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血色傾城一
人數太多誰也沒有發現卡丹的變化。
這場所喂的合約誰都知道目的不純,可是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華美而又莊嚴的大殿熱鬧非凡,所有人聚集在這裏隻是為了一場虛偽的宴會,隻是所有的事情總是會有一位發生,就像不多久的古藍國禮物,瞬間讓坐在大殿之上的一男一女一個臉色發白驚恐不已,一個憤怒異常仇恨萬分。
“不知道古藍國國君究竟是怎麽想要簽訂這個國約的,現在文武百官都在,不知道使者卡奴可否略微的講一下?”湮顏問道。
卡丹笑著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湮國國君這樣心急,那在下就先呈上我們國君送給湮國國君的禮物,然後我再來慢慢的向國君解釋。”
隻是要先禮後兵,還是要怎樣?朝堂上麵的大臣們驚訝的看著卡丹,禮物不是已經送過了嗎?他這葫蘆裏麵賣的究竟是什麽要!
“好!既然使者這樣說了,朕應允了。”湮顏笑著說道,心裏也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隱隱的,或許是他自己嚇自己了,湮顏心裏想著。
卡丹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慢慢張開血盆大口的毒蛇,一點一點的靠近獵物,然後一口將獵物給吞並。
原本的歌舞驟然停止,美豔的舞女消失不見,一個白衣帶著輕紗的女子,瞬間降落在舞台之上,原本歡樂的情景有一瞬間的安靜,有些年老的官員慢慢將目光從舞女的身上轉向了大殿之上的上官殷,她,那個白衣女子非常像死去的太後也就是湮顏的母後。
一些年老的官員在還沒有看完歌舞的時候就已經不敢再出一口大氣,這個白衣舞女跳的舞竟然是她糾葛在兩個男人之間難舍難分,一瞬間這裏邊的非常的壓抑。著明明就是當年的皇家醜事,他竟然敢拿來玩弄,那個人是不想活了嗎?
湮顏一直看著舞台上麵的女子獨舞,臉色由紅變黑,冷冷的看著舞台,恨不得殺了那個女子,隻是這臉上還是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如果這樣就算是完了的話,你太小看生活了,生活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我們痛苦的傷口上麵一層層的撥開,這才隻是一個開始呢!
莫安剛想要去阻止舞女,湮顏示意他不要去退下,讓舞女繼續。
“皇上這.……”莫安還想說什麽,但是觸碰到湮顏的目光隻能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幕的景象。
舞女開始由單麵轉向悲傷,她痛苦,她猶豫,她不解,她失去了所有,她孤單的蜷縮在地上,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目光空洞的欣賞著周圍所有的一切。
女子站了起來,白色的舞衣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舞衣,紅的刺眼,紅的血腥。
“停下來!”湮顏突然占了起來大聲說道。這下連大臣們也有些不解了,剛剛她竟然拿老太後來娛樂皇上都沒有理會,現在這是怎麽了!
