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木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有些冰涼,“喝了多少?”


  張於忠:“八I九杯……不止,三總晚上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喝嗨了,之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陸為:“你聽見我說話沒有?你有什麽可豪橫的?!”


  木子把手機揣進褲兜,然後一把把張珊姍公主抱了起來,張珊姍黑色的呢子大衣垂了下來,木子看了一眼陸為伸腳擋住的路,直接從另一邊饒了過去,她走了兩步,轉臉看著陸為:“她外公是張國建,外婆是李梨歌,26歲就是張氏集團唯一繼承人,亞洲第一首富,家族資產福斯榜排行第八,你問我有什麽可豪橫的?”說完當著陸為的麵直接低頭在張珊姍飽滿微涼的額頭吻了一下:“聽過大橘為重嗎?”


  衝陸為揚了揚眉,陸為好像觸及到了知識點盲區,腦子轉都轉不過來,木子覺得有些好笑,轉臉就看到張珊姍睜開闔著的眼睛看著她。


  木子:……


  木子垂下眼睛就看到本該醉的不省人事的張珊姍睜開眼睛,看著她,她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冷的,毫無情緒。


  她剛才說了什麽?

  大橘為重……


  她幹了什麽?

  她親了張珊姍的額頭。


  我完了。


  我死了……


  我膨脹了……


  我剛才tm的在幹什麽?!!!!!


  可以來一道閃電劈死我嗎?

  她為什麽剛才要挑釁陸為這個傻逼?!


  木子感覺懷裏的人似有千斤重,牽著她的心直往下墜,又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燒得她渾身發燙,想著既然她醒了要不要把她放下去?

  “我帶你回家。”木子輕輕低聲地說,表麵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批!

  張珊姍看著木子,嘴角淡淡的勾起弧度,笑了一下,然後又安心地閉上了雙眼,並且伸出雙手虛虛地摟著木子的脖子,然後呼吸安穩地仿佛睡著了。


  木子一手摟著張珊姍腿彎一手抱著,另一隻摟著腰,無視宴會周圍紛紛投來的注視的目光,跟著張於忠和後麵的保鏢們一起上了林肯加長車。


  木子鑽進車廂,張珊姍坐在木子的大腿上,腳踩著昂貴的座椅墊上,頭靠著木子的肩膀,帶著酒氣的呼吸灼熱的噴在木子的脖頸處的位置。


  一呼一吸間,帶著緩慢又有著節奏的氣息,混雜著酒味,像是寒氣絲絲從脖頸處的位置鑽進木子的心裏,讓她心跳如鼓,七上八下,說不上為什麽,也道不清緣由,直覺的天氣好熱,車廂內溫度 過高。


  像是彌漫著曖昧。


  張於忠坐在前麵的副駕駛座,保鏢坐在後麵的黑色轎車上跟上,木子轉頭看去,感覺陣仗蠻大的,像是國家領導人出行一般。


  木子咽了咽口水,如果此時采訪本人,當事人非常後悔!相當後悔!為什麽要在陸為麵前裝這個B!但她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明明自己想攀高枝,還裝作施舍自己的一般,於是木子就想拿張珊姍氣他。


  怎麽知道,這個酒醉的家夥偏偏醒了,這個家夥,應該聽到了吧?畢竟現在是5G時代了,大橘為重這四個字,她應該知道什麽意思吧?


  張珊姍是喜歡自己吧?

  可她什麽時候喜歡自己的?


  她是不是本來不打算出這個櫃子的?先是被顧驪給氣的,後來是因為自己捐腎這件事,現在她主動送上門了,可她是在演戲啊,她是為了氣陸為這個直男,她這麽說,你信嗎?姐妹?!

  糟了,萬一張珊姍真的告白怎麽辦?

  可她是個直女啊,那麽多前男友不是假的啊!喂!


  但是告白的話,要怎麽拒絕啊?

