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身世坦白
經過程墨身邊的時候，樊諾特意打個招呼，還故作親昵地拍了下他的肩，程墨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他伸手抓住樊諾的胳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警示樊諾道：“以後不許再接近吳語，否則，後果自負。”
聽得出他威脅的意思，隻是樊諾很不解，他跟吳語到底是什麽關係，會讓他這麽用心地警告她。
樊諾不敢多問，生怕得罪程墨，那她在娛樂圈就真的混不下去了。但她也不情願這樣自毀形象，就裝作不明白程墨的意思，給他一個單純的微笑。
吳語注意到程墨跟樊諾之間好像在講些什麽話，好奇地探著腦袋。程墨一個眼神看過去，她又不好意思地縮回去了。
“你可以裝，我會讓你知道代價。”程墨眼中的寒意讓樊諾的腿有些發軟，程墨突然鬆開手她後退兩步差點摔倒。
待樊諾反應過來再回頭看時，程墨已經走到吳語的麵前。
吳語還在為剛才冒失的行為臉紅心跳，尤其是程墨的那個突然的眼神，看得她呼吸都停了幾秒。她忍不住懊惱道：“我怎麽就那麽控製不住情緒啊，這下又丟人了。”
她還沒有察覺到另一件讓她覺得丟人的事情正在進行。程墨低頭看著吳語的小動作，聽她在那裏自言自語，心底突然泛出難抑的溫柔。
程墨背對著劉導，在劉導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吳語的存在，她被擋得很嚴實。
看到程墨到了，劉導朝他招手喊道：“程墨，你過來看一下劇本。”
一句話，驚動了兩個人。
吳語驚訝地抬起頭想找一下程墨在哪裏，結果眼睛才轉動一下就看見了她麵前有個人站著，那雙黑亮的皮鞋讓她再次陷入恐慌。不禁在心裏問自己：“他是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
“怎麽，不想看到我？”程墨的話與她的自問巧妙地結合到一起了，如同一問一答。這讓吳語不得不站起來，除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程墨真的覺得她越來越遲鈍，這樣下去可就退化成傻瓜了。眼底的溫柔已經泛濫成災，程墨從未想到自己會這麽在乎她。
“等我一下。”程墨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吳語乖乖地點頭回應。而後，他就朝劉導的方向走過去了。
半個多小時又過去了，吳語就一直在背台詞，醞釀了兩個多月的工作熱情全部爆發出來了。
今天的戲總體很簡單，就是女二找到女主，並且帶上了男主，還當著男主的麵狠狠羞辱了女主。
各部門準備就緒，戲終於開拍了。
吳語飾演的女主站在女二樊諾和男主程墨麵前，看他倆十指相扣，眼淚翻湧。她一直以為那個男孩是她的，卻沒想到他早已有人相伴。
女二得意地笑著，耀武揚威，她對女主的羞辱之辭不堪聽聞，男主的表情一直很糾結，他與女二是青梅竹馬，也對她很喜歡，可是現在，女二的表現讓他很失望。
女主不甘心，也不想隻聽女二的一麵之詞，她突然衝到男主麵前，強忍眼淚問他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成了“搶別人男朋友的小三”。
女二盛怒難卻，猛得把女主推開，繼續叫罵，儼然一個街頭潑婦。但女主理解女二此刻的心境，男友被搶，確實不是件好事。
一邊的男主除了一臉不舍的表情，別無表示，女主心寒，想遠離這裏。她剛轉過身，女二就從後麵退她，女主直接掉進麵前的泳池裏。不會遊泳，她拚命在水裏呼救掙紮。
“卡！過！”劉導激動地大叫，各部門也是高興不已，時隔兩月，大家的狀態並沒有掉隊。
劉導的聲音還沒完全消退，程墨就縱身跳進泳池把吳語救出來，小張趕緊給她披上幹衣服。吳語的嘴唇被凍得烏紫，還堅持說自己沒事。程墨臉色低沉，讓小張給她倒了杯熱水暖暖身體，而他卻去找劉導了。
程墨找到劉導，直接問他：“為什麽跟我看的劇本不一樣，泳池的戲什麽時候加的！”
劉導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在那裏陪笑。周編走過來，說道：“我臨時修改的。”
“為什麽突然改！”程墨的脾氣莫名變大，搞得劉導很害怕出事，他想兩邊勸一下，協調解決，可程墨卻沒有和解的意思。
周編並沒有生氣程墨的大發雷霆，反而十分和悅地笑了。“我的故事，終於可以有新的結局了。”
這句毫無準備的話讓程墨很不解，但一旁的劉導臉色微變，程墨很敏感地發現了，心裏有些猜測。
聽到程墨的聲音有些火藥味，吳語拉著小張跑過來了，她輕扯住程墨的胳膊，勸他去換衣服。在看到周編時，吳語的眼神很恭敬。
程墨看著吳語有點蒼白的臉色，眉頭不展，一把拉過她的手朝更衣室走，根本不在乎周圍詫異的目光。
吳語跟不上程墨的大步，她的腳步略顯急促，到了更衣室，程墨站在她麵前，直接命令道：“脫！”
血液賁湧，吳語的臉紅得嚇人。她趕緊低下頭隱藏。
