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書法比賽 曹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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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上場那些才子們仿佛是受到了青瑤的影響，一個個發揮都不是太好，最終，“樂”藝的頭名被青瑤成功拿下，那把“東扶”也被她收入囊中。
“第二場：書法比賽，參賽者每人用擅長的字體書寫《詩經》中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一句，限時一炷香。獎品分別為狼蠻將尾尖毛製成的狼毫筆、仲將墨、老坑石硯。”
此次的獎品依舊很好，不那至少需要五名狼蠻將的尾尖毛才能製成一杆的狼毫筆，單第二、三名的獎品仲將墨和老坑石硯就足夠珍貴。仲將墨是製墨大家韋涎所製的墨，仲將是他的字。仲將墨好到什麽程度呢？好到了已經被記入史冊了。而老坑石硯則是所有硯台中最好的品種，下墨快、發墨勻，是文人都想擁有一塊的極佳硯石。
不過獎勵雖好，但青瑤卻並不動心。而且她剛拿了個頭名，此時也不願再露風頭。但是事情往往並不能如青瑤想的那樣進行，她想低調，有人卻並不給她機會。
“大人，學生聽聞此地有一神童，今年十歲便摘得雲縣童生試案首，不才在下舔為今年陳留縣案首，故此想在書法上討教一二。”
曹家此次有三人參加文會，分別是剛剛開口話的曹錚、年齡最大的曹鋒以及主意最多的曹銳。曹家幾人雖在第一輪“樂”藝上被震懾了一下，但見第二輪的書法青瑤並無參賽之意，心中頓生輕視，想著青瑤年紀能練好一個箏就不錯了，書法肯定拿不上台麵來。因此，三人商量了下，就讓書法最好的曹錚以這樣的一個理由提出挑戰，讓青瑤出醜。
青瑤當然不會看不出他們的心思，她看向華修的方向，用眼神詢問了下，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就準備起身應戰。
還沒等她站起身，郡守突然開口話了。
“華清，你給張縣令寫的那份手書我可是看到了，今即使沒有人挑戰，本官也是要命令你給本官也寫一份的。現在正好，你可不能逃啊。”
這華家與曹家的恩怨下皆知，白郡守混跡官場多年，怎能看不出那曹錚的心懷不軌？他這句話其實就是變相地維護青瑤，畢竟青瑤才是他譙郡的童生。
青瑤聞言心生感動，立即起身道：“承蒙大人抬愛，那學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完，青瑤就站到了一張新搬來的書案後，正好在那曹錚旁邊。青瑤還特地好心的對著那曹錚笑了笑，神色看起來一片輕鬆。
青瑤的確是毫無壓力，但此時曹家幾人，尤其是曹錚就輕鬆不起來了。情況好像和他們想的並不一樣，這華清，似乎書法也並不差。
場邊，還是那名吏，他將一根插在香爐裏的香點燃，然後大聲道：“比賽開始。”
青瑤提起桌子上統一配置的紫毫筆，蘸滿了墨，然後一揮而就。
她這次沒有再選擇行書，而是用的草書，反正這次是命題寫字，不怕別人看不懂。而草書最大的優勢就是寫得快，當別人才寫了一半、甚至三分之一時，青瑤就已經寫完了。她放下筆，然後從袖口的口袋裏掏出新做的一方印，印滿印泥，在紙的左下角留下了自己的標識。
寫完後，她自己又默默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也沒有回座位，就站在原地開始觀察其他人。
很明顯，有幾個人受到了她的影響，開始有些慌亂了。青瑤旁邊的曹錚顯然就是被影響的人之一，青瑤可以很清楚地聽到他開始紊亂的呼吸聲。她心裏搖了搖頭，不明白曹家怎麽會派這麽弱的人過來對付她，太瞧她了。
