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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施妙柔出事兒

  如是幾次之後,那些下人也懶得管他了。反正他離陽遠伯府雖然近,可那又不是陽遠伯府的地盤,愛待就呆著唄,管自己什麽事兒?

  再說了,現在這陽遠伯府也不見得就比那乞丐幹淨多少。一個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懨懨的都快死了;一個是燒成了那種模樣,瞧一眼就害怕的慌。


  唯一的一個正常人,還是個嘴欠心黑的,要不是拿了他們家的銀錢,誰樂意在這兒幹活啊。


  這種閑事兒,他們還是省省心吧。


  這些門房一旦不管,陸江榮在這兒待得就更加穩當了。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暗處那個人從不讓自己走。


  直到有一日,那人送了他一頓好吃的。


  末了,又將一柄尖刀塞在了他的手中。


  “你的仇人今兒要去定親了,對方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


  這話,徹底的激起了陸江榮的怒火。


  憑什麽,他現在一無所有,而施妙柔卻在害的自己這樣淒慘之後,可以重新開始!

  他氣得嗬嗬直叫,隻是那啞了的嗓子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唯有那臉上猙獰的表情,昭示了他此刻的憤怒。


  今日的施妙柔,覺得十分的歡喜。


  在施慶鬆的努力之下,終於給她找了一家婆家。


  雖說那家裏的男人都四十了,可卻是個當官的,家裏還有些祖產,等她嫁過去之後,也是個享福的命。


  她現在是不敢攀附那些高門了,反正不管多高的門第,她還是會被施妙魚壓製著。倒不如找一個可靠一點的,嫁過去之後,還能吃香喝辣。


  而今日,便是她的定親之日。


  因著家中實在是無人了,所以今兒個便是她出門來迎客。


  雖說這不合規矩,可她現在有幾樣和規矩的?隻要能夠順順利利的嫁過去,不合規矩也無妨了!

  所以這一早,施妙柔便打扮好去了側門迎接客人。


  誰知客人沒等到,她卻等到了一柄尖刀。


  那個乞丐不知發的什麽瘋,突然衝出來將自己撲到,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在施妙柔的臉上身上胡亂的紮著。


  尖銳的慘叫和哭嚎聲瞬間響起,施妙柔隻覺得刺痛襲來,昏迷之前,看到的便是那一張熟悉至極的臉。


  陸江榮。


  ……


  “你說什麽?”


  聽得丫鬟回稟的時候,施妙魚詫異了一聲,複又問了一句:“你說施妙柔的臉毀了?”


  聞言,采荷的臉上帶著幾分快意,回稟道:“回王妃,侍衛說是被一個乞丐模樣的男人劃傷的。她可不止是臉上,就連身上也被刺了好幾刀。那乞丐倒是被人抓起來了,不過施妙柔的臉卻是毀了,她臉上至少被劃了五六回,怕是養好之後也不能見人了。”


  不止如此,當時原本是有人要去陽遠伯府下聘禮的,出了這等事兒,那家人直接抬這東西便走了,連頭都沒回。


  聽說施妙柔醒來之後得知此事,氣得又一次昏過去了呢。


  采荷對於施妙柔的觀感一向很差,更何況這位二小姐沒少陷害自家小姐,現在得知她有了這樣的下場,不由得在心中說了好幾個該。


  施妙魚卻是若有所思。


  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個乞丐必然是陸江榮。隻是,這事兒跟顧清池有沒有關係呢?

  答案也是肯定的。


  必然是有的。


  不然僅憑陸江榮現下的德行,怎麽可能會傷到施妙柔。


  但不管怎麽說,聽到他們如今狗咬狗的模樣,施妙魚覺得十分快意呢。


  因此她隻是想了一瞬,便道:“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


  她雖說不會落井下石,可他們現下這個結果卻是咎由自取,她還是十分樂意得見的。


  隻是不知,那陽遠伯府要鬧成什麽樣子了。


  施妙魚才想到這裏,就聽得門外的初雪走了進來,恭聲道:“王妃,陽遠伯府來人了,說是想請您派個大夫過去給二小姐診治。”


  聞言,施妙魚嗤了一聲,道:“不見。”


  初雪得了她的吩咐,應了一聲諾便朝著外麵走去,卻不想又被施妙魚給叫住了。


  “等等,你順便讓他們帶句話回去,就說——”


  ……


  “你再給我說一遍!”


  在聽得這話之後,施慶鬆氣得當時便要砸東西,卻發現前日裏買的茶盞已然被自己砸的沒有可用的了。


  那下人瑟瑟發抖,卻仍舊十分誠實的回應道:“回伯爺,王妃說,讓奴才問一問您,您哪兒來的這麽大的臉?”


  這話被下人又重複了一遍,更是氣得施慶鬆憤怒不已。


  他咬牙切齒的錘了一下桌子,隻覺得拳頭上一陣劇痛,強忍著這疼痛,沉聲道:“她除此之外還說什麽了?”


  這個施妙魚,當真是太過分了!


  他可是她爹!

  然而施妙魚很顯然沒將他當成長輩來對待。


  所以在聽得施慶鬆詢問之後,下人依舊格外誠實道:“回伯爺,沒有了,王妃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其實他的心裏也是有些不屑的,自己來這陽遠伯府做工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不見這陽遠伯關心過王妃,反倒是一有什麽麻煩事兒就先去找人家,真的是那句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他哪兒來那麽大的臉呢?!


