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說服家人
晚上李媽做了一桌好吃的，吳語大快朵頤以後就在家裏睡覺了，她吃得太多，也有點吃累了的意思，所以最後是程墨把她抱回房間的，還笑著說她是“撐死了”。
李媽很仔細地觀察程墨的神情，他的眼裏是滿滿的寵溺，看見她睡著的樣子也是分外著迷，還很認真地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放好，連她的頭發都是他親手解開的。
李媽帶著程墨出去了，臨行的時候程墨把門輕輕關上，生怕打擾到吳語的好夢。
“你跟我下來一趟吧，我有話對你交代。”李媽說著就轉身下樓去了，程墨跟在後麵下去了，一直到了客廳，他們相對而坐。
“程墨，你說小語已經懷孕了對嗎？有多久了？”
程墨回道:“快到一個月了。”
李媽點點頭，隨即說道:“我也不是太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不過既然你們第已經有了孩子了，理應結婚的，但是我對你還不是很了解，也不敢輕易就下決定。不過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你對我們家小語是很疼愛的，可以照顧好她。”
程墨一開始聽得很冷靜，似乎覺察到李媽的為難，以為還需要再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李媽後來一個轉折，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答應我們結婚了，對嗎？”這種不確定的語氣，程墨並未對很多人用過，因為一般都是他來決定事情，可是現在，他在緊張地等待結果。
李媽看向他，笑了笑說道:“是的，我答應你們了。隻是你以後如果對小語不好的話我一定不會輕饒你。你不要忘了她還有一個哥哥，蘭蘭是很疼她這個妹妹的。”
程墨輕笑了一下，他懂得老人為子女的苦心，於是保證道:“媽，你放心，我會先立一下婚前財產分配約定，以後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讓吳語吃虧的。”
李媽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她看著程墨，緩緩說道:“小語是我看著長大的，她長在吳家，一直是衣食無憂，雖然家境優渥，但是她從來沒有揮毫無度過，而且人非常善良，對待我們這些下人都很有禮貌，從來沒有看不起或者為難我們過。”
程墨聽著，沒有插話。
李媽繼續道:“雖然現在吳家沒落了，但是小語作為吳家人的骨氣還是在的，她跟你在一起絕不是因為你的家世背景，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們不合適了，她也不會接受你任何的補償。當然，我打心眼裏不希望有那一天，程墨，你可以給我承諾嗎？”
程墨靜靜地不說話，眼神裏盡是堅定。
“媽，我在沒遇到吳語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的一生會平淡地過去，可是遇見她以後，我才知道我也可以過得不平凡。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李媽點點頭，一時間靜默了，她有點受感觸，鼻子泛酸。
“好了，我要說的已經差不多說完了，以後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小語，她是個好孩子，你千萬不要辜負她。”
李媽緩緩站起身，程墨過去扶她，李媽開口道:“今晚你就去和小語一起睡吧，她懷孕了晚上如果要喝水什麽的你可以幫著照顧她。”
程墨把李媽送回房間以後就上樓去了，輕輕推開門，他沒有開燈。借著外麵的光走到床邊，他俯身下去，摸摸吳語的臉頰，軟軟的。而她沉睡如同嬰孩，感受到他的撫摸她還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一如可愛乖順的小貓。
“吳語，我愛你。”程墨輕聲說著，在她的額頭印下他的痕跡。隨後就把衣服脫下睡在她的旁邊，慢慢把她摟在懷裏，不允許她逃開。
次日天亮的時候，吳語才慢慢醒過來，感覺脖子下麵不是柔軟的枕頭，而像是硬朗的臂體。稍微一轉頭就看見身邊的男人，他居然沒有穿衣服，也不管這是寒冬臘月。
吳語慢慢動起身，把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腦袋下麵拿出來，她知道自己應該是枕了一個晚上，那他的胳膊肯定早就酸麻了。
吳語這麽一動彈就把程墨驚醒了，他低著頭看她，帶笑道:“你醒了。”然後又十分自然地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她的身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吳語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很平靜，隻是吳語聽著卻不能平靜了，她的耳根開始泛紅，刺激到程墨的皮膚了。
