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明明成心

  從咖啡館出來後，程墨撥通了小正太的電話，接通後，對麵的聲音有些激動。


  “程墨，你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打電話都打瘋了！”


  “嗯。”程墨淡淡地應了一聲，腳步依舊平緩。


  又戴上墨鏡，程墨故意壓低聲音，“剛才有事，不想接。”一句話，直接生硬，讓小正太一陣火大。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現在到片場，補幾個鏡頭。”小正太毫不掩飾，因為他跟程墨遠不止工作關係，不必顧忌這些。


  “嗯。”程墨掛斷電話，沒有通知小正太來接他，但是，十分鍾之內，就有輛車子就停在他麵前，不用多想，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程墨閉目養神。小正太麵色不佳，他通過車前鏡看著後座的人，低聲道:“你是回去了嗎？不然不會不接電話。”


  小正太對程墨的事情全部知曉，他知道程墨隻有在跟蘇嫻在一起時才會把工作放下。


  一句話結束，後麵卻遲遲沒有回應，很明顯是程墨拒絕回答。


  剩下的時間都是安靜地度過的，程墨在休息，小正太顧慮到他有工作，暫且放棄再問。


  劉導早早等在門口，待程墨車子一停，他就迎了上來，親自幫他打開車門，滿臉堆笑。


  程墨不喜歡不平等的工作關係，更不喜歡別人的迎合，他仍然一副冷淡模樣，任由劉導在旁邊說說笑笑，他都不給反應。


  片場內部，飾演女二號的樊諾早已在那裏等候，看到程墨朝她走來，難抑心中的欣喜。這也難怪，誰讓程墨有著誘人的皮相。


  樊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程墨身上，待一行人走到跟前，樊諾先朝劉導彎身問好，而後再跟程墨打招呼。她看過去時一臉嬌羞，隻是程墨麵色如常，沒有絲毫動容。


  劉導又帶著二人到機器前麵，講清楚是那些鏡頭需要修補。程墨始終皺著眉頭，他有些意外自己居然會在拍戲時分神。從那些有瑕疵的鏡頭裏，他分明看到了吳語的影子，因為有她在，他連工作都變得不認真起來。


  “程墨，你看可以嗎？”劉導一副請教的低姿態，畢竟程墨不是一般人，他覺得很有必要征求他的意見。


  “嗯。”程墨簡單回應，隨即便起身準備開始補拍，劉導趕緊叫來化妝師給他化妝，又叫來造型師給他換裝。


  其實那些問題鏡頭問題都不大，隻是程墨的眼神不夠專注，本來應該是跟女二號濃情蜜意的，結果他的目光在鏡頭以外的世界遊離，破壞了意境美。


  由於吳語還不在，程墨演得很入戲，沒有再出現早上的事件，工作很快就結束了。


  收工後，劉導特地跑來關懷一下程墨，對一旁的樊諾比較冷淡。


  程墨隨便回了幾句話，不經意間看到樊諾嚴重的失落。她是新人剛出道，不比程墨這個長紅藝人，在組裏受冷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程墨不想再和劉導多說，所以把樊諾推出去擋箭。他走到樊諾麵前，關懷道:“你的戲演得不錯，再努力一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程墨說出這番話，除了給後輩鼓勵外，主要就是打發劉導。但在樊諾看來，這就是機會，是很好的暗示，她覺得，程墨或許對她有不同尋常的感情。


  就在程墨準備離開的時候，吳語和小張從外麵進來了。程墨注意到吳語又換了一條褲子。


  本來還跟小張打鬧的吳語在看到程墨時候，瞬間老實了下來，她扯了扯小張的衣袖，嘴唇不自然地張合。小張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安靜，可就是不想配合她，反而想讓她丟個人。


  小張故意誇張地大叫道:“你拉我幹嘛，咱們得快點過去！”


  吳語的臉毫無征兆地紅了，賭氣似的鬆開手，低吼道:“誰拉你了！是你擋了我的路！”


  吳語佯裝無事，大步走在前麵，還熱情主動地跟眾人打招呼。


  劉導是過來人，他異樣的目光在吳語和程墨之間遊移，卻又不方便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