略過曹錚，青瑤繼續向其他人看去，這時，她突然被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吸引了注意力。這個青年很明顯出自寒門，身上的衣衫為最普通的青色棉布所做，而且已經洗的有些泛白。此時，他神色專注，紙上筆尖所到之處隱有雲霧升騰，顯然是書法已達三境：落筆雲煙。這境界，是青瑤一時還難以達到的。
‘果然寒門子弟多出書法大家，自己還要更加努力啊。’
一炷香時間很快結束了。所有人均已停筆，他們的書法作品被收了上去，由文會上一名書法已達第四境筆下風雷的大家周煜文老先生來評判。
結果很快出來了，由郡守大人親自宣布。
“書法比賽結果現在宣布，第一名為董其方，第二名：華清，第三名：袁北。恭喜三位！”
青瑤和角落裏的華家人對這個結果都很滿意，第一名果然是那名青年，實至名歸，而且他們覺得青瑤能得第二名也很不錯了。反正比連前三都沒進的曹錚要強多了。青瑤其實現在隻想對曹家那三人：打臉了吧，疼不疼啊？
曹家三人此時真的是有點自扇嘴巴的感覺了。他們強作鎮定，但還是覺得麵上火辣辣的，隻覺得周圍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們。
“二哥，一次書法輸了不算什麽，這些都是道，重頭戲還在晚上呢。”先開口的是三人中的智囊曹銳。
“沒錯，我就不信那子連詩詞也這麽厲害，我們這次有事先讓叔叔寫好的詩，晚上一定要他好看。”
曹錚經曆了一次打擊後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妄自尊大了，他反而有些退縮：“可是我聽，他在童生試時作了一首玄級詩。”
曹鋒立刻鄙夷道：“這你也信？還不知道那詩是什麽時候作的呢？估計是華家提前猜中了題給他準備的，隻要讓那詩寫一半一半，誰能知道是不是當場作的？世家子弟哪個不是這樣做的？”
曹錚想了想自己，又想到了華清的年齡，也放下心來。
後麵的兩項曹家三人沒有再出幺蛾子，準備到晚上再放大招。而青瑤“射”沒有參加，隻又參加了“數”藝比賽。現代數學的係統學習讓她在這一項上所向披靡，最終又拿了個頭名。
四藝比完後，時間就到了酉時，在張縣令的示意下，酒樓開始上菜，中間的舞台上伶人清客們開始上台表演。
樂曲聲中，眾人的心神也漸漸放鬆下來。
青瑤現在雖，但在這個世界隻要你有了文位，就不會有人再把你當孩子看了，所以她也不得不與同桌人一起推杯換盞。
青瑤應付完同桌的秀才們，才端起酒杯往主桌走去。郡守大人今日對她多有維護，所以必須要有所表示，而張縣令和院君大人也是必須要以師禮相待的，這些人情世故不用父親教她也是知道的。
青瑤先雙手捧著酒杯，對郡守道：“郡守大人，學生敬您一杯，多謝您的愛護。”完一飲而盡。
郡守莞爾一笑，也將杯中酒飲盡，然後問道：“你之後有什麽打算？”
青瑤想了想答道：“學生尚算年幼，於經義一道上還有所不足，所以並不打算參加今年的秀才試。此次文會後，學生應該就會回家閉門苦讀了。”青瑤確實不打算一鼓作氣參加今年的秀才試，但原因當然並不是如青瑤所的於經義一道上不足，而是她要留給自己充足的時間來打通靈橋。
郡守聞言更加欣賞青瑤了。“好，能不為名利所動，認清自己的短處並有所決斷，不錯，那本官就期待你三年後一飛衝了！”
青瑤也報之一笑，自信道：“必不負君所望！”
完，又去與縣令、院君等人敬酒，又獲得幾番勉勵。
酒過幾巡，場麵愈酣，中間的舞台突然靜了下來。一名女子抱著琵琶嫋嫋婷婷地走到台上。
“是蘇晚晚，我曾在羅湖畫舫上驚鴻一瞥的見過她，就是蘇晚晚沒錯。”
“竟然真的把蘇晚晚請來了，原來不是空穴來風。”
“今晚有耳福了，這蘇晚晚不僅有才，琵琶也彈得頗好。”
四周頓時議論紛紛，話題的焦點都是舞台中央那名名為蘇晚晚的女子。