湮顏看向靈煙,她低著頭,看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麽,這件事情殿下的人不知道,可是莫安知道,不管是老皇上,還是現在的皇上與娘娘他都知道的清楚,所以剛剛那個女子舞蹈一半的時候他就想出來阻止的,隻是湮顏比他快了一步。
眾人都看著台上的湮顏,不明白他這是究竟做什麽,舞蹈停了下來,音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湮顏。
“來人,將這個舞女給朕拿下!”年老的大臣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年輕的官員更是什麽都不敢說。
靈煙的頭一直低著不去看任何的景象,一個寂寞的失去了靈魂的人已經是空洞的了。
如果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懂剛剛那個舞女舞中的故事的話那作為女主角的她一定會願意好好的回憶一下,靈煙心裏想著,這個舞蹈就是講訴一個女子失去所有以後想要絕望的死去,可是在經曆過地獄一樣的生活以後她涅槃重生,白色轉換成紅色,妖媚萬色之王的色彩完全是對涅槃以後最好的解釋,俯仰天下。
侍衛上去將女子綁了起來,舞女的青紗掉落,一張清秀的容顏瞬間閃現出所有人的麵前。
“請皇上放她一命。”一直跟在上官殷身後的郭易看見那張臉的時候不管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跪在地上皇湮顏請求道。
輕紗滑落的時候靈煙的臉上劃過一絲氣憤。我,艾艾,上官殷所有見過陳柯的人都被眼前的這個人給驚訝到了。她是陳柯,還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相似的兩個人,甚至連那一顰一笑都驚人的一樣。
她是“陳柯”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肯定的想到,隻是她究竟為什麽要假死一常賺足了所有人的眼淚再來這裏找死呢?敢這樣的戲說皇家醜事,她又怎麽能夠活著走出去,她為什麽辛苦的逃出監牢,設計綁架,又成了古藍國的禮物呢?我詫異但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者著這一幕。
“你說什麽!”湮顏聽到郭易的話,原本就生氣的麵容更加的濃烈,湮顏看著郭易問道:“你怎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郭易沒有絲毫的退讓,跪在地上繼續說道:“求皇上放了她這一次,在下願意甘願受到任何處罰。”
陳柯一直像是一個事外人一樣,觀看著這一幕,不管是郭易的乞求,湮顏的憤怒,眾人的不解,但是她全都不在意,她知道她不會活下來,就算是湮顏放過她,她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既然這樣又何必苦苦哀求!
“郭易你竟然敢違反朕的旨意!”湮顏看了郭易一眼對侍衛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一點將她押下去!”
郭易還想要繼續說什麽上官殷趕緊跪在郭易的身邊,阻止他開口,對湮顏說道:“臣弟年少,還請皇上饒罪。”
湮顏看著他們兩人說道:“你們退下吧!”
卡丹這才走了出來,跪在地上說道:“卡奴不知道這個禮物有什麽問題竟然惹得皇上如此生氣,還請皇上饒命!”
湮顏看著卡丹說道:“既然古藍國送給朕個禮物,朕竟然個破壞了,為了對古藍國的禮貌,朕早就聽聞古藍國善於歌舞,不知道卡丹使者可否為朕演奏一段,還是說朕的麵子不夠大請不動卡丹使者,假如這樣的話那個合約也不用看了吧!”
卡丹沒有想到湮顏竟然讓他來為所有人演奏,他代表的可是著古藍國的國君,湮顏竟然如此羞辱,可是一旦拒絕的話,卡丹知道湮顏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
“難道卡丹使者真的不願意為朕演奏嗎?”湮顏故意問答。
卡丹從樂師手裏接過了琴,演奏起來,壯闊而又憂傷的琴樂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曲終結所有人的臉上帶著滿意的目光,隻是卡丹的臉色早已經變成了黑色。
湮顏滿意的看了卡丹一眼,以拂手天下之姿高傲的說道:“進日的接風宴朕已經累了,先離開,至於合約之事明日在朝堂上慢慢的商議,將卡丹使者安排在我們接待最高使者的地方,以示我們湮國對使者的重視。”
湮顏說完直接離開聚會因為這個插曲停頓了下來,隨著湮顏的離開,宴會上的大臣開始慢慢的離開,沒有人還有心思在這裏呆的下去,除了餘下的幾個人。
郭易一直喝著酒,上官殷不去阻止,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的曼珠想要向前,卻不知道為什麽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木默默的看著曼珠。
湮絮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湮清,湮清的目光望著曼珠,曼珠的目光迷茫猜不出在想什麽,隻是偶爾不經意的會瞥向靈煙。
靈煙在湮顏離開以後就一直低著頭,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絲毫的反應,腦海裏麵卻一直在想著陳柯,她竟然……
