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最美的時光

  天已經亮了,“嗞呀。”紅妝打開自己房間的門,站在門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帶著桃花香味的空氣,隻是怎麽今天的味道會比往常的更濃了些,還夾帶著的其他的香味。


  走到院子裏,四處看了看,紅妝忍不住驚呼出聲,她的麵前竟然多出了一棵桃花樹,原來是沒有的,除了桃花林,桃花閣的院子前有桃花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沒有桃花的,卻沒有想到她的院子裏會多出了一株桃花樹。


  恰巧,這時候,白景從不遠處的青石路上信步走來,嘴角上揚,滿眼溫柔,眼睛隻瞧著紅妝一個人,這是他為紅妝親手栽種的桃花,昨夜,她送了他一朵桃花瓣,今日,他還送她一整棵桃花樹。


  “喜歡麽?”白景走到紅妝的身邊,微微一笑,傾城的樣子羨煞了天上的太陽,紅妝看著白景,點點頭,“喜歡。”


  昨晚,紅妝可是鬱悶了很久,以為…..可是卻沒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所沒有意料到的,沒想到,白景竟然會這樣的待她,“師兄,我很喜歡。”


  “傻丫頭,你喜歡就好。”白景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叫她傻丫頭,聲音裏總是帶著一點點寵溺,那種感覺,總是能夠讓他的心底有一絲暖意。


  紅妝笑著望著白景,什麽話都沒有說,可是眼圈卻不自覺的紅了,如果不是她努力的克製住的話,一定會哭出聲來的,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那般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白景這般對她好。


  伸手摸了摸紅妝的頭發,白景輕笑說道,“傻丫頭,以後要每天都開心,不能夠傷心掉眼淚。”笑著牽過紅妝的手往前走去。


  從那一天起,紅妝和白景過得特別開心,每天早上,紅妝會去山穀裏采藥,和沈亦凡學習醫術,中午的時候,她會和白景一起坐在院子裏彈琴作畫,晚上的時候,她會和白景,沈亦凡三人在院子裏賞月談天。


  時間總是過得那麽快,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多日,而桃花穀的日子是那麽安寧而又靜謐,就像世外桃源一般沒人打擾,可是穀外的世界是那麽的變化莫測,隻不過這都是紅妝不知道的。


  紅妝的身體在沈亦凡的醫治下,漸漸地恢複過來了,可以簡單的使用一點內力,隻是時間久了就不行了。每次紅妝總是偷偷地想要去練習武功,都會被白景給製止,她也就沒有再堅持。


  ……………………………………..

  今日是二月的二十二日了,紅妝站在鏡湖邊緣,手裏拿著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桃花瓣,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心情不好?總是有一種心慌的感覺,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望著那碧波粼粼的鏡湖水麵,她不由若有所思。


  這些日子來,過得太過開心了,每一天都是那麽令她難忘,可是為什麽她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切隻不過是夢一場而已。


  白景本在藥閣裏配置藥,出來沒瞧見紅妝,便提步來這裏找她,紅妝平時總會來鏡湖 ,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那的紅妝。


  他並沒有出聲,提步朝她走來,踏在青石板上,桃花林的桃花隨風而落,就像是一場桃花雨,很美很美。


  “傻丫頭,在想什麽呢?”


  聽到白景的聲音,紅妝轉過身來,看著他,搖了搖頭,“我沒事,”,和白景認識這麽久,從來就沒有見過他摘下麵具的樣子,她想到了之前白景答應過她一件事,隻要不是完成不了的都可以,她笑著繼續說道,“師兄,你還記得你答應過要幫我做一件事情麽?”


  “嗯哼?記得,怎麽了?”白景音調上揚地對紅妝說道。


  紅妝開心地將桃花瓣放在白景的手掌心,“師兄,你可不可以將你的麵具摘下來,我想看看你,可不可以?”


  白景一頓,像是在思考,他打量著紅妝的臉,見她那麽期待的表情,他本想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了,隻是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臉,其實當初之所以會帶上麵具,是因為沈亦凡說,他的臉太像一個人了,像他的娘親,為了能夠更好的在江湖上行走,他從此以後戴上了麵具,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紅妝以為他不願意,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假裝沒事般,笑了笑,“師兄,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以後提別的事情的。”


  “我答應你,摘下麵具。”白景清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他牽起紅妝纖細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摸去,找到了那根綁麵具的細帶,他輕笑地說道,“你把它摘下來。”


  紅妝有些緊張地拉過麵具,隻見它一點點地從白景的臉上被摘了下來。那張白皙無暇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該怎樣去形容這張臉呢?紅妝不自覺地忘記了呼吸,清澈明亮大眼眸,泛著迷人的淺灰色,堪稱完美的五官無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輕輕勾起嘴角,仿佛陽光般溫暖漸漸融化人的心房,讓人無法抗拒.如同天神般的溫柔,純淨,使在他身邊的她都變的柔和,溫暖.

