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為愛癡狂六
? “我先回房休息，他醒了再來喊我，記住不要告訴他現在他呆在哪裏，也不要告訴上官殷我撿了這麽一個人！”我沒有理會艾艾的話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姐姐……姐姐……”艾艾在我的身後大聲喊，我不與理會。
我非常討厭現在的這種感覺，像是什麽都抓不住，控製不了，很迷茫，很空蕩，就像是失去靈魂的軀體。
睡夢中我也帶著不踏實，總是像失去了什麽，我固執的伸出手去抓住，可是它總是越跑越遠，我不甘心，所以努力去追，然後讓自己變得遍體鱗傷！
有人說夢是人的心靈的一種真實寫照，它可能曾經在你的時光的某一個點真實發生過，當我們記不真切的時候它會以夢的形式來提醒我們！然而另一個對於我剛剛的預兆卻不是那麽幸運。夢有可能是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感知，人們在夢中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人的意識與形體分離，這個時候的我們處於一個混沌的世界，我們會看到許多我們清醒的時候看不到的東西。
我不相信夢，因為夢裏的我總是那麽的讓人心疼。
醒來的時候天色還黑著，屋子裏籠罩上了一層暗淡的月光，窗外的風聲傳入耳邊，我躲在被窩裏麵享受著難得的溫暖，被子裏麵很暖和，狹小的空間內阻隔出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溫暖，一個冰冷。
門前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很快，我呆呆的看著，第一反應就是有賊，第二反應就是能潛入上官府而沒有被發現的賊很不簡單！我沒有絲毫的思考，從床上穿好了衣服趕緊站了起身追了上去！這是那個身影我覺得特別的熟悉，好像是——上官殷！
我的心裏發出了一絲驚歎，他這麽晚要去哪裏？又怎麽會著麽的鬼鬼祟祟的呢？好奇心與疑惑敢促使我想要跟去看看！
“怡坊齋”他竟然是來這裏！不就是來見上官德治的嗎？我頓時覺得無聊，頭聽人家父子兩人的講話似乎是很沒有禮貌的事情，所有我便沒有了繼續觀賞的興趣.
我想要走，裏麵卻傳來了爭吵聲。
上官德治竟然東說打了上官殷，我震驚的從門縫裏看著爭吵的兩個人。
“你必需要裏曼珠遠一點！她是個禍害，男兒大丈夫怎麽能夠為一個女子這樣！”上官德治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這件事情好像是與我有關，我頓時好奇起來，瞪大眼睛看著裏麵的景象，房間裏並沒有開燈，黑呼呼的，隻能模糊的看得出上官德治非常的生氣，上官殷倔強的看著上官德治沒有絲毫的退讓！
裏麵的氣息有些凝重，我盡力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被他們給發現！我現在就是一個偷聽的小偷，而且還是裏麵的人討論的女主角被他們發現的話就要慘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情不可能！我已經傷害過曼珠一次了，絕對不會放棄她第二次！”上官殷異常堅定的說道，他毫不退讓的看著上官德治，而我卻有些疑惑，他什麽時候傷害過我？如果一開始他接近我是刻意而為，但是後來他對我的關心完全的是真心的，如果說傷害的話那應該也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拒絕他啊！
上官德治聽了他的話一愣，臉上立即出現了後悔的神色，轉瞬即逝，快的讓人難以捉摸。
“我說你絕對不允許你提那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反正她現在好好地我們已經盡力處處在幫她彌補她了，她也需要做點回報，更何況這件事情關乎黎民百姓，一旦內亂受到傷害的第一就是百姓！”上官德治說道。
上官殷譏嘲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這就是你滿嘴的仁義道德嗎？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也太可恥了嗎，妄我曾經將你當做我最敬重的人！”
“你說什麽！”上官德治聽到這話伸出手掌，卻遲遲的沒有落下去！
“哈哈！你還是我的父親嗎？我的父親是哪個正直廉明，剛正不阿早已經在我小時候死了！”上官殷氣憤地說道！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上官德治的手剛從上官殷的臉上落了下來，一臉的心疼的看著他，上官德治眼裏的憤怒還沒有散去，臉上卻出現了懊悔！
