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拜見家長
偌大的空間，隻留給他們兩個。
程墨扶著吳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條毯子鋪在吳語的腿上。她抬頭看著她，有些不理解，因為這房間開著暖氣，即使脫掉外套也不會覺得冷。
程墨一開始沒有解釋，他把毯子往上稍微拉了一點，蓋住了吳語的小腹，一瞬間，她懂了。心裏一陣暖意，她心想，他會是一個好爸爸。
隨後，程墨在吳語的對麵坐下，橢圓形的桌子，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比較遠，這讓吳語放鬆一些，沒有那種近距離的壓迫感。
兩個人的麵前擺著一樣的菜色，程墨望向吳語，輕笑道:“快吃吧，多吃一點。”
“嗯，你也是。”她笑著，完全沉浸在幸福當中了。
吳語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正經地吃頓飯了，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醫院解決的，一般都是小張叫的外賣，因為照顧到吳語的個人口味還有身體因素，她叫的外賣還比較清淡有營養。不過那些都不可能跟今天的晚飯比，因為今晚有程墨作陪，秀色可餐呐。
在程墨麵前，吳語又恢複成了小女生，該有的嬌羞和古靈精怪她全部都有，雖然已經是二十出頭的人了，但還是透著十足的傻氣。
就比如說此刻，因為一個粗心大意，她把果醬沾到了臉上，而自己還全然不知，依舊在那裏吃。
程墨靜靜地看著她，不由得輕笑，吳語抬頭看著她，臉上是她特有的典型的迷糊，她不懂他到底在笑什麽，今天見麵之後就沒有停過，難道他也是太興奮了嗎？
就在吳語胡亂猜測的時候，程墨突然站起身，慢步走到吳語的旁邊
“幹嘛？”吳語小幅度地動著嘴唇問他，目光隨著他的身體下移，他在她麵前蹲下了。
右手朝她伸過來，吳語下意識地往後躲避，他開口道:“別動。”輕輕一句，她就老實了。
指腹觸及她的臉頰，輕輕一抹，那道果醬留下的痕跡就不見了。吳語望著他，腦海裏回想著跟這十分相似的場景。
“怎麽這麽笨，吃飯還能弄到臉上。”程墨故意責怪她，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話語裏是滿滿的愛意。
吳語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他傻笑，直到程墨當著她的麵把沾有果醬的拇指貼靠在嘴唇上，舌尖帶走了拇指上麵的東西，程墨笑道:“不錯，還有你的味道。”
吳語真的要無地自容了，她覺得程墨這些天可能在看一些不正經的書，學一些他以前根本不可能接觸的東西。如今的他，儼然就是情場高手，每一個動作都足以勾動吳語的心魄，她無力抵抗他的柔情。
臉一點點被緋紅*暈染，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程墨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頰，迷蒙的聲音使人沉醉。
“你的味道一定比它還要甜。”
他一口咬下去，把她的唇含在嘴裏，香甜的滋味是他日夜思念渴望的，今天終於可以大飽口福了。
雖然程墨是蹲著的，但是對付吳語也是綽綽有餘了，三兩下就把她完全弄迷糊了，隻能任由他在她的地盤肆意妄為。
終究還是顧及著吳語的身體狀況，程墨沒有再做什麽高難度動作。
他放開她的時候還托著她的臉，近距離地看著她，額頭抵在一起，像是天鵝親密那樣。
氣氛一下子變得柔和，濃醇如酒，程墨忽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想我？”
“有，我一直在想你。”吳語不假思索地開口，她沒有一絲隱藏。
頓了一下，吳語繼續說道:“對不起，我當時對你說了那種話。”
“不要說對不起。”程墨說道，“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隻要你陪著我就好，懂嗎？”
吳語低下頭避開程墨的視線，隨即坐直身體，程墨也學她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我們真的會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嗎？”吳語小心地問著，她希望他說“是”，可是自己都懷疑那不真實，但是，如果他說一些不堅定的話，她恐怕真的會抑鬱。
程墨輕撫著她的臉，問道:“你希望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嗎？隻要你希望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但是，聽到這些話，吳語的表情並沒有好轉，她的目光還是有些躲閃，不願意直視程墨，終於，她還是說出了心裏的顧慮。
“我是因為……孩子，才來找你的，那你呢？你是因為孩子才答應見我的嗎？”
