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是可忍熟不可忍!男可忍,女不可忍,娘可忍爹不可忍!但木子能忍!
也是,‘忍’大概是她這輩子最擅長的事情了,怪隻怪被《火影忍者》荼毒的太嚴重了。
木子切回原本的小號,將手機放回去。
窗外微光,耳邊是林柆輕柔的呼吸,被子裏的溫度適宜,一切的一切好似到了一個完美的臨界點,她是愛我的,真的是愛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木子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林柆的衣服到處都是。
木子:“……”她在幹嘛?要去相親嗎?
隻見林柆配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木子忍不住開口文:“幾點了?”
林柆充耳不聞跑到木子麵前轉了一個圈問:“這件呢?鵝黃色中國風的款式,搭配裸色的裙子,給人一種知性又端莊典雅的感覺,怎麽樣?”
木子:“挺好看的。”
剛說完,林柆就把衣服脫了,沒過一會又換了一套,“這個呢?紅色的短款羽絨服,下麵是深色牛仔褲,搭配長筒靴,看起來幹練又精神!”
木子:“emmmmm……也挺好的。”
林柆有邊走邊脫衣服,冬天的衣櫃全空了,各色單品丟的到處都是。
木子無語地撐起身來,摸著自己的手機,電充了一半了,看了下時間九點整。
木子:“就去看看我爸,又不去墳區蹦迪,你……”還沒說完,就看到林柆一臉嚴肅,好似要去打仗,嘴裏念念有詞。
“這個不行,太俗了,這個不行,太豔了,這個太寡淡了……”
木子:“你要不百度一下,適合去掃墓穿的衣服吧?”
林柆邊換衣服邊喊:“heiSiri!陪女朋友上墳需要注意什麽? ”
木子:“???”
SIRI:“好的,以下是我在網上找到的‘陪女朋友上墳需要注意什麽’的內容。”
木子:“???”居然真的有。
林柆邊穿外套邊點開,然後高興地對木子說:“百度搜索第一條是要磕頭哎!對,按照規矩,我今天一定要給叔叔磕三個響頭!”
木子:“……”為什麽要磕頭你這麽高興?
好似想起當初誤入林家清明祭祀的時候,全家都磕頭了,木子一個外人杵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於是林柆抓著木子在林晨後麵也一起磕了三個響頭。
但這件事,不知道有什麽好開心的,林柆為何要笑得像個傻子一樣,木子隻好點了點頭,催促了一會,林柆這才幫木子穿戴好衣物,抱木子去衛生間洗漱,木子費力地坐在馬桶上刷牙,閉著眼睛讓林柆給她擦臉,好似多年夫妻。
抱著木子下樓的時候,謝阿姨正在做清潔,因為昨晚的事情,林爸林媽連臥室門都沒出,除了謝阿姨把早餐送進來,林柆也沒出臥室門。
林柆把木子抱到後車廂,木子看著堆滿的鮮花保健品愣了愣,今天是計劃是看完父親後,再去和王叔何姨提前吃個團圓飯,但……這東西買的過於誇張了些吧。
“你什麽時候買的?”
林柆:“早上,我五點就起來了。”邊說邊係好安全帶,耳朵尖有些紅。
木子:“……”這怕是給十戶人家送禮也多了吧?
南方的冬天是濕冷,街上的行人不多,到處張燈結彩卻有些冷情,車裏是慢爵士音樂,可林柆坐在駕駛座上,快要蹦了起來,整個人的律動感和慢爵士完全不同,好似中了一千萬般,壓不住地亢奮。
木子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她實在可愛。
今天烈士園的人比較多,林柆先是把鮮花遞給木子,然後把她抱到輪椅上,空氣陰冷,細風黏潤,霧氣還未散盡,輪椅輪子滾動的聲音有些吵鬧。
木子抱著黃白色的菊花,看著一襲黑衣的上官曦將白色的菊花放在墓碑前。
林柆停在了那裏,木子也停在了那裏。
大伯父,伯母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還有穿著一身紅棉服的奶奶,他們四人站在那裏,說著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奶奶拿手摸了摸那張黑白的圖片,黑白相片上的上官林朗目劍眉,警服筆挺。
四人說了會話,上官曦轉身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吊著手臂,腿上打著石膏的木子。
她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抬著下巴說:“爸,媽,奶奶看看誰來了?”
木子肌肉反應地垂下眼睛,隻看到四雙鞋子逐漸靠近,明明聽不到腳步聲,但木子覺得心慌慌。
上官騰:“讓讓。”
林柆:“這條路這麽寬,我要怎麽讓你們?”
上官曦:“你們推著殘疾人往後退,路不就出來了嗎?”
木子抿著嘴唇,不知道說些什麽。
奶奶:“走了,還要去買菜呢。”
林柆:“買什麽菜啊,你們不是把地裏的筍都奪完了嗎?”
大伯母不耐煩地說:“走了,走了,大過年的晦氣。”
木子這才抬起頭:“等等!”
四人看著她,隻聽她笑著說:“新年快樂。”
四人愣了愣,隨即離去,隻有上官騰停住腳步也回了句:“新年快樂。”
林柆翻了白眼,推著木子到了上官林的墓前,她將墓前的菊花拿到一邊,將自己買的兩大捧菊花放在正中央,然後跪在那裏,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木子愣神地看著上官林的照片,想到了舅舅在監獄裏說的話,喃喃自語:“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嗎?真是……好多年了。”
林柆摸著著木子冰涼的指尖:“叔叔這樣的英雄肯定早已投胎轉世了,就算沒有輪回,這樣的好人,也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的,當你晚上抬頭看的時候,天上最亮的那顆就是他。”
木子:“最亮的是北極星。”
林柆:“那也會是其他的星星。”
木子:“霧霾太重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星星了。”
林柆撲通又跪了下去。
木子拉著她:“你幹嘛?”
林柆:“我多給叔叔磕幾個頭,讓他努力挨著北極星近一點,這樣你就能看到他了。”
木子又好笑又想哭,伸手摸了摸林柆的臉:“不用了,沒必要了。”
林柆:“有必要的!木木!有必要的!”
“人是很脆弱,一丁點的惡意就能把你完全擊垮,但人又很堅韌,哪怕所有人都恨你,你也能活下去。”木子彎了彎眼角,她摸了摸冰冷潮濕的墓碑:“我已經活得很好了,爸爸,我活得很好了。”
*
林柆開的保時捷ne車身是自己改的冰梅色的金屬漆,在小城馬路上都算招搖,更別說開進了又長又窄的巷子裏。
在北京待了一段時間的木子,都忘了這裏隻是個小城而已,左鄰右舍買菜歸來,或是親戚串門,路過都要多看兩眼,順帶再看看這個坐輪椅的木子,林柆抱著一大山的保健品說:“你打電話,讓你那個便宜妹妹來搬一下啊!”
木子轉臉看著這輛車,又看著林柆。
林柆無語地說:“難不成我要開保姆車來你家提親啊!”
木子:“???”啥?啥玩意?!
林柆抱著一箱精選燕窩,“打電話啊!親愛的,後備箱還有一大堆呢,你要累死我啊?”
木子:“感情你在你家不出櫃,跑到我家來出櫃?”
林柆一臉理所當然:“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木子:“地裏的筍都被你奪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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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柆:我先試試水。
講真在現實裏,林柆是最完美的對象了,家裏幸福,三觀端正,有責任感,有自己的堅持,也會為之努力。(要嫁就嫁這種!)雖然一直幻想自己被木子那啥,但實際操作起來,發現自己是個猛1,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