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第四百六十章 前路迷茫 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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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的一番話讓青瑤等人都緊張了起來, 這可不是事情, 要是華修也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招, 那可就不妙了。
青檀理了理思緒, 慢慢道：“姐你也知道, 爹一向對我要求嚴厲, 可是在爹離開家的前幾，他竟然一直都沒有再關注我的修煉情況，而且, 有兩次我遇到了困擾我的問題時，去問爹, 爹竟然很不耐煩的讓我自己多看書，自己解決。還有最重要的是，我那有路過爹的密室，看到了爹他竟然臉上隱隱有黑氣, 當時我沒在意，現在想來好生詭異！”
青檀越眉心皺的越緊, 同時心裏又不住懊悔，當時察覺到不對勁時他怎麽就沒多想一想呢？
青瑤聽到這，懸著的心竟是瞬間落了地，整個人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應該不是中了招，爹麵上的黑氣我知道, 是因為他現在修煉了‘蟲術’, ‘蟲術’的威力以毒為最, 所以爹爹現在修煉時會伴隨毒霧環繞。到這正好要提醒你們一下，以後爹爹修煉時莫要靠近他，否則吸入毒霧很麻煩。”
“‘蟲術’？”張老爺子麵色頓時一肅，“你爹他怎麽會修煉這般邪詭的東西？據我所知，華家好像不涉及到這一異術吧？”
青瑤點點頭，“外祖父所不錯，‘蟲術’確實不是華家所學，隻因爹爹意外獲得一個極品蟲甕，其中竟有一隻藥蟲，可培育源源不斷的各類蠱蟲，現在大陸上形勢莫辨，戰亂紛起，考慮到這些蟲子關鍵時刻恐能在戰場上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爹爹這才從華家庫房中查找出這麽一種控蟲之術修煉。這件事爹與我過的，我也是讚同的，爹爹一向鎮守華家與妖蠻的邊界，多一份實力，也就多一份保存自己的可能。”
張老爺子聞言，這才沒有再什麽。青瑤心裏也很清楚，放在平時，“蟲術”這等邪詭之術是不為各大學術世家所接受的，可架不住現在情況特殊，變通一二也在所難免。青瑤現在這般直言，也有一些自己的心思的，日後若是華修因為“蟲術”一事而產生什麽波折，張家也算是“知情者”與“見證者”，也算是站在華修身後了。
張老爺子自然也是明白青瑤的意思的，沒什麽也就算是默認了。
青瑤與張老爺子達成的“共識”一旁的青檀與張明瞳都沒有察覺，兩人此時注意力已經又轉回了張家上，論起來，青瑤是因為要掩飾身份，所以自她稍大一些後，就與張家的來往沒那麽親密了，而無論是張明瞳還是青檀，與張家眾人的關係都相當密切，此時的傷心也就倍加強烈。
青瑤有些見不得這種傷感的氛圍，略坐了坐就借著扶張老爺子回房休息而與他一起去了他的書房繼續密談。
“外祖父，您見多識廣，智謀遠慮，現在我該怎麽辦？您給孫女兒指條路吧？”
青瑤現在著實有些不知該幹什麽了，在這種錯綜複雜的局勢下，個人的能力瞬間就如一滴水匯入大海中一樣，連點浪花都掀不起來就消失不見了。各種勢力、各種陰謀都在角逐著，而她現在又是這麽個身板，簡直連想回到書院，與同窗們並肩戰鬥都難以實現。但她同時又知道她現在這副模樣在某些時候簡直就是出人意料的大殺器，隻是到底該如何利用她的優勢？
張老爺子沒有話，他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起身站到他書房正中間的那個人高的地動儀前。
“瑤兒你來。”
青瑤好奇的應聲站到他身側。
“其實我張家突然出事，在老夫看來並非是毫無緣由、毫無征兆。”
青瑤神色一凜，不由得將目光投向那個泛著古樸沉重的銅色的地動儀上，難道是張家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張家擅時地勢，莫不是與此有關？
張老爺子並沒有賣關子，他伸出手在地動儀上操作起來，明明動作都很樸實無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工匠在操作他的工具一般，但青瑤略一回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剛剛他到底是如何操作的了。
張老爺子的動作很快就結束了，而在他移開他的手後，青瑤赫然發現，原本顯示著聖元大陸山川地貌的地動儀竟完全變了個樣子，一幅新的、完全陌生的大陸在地動儀表麵投射著，讓青瑤久久無法回神。
張老爺子沒有管青瑤的反應，他一寸寸的瀏覽著那些陌生而又壯觀的新的河山，眼裏滿是癡迷。
“這是半年多前老夫突然用地動儀偵測到的畫麵，老夫還記得那，張家的地動儀突然劇烈的震動，等老夫回到書房探查，就發現地動儀的八個龍嘴裏的龍珠全部掉落了下來，不僅如此，整個地動儀上所繪製的大陸地圖竟是開始扭曲了，這種情況老夫至今隻在張家祖上傳下來的典籍裏見過，而典籍裏，將這種現象稱之為——改換地！”