程墨跨步向前，伏在她的耳側，輕呼出聲：“你是想……讓我幫你脫，嗯？”
“不是。”吳語慌亂地後退，艱難開口道：“你能不能出去，讓小張進來？”
“如果我說不能呢？”程墨的言語充滿調戲的味道，吳語很吃不消，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就在吳語思索著怎麽回答他的話的時候，程墨稍一用力，她就被推在牆角，猛然抬頭，他的臉近在咫尺。
腦子已經空白了，吳語覺得應該反抗的，但是忘記了如何反抗。
程墨看著她閃躲的眉眼，很滿意地笑了。伸出手輕撫過她的臉頰，慢慢托起她的下巴，逼著她目光上揚，與他直視。
吳語緊張的雙手緊握成拳，身體盡力往後縮，與牆麵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還想躲到哪裏？”輕佻隨便的語氣，吳語不敢相信這話是程墨說出來的。如果回答，她的聲音一定是顫抖的，吳語害怕被發現，她選擇繼續保持安靜。
程墨沒有再繼續靠近，他停在距她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極其認真地看著她的臉，說道：“我不想像戲裏麵的男主角那樣隱忍，吳語，我不想再隱瞞了，你要好好聽我講的話。”
吳語的心“撲騰撲騰”地狂跳，憑她多年來拍戲的經驗，程墨這是要告白的前奏，她努力了兩年終於要有結果了。
沉頓片刻，程墨終於下定決心開口了。
“那天你在警局看到的女孩，不是我助理的妹妹，也不僅僅是我的‘妹妹’，她是陪伴我十年的人，我的父母都很喜歡她，認定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
吳語的臉色越來越差，原本充滿期待的目光也一點點暗淡下去，程墨有點不忍心再說下去，也害怕再說下去會有大的變故。
他抓住她的肩膀，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肯定道：“你相信我，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我會處理好的。”
吳語強忍著委屈，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她堅持著不讓它掉下來。倔強地抬起頭，吳語開口質問程墨，“現在？那你之前的十年喜歡的一直是她嗎？”
年少時的陪伴確是讓他有過不一樣的感動，他們走到一起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程墨沒有輕易否定，他不想為自己開脫，但也不想因為過去而牽製現在和將來。他會竭盡全力告別上一段感情，不耽誤蘇嫻，也不耽誤自己。
程墨就直視著吳語，而她的目光裏麵充滿審視。吳語苦笑道：“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們的。”吳語低下頭，心裏如同針紮一般疼，她對程墨的感情，又何止十年。
程墨很氣悶，拳頭重重砸在吳語左側的牆上，她被嚇得抱住頭往後瑟縮，看得程墨無比心疼。他捧住吳語的臉，吳語沒有平時的乖順，她拚力想要推開他，不能讓自己再這樣發展成為她自己都討厭的人。
“前輩，求你放開我。”吳語哭叫著呼喊，根本不聽程墨的解釋，她就想趕緊離開這裏。
“吳語，你清醒一點，感情不是我們能控製的，難道互相喜歡也有錯！”
“我們沒有互相喜歡！”吳語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在她心裏，對程墨也喜歡自己這件事是不敢相信的。
但是程墨的思維卻不是這樣，他怔驚地看著吳語，眼球布滿腥紅的血絲，情緒失控地衝吳語大吼道：“你是說，你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
吳語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想成這樣。她想解釋，但又覺得沒有意義，既然她不能接受自己變成破壞別人關係的小三，就必須放棄這段感情。
見她沒有解釋，程墨心裏的怒火已經燃至極點。他將吳語緊摁在牆上，強行侵略她的唇，逐步攻進。一切都不是吳語能預料到的，她吻得很被動，很吃力，臉因為呼吸不暢被憋得通紅。
程墨的舌突然撬開她的貝齒，瘋狂在她的口腔裏麵橫行，吳語的舌躲避不及，幾次與他的交織在一起。
心底的欲望在叫囂，程墨的身體發熱，該有的變化也十分明顯。由於吳語剛剛從泳池裏麵出來，身上還是濕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輪廓很清晰，觸感也很真實。
程墨的手掌探入吳語的後背，她輕聲喘息，身體不適應地亂動。很快，她感覺到自己裏麵的衣扣被解開了。
就在程墨還在繼續動作的時候，門被打開了。看到眼前的一幕，莫率怒不可遏，他疾跑過去把程墨拉開，一拳打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