青瑤好奇地望去，隻見那女子一身素白衣衫，頭綰淩雲髻，麵若芙蓉，嘴含微笑，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佳人。更為可貴的是，她身上並沒有一絲的風塵之氣，反而帶著書香氣質，溫婉可親。
蘇晚晚向四周略略垂首示意，然後素手輕撥，就開始彈奏起來。
青瑤側耳細聽，發現她的琵琶技藝確如剛才有人所的那樣，已經登堂入室了。隻聽那琴聲忽而激越急切，忽而輾轉纏綿，直讓青瑤想到了白居易的《琵琶行》裏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弦切切如私語。”這句詩用在這裏倒頗為貼切。
一曲彈完，蘇晚晚放下手中的琵琶，開口道：“女子蘇晚晚見過各位大人，見過諸位公子。”聲音宛若黃鸝鳴叫，空靈清脆。
她右手壓左手，放在左胯上，低頭屈膝行了個常禮。起身後繼續道：“為了今日文會，女子特意作了一首詩，以請諸君品鑒。”
郡守大人這時開口道：“早就聽聞蘇姑娘的才名了，你的大作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很期待，蘇姑娘不必謙虛，相信等姑娘誦完詩，在座一定有很多英才願意以詩相和的。”
蘇晚晚聞言莞爾一笑，那一瞬間的風情又讓不少人看呆了雙眼。
“如果真是如大人所，便是晚晚的榮幸了。”
她又略停了下，才道：“晚晚所作的這首詩，名為《酬祝譙郡才子》。”完詩名，她輕移蓮步，在台上邊走邊緩緩念出全詩。
“浩思藍山玉彩寒，冰囊敲碎楚金盤。
詩家利器馳聲久，何用春闈榜下看。”
青瑤一句一句的推敲著，邊聽邊點頭，果然是才女，詩寫的不錯。而且這首詩算是恭維了在場的所有譙郡才子，一定會贏得滿堂喝彩。
果然不出她所料，蘇晚晚的詩剛一念完，全場就爆發出一片喝彩聲。當下就有才子忍不住站起來要贈詩了。
“晚晚姑娘，在下戶縣盧誌傑，聽到姑娘所作的這首詩甚為欽佩，願以一詩相贈。”
蘇晚晚輕輕點頭，“盧公子請。”
“纖纖軟玉削春蔥，長在香羅翠袖中。昨日琵琶弦索上，分明滿甲染猩紅。”
盧誌傑這首詩既讚了蘇晚晚的纖纖玉手，又變相寫出了她練習琵琶所耗的辛勞，也算是投其所好，可見他確有幾分才情。
蘇晚晚笑著謝過，緊接著又有幾名才子紛紛起來贈詩。除了像盧誌傑這樣含蓄表達愛慕的，也有言辭直接外露的，就比如這個郡城黃興世家出身的黃明。
“晚晚姑娘，在下對你愛慕已久，也有首詩想要送給你。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沁紫葡萄。”口中吟著詩，他的目光還隱晦的在蘇晚晚高|聳的胸|脯上逡巡。
蘇晚晚頓時漲紅了臉，不僅是羞的，更是氣的。這黃明糾纏她已久了，但她賣藝不賣身，一直拒絕他，誰料他竟惱羞成怒，今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一首詩。
在座的也有很多才子麵露氣憤之色。這時，曹家那三人又開始作妖了。
這次站起來的是曹鋒，他故意裝作給蘇晚晚解圍的樣子，然後道：“蘇姑娘，我們都是文采一般之人，聽這雲縣的童生榜首才名遠播，還在童生試時做過一首玄級詩，你何不向他邀詩一首呢？”
青瑤頓時皺眉，這曹家的幾個人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郡守白大人卻是眼睛一亮，這黃明家在郡城也算是有些勢力，這讓他想為蘇晚晚解圍都不太好直接出手。但這華清就不用顧慮這麽多了，他們華家總歸是黃家惹不起的。
“沒錯，華清，你也來為蘇姑娘做一首詩吧。”
青瑤聽到郡守這麽，倒是不好再拒絕了。她看向蘇晚晚，那蘇晚晚倒沒有因她年紀而輕視她，此時麵帶期待和哀求之色地看著她。
青瑤想了想，一首詞浮現在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