  施慶鬆卻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所以他在聽得下人的回稟之後,越發覺得憤怒不已。


  “伯爺,要不小的再去請別的大夫來吧?”


  聽得下人這話,施慶鬆煩躁的揮了揮手,喝道:“請了又有什麽用?都是些廢物點心!”


  這兩日大夫請來了一撥又一撥,可是沒一個中用的,不是說施妙柔的臉不能診治,就是說必然是要留疤的。


  那可是女孩子的臉啊,施妙柔因為得了這個噩耗,已經昏過去三四次了,每次醒來都是在垂淚。


  施慶鬆再不滿施妙柔,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見到她這個樣子,施慶鬆也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


  他萬般無奈之下,想起來林家人的醫術高明,這才想著讓施妙魚幫忙找個大夫過來。


  若是有她的幫忙,那施妙柔的臉說不定還有一些希望。


  可誰知道,她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出言嘲諷自己。


  實在是,豈有此理!


  施慶鬆滿腔怒火,最終卻還是要妥協:“罷了,你再去請大夫吧,記得別再請那些個草包了!”


  畢竟是親女兒呢,能診治一番就診治一番吧。


  聞言,下人恭聲去了,隻是出門之後,卻是有些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哪裏是人家大夫草包,分明就是他們太過分了。


  臉上那些個刀傷,除非是大羅金仙下凡,不然誰能診治好?如今還怨人家是庸醫,怎麽不說自己沒教養好女兒,如今自食惡果了呢?

  這小廝一麵吐槽一麵出門去了,卻不想才走了幾步,又被施慶鬆給叫了回去。


  “我問你,那個被抓起來的乞丐怎麽樣了?”


  那日施慶鬆得知施妙柔被捅了刀子之後,當時氣得就要打死那個乞丐。


  說起來當日也是巧了,家門口剛好有家丁,剛開始被那乞丐突然衝上去給驚的忘記了動作,到後來反應過來之後,家丁們便都齊齊的將那乞丐給摁下來了。


  施慶鬆當時聽得這消息之後,知道乞丐在自己府上,立刻便要去打死他,誰知道去了之後,卻聽得下人回稟,說是將那乞丐交給官差了。


  對此下人也說的理直氣壯:“伯爺,這事兒本就歸官差管,小人報了案,那官差自然是要拿人的呀。”


  施慶鬆聽得那下人報案不由得氣得慌,畢竟依著他的意思,直接將那個混蛋打死算了。


  可知道官府將人弄走之後,也是無可奈何,隻得親自去了一湯鍋官府。


  誰知去了之後,他才知道這個乞丐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陸江榮!

  那陸江榮的舌頭被人割了,隻在地上呼呼喝喝的嗚咽著,聲音嘶啞難聽,而那監牢的牆上,更滿是他用鮮血寫出來的字:“施妙柔,蕩婦——”


  施慶鬆瞧見了那字體,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要背過氣去。等他緩過神兒來之後,越發的想要弄死陸江榮了。


  若不是當時那官差攔著自己,施慶鬆必然要讓那陸江榮血濺當場的。


  後來還是官差將自己送了出去,一麵好聲道:“伯爺盡管回去等著便是,下官必然會公正處置的。”


  施慶鬆此時已經被氣得沒了別的話,唯一的一句便是:“弄死他!”


  可這官府到底有沒有弄死陸江榮,施慶鬆卻是不知道的。


  他這兩日被施妙柔的事情鬧得暈頭轉向,再加上先前說好定親的那一家又退了婚,鬧得施慶鬆更加沒臉出門了。


  此時想要知道事情的後續,也寧可去問小廝,也不肯自己出門前去打探情況的。


  隻是不想,小廝說的話,更加讓施慶鬆震驚了。


  因為他說——


  “小的去問過了,官府已經將人放了。”


  聞言,施慶鬆先是一愣,瞬間便暴跳如雷,也不顧得丟臉,罵了一句狗官之後,氣衝衝的便去了官府。


  隻是這一次,府衙的人對他便沒有了之前的客氣。


  雖說那麵上還帶著笑容,可是那話裏化外卻都是滿滿的傲慢。


  “咱們這也是聽命辦事兒不是,伯爺若是覺得不公平,不如去找王爺討個公道?”


  聽得這人竟然是顧清池讓放走的,施慶鬆隻覺得難以置信,一麵罵道:“怎麽可能,他可是我的女婿,怎麽會放走那個混賬東西。是不是你故意放走人,賴到王爺身上的?”


  施慶鬆就算是再混蛋,可也有那麽一點點的自知之明,他不敢去找顧清池辯駁,便隻能跟官府這邊橫。


  然而那府衙的人向來是人精,早知道施慶鬆是個什麽德行,更知道他在安陵王的麵前也不算什麽,欺負起來更是十分的順手。


  “下官還有事情要忙,知道您清閑的很,不如自己去問吧,不要攪擾下官辦公務了。”


  那府衙的人一麵說著,一麵命人將施慶鬆給“請”了出去。


  施慶鬆就這麽一路被人架著轟走了,而那大門更是在他被趕出去之後,在他身後轟然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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