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冰蠶進階 前往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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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繼後的日子果然如華修所，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青瑤隻是心裏不自在了幾，就恢複了正常。
這，青瑤正在研究華凡留給她的那本醫書，突然感覺到與她心神相連的那隻幻玉冰蠶有了動靜。每隻是吃吃喝喝睡睡的冰蠶第一次給她傳達了非常強的意念信息。
‘要進階了，要能量，要睡覺。’那股意念清晰的表述了這樣的意思。
青瑤有些驚喜，但轉而就變成了著急，‘等等，清楚，你還有多久進階，要多少能量，進階時要沉睡多久？’
青瑤的問題可能對幻玉冰蠶來過於複雜了，青瑤等了好久，才又等到冰蠶傳回的的意念。
‘不吃東西，一個月，吃東西，五；睡三年，每都要一塊冰玉。’
‘現在開始不許吃東西了，一個月後再睡，知道了嗎？’青瑤急忙下命令，意念的另一頭立刻傳來一股委屈的情緒。
‘乖，先忍一忍，幫我做一件事，等這件事辦完，獎勵你一片黑蓮花花瓣。’
幻玉冰蠶立刻不委屈了，青瑤細細感受著它的心情，發現它竟然有些雀躍了，頓時哭笑不得。
搞定了幻玉冰蠶，青瑤立刻去找華修，和他商量自己去文江的事。冰蠶這一沉睡就要三年之久，而這個世界女子發育都早，青瑤覺得自己是絕跡等不了三年那麽久的，因為就在最近，她已經感覺到了胸部開始發脹，這意味著葵水離她也不遠了，她總不能在發育之後就避不見人了吧？
但一個月時間夠不夠用？這也是個大問題，她現在連文江在哪都搞不清楚，萬一這文江離華家萬裏之遙，光趕路就不隻一個月，那又怎麽辦？
青瑤一路胡思亂想著，門都忘記敲就直接闖進了華修的書房。
“爹，我有事找您商量。”
此時華修的書房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今正好是下麵商鋪田莊的管事們過來匯報的日子，所以書房裏站滿了人。
華修皺了皺眉，揮手讓這些管事先下去了。
青瑤這才發現自己冒失了，懊惱的咬著嘴唇。
“行了，別折磨你的嘴唇了，吧，什麽事讓你這麽不淡定？還有，在外人麵前，你的稱呼……”
華修點到即止，對於青瑤剛剛的有失世家禮儀風範的行為，他見青瑤自己已經開始反省了，就不再多，而稱呼問題，雖然一家子都不習慣換稱呼，但在外人麵前，青瑤還是得改口叫他二叔。
這件事一緩衝，青瑤本來被幻玉冰蠶突然的沉睡消息打散的理智立刻恢複了。
“對不起，爹，是女兒莽撞了，回去女兒會把《禮記》抄三遍的。”青瑤沒有立即回答華修的問題，而是自覺地給自己定了懲罰。有過必罰，知錯必改一向是青瑤對自己的要求，哪怕華修此時並沒有露出罰她的意思，她也不能含混過去。而關於稱呼的問題，青瑤表示，在外人麵前她就當角色扮演了，在家裏，她是絕不會改口的。
華修也習慣了青瑤的做法，點了點頭也不作太多的表示。
青瑤接著才道出了自己來找華修要商量的事。
“文江裏竟然還有這種東西？”華修挑挑眉。“你大伯既然跟你了這件事，那肯定就是確定無疑了。真是沒想到，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有這等秘密！”
青瑤眼睛一亮：“爹，您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是什麽意思？文江離我們很近嗎？”
“近啊，當然近，你現在每喝的水就是文江裏引出來的。”
青瑤沒有注意到華修眼底的狡黠，她完全被他的話吸引了全部的心神，青瑤瞪大了眼睛，腦海裏飄過華凡過的話，立刻腹中翻湧起來。“可是那文江不是悖族的葬身之所嗎？滿江的屍體，嘔~”
華修立刻得逞的大笑起來：“哈哈，瑤兒，你怎麽這麽笨，難道我們會不知道文江裏都是悖族的屍體嗎？放心吧，我們喝的是上遊的水，悖族的拋屍地在下遊，遠著呢！”
青瑤覺得自己已經對家裏的水有陰影了，她突然聯想到了印度的恒河，哪怕是上遊，那也是同一條江啊。想到這，青瑤的臉色又是一陣陣的發白。
華修見青瑤的麵色還是不好看，也有點後悔了。他本來隻是想跟青瑤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沒想到卻不心戳中了她不定時發作的潔癖。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如果你接受不了，以後你院子裏用水就從井裏打吧。我們繼續來商量你去文江的事。”
青瑤也將注意力強製轉移到正事上來，臉色終於不再那麽嚇人了。
“爹，我記得流經我們縣的那條江水叫湎江，不是叫文江啊！”青瑤突然想到這個關鍵問題，忙問道。
華修耐心解釋：“這條江既叫湎江，又叫文江。我們人族稱它為湎江，而悖族卻叫它文江，所以，這兩個都是它的名字。”
“那悖族葬身的那一段文江離我們有多遠？多久能到？”
