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勾心鬥角
我匆匆走進清宮的時候，地上是觸目驚心的鮮血，靈煙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與剛剛的從容淡漠所不同的是，現在她的出現了慌亂，害怕，還有乞求。
艾艾剛走進來看到靈煙，她蒼白的臉色上有一絲慘淡的笑容，有些嗜血，又有些殘忍。轉身看看地上的鮮血，她恍然間明白姐姐說的沒錯，這樣的一個女子的心早已是殘缺不全的，根本不會容忍任何對她有威脅的一切。
清宮裏的宮女宦官們來來回回的忙碌著，她們都心裏明白倘若肚子裏的還有除了什麽問題，他們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
我坐在床沿替靈煙診治，所有的人在這一刻突然安靜下來。嫉妒的，仇恨的，幸災樂禍的，害怕的目光在這一刻統統聚集靈煙身上。
隨著我鬆了一口氣說道：“娘娘的孩子保住了。”靈煙的表情放鬆下來，我疲憊的被人擠到一旁，艾艾趕緊走了過來扶著我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她現在是安全了，可是那些人逃不了滅族之災了。”我聽著艾艾的話沒有說話。
湮顏聽到宮女匯報匆匆趕到清宮的時候，一進門卻看到了宮女來不及清理的鮮紅，心突然有一瞬間的刺痛，臉色蒼白的一步步走到床邊，眾人看到湮顏的到來都跪了下來，眼神悲傷的問道：“人怎麽樣？”
太醫以為湮清問的是肚子裏的孩子，趕緊說道：“皇上，孩子已經保住了。”
沒料想湮顏卻嚴聲說道：“我問你德煙愛妃怎麽樣了！”
“貴妃失血過多，但是人已經沒事了，隻需要好好補補，隻是……隻是恐怕以後會落下病根。”
湮顏冷漠的看著眾人害怕的，畏懼的眼神，握著床上靈煙纖細的手指，看著她蒼白而又虛弱的麵容，心泛起陰冷。
隨著人群退去，湮顏給靈煙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殿前湮顏開口向跪在地上的太醫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
“微臣查了娘娘的飲食發現德煙娘娘的食物中竟然有墮胎藥，每次的藥量極小根本擦覺不出來，但是不間斷適用就會導致胎兒流產，甚至是永遠不可能懷孕。”
上官殷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臉上出現了後悔的麵容，倘若今天要是曼珠沒有在這裏，倘若……他不能想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將侍候德煙的宮女太監還有禦膳房的廚子全都給我帶來，徹夜審問。”湮顏說完，士兵立即去了清宮。
原本平靜的夜因為一個女子而翻騰起來，文武百官聽聞此事後都躲進了自己院子裏坐船關火。
濃烈的焰火下，一切反而愈加平靜，宮女們跪在咽炎的腳下驚恐的不敢去看湮顏，生怕說出一句話就遭到禍端。
湮顏不輕不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德煙愛妃的飲食是誰負責的？”
聽到這話竟然沒有人敢回答，過了一會靈煙身邊的貼身宮女才敢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是奴婢負責的，奴婢跟著娘娘入宮對於娘娘的食物都是親自去看著，從來沒有敢假借她人之手，娘娘除了我準備的食物還.……還吃了皇後娘娘準備的食物。”
宮女的聲音讓每一個人聽得真切，有些人已經驚訝的看著那個宮女“大膽，誣賴皇後可是死罪！”湮顏身邊的宦喊道。
湮顏讓宦官將人帶下去，看著已經空蕩的大殿說道：“找個好一點的墓地，將這些人都都埋了吧！”
禦醫走了進來，一夜未眠湮顏臉上有些疲憊，眼睛裏的血絲異常的明顯驚心。
“臣從來不及清洗的皇後給德煙娘娘準備的湯中發現了墮胎藥。”
湮顏無力的坐在臥榻上， 掃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大臣說道：“徹查德煙貴妃中毒事件。”
朝外一個官員的家中聚集了朝中些許的重要大臣，聽到一人帶來消息說徹查，眾人心底的最後一絲猶豫也統統散去，心底漸漸偏向了靈煙，這下既保住了孩子，又偵測了皇上的心向，讓他們沒有顧慮的去掃除障礙。
艾艾緊緊地扶著我，生怕誤會支撐不住昏倒過去。我卻回憶著剛剛湮顏的一舉一動，他究竟是裝裝樣子還是真情流露呢？
床上的靈煙還在安靜的休息，沒有看到湮顏為她急切的模樣，天地間恍惚隻剩下那個癡情的男兒，拋去一切繁華，欺騙虛偽的外衣，他在擔心的是靈煙的生死，靈煙的一切，與她肚子裏的孩子無關，倘若她要是知道自己如此處心積慮拿著自己孩子做的這一切竟然都沒有她的這條命重要，她該作何感想？
湮清聽到宮中發生的事情，沉靜的在自己的府衙中安靜的養病，短短數日就有朝中大臣暗中查出皇後暗中陷害德煙娘娘的證據，暗中提交給了湮顏。
皇後聽聞德煙獨自裏的孩子還活著，大怒不已可是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父與長兄暗中勾結蠻夷證據卻卓，被關緊大獄，皇後受其牽連皇上念舊恩，饒其不死，被打入冷宮，全家一百多人全部被斬，原本與其較好的官員紛紛與其劃清界限。
一夜之間朝堂大變，原本是上官殷，湮清為首的兩派局麵被打破，突然冒出了以靈煙為首的暗中勢力。
三月後，舉國同慶，靈煙生下一名男孩，湮顏賜名“湮鈺”諧音金玉滿堂，高雅不凡之意。孩子出生當日，湮顏舉國同慶，大赦天下，可見對其喜愛。
我看著上官殷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來人的匯報，走了過去，問道：“在想什麽？”
“現在皇後位置空缺，原本就有大臣上奏立靈煙為後，湮顏雖然收了奏折卻是模模糊糊的蓋過，現在皇子降臨，皇後恐怕是落入她的手中，隻是不知為何湮清卻是真過起了安定日子，這一病過了數月依舊未好。”
“湮絮呢？”
聽到這話上官殷一愣，眼睛空洞的看著遠方，沒有回答，曼珠覺得上官殷有些古怪，可是卻想起了上官殷說湮清的病到現在還沒有好，思緒竟然全被打亂，無暇去顧及上官殷的反常。
甩開那些淩亂的思緒，我看著上官殷說道：“湮清招我進宮去照顧靈煙。我下午收拾東西就要進宮，要住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照顧好自己，皇宮不比家裏可以任由你折騰。”上官殷聽到曼珠的話叮囑道，生怕有什麽閃失。
“恩”突然望見上官殷關心的目光，反而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好像有前言玩與，到了嘴邊卻隻能無力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在湮清麵前我可以生氣，吵鬧，將自己額恨意現露無疑，而在上官殷麵前，我卻可以自由的撒嬌，享受唄保護的感覺卻有著淡淡的疏離。從心底散發，無可隔絕。
上官殷雖未說話但是望著曼珠的眼神也獨處了一些他往日看不見的一些東西，有信任，關愛，還有.……他不想要去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