅妝當初問他為什麽要救她的時候,沈亦凡這樣說的,紅妝,我之所以收你為徒,讓你留在桃花穀,是因為一位故人。


  如今紅妝終於明白,故人到底是誰了,是她的娘親,柳傾城,可是為什麽彼此相愛為什麽還要這樣錯過,為什麽師傅要讓她的娘親留在丞相府受苦,讓她一輩子都過得那麽悲傷。她無法原諒沈亦凡,所以才會離開桃花穀的,她想要一個人去冷靜,或許等到她想明白了,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放下了之後,她就會回去吧,不過到底何時,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等會兒就要離開了,你們的信件我會帶給連城大哥的,至於新皇登基,替我和他說聲恭喜。”紅妝說完,不再說什麽,提步朝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紅妝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鎖陽城,因為淩風已經下了令,沒有人再會阻攔,她可以從城門走出去。


  隻是沒想到的是,紅妝走出城門的時候,不遠處竟然會有一個人,站在一匹馬的身邊,長發飄飄,墨衣如錦,眼睛一直盯著她看,是連城大哥,他來接她了,紅妝看著連城,嘴角不由上揚,一步步朝他走去,“連城大哥,我回來了。”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等到自己妻子回去的丈夫一般,連城腦子裏突然想到了這麽一個詞,妻子,會心一笑,“紅妝,我來接你回去。”


  “走吧。”紅妝走到連城的身邊,連城待她上馬之後,自個兒也上馬去了,倆人共騎一匹馬,策馬而去。


  城牆上,淩風站在那,看著越來越遠的紅妝姑娘與赫連城,逐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淩將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放虎歸山?”說話的是淩風的手下,李副將軍,他滿臉地擔憂。


  淩風輕笑出聲,“不會的,皇上馬上就回來了,想必我們與岑興國之間的戰爭會馬上結束的。”


  隻是誰能夠預料到後來的事情呢?紅妝與赫連城駕馬回了軍營,眾人皆是笑臉相迎,幾天未見紅妝,軍營裏的士兵們都很想念這個醫術很高的女子。


  到了軍營,連城率先從馬上麵下來,伸手扶著正準備從馬上麵下來的紅妝,倆人並肩而立,“先去營帳裏休息一下。”


  連城將馬交給了手下,陪著紅妝進了營帳,紅妝看著幾天未見,明顯有些憔悴的連城,關心地問道,“連城大哥,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事情,最近沒有休息好而已。”他不想把自己的煩心事告訴紅妝,這幾個月,他一直待在外邊,岑興國內的朝政處理的不是很好,更重要的是赫連興的餘黨竟然造反,如今,他處於內憂外患的局麵,他必須盡快解決與天齊國的戰爭,率兵回朝,但是更重要的是,紅妝一直沒有回來,他很擔心,害怕她選擇待在鎖陽城,待在白景的身邊,如今她回來了,他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我給你瞧一瞧。”紅妝伸手拉住連城的衣角,看著連城墨黑的眼神,她發覺似乎自己做錯了,畢竟連城是一國之君,她收回了手,可是下一秒卻被連城反握在了手心裏。


  連城牽著紅妝走到椅子邊上坐下,伸出了手,笑著看著紅妝,“來,就讓紅妝女神醫給我瞧一瞧吧。”


  紅妝沒想到連城平時那麽嚴肅的一個人,也有開玩笑的時候,不由輕鬆一笑,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好啊,我替你診治診治。”


  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因為最近思慮過重,導致的身體有些氣血不足,喝點藥休息下就會沒事了,紅妝收回了手,恢複了認真的表情,“連城大哥,你要多注意休息。沒什麽事情。”


  連城本身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太大問題,隻是想到紅妝離開之前,說要給他答案,“紅妝,你想好了沒有?”


