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特別生辰

  那一日紅妝巧使計謀得到了自己一直想得到的那柄軟劍，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很認真的習武練劍，還會聽從白景的指導練習踏雪無痕。


  今天是臘月十六日，她很早就醒來了，拎著把劍推開門打算去桃花林練習劍法。


  “紅妝，你醒來了，來師傅有東西給你。”沈亦凡就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見紅妝出來，笑著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紅妝最近內功修行的也越來越好了，走起路來顯得更為輕盈。“師傅，你要給紅妝什麽東西啊？”坐在沈亦凡旁邊的凳子上。


  石桌上擺了個包裹，外麵的布還是顏色豔麗看起來很新的，沈亦凡笑著把桌上的包裹遞給紅妝。


  疑惑的望著沈亦凡，“這是什麽？”


  沈亦凡笑著，“紅妝，你帶開看看。”紅妝好奇地拆開，不由驚呼出聲：“師傅，好漂亮的衣裳。”


  “這是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師傅送給你的生辰禮物。”紅妝一直在看師傅給她的新衣裳，也顧不得其他的了，高興的點點頭，“師傅，我很喜歡。謝謝師傅。”


  “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最近紅妝長高了不少，“紅妝，等會兒你把這衣裳換上。”


  紅妝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換上。”說完，抱起包裹往房間跑去。


  沈亦凡望著紅妝的身影，笑了，一如既往的溫柔，二十年前，他也曾經送給了一個女子一摸一樣的裙子，當時那個女子也和紅妝一樣，很高興的換上了。


  “師傅。”從書閣出來的白景，剛走到院子裏就看見沈亦凡，出聲打了招呼，沈亦凡回過神來，“白景啊。”一臉笑意。


  在對麵坐下，不由得問，“師傅莫不是有什麽高興之事？”


  “今天紅妝生辰，為師送給了她新衣裳，她去房間換去了。”朝紅妝房間看了眼，沈亦凡才朝白景解釋。


  白景也知道今天是紅妝的生辰，“原來是這樣。”


  “嗞呀”一聲，紅妝房間的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的便是換了新衣裳的紅妝，她一步步慢慢地走到師傅和白景麵前，師傅笑著望著紅妝，而白景則坐在那，沒有說話。


  本就生的漂亮的紅妝，今天又仔細的收拾了一番，更顯得嬌美動人，沈亦凡送她的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她穿的正適合腰間特意係了一根白色的腰帶更是顯得她的腰盈盈一握，平時隻是用根絲帶困紮著的三千發絲，今天她竟是全部披散於肩上，本就白皙的臉更是映襯的尤為嫩白。


  淺淺一笑，“師傅，你看我穿著這一身衣服，有沒有很漂亮。”紅妝還故意轉了個圈，她也很喜歡這身衣服.

  “紅妝穿的正合身，”沈亦凡看了眼白景，“白景，你有準備什麽禮物給紅妝？”


  紅妝一聽，笑著像白景討要禮物，“大師兄，你是不是準備了很特別的禮物給紅妝？”


  白景微微一笑，如果白景是女子的話，這一笑肯定是傾國傾城。“等晚上了，師兄就給你。”故作神秘的樣子，說完抬腳往涼亭走去，紅妝坐在白景剛才坐過的石凳子上，朝白景的背影看了眼，“師傅，大師兄還故作神秘。”朝正在寫毛筆字的沈亦凡小聲地說著。


  剛寫到“桃花灼灼”四字的沈亦凡，停下手中的筆，望著紅妝，“你師兄他很疼你。”沈亦凡口中的疼並沒有說是哪一種，紅妝聽了點點頭，這麽久以來白景對她真的很不錯，連最寶貝的軟劍都給了紅妝，“師傅，我知道的，師傅和師兄都很疼紅妝。”


  沈亦凡笑著起身，“時間也不早了，師傅去給你準備生辰晚膳，今天我們要好好地給你慶祝一下。”


  師傅走了之後，紅妝依舊坐在那，突然之間不自覺地想起了柳綠夫人，今天又是紅妝的生辰了，轉眼之間已經度過了三個沒有母親在身邊的生辰，以前每年紅妝生辰的時候，母親總會煮一碗長壽麵，阮姨也會陪在她和母親身邊，一起度過生辰的那天。隻是物是人非，所有的人事都早已改變，紅妝再也不能和綠柳夫人在一起了，有時候紅妝也會想，為什麽她的親生父親為什麽重來不去看自己和母親，不聞不問，可是現在這些問題都已經不存在任何意義了。


  搓了搓自己的手，紅妝站起身來，朝坐在涼亭裏看書的白景走去，白景手裏拿著本《藥經》坐在席子上認真的看著，紅妝走到她跟前，坐下。


  “怎麽了？”白景用餘光看了眼，見紅妝似乎看起來不太高興，“看起來不高興啊？”


  沒想到自己表現的這麽明顯，紅妝雙手放在裙擺上，“沒事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母親在世的時候，陪我一起過生辰。”


  “死者已矣，你要記得你身邊還有其他愛你的人，關心你的人。”白景安慰著紅妝，“以後你的生辰有我和師傅陪你。”


  如果有人能夠預料到以後，紅妝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個承諾，也不會堅持著那麽久。隻是一切沒有如果，隻有當下。


  “那師兄也愛我麽？會一直陪著我麽？”所謂童言無忌應該說得就是紅妝了，她真得特別單純的這樣問白景，而已經長大了的白景聽了紅妝的話，白皙的臉上不自覺地染上了點點紅暈。“紅妝，永遠都是師傅和師兄的紅妝。”


  紅妝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肯定，上揚了嘴角，心情變得晴朗了起來。


  ………..

  臘月的天似乎總給人奇怪的感覺，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轉眼間夜晚就來了，空中掛上了一輪月，今天的天氣特別好，星星閃爍著。


  “來了，這是今天最後一道菜，”沈亦凡端著個瓷碗走到石桌旁，“紅妝，這是長壽麵。”坐在席位上，把一碗麵條放在紅妝的麵前。


  紅妝開心地點點頭，三人都入了席，沈亦凡遞給白景一壺酒，紅妝隻有在一旁看得份，自從上次紅妝因為喝桃花酒醉了之後，白景和沈亦凡就嚴令規定紅妝不能喝酒了。


  “紅妝，師傅希望你日後的每一天都過得快快樂樂。”沈亦凡這次拿著酒壺直接喝，酒畢笑著和紅妝說著他的心願。


  “師傅，你也要每天都開心。”紅妝吃著師傅給她煮的麵條，她很幸福，和師傅還有大師兄在一起，這感覺就像回到了曾經，有母親和阮姨在身邊的日子一樣，或許她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三個人一起過得生辰，紅妝覺得特別有意義，一頓晚膳吃得很開心。吃完之後紅妝就幫忙收拾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