  拒絕……啊……


  木子一路上抱著張珊姍,腦子糊成了漿糊,感覺懷裏抱著一塊定時□□,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五六分鍾就到了,木子抱著張珊姍上了電梯,張珊姍很乖的一動不動,連原本摟著脖子的雙手也垂下來了,張於忠跟在後麵,小聲說:“三總好久沒有好好睡個覺了,明天九點我過來接她,麻煩您提前叫醒她。”


  木子抿了抿嘴唇:“張先生……”


  張於忠:“您要是覺得可以,賣個麵子叫我忠叔吧,畢竟我跟著張家這麽多年了,您是三總最好的朋友,叫張先生太見外了。”


  木子想了想還是說:“忠叔,那個……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麽時候,想讓她回北京的?”


  張於忠:“這是老爺子的決定,,我是三總確定回北京之後,才跟著三總幫她處理一些事情的,所以具體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您要是感興趣,可以問下三總。”


  木子:“哦,沒事,我就是隨便問一問的。”


  電梯很快就到了,木子讓張於忠拿出她兜裏的鑰匙,打開了門,張於忠便走了,木子又把張珊姍抱回房間,但其他房間的被單都沒有套上,木子又懶得去弄,於是就把張珊姍搬回自己的房間了,她剝下張珊姍的外套,給她脫了鞋,把她平放在床上,墊了枕頭,張珊姍睡覺的時候很安穩,就這麽平躺著,雙眼閉著。


  木子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那張臉,燈光昏暗,張珊姍整張臉顯得格外清冷,少了那雙銳利的眼睛,整個人變得柔和起來,就像是睡著的小姑娘,木子打開櫃子拿出睡衣,給自己換了衣服後,把門掩上,下樓把門反鎖了。


  門輕輕關上後,張珊姍睜開眼睛,看著屋頂的吊燈,她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擦,手掌手指早就涼了下來,那裏殘存的那人的餘溫也消散了,那稚嫩的觸感也沒了,張珊姍的酒量是從小開始培養的,沒有兩斤白酒,她是不會醉的,關於為什麽會喝那麽多酒,一是敬酒的人太多了,二是,自己衝動了。


  太衝動了。


  自己手機在響的時候,張珊姍就知道木子開始直播了,她點進去看了一會,本來想著直接退出的,顧渢這個變數,還能掌控,但革音,張珊姍拿到革音的資料的時候,挨著把那幾頁紙看完了。


  意大利鼎鼎有名的波旁家族的私生女,爺爺是伯爵,父親是私生子,混血,母親是華人,父親不滿生母情人地位和自己替正房兄弟們打工,和黑I手黨私交,入I獄後,革音便和母親東躲西藏,四處流竄了兩年後,因革音需要心髒搭橋,身體也越來越差,被家裏的親戚接回,長時間躺在床上,後來才能坐輪椅出門,母女倆用來控製獄中父親。


  年底的時候,父親在獄中去世後,革音繼承了父親在家族的股份和家族基金,母親給家族的正房的小兒子當了情人,生了個天才兒子。


  張珊姍看到最後附加的革音的每年的醫生身體記錄。


  相當糟糕的身體,長期缺乏鍛煉,和厭食,讓她身體羸弱,一步三喘,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抑鬱症。


  看到抑鬱症的時候,張珊姍簡直想笑,她那個樣子的人像是有抑鬱症的人?

  張於忠站在那裏,看著張珊姍不耐煩地敲著桌麵,小聲說:“那個台灣的小女孩,已經談妥了,和上官家那邊也聯係了,簽得是自願捐獻的協議,需要告訴木子小姐嗎?”


  “手術成功之後,和她說吧,這個革音……是不是沒幾年活頭了?”


  張於忠:“革音小姐的身體確實很糟糕,但她一直有家族的私人醫生,關於她身體情況的資料,這裏還不具體,很多具體的,無法知道,那邊保密性極嚴格。”


  革音此時,變賣股份,取出全部基金,還坑了自家姐妹,和紐約那邊聯姻,回國就開始買公司,她這一生,就是個大家族掙紮的邊緣棋子,把自己後路斬斷了,隻有活不久這一個可能了。


  這人還有精神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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