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噩夢來襲
“曼珠，一切都是命運……”師師傅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一些蒼涼，若隱若現的身影逐漸消失，我固執的一步步去追尋師傅的身影，任由湖水打濕我的衣角，慢慢將我的雙腿掩埋，可是師傅的身影逐漸被風吹散。
在冰冷的湖水裏我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迷。
這裏白天絢麗多彩，明亮閃耀，卻沒有太陽。
這裏黑夜寂靜無聲，鬼祟迷茫，星星閃耀在湖裏。
我漸漸的在這個深海湖中躺了一天一夜，身體漂浮在上麵感受這刺骨的寒冷。
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無所事事，我開始種植大量的藥材，我將門前的那一片空地開墾出來，忙碌讓我無暇思考一到晚上，我便早早的休息，躺在床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子宮裏的嬰兒一樣，害怕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我躲避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不肯出去。
“命運”
這個詞成了無時無刻在我的邊回繞的東西，我一遍遍的回想，一遍遍的記憶，破碎淩亂的回憶會在黑夜中潛藏在我的夢裏出現，很多時候我都會被驚醒，我吃下大量的藥，神經變得麻木。
很久不在吃東西，依靠著藥來維持我身體的需要，不知道度過了多少的時日，身體的各項機能不斷衰退，有好幾次昏倒在了湖畔，然後夜半醒來，經過了幾次的循環反複，自己也已經習慣了。
我難以在入睡，我想象著命運這個詞！一遍一遍，永無止境！
往事像是噩夢一樣纏繞，艾艾淩風笑著死亡，曼林在我的懷裏慢慢閉上眼睛，師傅自殺式的保護，上官殷的凶狠，靈煙的決絕，一張張麵孔，就像是慢鏡頭，在我的麵前纏繞，釋放開來，像是從淤泥裏爬出的藤蔓植物，豔麗傷人。
這裏我深深的知道我呆不下去了，我必須要找尋答案，師傅的話似乎有著更多的含義，我總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的事物。
慢慢的我想要去尋找的想象不斷地開始在我的腦海裏麵回憶。
夜半時分，我從床上再次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眼角的淚水慢慢滑落，我終究忍不住，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腳，跑到了門外，看著模糊的影像，沒有停下來，跳入了暗黑的河水中，慢慢的讓自己的身體被冰涼的湖水湮沒，全身顫抖而發出了激靈，但是四周除了安靜，什麽也感覺不到，除了我自己。
心疼的像是全身在火焰慢慢的灼燒，一點一滴的變得扭曲，淩烈，我終究滑落下去，進入了我苦苦逃避的現實。
黑衣將我緊緊的包裹，我呆呆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些模糊的影子漸漸地糾纏在了一起。
湖水依舊是平靜的沒有一點點的波瀾。
我閉上眼睛慢慢地跳入湖水中，感受著身體被卷起，然後墜落，劃出莫名的感傷。
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我一身黑衣靜靜的隱藏其中，緩緩地前行。
“你們知道嗎？皇上拒絕了古藍國的要求。”茶館裏，我剛剛的將手底的熱茶端起，身旁的兩個男子低聲的討論著，“不僅如此，據說皇上還想要拒絕了上官殷，想要將曼珠公主嫁給湮清王爺。”
“哈哈，是嗎？，曼珠公主不是早就和上官殷……”說道這裏男子發出了隱晦的笑聲，旁人似乎明白，一起宏聲大笑，“那王爺頭上的帶著多大的一定綠帽子！搞不好……”
茶館裏的人毫無忌憚的熱鬧討論著，我手底的熱茶已經漸漸的變得冰涼，白色的瓷碗被我抓的咯咯作響。
有時候我們不能阻止被人的話語權，我們成為流言的主角的時候我們要學會的便是聽一聽，然後坦然 一笑。
“小二，換壺好茶！”我放下已經涼透的茶，向身邊的小二說道，好久沒有說話，聲音顯得有些沙啞，透漏著無盡的滄桑，像個暮靄晨鍾的老人臨死前的最後一聲呼喚，連剛剛還在高聲討論的幾個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讓聽到這話的人身子一顫，怪異的看著我。