  白景的嘴角微微上揚,“丫頭,現在我已經做到了你要我做的事情。”


  紅妝回過神來,趕緊將麵具遞給白景,有些焦急地說道,“快,師兄,你把麵具給帶起來吧。”


  疑惑地將麵具接過,“怎麽了?莫不是我長得實在是太難看了?紅妝嫌棄我了?”


  “哪裏是,是我怕我看著你,會很慚愧,更重要的是,我的心跳得快出來似的,而我根本就控製不住了。”紅妝剛說完,她就覺得她的鼻子裏有些東西流了出來,伸手摸了摸,是血,她流鼻血了。“嗚嗚嗚,都說了你快把麵具帶起來了,我的鼻子都流血了。”


  紅妝也不管白景是不是在她的身後一直笑著,趕緊提步朝桃花閣跑去,趕緊掏出手絹,擦了擦鼻血,實在是太丟臉了,竟然對著他的臉流鼻血,她這到底是怎麽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走到院子裏的石凳上,紅妝坐在那,看著自己手上沾著血絲的手絹。


  “紅妝。坐在那做什麽呢?”沈亦凡從藥閣裏走出來,在紅妝的身邊坐下,看了眼紅妝。


  很無力的樣子,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很奇怪的問道,“師傅,你說我為什麽會看著師兄的臉,流鼻血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沈亦凡聽著紅妝說得,不由輕笑出聲“傻孩子,你這是氣血上湧的緣故,我問你,你和你師兄待在一塊的時候,是不是心跳會加速,就像是整顆心都會跳出來一般?”


  真得是這樣,沒想到師傅也知道,紅妝更是覺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師傅,你說的很對哎,我總是會覺得心跳加快,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流了鼻血。”


  “那是因為紅妝長大了,愛上了自己喜歡的人,想要和他結成姻緣,攜手白頭。”沈亦凡笑著說道,“紅妝,沒有生病,你已經長大了。”


  “你們在說什麽呢?”白景從鏡湖回來,瞧見紅妝和沈亦凡在院子裏聊天,不由走來輕聲問道。順勢坐在了紅妝身邊的位置上。


  紅妝一直在想師傅剛才說的那些話,原來真得是這樣,其實她是想要嫁給師兄的吧,想要永遠的和白景在一起,可是師兄願意娶她麽?願意從此之後,一直和她在一起麽?


  沈亦凡伸手拍了拍白景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們聊著,為師先回房了。”


  師傅走了之後,紅妝一直坐在那想著問題,白景則是看著紅妝,也順便瞧見了手帕上的血跡,他不由得輕笑出聲,“你在想什麽呢?一言不發的。”


  “啊?沒……”見白景已經將麵具給帶上了,紅妝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白景一眼就瞧出了紅妝的不對勁,有些擔心的說道,“傻丫頭,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哪裏受傷了?”


  紅妝想了一會兒,看著白景說道,“我沒事,你不要叫我傻丫頭,好不好?”


  “那我叫你什麽?”白景疑惑得說道。


  “你不是追月公子麽?以後我就是桃花夫人,你覺得怎麽樣?”紅妝從來都是這樣,對於自己認定了得一件事情,總是不怕受傷的往前。


  一愣,白景著實被紅妝的話給噎住了,他是追月公子,她說她是桃花夫人,這明明就是再說,她要嫁給他,可是為什麽紅妝總是這般?和其他的女子不同呢?