歸根到底，她不過是害怕他因為想要對孩子負責而對她負責，她想要的是他對她的專心，不因為任何外物而改變。當初決定留下來這個孩子也沒有想過利用這個未知的生命來挽回什麽，隻是因為與程墨有關，所以割舍不下。
可是如今，這反而成了她的心病。
看著吳語愁雲滿布的臉，程墨居然笑了。
“吳語，你還沒有真正了解我。”
吳語不解地望著他，說道:“我確實不是很了解，所以我……”
“你看著我的眼睛。”程墨強製扶住她的腦袋，同樣強製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吳語，你聽好了，我愛你，隻是因為那是你，沒有別的，還有，是愛，不是膚淺的喜歡，你懂了嗎？”
猝不及防，吳語撲過去親上了程墨的唇，輕輕地貼合，沒有其他的動作，程墨一動不動，任她在那裏停靠著。
最後，吳語離開他，換上她特有的不知羞恥的笑。她故意咂咂嘴，說道:“你的味道也不錯嘛。”
吃完飯已經是九點五十多人，按理，程墨是應該把吳語送回去的。果然，程墨是個講理的人，他帶吳語上了車，幫她係好安全帶。
吳語的手機響了，是小張的電話，估計小張現在比她還要著急，於是吳語沒有猶豫就接起來了。
“小張，怎麽了？”
“吳姐你們談的怎麽樣？還有，他是不是準備送你回來了啊？你沒事吧？”
一連串的問題從小張的嘴裏冒出來，都不帶喘氣的，吳語回道:“放心吧，我們談的很好，你不要擔心了。”
“哦，那就好。”小張長舒一口氣，隨即又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都已經到十點了。”
“我馬上就……”
吳語還沒有說完，程墨就接過電話，對小張說道:“今晚她不回去了，你幫忙在醫院那邊照顧一下，再見。”
然後就掛掉了，都不給吳語一個說再見的機會。
“不回去了？”吳語一臉詫異，“你不是說十點會準時送我回去嗎？”
程墨把手機放進吳語的手裏，轉而朝她狡邪地笑道:“我說十點會結束談話，況且我還提前了十分鍾結束，談話結束之後的時間，我可沒有說要帶你去哪裏，做什麽事。”
吳語瞪著他說不出話，這真的是她一直膜拜的男神嗎？怎麽會比她還要有小心思。
“那你打算帶我去哪裏？”吳語探問著，對自己未知的命運有些擔憂。不過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好多了，雖然在早上還覺得生無可戀，可是現在就覺得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這所有的向往，都是程墨賜予的。
程墨故作神秘沒有說話，隨即發動了車子，朝吳語不知道的地方行駛而去。
夜已經深了，車裏的等熄滅了，吳語時不時偷看一下程墨的側顏，他明明發現了卻沒有揭穿，其實在他的心裏，對這種小遊戲也是享受的。
不過，適時的揭穿也是必不可少的樂趣，欣賞吳語秘密敗露的鬼臉也是一種無法言狀的享受。
路燈被一個個甩在身後，亮光總是前赴後繼，一片黑暗一片光明，就這樣走了一路，車子在一幢私人別墅的院子外麵停下來了。
吳語好奇地四下打探，總覺得這個地方她應該來過，不過她本來就是路癡，由於腦容量有限，她僅有的空間都用來記台詞了，所以此刻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程墨先下車，然後扶著吳語下來。
“這裏是哪裏啊？”吳語擔心地問，她對陌生的地方總是心存恐懼的，尤其是在這大晚上的時候。
程墨輕摟住她的肩膀，一邊走著，“這是我家，我爸媽住的地方。”
“你爸媽！”吳語驚叫出聲，隨即又覺得很不禮貌，趕緊道歉解釋道:“對不起啊，就是因為我在網上看到的是說你的身世比較離奇，所以我就很詫異你還有爸媽，哦不對不對，是很為你高興。”
看吳語這樣慌亂，程墨根本不介意她的無意冒犯，反而故意挑弄道:“你就這麽關心我，連我的家底都要刨出來嗎？”
吳語傻笑著低下頭，“我就是……好奇而已。”
“嗯？隻是好奇嗎？”程墨不依不饒，非逼著她坦誠自己的心，吳語卻突然矜持高貴起來了，打死不說，把臉別到一邊不說話，嬉鬧之間，已經到了門口。
程墨掏出鑰匙開門，客廳的燈還亮著，沙發上坐著的是程墨的爸媽，他們都還沒有睡覺。
“爸媽，我回來了。”
兩道背影回過頭，目光直直鎖定在吳語身上，似要把她的身體戳出一個洞。
程菁華忽然起身，朝吳語問道:“就是你讓他丟下了小嫻？”
吳語感覺到程墨摟著她的肩膀的力氣大了幾分，他似乎被激起了保護欲。
“爸，她叫吳語，是我愛的人，也是我決定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我呸！”程菁華怒不可遏，“就她也配！不幹不淨的女人，休想進我們程家的大門！”
“夠了！”程墨怒吼著，“爸，你可以罵我，但是我不允許你說一點關於她不好的話。”
“我是你爸啊！”程菁華不可置信地望著程菁，昔日他孝順乖巧的模樣浮現出來，與此刻判若兩人。“你居然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這樣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