“這是你第二次！”上官殷平靜的說道，“當初要竟然求著我讓我去假裝湮清，我喜歡上了曼珠你卻讓我殺了她，那次我也如此的反抗，最終就是為了該死的孝道，我親手殺了我愛的人，現在呢？為了再次讓我離開她你又故計重施嗎？現在我告訴你不會在重複了！”
上官殷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平靜，好像是陷入了某一種回憶之中，憂傷的讓人害怕，整個人寂寞的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房間裏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一樣，如果不是我能清楚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我一定會覺得他們是兩個雕塑！
我怎麽會那麽的平靜？不知帶為什麽？
我渾身顫抖，像是死了一樣！
夏花雖美但是灼人。
瞬間我如同掉進了冬日裏冰冷的河水中，我不在翻動，不在呼吸，我靜靜的下沉，在下沉.……
我被黑暗包圍，被冷漠纏繞，被冰水刺骨，被所有的肮髒吞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裏，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麽！或許就這樣的死了多好？所有人都清淨了，我自己也解脫了，也不用再去害怕，再去傷害，再被傷害了！
上官殷離開的時候我一直躲在了院子裏，我看拿到了他紅腫的臉頰以及我不久前還覺得可憐的神情！
現在我覺得惡心，我仿佛是看到了天底下最醜陋的東西，人心不可測，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眼淚？我眼裏的眼淚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流幹了，我現在隻是有些冷，是該有些冷了，我穿的很單薄，已經在這裏蹲了兩個時辰了，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我突然想去皇宮，不是還有皇宮那個地方嗎？連湮顏都不能去，其餘的人更加的不可能了，我去那裏，從那裏種上還多好多的彼岸花，等到開花的時候大片大片的紅色將整個院子給掩埋，到時候一定很漂亮！
“姐姐，姐姐！”艾艾看著曼珠穿的很單薄的獨自遊蕩，目光呆滯的神色裏艾艾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喊了出來！可是曼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一味的往前走，艾艾擔心的走上前攔住了曼珠。
看著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的艾艾我笑了一跳說道：“艾艾怎麽了！你幹嘛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呢？”
“我喊了你好幾聲了，你都沒有理會我！”艾艾委屈的說道。
“你有喊我嗎？為什麽我沒有聽見！”我說道，“你去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去皇宮住吧！”
艾艾一愣，笑嘻嘻的說道：“姐姐你開玩笑嘛，好好的怎麽會去皇宮住，你不是嫌棄那裏太悶了嗎？”
“畢竟我是個公主，總是住在別人的家裏不好，既然我有自己的行宮，我們總是叨擾別人不好！你去問問小奴，如果她要是願意跟著我你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去皇宮，如果不願意就讓她留在上官府！”我非常平靜近乎冷靜的說道。
艾艾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那是姐姐說出來的話嗎？怎麽會這麽突然的就要離開？“姐姐是不是你和上官殷吵架了？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你告訴艾艾聽聽好不好？” 艾艾擔心的問道，臉上滿是心疼！
不遠處的李管家找遍了院子都沒有看見曼珠的身影，剛打算要裏開卻看見了曼珠正與艾艾在說話，趕緊走了過去。
“公主昨天你帶回來的那個人已經醒了過來我便趕緊來告訴你一聲，大夫說那個人馬上就要不行了，隻是她好像優化要說，但是又不說，所以公主趕緊去看看吧！”李管家氣喘籲籲的說道。
我聽了趕緊去了昨天那人呆的房間，一路上都有些擔心，既然這個人有著皇宮內的腰牌，必定是皇宮的人，不管他是誰派出去的一定會有什麽秘密，究竟是什麽？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示意李管家將所有的丫鬟都先帶出去，門緊緊的關上我才走到床邊，看著這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我平淡的對他問道。