  “什麽?”紅妝還沒反應過來,下意思地就問出來了,疑惑地看著連城,不過想到了淩風交給她的信,紅妝把信拿了出來,遞到連城麵前,“連城大哥,這是他們給你的回信。說是已經同意了。”


  連城把信拆開一看,白景說是要和他做交換,把邊界的另一塊地倆過共有的那個全都交給岑興國,但是岑興國必須將整個鎖陽城以及周邊共有的地交給天齊國。連城看了之後,心裏開始想著,如果不答應的話,想必是會有戰爭爆發,但是如今岑興國不能夠出現外敵,如果與天齊國交惡的話,那新月國就會從另一麵來插一腳,後果不堪設想,如今整個就是三足鼎立的局勢,不能夠出少一國,否則不能夠平衡。


  “連城大哥,信上說了什麽?你覺得怎麽樣?”紅妝其實並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麽,但是也能夠猜的到,她認真地看著連城說道,“連城大哥,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戰爭的比較好,更重要的是我聽到消息,白景已經登基為帝了。追月閣的勢力,不能夠小覷。”


  他是高興的,因為紅妝是在關心他,“我知道,自然是要答應的,明日便拔營回朝,”連城認真地看著紅妝,繼續說道,“那你呢?明日便要回去了,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紅妝知道連城是在問她關於臨走前的那個問題,明日,他便要回岑興國了,她該怎麽抉擇呢?如果選擇與連城大哥在一起的話,那她從此之後便是要一直待在皇宮之中,那樣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麽?可是不答應的話,連城大哥為了她做了這麽多事情,她於心不忍,不想要傷害他,可是她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她該放下麽?可是過了這麽久,還是放不下。


  “連城大哥,我…….”紅妝正準備回答的時候,軍營帳外傳來了赫連絕的叫喊聲,“皇兄,皇兄…..”


  赫連絕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連城疑惑地看著他,說道,“怎麽了? 出什麽事情了?”


  “皇上,宮中快馬加鞭來了重要的文書,還請皇上速去處理。”


  連城站起身,看了紅妝一眼,“那個答案,朕處理完事情,再來聽。”說完,他隨著赫連絕出門去了。留下紅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悵然若思的樣子。


  她本想開口說的是,連城大哥,我不想要失去自由,我想要過自由的生後,不願意去皇宮裏和那麽多女人爭寵。可是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說了的話,想必連城大哥也會找出話來反駁她的吧,可是如果換做是白景這樣問她的話,她又會怎樣回答呢?或許也是同樣的吧,蘇念心的存在便是最好的證明。


  營帳外,有人影穿過,紅妝看見了,站起身正準備去瞧一瞧,可是眼前突然一暈,就這樣失去了意識,紅妝從營帳裏失蹤了之後,沒有人發現,一直到深夜,連城處理完事情回來之後,才發現紅妝已經不再了。


  “皇兄。”赫連絕帶兵在周圍找了很久,也沒有瞧見紅妝的人影,回到了營帳裏稟告赫連城,“四周到已經找過了,並沒有紅妝姑娘的人影,皇兄,會不會是天齊國的人派人來擄走了紅妝姑娘。”


  連城其實也想過,可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既然已經放了紅妝回來的話,就不可能這麽快就反悔,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將紅妝給帶走了,紅妝的武功雖然很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失靈了,不然的話,那就是那個人的武功太過厲害了。


  “應該不是,對了你派人繼續去追查,勢必要找到紅妝的消息,至於明日的回朝,還是如期舉行,但是朕得留下來。”連城有些苦惱,他還沒有得到紅妝的答案,可是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


  赫連絕一聽,出聲勸告,“皇兄,這次恐怕不行了,你一定要回宮主持一些事物,否則的話,岑興國會大亂的,我們的一切努力會功虧一簣的。”


  可是紅妝怎麽辦?他怎麽能夠放她一個人,可是岑興國的百姓也需要他,如今又是麵臨著抉擇,他看著窗外已經高升的月亮,好一會兒才出聲說道,“明日朕會回去的,但是一定要派人加快動作,快些找到她,更重要的是不要到處透露消息。”


  “是。那臣弟先下去了。”見連城微微點頭,赫連絕輕步往外走去,連城不由捏了捏眉心。


  可是如果能夠預料到日後的事情的話,連城或許就不會這般選擇,可是沒有如果,連城也想不到隻是錯了一步,造成的卻是這一輩子的錯誤。


  紅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日之後的事情了,她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醒來,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客棧模樣的房間裏,四下都沒有瞧見一個人影,她揉了揉了眉心,有些頭暈,她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麽樣暈倒的,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連城大哥呢?還有這又是哪裏?