“又害羞了嗎？”程墨帶著戲謔的味道，忽然拍了一把她的腦袋，寵溺道:“你這麽害羞以後會不會都不敢看著我了？”
“不會的。”吳語低聲說著，鼓起勇氣摟住他的腰，隻可惜胳膊不夠長，還不能環住他。“我怎麽會不看你呢。”
外麵的陽光有點大了，冬日裏難得見到這樣的情景，隻是此情此景下，程墨也不想去招惹那陽光，如果可以，他寧願在這一張小床上一直摟著她，聽她的聲音，嗅她的味道。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裏無限的遐想，吳語有些驚慌，她很不淡定地坐起來，對程墨說道:“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然媽進來又不知道要怎麽訓你了。”
程墨忽然笑了，攬過她的身子，問道:“你就這麽擔心我嗎？害怕我被你媽攆出去？”
吳語心裏緊張地要命，她還是要掙脫程墨，想讓他趕緊躲起來，可是外麵已經響起來李媽的聲音了，她在喊吳語起床吃早飯。
吳語剛想開口回答說馬上就好了的時候，程墨卻開口了。
他正大光明地朝外麵喊話道:“我們一會兒就出去！”
吳語驚愕了，瞪著眼睛看程墨，很不理解他這種自投羅網的挑釁行為。看見吳語傻眼的表情，程墨很想笑，但是又想知道他如果還不交代實情她會怎麽樣。
吳語就那樣久久地看著程墨，最後還是妥協了，無奈道:“算了吧，我等一下跟媽好好解釋一下，就說是我讓你過來的，免得她又說你。”
眼看吳語想下床，程墨一個翻身躍起把她壓在身下，她的眼裏盡是驚慌，不可置信地問他想幹嘛，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程墨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滑過，緩緩笑著，“其實，是你媽讓我過來陪你的，說是害怕你沒有我睡不著覺。”
吳語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她也不敢再看著程墨，慢慢轉過頭，掩飾地笑著說道:“怎麽可能？我媽才不會說出那種……不倫不類的話。”
“不倫不類？”程墨又笑了，把她的臉慢慢扶正，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你是說我的話不倫不類嗎？”
“你的話？”吳語反問，有點不理解他到底在說什麽了。
“對，我的話。是我害怕你沒有我會睡不著，所以我過來陪你。不過，這是你媽批準的。”
吳語不知道該說什麽，程墨也沒打算再多做一些什麽，就捏了一把她的鼻子，笑道:“趕緊起床了，今天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許你偷懶了。”
程墨就那樣站起來了，吳語躺在床上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意思。不過，在程墨眼裏，她似乎對他的“不作為”有點不滿意。
嘴角一抹笑意，帶著他特有的邪意，就在吳語起身的那一瞬間，他吻住了她的唇，帶著早上才有的溫柔。
洗漱完以後下樓，李媽早已把早飯擺好了，招呼他倆下來吃飯，吳語有點不好意思，她知道李媽是一個傳統的人，那麽在李媽眼裏像她這種還沒結婚就跟男方一起睡的女孩應該不是什麽好人了。
以前李媽隻是家裏的一個幫傭，她倒不會太在意，可是現在，李媽是她的親媽，她怎麽也不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坐下以後吳語還是有點忐忑，她想解釋的，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隻能低著頭把麵包往嘴裏塞，塞滿了再喝一口牛奶送一下。
程墨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在難為情了，慢慢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你吃慢一點，沒人搶你的。”
吳語被他看穿了心思，當時就被牛奶嗆住了，程墨在旁邊給她把嘴角擦幹淨，雖然說有故意表現的嫌疑，但是他對吳語的關切也絕對不是偽造出來的，因為他的眼神是模仿不來的。
李媽在旁邊看著，有些無奈於吳語的行為，笑道:“都多大了還這樣，吃個飯都能把自己嗆到，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吳語也隻是笑了笑，隨即對程墨小聲說道:“以後在我認真吃飯的時候不要突然說話嚇唬我。”
程墨不以為然，說道:“你那也叫認真吃飯嗎？很明顯有心事，我隻是害怕你噎住了而已。”
吳語沒辦法辯駁，自己搶過程墨手裏的紙巾來擦，這樣生氣的她還真是可愛，讓程墨不忍移目。
吃完飯是李媽收拾的，吳語在客廳坐著，一會兒又覺得不舒服，於是去了廚房，跟李媽坦白說了程墨昨晚留宿在她的房間是她要求的。
李媽一笑，把手上的水擦幹以後看著她，“這還沒有嫁過去就著急袒護他了？是我讓他去你房間的，想著能夠照顧你一點。”
吳語很意外程墨說的話居然有真的，她看著李媽，半晌說不出話，隻是站在那裏幹幹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