他緊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目光渙散。
“你有什麽話可以對我說，但是我根本救不會你的命了！”
“你是誰？”他開口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曼珠公主，既然你是皇宮侍衛我也就不必想你解釋我的身份了吧！現在可以對我說說你是被誰上成這個樣子了吧！”
他震驚的看著我，眼裏帶著深深的害怕，他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說話已經開始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皇後.……皇後……公.……”
“你慢點說，我聽不真切。”聽到他說皇後我緊張起來，趕緊讓他的清楚一些！
他的手指動了動，想要些什麽，可是剛剛抬了起來就又放了下去，像是沒有骨頭似的。
“你是不是想說這件事情關於皇後？”我猜測的問他。
“恩”他兩眼放光的看著我，隻點頭。
“她知道了.……事情！她……寶藏！”他斷斷續續的說的極其的模糊，隻是我聽到了寶藏兩個字，看來我竟然也是對錢也那麽的敏感！
“什麽寶藏？你說清楚一些！”我緊張的問他，腦海裏突然劃過一絲東西，“是當年掠奪古藍國的寶藏嗎？”我不太準且的問出口！
他聽到了古藍國瞳孔放大，好像看見的什麽使他驟然恐懼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瞬間我覺得他已經死了，可是她有呼吸！我能看的到他胸口的跳動！
“你聽得到我在說什麽嗎？”我試探性的問道。
他的眼睛中開始有淚水滑落，我突然覺得這樣去問他提及他的傷心事有些於心不忍，便不再開口去問！想要離開。
“嗚！嗚！”他一件我要離開發出聲音看著我，似乎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完，眼神裏麵還有一些猶豫i，我看著他的樣子便停了下來，等待著他把話說完！
我隻是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如果他說我便聽著，如果最後他也還是不說我也不過是浪費了一點毫無用處的時間而已！
“靈山！埋了……他們！”他眼睛猩紅的說道。
隻是我對於他的話有些不理解，問道：“靈山？你是從靈山受傷的嗎？”
他眨了眨眼睛！
“靈山那裏還有人，但是死了對嗎？”我繼續猜測著說道。
他又眨了眨眼睛。
“你讓我去埋了他們，還是有人把他們埋了？”我問道。
“埋了他們.……”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去埋了他們對嗎？”
他點了點頭，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看著有些無奈，這就是皇宮，這就是現實，他容不得知道裏麵的人的秘密的人存活，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為他們設定好了的！他們高高在上隻是為了彰顯別人有多麽愚笨！
“我答應你！”我說道，臉上沒有人和的表情，是習慣還是已經麻木了，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平常很無所謂！
他停貸這話安心下來，眼神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光芒，他緊緊的用盡所有的力氣說道：“皇後知道了秘密，皇後想要.……想要……”
“想要什麽？什麽秘密？”我一連串的問了出來，隻是他已經沒有了呼吸，目光炯炯的盯著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在言語，不知道該說什麽，高高在上的人向來是將人命當做玩物！他們為了自己不顧別人的死活根本算不了什麽，就連我也不一樣是這樣的嗎！我又有什麽資格去評價別人呢？
看著床上的已經開始慢慢變涼的屍體，我安靜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姐姐，你沒事吧！裏麵的人究竟是誰？”艾艾一看見曼珠走了出來便緊張的問道。
“裏麵的人已經死了，李管家你招人將他給下葬了吧！”我說道，“艾艾東西收拾了嗎？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離開？去哪裏啊！”一旁的小奴驚訝的問道。
“去皇宮，小奴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我累了，已經不想在多說什麽了！
“怎麽會.……”
我打斷了小奴的話說道：“去或不去！你自己選擇，我先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