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封鎖的事件
陰一淮的口氣那麽嚴重,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案子。可在媒體裏,消息最靈通的夏薇薇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說不定就是事情特別嚴重,整個事情都被封鎖了起來,不允許報道……
但願不是我想的這種情況,我沒有什麽能量,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陰一淮被這種事情拖累了,就算我拚了命的想救他,情況估計也不好說……
可夏薇薇之後打給我的電話,又讓我的心沉入了穀底。
夏薇薇的口氣特別嚴峻,她告訴我,雲城下麵,我老家的這個鎮子,確實出了事,還不是一般的事情。
整個鎮子,出事的區域,都已經被封鎖了起來。上麵的人,正在往雲城趕,以她們雲城媒體的級別,遠遠不夠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但因為是發生在本地,確實還是有一些事情流傳了出來的。
就在我跟陰一淮從鎮子上回來的第二天早上,這個被稱為“洛水鎮”的鎮子上,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大概在淩晨五點鍾的時候,一個上街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經過街上一家店麵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血腥味。
這個清潔工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膽子卻很大,聞到血腥味就知道不對勁,可能出了什麽事情。他躡手躡腳地走進近店麵緊閉著的門,卻發現門上沒有上鎖,但門縫裏,卻在汨汨地朝外流著鮮血。
這個清潔工也挺冷靜的,他立馬反應過來裏麵可能出了人命關天的案子,沒有先推門進去,而是先報了警,才推門看裏麵還有沒有能救的人。
警察到現場的時候,這個清潔工吐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臉都青了。跟在他後頭進去的鎮子上的警察,也是進去一個吐一個,就差當場瘋了。
這個小早餐店,一家六口人,都吊死在了房梁上,而且胸口都被剖了一個大口子,他們的五髒器官都沒了。
心、肝、脾、肺、腎……這些東西,都被什麽東西給掏空了,隻剩下一縷一縷的腸子。血從他們的胸口流下來,一直流到門口,順著門縫流了出去。
洛水鎮一直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事端,一直都挺平靜的。一個小山村,幾乎可以說是與世無爭了。
突然一下子發生了這種滅門的慘案,肯定是驚動了雲城的。
但如果隻是這個樣子的話,根本不足以嚴重到把整個區域都封鎖起來、任何消息都不準外傳的地步。
真正讓人心驚膽戰的,是門粱上用血畫的符籙,陰森恐怖,就好像是在詛咒什麽人一樣。
夏薇薇跟我說的時候,也忍不住哆嗦了聲音:“我現在跟你說的時候還好……剛才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前輩直接給我傳了圖片過來,我看了一眼,現場真的是……人間地獄來形容都不過分。有那個符籙在,估計這種事情,一般公安局都不敢定性,告訴海哥那邊的人來處理,也不奇怪。畢竟海哥就是做道場的。但你說的這個陰一淮……這個人,好像不僅僅是你說的那樣,隻是個條子吧?”
我也沒有什麽好對夏薇薇隱瞞的,直截了當地說,陰一淮是陰家道術的傳人,是會一些道術的,確實不是普通的警察。
“那不應該啊?”夏薇薇倒抽了一口涼氣,說:“按理來說,他有一手道術在,海哥更不可能把他怎麽了。他要是能調查出來這事兒到底怎麽回事,就是供起來都不過分,怎麽可能抓他去雲城監獄?芊芊,我看這事兒不簡單,你要救他,就必須得搞清楚他是不是惹著海哥了。”
夏薇薇能告訴我的,也就隻有這麽個滅門慘案的發生。其他事情,她也不清楚。
電話裏麵,夏薇薇還勸我,不要衝動。我無權無勢,一個普通女孩兒,就算是接到了雲海莊園的邀約,又要拿什麽去跟海哥那幫人談?
我身上沒有什麽價值,這我也知道,但陰一淮幫了我,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視而不見,我是做不到的。
我掛了電話之後,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更發愁起來了。
看來,明天中午,我是必須往雲海莊園走一趟了。
一晚上我都沒怎麽睡好,手腳都是冰涼的。我其實是一個特別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有什麽事兒,其實我更習慣的都是自己抗。更何況,這回陰一淮出事了,也沒人能幫我,我還得去給他想辦法。
夏薇薇隻能告訴我一點兒消息,至於更多的信息,那邊的消息已經被封鎖了,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內情。
我第二天一早,就坐了回雲城的班車。
一般來說,發生了這麽惡性的事件,早就應該已經議論紛紛了。可一路上,無論是車站還是車上,哪怕是在洛水鎮經停的時候又上來了一批乘客,車上都沒有人談論起這樁滅門的慘案。
看來消息封鎖的,確實很到位,真的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心裏都是事,顛簸了三個小時,回了熟悉的雲城,卻沒有什麽期待,隻有滿滿的壓抑和壓力。
我站在雲城汽車站門口,拿手機查著往雲海莊園去的路線,畢竟雲海莊園是在郊區,一般人也接觸不到那個層次,我根本都不知道雲海莊園在哪兒,在地圖導航軟件上輸入了雲海莊園作為終點,導航竟然導到了千裏之外的海邊,給我氣得夠嗆。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給昨天那個電話回過去,問他雲海莊園的位置究竟在哪裏的時候,路邊一輛車的車窗忽然搖了下來。
“是劉芊小姐嗎?”
一個略帶著些陰柔的嗓音響起,我條件反射地抬頭去看,卻迎上了車窗裏一張中年人麵白無須的臉。
這個人的眼睛很細長,頰邊有笑紋,一看就是那種智計多出、笑麵虎類型的人。
我摸不清深淺,蹙著眉看著他,試探地問:“你認識我?海哥……”
“不錯,正是老夫。”
我還沒說出“海哥派來的人”,那個中年人已經微微笑著頷了頷首,他點頭之前,就已經有兩個一身唐裝的馬仔從車上走了下來,帶著我朝那輛車走去。
我沒有想到竟然是海哥親自過來。
但這個情勢……容不得我不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