  “吱呀……”疑惑之際,門從門外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是紅妝三年前見過的,與柳傾城長著同樣臉的玄月。紅妝終於明白,原來這麽久,還是逃不過新月國,可是阮姨呢?還好麽?這麽久沒見了,他們到底是怎樣對她的?

  “紅妝你醒了,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足足睡了五天。還真是沒見過睡得這麽久的姑娘。”玄月笑著走到紅妝麵前,看起來是那麽親切,可是紅妝卻覺得有一種不舒服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受母親的影響,她對新月國的人並不是有那麽好的感覺,更何況,從小到大,她都以為自己是天齊國人,是一個沒有家人的孩子,可是如今她卻變成了新月國的聖女。更重要的是,她親的阿姨,和自己的外婆,既然為了自己的利益,給她下毒,如果從前不知道為什麽武功會突然失去,後來還不明白的話,那完全不可能的。


  “你為什麽將我帶到這裏來?”紅妝一臉防備,她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玄月本是一臉笑意的,可是聽到紅妝這樣問,她的臉色變了,語氣變得凜冽,“紅妝,我沒想到你不僅與追月閣的公子,天齊國的皇帝有關係,與岑興國的帝王赫連成也有關係,這下,還真是足夠熱鬧,但是你是我們新月國的聖女,自然是要回新月國的。更重要的是,皇上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三年前,你的事情沒有辦成,如今你一定要成功。”


  “皇上他在哪?還有阮姨,她在哪裏?我要見她。”紅妝很著急,滿臉地請求。可是玄月卻一臉淡定,她應道,“你的阮姨,現在好得很,不過如果你不好好聽話的話,那後果可是不知道什麽樣的。”


  玄月說完了這番話之後,轉身出去了,紅妝坐在床上,滿臉的悲傷,眼裏都是孤寂,她早就試了試自己的內力,一點也使不上,全身沒有力氣,恐怕玄月她們為了將她控製住,已經將她的內力又給封住了吧,如今她又變成了從前那個什麽用都沒有的人,她不由握緊了雙手,她從軍營裏被帶走了之後,連城大哥有沒有發現,他一定很著急吧,可是她要怎樣將阮姨給救出去呢?更何況她現在武功一點都沒有了。


  紅妝被困在客棧裏,隻能夠在房間裏待著,一直到半個月之後,她才終於可以出門去,隻是被蒙上了眼,更帶上了麵紗,玄月用馬車載她一直到倆日之後,才到了目的地,隻是卻是在一個郊外,馬車停在了一棟房子的外麵。看起來很普通的民居。


  “這是什麽地方?你不是說了要帶我去見阮姨的麽?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幹嘛?”紅妝有些疑惑地看著玄月說道。


  玄月瞧都沒瞧紅妝一眼,徑直朝屋子裏麵走去,“你進去了之後,自然就知道了。”紅妝聽了,隻好跟在玄月的身後進去。


  紅妝疑惑地打探這個民居,還有人住的,因為院子裏曬了洗好的衣服,會是誰呢?玄月帶她來這個地方來幹嘛。


  玄月進屋去了之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可是身後卻跟著另外一個人,是阮姨,三年未見,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的阮姨,紅妝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裏不由得往外麵掉眼淚,那是一種想念,這三年來,她一次次想要冒險來新月國找阮姨,可是她的武功,她的身體卻一次次地沒有恢複,隻能夠作罷,可是從來沒有一天她忘記過阮姨,如今時過三年,終於見到了。阮姨還是那麽美,一點也沒有變,紅妝笑著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出聲喊道,“阮姨,你還好麽?”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阮姨聽了,不由一笑,拉著紅妝的手,點頭,“傻孩子,你終於長大了,阮姨很好,皇上對我很好,你放心。”


  紅妝轉頭看了眼身後不遠的玄月,她已經朝外麵走了,紅妝拉著阮姨的手,“阮姨,我們進屋去吧,我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和你說,很多的事情都說不完,這麽多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都很想告訴你。”


  “好,我們進屋去。”阮姨拉著紅妝朝屋裏走去,倆人三年未見,有太多的事情要說了,紅妝想要把這些年來所遇到的事情都要告訴阮姨,她也想知道阮姨是不是過得好,阮姨一個人待在新月國,是不是真得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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