  “師兄是不是不願意?”紅妝緊逼直問。


  “你讓我想一想,三天以後,你在鏡湖的桃花樹下等我,我會給你答案。”白景不再是輕笑,而是特別認真的說道。


  “好。”


  紅妝眉眼帶笑得去藥閣,她還要配置藥,師傅布置給她的任務,還有沒完成的。


  白景一直坐在院子裏,若有所思。他能夠給她幸福麽?紅妝,她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女子,可是為什麽偏偏卻那麽的死心眼,他能夠明白她對他的情義,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呢?隻要想到和她分開,心疼的就像快要死掉了一般,那種感覺比身體裏殘留的毒素還要折磨。如果有一天,紅妝知道他發病的時候是那麽恐怖,她還會像今天這般,那麽期待的說想要嫁給他麽?會不會就後悔了,害怕了?想到自己發病時候的樣子,他自己都忍不住鄙夷,整個追月閣沒有人知道其實他一直都是有病的,如果找不到解藥的話,那他最多隻能夠在活三年了。三年的時間,他該如何去給紅妝幸福,能夠讓她遠離所有的不安。


  夜,總是來得那麽快,桃花穀裏的三人都若有所思的,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沈一凡坐在書桌前,看著桌子上的那張畫,上麵畫著桃花,還有一個少女的背影。又想起了柳傾城,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隻是此刻心卻不再像往日那般的疼痛了,隻是多得是對她的祝福,如今隻希望她能夠幸福的活著,和她心愛的男人,相守一生。


  伸手撫摸著畫卷裏的女子,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是那麽沉重,沈一凡的眼裏包含悲傷沉痛,“傾城,傾城…..”


  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他愛而不得的女子,沈一凡這一生,本應該可以過得非一般的,本就是世家的大公子,可是卻因為柳傾城,而被家族除名,他從此隱居於桃花穀,轉眼都過去了二十幾年了,不知道她變得如何了?應該還是那麽美吧,一定兒女成雙伴膝下。


  隻是在怎麽聰明的沈一凡也無法預料到穀外的世界早已經變了天,隻是他也不願意再去管了,自從來到桃花穀之後,他就再也不曾出穀,也不曾見過其他人,所有江湖中人都以為沈神醫去世了,又怎麽會知道其實他依舊還活著。


  沈一凡講畫給慢慢地重新卷了起來,用細繩重新給綁了起來,放在一旁,打開抽屜,本想找其他東西的,可是卻看見了另一樣東西,和金叉纏繞在一起的玉佩。


  他有些疑惑,將它拿了出來,把纏在金釵上的繩子給解開了,一塊碧綠的玉佩躺在了他的手掌心,這是誰的玉佩?這隻金釵是柳傾城出嫁那一天,給他的,求他離開盛京,不要再去找她,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看一眼,直接扔進了抽屜裏,至於什麽時候放進去的,他都已經不記得了,過去了這麽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打開,可是怎麽會有一塊玉佩呢?難道也是她放進去的麽?


  玉佩上有一些灰塵,沈亦凡將它擦拭幹淨了,重新放了回去,過去了二十多年,依舊不能夠將她忘記,可是為什麽又總會在腦子裏出現另外一個女子的身影,隻是怎麽也瞧不清楚她的容貌,原以為隻是在做夢而已,可是卻越發覺得是現實。


  ………………………………..

  紅妝坐在床上,卻沒有入睡,她怎麽樣都沒有睡意,一直在想著白天白景說的話,三日之後會給她答案,而答案又會是什麽呢?是拒絕麽?可是他是喜歡她的呀,對她那麽好,絕對不會狠心拒絕的,隻要想到如果哪一天,白景娶了別的女人的話,她或許會發瘋吧。


  從小就看到母親過得那麽辛苦,丞相府裏那麽多夫人,都是為了丞相一個人,三妻四妾的日子太恐怖了,女子多得隻有心傷,這樣太傷太傻了。她絕對不能夠這般。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能夠像戲文裏說的那般“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娘親,你在天上,能夠看見我麽?你說我會幸福麽?娘親,我好想你。真得很想你。”紅妝呢喃出聲,雙手不由得抱緊了自己。


  可是回答她的隻有無聲,窗外的月光依舊。


  ………………………………


  白景整夜都沒有睡,本在房間裏待著的,後來他拿了劍,出了房門,輕步在青石板路上走著,手裏持著他經常用的長劍。


  月色下的他尤為顯得美若仙。走到桃花林下,他輕點步子,飄飛起,手裏的長劍出鞘,劍鋒似雪,卷起地上的桃花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神乎其虛的,明明能夠是在練劍,可是卻看不見劍在哪,更分不清楚到底用的是哪一招式,到後來,越來越快,人劍幾乎合一,快如風,閃如電。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隻見他的劍端上竟有一朵桃花,直刺中心花蕊。


  耳邊又想起了紅妝輕盈的笑聲,“我就是桃花夫人,桃花夫人,以後公子和桃花夫人就要永遠在一起。”


  劍又伸展了出去,白景繼續舞起劍來,直到天微微有些亮了,他才重新回到桃花閣。


  ……………………….