我的眼角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些人，一瞬間這裏竟然變得靜止起來，隻是誰也沒有敢來上前。
經曆過了死亡的人渾身都會散發出一種，地獄的氣息，我現在就應該是這樣的吧！想到這裏，我的嘴角不免浮起了絲絲微笑，眉眼彎出了月牙形，像明亮的月光，眼眸中散發著冰冷。
小二將茶放在了我的麵前，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起一飲而盡。
“淩風，我們去茶館休息一下吧！”門外傳來了艾艾的聲音，我聽到這話，渾身一震，呆呆的在原地不敢動一下。“好啊！”淩風溫柔的向艾艾回答，這個時候我在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我極力的湘江自己隱藏起來，可惜我穿的一身黑衣在這炎炎夏日異常的明顯。
“我們吃點什麽？是.……淩風？淩風？”艾艾見淩風不回答便有呼喊了兩聲，順著淩風的方向看了過去，暗暗的詫異，一直黑衣人有什麽好看的！“黑衣人！”艾艾腦海裏劃過一絲驚異，呆呆的看著淩風，想想要知道她的猜想究竟是對還是錯。
看著淩風這樣的發呆她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是她救得你對嗎？”艾艾開口問道。
淩風沒有回答艾艾，直接想黑衣人走了過去，臉上是說不清的情緒，是憤怒還是傷心，誰都很難看的出來，“你為什麽會這裏，還有為什麽把我醫治好說都不說一聲直接將我扔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一向溫和的零分這一刻竟然有些憤怒。
嘴裏的茶剛剛的咽下肚子，就迎來了這麽一通的責問，說實話心裏真的挺糾結的，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莫名其妙的背起了黑鍋，這個感覺真的很不好。
“淩風！”艾艾說道，“別這樣啊！她好歹也久了你一命。”說完這話，艾艾不免多看了我一眼，眼睛裏麵竟是一些審查。
“兩位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請不要在這裏叨擾別人喝茶。”我淡淡的沒有一絲語氣的說道。
這個聲音好熟悉！艾艾皺著眉不斷地回想到，隻是一時真的想不起來。
“你會說話！”這下子淩風更加生氣的看著我，直接做了下來，沒有了離開的意思。
我倒是無所謂的寂靜的飲茶，付錢準備離開。
我來到這裏沒有想到會遇到他們，假如這是個意外的話，我要趕緊將這樣的意外，杜絕開，絕對不能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艾艾.……”
假如這個世界是無巧不成書的話，我現在的情景簡直就是那瞎說的女主角，我親眼看著我自己站在我的麵前，隻是我是以後的我，而麵前的我是在這個時空裏麵真實的我，一切就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曼珠進來的時候艾艾與淩風正麵對著一個陌生的人發呆，“黑衣人！”曼珠喊了出來！“你怎麽會在這裏？”曼珠發出了與淩風一樣的驚歎聲。
“你們認識？”淩風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過後再說。”曼珠對淩風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曼珠想我問道，我知道不用說也是因為淩風，他身上的毒……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件事情我暫時也沒有什麽辦法。無可幫助。”說完我欲要離開，曼珠攔住我的路，眼裏滿是懇求，我隻能側身離開。
繁華的大街上麵，身後是人來人往的人群，我全身孤單的發冷，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再一次冒險，往昔記憶的陰影有開始在我的腦海裏回放。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過的，一路下來我不停的撞擊到路人，我看不見前方的方向，我的腦海像是不聽使喚的開始變得緩慢運行，時不時的就遭遇到卡帶。
“姐姐，求求你救救淩風，不管做什麽我都願意！”艾艾絕望的呼喊著，我孤單的站在那裏，束手無策，恐懼慢慢的將我給包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淩風倒在了我的麵前，艾艾絕望的眼光 ，我親眼看著艾艾抱著血泊裏的淩風我親眼看著艾艾絕望的死去。
