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泄怒
儘管二十九閣老很疑惑林謫茗為什麼修鍊左手劍決,但是他也沒有出聲去干擾他。
這是一個護道者的基本素養,這一點二十九閣老還是知道的,所以他在這一刻cos七娃,當空氣。
看到林謫茗修鍊左手劍決,二十九閣老想著,可能天才總是在向更高難度發起挑戰。
儘管他當時也是一個天才,可是卻沒有林謫茗的天賦這樣這麼的妖孽。
所以有些事情,想想就好,要是真做了,那就是傷自尊了,看了一眼在修鍊的林景一,這才是正確的修仙打開方式,二十九閣老才滿意的又閉上了眼睛養神。
而林謫茗今天修鍊燎燼劍決異常的順利,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發生了變化,所以今天修鍊的特別順手,在第三遍之後,林謫茗的燎燼劍決終於是修鍊到入門了。
又是一遍下來,林謫茗感覺到了那種右手劍決的感覺,但是還是比不過那種使臂使指的感覺,只能說順手。
入門之後就簡單了,林謫茗一遍一遍的修鍊燎燼劍決,一次又一次的感受調整,一晚上的時間,林謫茗的燎燼劍決就距離大成只有一步之遙了,劍道天賦恐怖如斯。
林謫茗想要把燎燼劍決修鍊到大成,但是很明顯不會那麼順利的,快要大成和已經大成這是倆個概念。
林謫茗也沒有放棄,繼續一遍一遍的修鍊著,燎燼劍決也是越來越熟練起了,但是始終卡在大成的那一條線上。
收劍起來的林謫茗也沒有繼續再次修鍊,而是靠在一顆樹上思考著,其中只有著一絲隔膜,但是就是打不破。
這讓林謫茗很煩,雖然這是早晚的問題,但是早一點總比晚一點好。
林謫茗想了很多,抬頭看向上空,月光被樹葉遮擋著,但是依舊揮灑下來,照射在林謫茗臉上。
看著這些遮擋月光的樹葉,林謫茗依舊沒有任何思緒。
想了一會,索性就沒有繼續想,把左手劍決放在一旁,林謫茗修鍊起了焚焰劍決。
這個地階高品的劍決,林謫茗還只是小成而已,地階低品和中品的劍決林謫茗都感覺不會太過於困難,但是換成地階高品的焚焰劍決的時候,林謫茗就被困在這個地方了,修鍊到小成之後,焚焰劍決的進步速度就緩慢下來了。
儘管現在焚焰劍決依舊是林謫茗所掌握的除了那一式殘缺的天階劍決之外的最強劍決,但是這種不能快速進步的感覺依舊讓林謫茗很厭煩。
修鍊焚焰劍決的時候,可不像修鍊燎燼劍決的時候,造成的動靜那麼小,連林景一都感覺不到。
修鍊焚焰劍決的時候,林謫茗的身邊聚集著龐大的火屬性靈氣,幾乎這方圓一里空氣當中的火屬性靈氣就全部聚集在林謫茗身邊。
這空氣中突然聚集的火屬性靈氣,讓林景一在修鍊當中停止下來了,一雙迷茫的雙眼看著一旁同樣睜開著雙眼的二十九閣老。
「你家大師兄在修鍊高品階的劍決,空氣中火屬性的靈氣聚集在他那裡,外界的靈氣濃度本來就是不比內宗,這種濃度的靈氣下修鍊高品階的劍決就是這樣的」
看著林景一那求知的眼神,二十九閣老出言解釋道。
這是一個常識,不過對於林景一這個雛鳥來說算是冷知識吧。
「那二十九閣老,我能近距離去觀看大師兄修鍊劍決嗎?」
「以你現在的修為來說,你承受不住他修鍊時散發的劍氣,他本來就是領悟了劍意的劍道天才,對於你這種沒有領悟劍意並且修為還低的劍修來說,天然的剋制你」
「那可以煩請二十九閣老帶我過去觀摩一下嗎?拜託了,二十九閣老」
林景一從地上盤坐的狀態下起身,向二十九閣老深深地行禮,這種觀摩自家大師兄修鍊劍決的時刻是非常少的,並且對於林景一這種劍修來說是特別好的一種修鍊。
看了一眼深深行禮的林景一,二十九閣老點點頭說著「可以」
然後就把林景一提起來,一個瞬移就靠近林謫茗的身邊,並且二十九閣老帶著林景一隱匿在虛空當中,離林謫茗很近,而且林謫茗還沒有發現他們,依舊我行我素的修鍊著焚焰劍決。
一式又一式,一式又一式,林謫茗修鍊的特別起勁,但是對於焚焰劍決的熟練度依舊緩慢增長,這對於林謫茗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所以修鍊著修鍊著,一陣火氣起來,林謫茗突然停止了修鍊,提著灼炎佇立在地上,閉著眼睛,一陣思索之後,抓起灼炎,運轉起焚焰劍決,往前開始揮發劍氣。
不像修鍊時候一樣是含蓄而不發,這一刻的林謫茗像頭髮怒的獅子一樣,提著灼炎往前砍著。
每一道劍氣都是向前揮砍著,破壞著眼前的這個樹林,每一道劍氣的揮灑都帶走著數不清的劍氣,林謫茗的前方沒有一會就變成了狼藉不堪的模樣。
彷彿是發泄好了,林謫茗又提著灼炎撐著搭在那裡,喘著幾道粗氣,然後就閉眼深思。
而在虛空中看著林謫茗發泄般的林景一和二十九閣老都是一陣發懵。
這還是平時那個沒有正行的林謫茗嗎?二十九閣老一陣恍惚,不過二十九閣老想到了林謫茗在戰場上殺到出現心魔的樣子,二十九閣老也是有點了解了。
就像是一個平時任勞任怨的老實人,平時小心翼翼,老老實實,但是被欺負的過度了之後,老實人就會發怒,而林謫茗現在就很像是那個被欺負過度的老實人。
怎麼說呢,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而林景一也是有點不認識這個相處了甚久的大師兄,平時那個合合善善的大師兄感覺變了一個樣。
林謫茗不知道在虛空當中有倆個人在窺看著自己的修鍊,在揮出這發泄似的幾劍之後,心中的那一股氣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沉思之後,林謫茗再次修鍊起來焚焰劍決,這一次修鍊的時候,林謫茗感覺到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