  天亮了,紅妝醒來之後,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看到白景也沒有追問那個問題,依舊顏笑嘻嘻的喊著,“師兄,快起來用早膳,你今天怎麽比我起的還晚?”


  紅妝見白景的門沒有關緊,直接進去了,可是卻看到白景竟然將衣服脫下來了一半,她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腦子一下子沒有了反應,反而是白景聽到聲音轉過頭來,順便將衣服給穿好了。


  臉早就紅了,紅妝雙手捂著眼睛,她從來沒有見過男子的身體,如今該如何是好,可是不得不說,師兄的皮膚實在是太好了,好白。


  白景走到紅妝的麵前,伸手敲了敲某個閉著眼睛的鬼丫頭,“怎麽了?”


  “你穿好衣服沒有?快點穿啦。”紅妝甕聲甕氣的說道,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隻是眼睛還是閉著的。


  “已經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輕笑的說道,“你不是要嫁給我麽?怎麽現在又不好意識起來了?”


  紅妝睜開眼睛,瞪了白景一眼,“我…….誰叫你敲我頭的,很疼哎。”


  “那好,我幫你揉一揉。”笑著伸手給紅妝揉了揉腦袋,“這樣總好了吧。”


  想到剛才白景說的話,是不是說他會給一個肯定的答案,會娶她,本想問,可是卻還是忍住了,反正還有倆天,很快就會到的。“師傅叫我來喊你。快走吧。”說完,紅妝轉身,就要跑出門外去,可是下一秒手卻被白景給拉住了。


  疑惑的轉頭,卻隻見白景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他一點點俯下身子,直到他的唇吻上了她的,紅妝心不由得一跳,這是親吻麽?而且是白景第一次這樣吻她哎,絕對不像是上一次她偷親的那般。


  “閉上眼睛。”白景蠱惑的聲音傳到紅妝的耳朵裏,紅妝聽話的閉上眼睛,白景將她所有想說的話都吞沒了。


  一直到紅妝呼吸不過來了,才停下來,白景笑著看著紅妝,而紅妝臉紅的不知道成什麽樣子了,她使勁得大口呼吸,趕緊走出門外去。她要好好消化,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白景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意猶未盡的味道,傻丫頭,都已經這般了,他又怎麽會不娶她,又怎麽會放她一個人?隻要想到如果紅妝日後和別的男人親吻,他就怒不可遏。


  心情頗好得提步朝廚房走去,昨夜,他想了許久,最後他再也不會遲疑了,他要答應她,要給紅妝一世的幸福。


  紅妝跑到椅子上坐下,氣喘的有些厲害,沈亦凡疑惑的看著她說道,“紅妝,你跑那麽快幹嘛?你師兄呢?”


  “他吃飽了,不餓。”紅妝脫口就說道,她怎麽好開口說,剛才在他房間裏發生的事情,一早起來就被占了大便宜。


  “誰說我吃飽了?”白景在紅妝的身後笑著說道,他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紅妝在那和師傅說道,他不用吃早膳。


  紅妝臉不由得紅了,低下頭, 默默地用早膳,沈亦凡隻是笑了笑,什麽話也沒有說,白景在平常他經常做的位置上坐下來,三人用起了早膳,氣氛特別和諧,隻有紅妝一個人一直低著頭。


  “紅妝,你覺得你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容易犯困?”用完早膳之後,沈亦凡對紅妝說道。


  搖了搖頭,“師傅,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每天都喝你給我配置的藥。”


  “那就好,再用四五天就可以不用喝藥了。”


  “是,師傅。”


  紅妝輕步走了出去,而沈亦凡卻若有所思,紅妝本應該百毒不侵的,可是卻中了毒,一種白景都無法認出來的毒,新月國的人怎會如此之狠?紅妝是新月國的聖女,恐怕江湖上早已經有傳言了,怕是又得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新月國,岑興國,天齊國,三足鼎立於北方,而最終孰能一統天下卻隻是個未知數,沒有人能夠預料的到。隻怕苦了的也隻有天下蒼生而已,當朝統治者隻懂得享福作樂而已,罷了,罷了,他想得再多也隻是無意徒增煩惱而已。


  “師傅。”白景從門外進來,出聲打斷了沈亦凡的思緒。


  回了神,看著白景,“怎麽了?”


  “無事。隻是想請師傅和我對弈一局。”


  “也好,許久未予你對弈了,今日,我們可要好好的對上一局。”沈亦凡笑著說道,眼前的白景,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麵的男子了,此生最好的成功便是將他撫養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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