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今生
她對我說:“一切都是天命。”
她說:“孽緣。“”
我在大堂之前整整跪了3天,最終昏倒在堂前,等我醒來時我告訴她我要去尋找心珠。她看了看我,用她白皙的手臂抱著我,我感受到了她的顫抖與害怕。
她帶我來到她的禪房,她告訴我說這世界上不僅有人,還有神,妖,先,還有很多我們未知的東西。
我向師傅說我不相信,雖然我信佛,但我是無神論者。
師傅看著我笑了,傾國傾城,她說:“你潛意識裏是相信有神的存在,而現實的理智隻能告訴你,那些全都是虛幻的。既然你想尋找心珠,那你必須要去一個未知的世界,然而那裏不在有任何人來幫助你了,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他是來自於那個世界嗎?”我看著自己早已不在跳動的胸口問道。
師傅點了點頭,看著窗外,我猜不到她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我堅定的說:“我去。”
她對我的回答並不以外,她深深的知道我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無法勸阻。
當我從回憶中被拉回現實的時候,小奴已經為我準備好了飯菜,艾艾已經在我發呆的時候躲進了我的身體裏,我坐在桌前讓小奴將菜裏麵的薑挑幹淨,那略帶辛辣的味道我極其討厭。
上官殷這時卻出現在我的麵前,昨日偷聽的話還在耳邊浮現,不過上官殷的父親這個在幾年前就已經離世的人卻在自己家中躲藏了這麽久到底是為什麽,而且既然他們與心珠有關,那又為何心珠會被一個妖女搶走。
我想的太入神,以至於他喊了我好幾遍我才反應過來。他細心接過小奴手中的筷子將薑替我挑了出來,我沒吃幾口,便放下筷子,我問他整個山莊都是你在打理,如今怎麽又時間來我這裏來了?
他說:“曼珠,一會我帶你出去走走,每天呆在院子裏早晚要悶出病來。”
我剛要說話,家丁急急忙忙跑了進來,看到上官殷便急切的說道:“莊主,不好了,湖裏……湖裏……”
我遞給他一杯水,讓他緩一下再說,隻不過他接過水以後眼裏的驚恐愈加濃烈,這個不知名的年代等級差距也早已深入這些人的內心。
“莊主,湖裏出現了怪物……一條好大好大的魚,鮮血把湖水都染成紅色的了。”
聽到這話,他匆匆的向我告別,急切的跟著家丁向後花園走去,我站在屋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家丁說的大魚應該就是被老頭給殺了的白鯊吧。
我不管小奴害怕的叫嚷聲,向後花園走去。
一路上小奴在我耳邊說著未出閣的女子是不允許出房門的,即便在自己家裏也不可以,何況那裏有那麽多的家丁。
我聽此言輕笑,這些所謂的規矩對於我來說根本無所謂,21世紀,鏤空裝,比基尼,泳衣到處可見,哪裏還會有人去學什麽三綱五常,那個時代宣傳人性解放,最終解放人思想的同時,也解放了人們的衣服。
當我來到後花園的時候,我被那種場麵震撼到了!偌大的草地上躺著白鯊的屍體,眼睛已經被我給刺的血肉模糊,腹部一條接近於兩米的傷口,我知道,那是為了救我劃開的,經過了一夜的浸泡剛打撈上來的白鯊的血液混著湖水從它的身體裏流了出來,小奴站在我身邊尖叫了一聲,吐了出來,臉色蒼白,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不放,想要趕緊離開。
她的尖叫聲引起了不遠處上官殷的注意,他看到我以後趕緊跑了過來,看著剛吐過臉色蒼白的小奴責備到:“誰允許你帶曼珠來這裏的?”
看得出來他是有些生氣了,小奴害怕的低著頭,我將小奴拉到我的身後說道:“是我讓她帶我來的,我想看看到底是多大的魚才能將家丁嚇成那個樣子。”
“曼珠,剛剛你沒受到驚嚇吧!“
我笑了笑,搖頭。
他安心的舒了一口氣,儒雅一笑,露出他玉白通透的牙齒說道:“沒事就好,你先回去,我處理好去找你,今天七夕佳節,晚上有花燈會,我們出去逛逛!”
我點了點頭,打算回房,轉身一撇,湖中豔麗的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風拂過,蕩起的紅色微波多麽喜慶,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裏彌漫著死亡,彌漫著絕望,就像我的孩子在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就已經流出我的體外的顏色。
那時疼痛讓我變得扭曲,我躺在床上,師傅和師姐們慌亂的將我流出的血液清理幹淨,可是體內的血液像是流不完似的,我親眼看著師姐將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去,那時候我真的以為我會死,可是我活了下來,我比這白鯊幸運多了。
後花園種著許多草藥,我沿著小路悠閑的走著,小奴問我:“小姐,剛剛你都不害怕嗎?好多血,湖水都被染紅了,那條魚會不會是妖怪,會不會來報複我們!”
她說著說著聲音變得顫抖,驚嚇的看著我,好像會害怕她會死似的。
我停下,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小奴,你腦子裏麵都是裝的什麽呢?想象力這麽豐富,那條魚可能就是在湖裏生活的太久了,才會長那麽大,就像你如果每天什麽都可以吃到,光吃不運動,偶爾還吃後花園的藥草,你也會長成那個樣子的。”
她略有損失的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沒有鬼嗎?”
“有啊!我就是!”我認真的說。
小奴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不信的眼神,便跟著我往前走著,整個庭院精致小巧,有些江南人家的婉轉,簡約,走到小橋上的時候,我停了一會,橋下荷葉正開的茂盛,空氣中散打著淡淡清香,幾朵荷花婷婷綻放,優雅的宛若仙子,遠處眺望到怡坊齋裏麵若有若現的人影。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上官殷的父親,如果我能看的在仔細的話我便能看出他眼中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