華修默默估計了一下，然後道：“距離倒是還好，你可以走水路，順著江水下去，大約隻要五六就能到了。不過，上遊水流湍急，坐船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而且，回來你就無法走水路了，隻能穿過下遊文江附近的悖族和妖蠻的聚集區，然後再經過一片無人區，才能再回到人族的地盤。”
青瑤點了點頭，將華修所的信息一一記在心裏。
“還有，那無人區處在人族和妖蠻的交界處，十分神秘，雖叫無人區，但實際上並不是因為沒有人在那裏生活，而是因為所有進入那片區域的人，要麽再也沒出來過，要麽就是再出來後離奇的失去了在那裏麵的所有記憶。”華修到這裏也是一臉驚悸。
青瑤聽完倒是完全沒什麽緊張擔心的心情，反而有點走神：‘這個設定好像挺帶感的啊，進去了要麽就出不來了，要麽就是出來了也忘了裏麵有什麽，難道裏麵住了一群不願意被打擾的神仙？’
青瑤腦子裏立刻浮現了一個畫麵，一群仙風道骨的老爺爺站在那裏挑挑揀揀：這幾個資質不錯，可以留下來當徒弟，那幾個完全不行，嗯，洗掉記憶扔出去吧！
轉而她又有了新的腦洞。‘也不定裏麵住著一群老姑婆，之前進去無人區的都是男人，有條件比較好的，她們喜歡的，就把人留下來當壓寨夫君，有長得不好看的，她們不喜歡的，就下藥讓他們忘記裏麵的一切，然後把他們趕出去。’
青瑤腦洞越開越大，簡直一發不可收拾，想到有意思的地方，更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瑤兒，瑤兒？”
青瑤被華修的叫聲拉回神，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想什麽呢？都笑出聲了。”
青瑤臉一下子紅了，她竟然在華修麵前就走神了，還想了那麽多腦洞突破際的亂七八糟的事，以前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她這是怎麽了？
“好了，瑤兒，爹跟你講無人區的事還是想勸勸你，太危險了。那個偽慧心其實也並不是非有不可，如果你女扮男裝的身份瞞不下去了，大不了就不瞞了，反正你已經是童生了，還是生童生，不定升秀才時再引發道共鳴，就連秀才試你都不用參加了呢。”
華修到這已經是語重心長了，他又道：“比起你男裝身份能不能瞞得住，爹更擔心你的安全，如果你出了事，那還談什麽變強，都隻是空話罷了。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青瑤眼眶有些濕潤，華修的話她聽進去了，她知道其實華修一直是想望女成鳳的，此時能這樣勸自己放棄，也是真的擔心自己。但她還是道：“爹，對不起，女兒還是想去試一試。”
她抬手阻止了華修張口要的話，繼續道：“爹，我知道我這樣的想法很不孝，但我還是想要告訴您我最真實的想法。
自從決定了要走上變強這條路，我就沒打算給自己留後路。一開始，我確實隻是單純的不服氣，為什麽女人不能有念力呢？所以我想打破這一規則。但這些時間下來，我卻是真真正正的開始享受起了變強的過程。當你學習到的每一點知識都能變成實實在在的能感受到的念力力量時，那種感覺，簡直能讓人上癮。
所以，爹，我不敢保證如果我的男裝被拆穿了後會發生什麽，但隻要有一絲的斷絕我以後變強之路的可能，我都不願意讓它發生。
而且爹，我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以後避免得了遇見危險嗎？我也不能遇見危險就想著躲避、想著放棄，那我變強還有什麽用呢？
爹，比起死亡的危險，我更害怕以後再也無法體會到力量增長的快感。所以，爹，我希望您，不要阻止我。”
青瑤在心裏默念著‘對不起’，她知道自己這樣有多自私，但她還是了。
華修聽完久久不語。他是能理解青瑤的，畢竟那種力量一點一點增加的感覺確實讓人迷戀，但他一想到青瑤要麵對的危險又不能不在意。青瑤走上這條路是他默許的，中間他還推波助瀾的幫了很多忙，但現在，他覺得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青瑤能在變強和生命之間做出那樣的取舍，自己能嗎？自己能接受她的選擇嗎？
良久之後，華修長歎道：“罷了罷了，你隻要記得，我和你娘、你弟弟都盼著你平安，你在外麵時，要時刻為我們保重你的身體。注意安全，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做父母的是永遠也拗不過孩子的，華修妥協了，隻能用蒼白的語言一遍遍的叮囑她在外心。然後默默地為她搜集更多有用的信息，給她的安全添加更多保障。
……
時間緊迫，青瑤在華修的幫助下，花了兩時間做好了出發前的準備，就上路了。
文江上遊的水是真的很湍急，平時根本沒有船隻航行，還是華修有門路，聯係到了一個專門在此擺渡的老船家，把青瑤送上了船。
青瑤站在船上，對華修喊話道：“爹，你回去吧，我一定速去速回，保證會平安回來。”
華修沒有再多什麽，隻是站在原地揮手，也不離開，就這樣目送著船慢慢飄遠。
一聲歎息在他心內響起：‘瑤兒，一定要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