每個人有各自的心思,每個人之間都存在著牽扯不出,糾葛不清的關係,靈煙,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掃視了一下宴會,已經安靜了下來,隻餘下了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她轉向曼珠,曼珠此刻正安靜的品嚐著眼前沒有吃幹淨的食物,靈煙看著,心裏出現了警惕,曼珠突然會不記得上官殷,有突然告訴所有人自己竟然是隱珠閣的坊主,而這些事情竟然都是在發現那個逃走的士兵以後,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曼珠,隨我出去走走吧!”靈煙走到了曼珠麵前,說道。
其餘的幾人看著他們兩人離開才慢慢的變得沸騰起來。
上官殷看著安靜的喝酒的湮清湮絮想要帶著郭易離開,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消失他在這裏也沒有了意思。
“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湮清看著上官殷想要離開,放下手裏的酒杯,抬起頭開口冷漠的問道。
上官殷停止了動作,看向湮清,湮清知道湮清已經發現了曼珠的身份,他又何必要在隱瞞,上官殷想到,“不知道三王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上官殷問道。
“你有何必在這裏假惺惺的裝什麽都不知道!”湮清站了起來,冷漠的看著上官殷繼續說道:“曼珠你早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對吧!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隱瞞!還有曼珠突然失憶,究竟和你是什麽關係!你竟然敢這樣對她!”湮顏走到上官殷的身邊,直接打了下去,下手又恨又快,上官殷倒在地上臉上出現了血絲。
“哼!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上官殷直接站了起來快速的回了過去。
兩人都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戰爭的人,此刻像兩隻凶狠的豹子,一來一去間數個回合下來兩個人身上都已經是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認輸。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湮絮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已經傷痕累累的停了下來,高舉著酒壇,將酒喝進了自己的肚子,一麵還不忘了戲弄一下兩人。
郭易可沒有這個閑心,酒是穿腸毒,酒是寂寞藥,可是為什麽他越來越清醒,陳柯的臉像是一個個的慢鏡頭劃過,她跳崖的傷心絕望他現在還記得,隻是她的良人卻不是他,他一定要再次將陳柯給救出來。
上官殷與湮清誰也不理會誰,湮清搶過湮絮手中的酒 ,喝了起來,撒出來的就散在他的傷口上麵,他感覺不到什麽疼痛。
上官殷架起已經宿醉的郭易離開,空氣中飄浮著“上官殷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曼珠是我的,既然你守護不了,那就趕緊滾開。”上官殷身體一顫,架著郭易什麽也沒有說,徑直的離開。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湮絮望著上官殷離去的背影,湮清蕭瑟的神情說道。
我隨著靈煙走了出去,身後熱烈的目光我不是沒有察覺,隻事有些人終究要忘卻,有些傷越記越深而已。
“你和上官殷怎麽了?別告訴我你真的失憶了?”靈煙看著曼珠問道,看著曼珠的神色,靈煙有原本的懷疑變成了肯定,曼珠真的沒有失憶,即便是在外人麵前假裝的在像,可是終究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淡淡一笑,知道靈煙不是艾艾小奴,想要曼珠她其實這麽容易的,與其讓她查出來倒不如主動說的幹淨的好。
“是上官殷!”我低頭說道,靈煙詫異的看著曼珠,不明白曼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一直以為那個傷害我的人是湮清,可是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被騙,那天我無意間聽見上官殷親口想上官德治承認說是他將我的心挖走的,著恰好也解釋了為什麽湮清卻比我受傷的時間早回到了湮國,隻是我一直沒有發現與我相處了好幾日的人竟然不是湮清,而是上官殷假扮的。”我平淡的說到。
靈煙聽到這話驚訝的看著曼珠,曼珠瘦弱的身體像是有千斤重的擔子,壓的她喘不過來氣,靈煙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抱著曼珠,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靈煙,剛剛的那個人是你嗎?”靈煙身體一震,閉著眼睛,她知道曼珠說的是陳柯舞下的那個女子,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珠,輕微的點了一下頭。
兩個為情所困的女子在這一刻孤單的站在風裏,寂寞而又瘦弱的身體像是被風一吹就飛跑似的!
沒有陽光,月亮照不進這深深的城牆,漆黑的景色下,重重的心思解不開散不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躺在了床上,小奴給我燃上了我最愛的百合香,淡淡的煙縈繞在桌子的上空升起,然後慢慢的消失。
我起身將蠟燭吹滅,將自己的身體融合在這無盡的黑色裏麵,然後看著窗外的孤單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