紅色占據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該往何處，我不知道有些事情，能不能改變，命運……
“小奴，你讓個小廝小心的跟著那個人看看她住在什麽地方。”曼珠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身影小聲的向小奴說道。
黑衣人曾經說過的話慢慢的浮現在曼珠腦海裏麵，她沒有去看淩風，她怕泄露了這個秘密，她無法想象要是艾艾知道了著件事情會發生什麽。
艾艾沒有想這麽多，艾艾隻是覺得黑衣人不過是久了淩風的命又救了曼珠的命，所以姐姐才會對黑衣人好奇吧！
“姐姐怎麽出來了？”艾艾開口問道。
對了！還與玉娘約好了在這裏的！經過了艾艾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別在這裏站著了，玉娘在樓上等著我們呢。”曼珠說道。
樓下的吵雜聲依舊，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這裏發生的事情，一切在這個繁華的小茶樓隻不過是一些匆匆而來，匆匆離開的紅塵過客。
誰也不會知道剛剛的這個女子是湮國的公主，是這家茶樓的老板，是隱珠閣的主人。
樓上顯然比樓下安靜多了，單獨的房間內精致小巧的裝飾，讓在裏麵品茶的人更多了閑情雅致，如果主人願意的話這裏隨時能為房間裏麵的主人準備一場精致的歌舞，或許這就是這個小茶樓能夠這樣的繁華的原因吧！
曼珠坐了下來，將小二送上來的茶喝了滿滿的一杯，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玉娘，這麽匆匆忙忙的要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
“曼珠，湮顏拒絕了古藍國，同時也拒絕了上官殷，我們怎麽辦？”玉娘擔心的問道。
“涼拌，然後吃了，好嗎? 還是玉娘喜歡清煮？”我放下手裏的杯子，露出淡淡的笑意，略微開玩笑的說道。
玉娘看著曼珠的樣子，懶散而又優雅，始終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她相信曼珠，沒有任何的理由就僅僅是靠著直覺。
“姐姐們在說什麽？”一旁的艾艾實在是沒有聽懂，便開口問道。
“曼珠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千萬不要驚訝！”玉娘說道這裏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艾艾淩風我是信得過的，但是小奴.……
“你們先出去吧！”我對著眾人說道，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了我與玉娘，玉娘才開口說道：“我和南隱的事情你也知道，但是有些往事我還是告訴你的比較好。”
我詫異的看著玉娘等待著她繼續的往下將。
“曼珠，其實上官殷之所以能夠去你那裏，全都是我的小師妹從中幫忙。”玉娘說完這話看著曼珠，隻可惜曼珠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波瀾。“我師妹南隱三人都是被上官德治收養的孩子，小師妹自小天賦異稟，後來上官德治給她請來了一個先師拜師學藝，可是後來上官德治利用小師妹喜歡南隱，答應小師妹隻要是她將所學本事全都傳授給上官殷他就答應將小師妹許配給南隱，可是，小師妹意外的死亡，難以解釋原因。”
“天賦異稟？”我低聲問道，“什麽意思？”
“其實我也不是太了解，隻是小師妹可以操縱時間，可以改變人的容貌。”玉娘哀傷的說道，眼角開始出現了淡淡的淚珠。
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被探尋的秘密，別人不說我從來不去問，我害怕知道的套多，我害怕會因為被人的故事傷心，“隻是這些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問道。
“可以操控時間，可以改變容貌。”玉娘又低低的重複了一遍。
我的腦海裏麵有一瞬間的恍惚，又是上官殷，“是他們傷害的我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被重複，一遍遍的無休止，每一個傷害過我的人，我會一遍遍的重新的討要回來。
“曼珠，他們不是輕易的對付的。”玉娘說道。
我依舊不懂玉娘是什麽意思。
“曼珠你真的是這個世界的嗎？”玉娘盯著曼珠的眼睛開口問道？
曼珠愣了下來，呆呆的看著玉娘，她忽然明白了玉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