“改換地……”
青瑤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臉上卻並沒有太多震驚的情緒，在流沙穀地的時候，她心中就已經隱隱有所預感了，剛剛又親眼見到了那片陌生的大陸，再如何驚世駭俗，這種情況她也已經能想象出來了。
張老爺子似乎是被那幅新的大陸迷住了，半晌都沒有再發出聲音。青瑤等了一會兒，才出聲提醒道：“外祖父，您讓我看這個，是想告訴我什麽嗎？瑤兒愚鈍，還請外祖父點撥！”
張老爺子被驚醒，頓了一下才想起正題，拍了拍腦袋道：“瑤兒莫怪，老夫這把老骨頭活到這麽大也就對這些東西癡迷一二了，走神了，走神了！咱們回到正題！”
不等青瑤出那些“言重”之類的客氣話，老爺子就緊跟著直接道：“老夫之所以讓你看這些，是想告訴你，不論妖蠻與人族之間的情況如何，妖蠻族的陰謀到底是成功了，至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聖元大陸改頭換麵變成另外一片陌生的樣子已經是在所難免，所以，眼下人族最緊迫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對抗妖蠻兩族了，我這樣，你能明白嗎？”
青瑤聽到這心神頓時一震，張老爺子的短短幾句話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讓她的思緒頓時一清。
“您的意思是，隨著這場‘改換地’，我們人族最緊迫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如何適應新的大陸、新的環境了，是嗎？”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擔憂和恐懼，反而滿滿都是躍躍欲試，盡管年紀不了，但骨子裏，張家人都是具有探險精神的，所以新大陸的出現，在張老爺子眼裏不僅不是麻煩與困擾，反而是機遇與挑戰。
他道：“我觀察過地動儀，也進行過勘測，這場大陸變化不止是新的大陸的出現，我們生活著的原本的這片大陸也會發生翻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雖然不會立刻就出現，但顯然已經在醞釀之中了，恐怕過不了兩年，整個聖元大陸就會災不斷了，相比較下來，這才是我們人族更大的危機！”
災！
青瑤心中頓時閃過一係列詞語：地震、洪水、山崩、海嘯……
在大自然麵前，人類的力量的確真的太過渺了。
“那道呢？道不會放任不管的吧？”
青瑤突然想起來這一點，忙問道。
張老爺子倒是一愣，實話，道雖然人人敬畏，但因為平時並不會真的感受到道的力量，所以一時間他還真沒往道上去想。
他搖搖頭道：“道固然有用，但恐怕也自顧不暇吧！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道上。”
張老爺子隻是了個“自顧不暇”就點到即止了，青瑤心中卻是一沉，迅速會意。
她沉默半晌，才語氣沉重道：“那我現在該做什麽，戰爭我尚且有心無力，更何況這種災？”
見青瑤低落，張老爺子也怕徹底打擊了青瑤的鬥誌，忙道：“不要急著喪氣，老夫之所以專門告訴你這件事，自然是想到了你能做的事，而且這件事恐怕還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我要怎麽做？”青瑤半信半疑。
張老爺子點點頭：“瑤兒，你可莫要看了你自己，據我所知，你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聖元大陸有史以來實力進展最快的才了，另外，你現在這副模樣當是經曆了鳳凰真火涅槃吧？”
待青瑤點頭後，他繼續道：“極少人才知道，鳳凰真火其實是鳳凰真血燃燒的火焰，而鳳凰真火涅槃成功，就代表著你被鳳凰真血認可了，你的身體已經融合了鳳凰真血，隻要你仔細發掘，便遲早可以調動屬於鳳凰的部分力量。”
“遠在上古大陸，因龍鳳兩族力量過於強悍，且配合起來有移山倒海之能，所以鳳凰一族被早早圍攻滅族，而龍族也久不管世事，至今為止，已經少有人還記得龍鳳兩族的力量有多麽強悍。瑤兒，你身上有著還未發掘的鳳凰的力量，你與龍族的關係又很密切，所以，不要瞧了你自己！”
青瑤聽得有點懵，她身體裏有鳳凰的力量？可是她激發了這股力量，就能力挽狂瀾了嗎？
“您的意思是，我現在要做的是努力發掘出身體裏關於鳳凰的力量？”這也太虛了吧？
張老爺子頓時搖頭，“不不不，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隻是想讓你知道你的潛力有多大，哪怕是災人禍，你也並非是還無還手之力。不過這也是你成長起來後的事情了，而現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什麽？”
“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