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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找新的夫子

  可話又說回來了,何止是嶽啟光,就連自己,來這京城之後,也因著性格的事情吃了不少虧,更是覺得束手束腳的。


  不過這話卻是不能跟林嫣然說的,畢竟他覺得自己是個大老爺們,怎麽能拿這些官場上的瑣碎事情來讓媳婦煩?那不像個男人樣子。


  嶽崢的神思跑了很遠,又被林嫣然一句話拉了回來:“其實妾身倒是覺得歐陽將軍的學問頂好,您怎麽不讓他教授呢?”


  這話一出,嶽崢頓時連連擺手,道:“那就是一隻狐狸變的,你讓他來教,平安將來是好不了了。”


  開玩笑,那歐陽殊是何等人,智多近妖的一個貨色,平安為什麽變成現在這麽鬼機靈似的,那都是沒少跟歐陽殊學壞!

  見狀,林嫣然噗嗤一聲便樂了,笑道:“妾身不過隨口一說罷了,夫君別當真。改日我讓下人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哪裏有合適的夫子,再給平安請過來便是。”


  不過她心裏倒是真的開始考慮,京城中有什麽合適的人選可以來教平安了。


  這廂的夫妻二人正在商議關於兒子的學業問題,而那廂的施妙魚也已經回到了家中。


  這些時日顧清池早出晚歸的,不想今日倒是回來的早。


  施妙魚進房內的時候,就見顧清池正靠在軟榻上看書。


  夕陽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的神情裏都覆上了一層金光。


  施妙魚隻看了一眼,便有些移不開神情。


  顧清池感受到某人的視線貪婪的在自己臉上流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將書扔在一旁,看向她道:“回來了?”


  “嗯。”


  施妙魚這才回過神兒來,笑眯眯的走過去,問道:“王爺在看什麽,這麽專注。”


  這倒是倒打一耙了。


  顧清池失笑,將方才看的書拿過來遞給她,就見施妙魚緩緩的將書名念了出來:“孫子兵法?”


  她念到最後,詫異的笑道:“王爺怎麽好端端的想起來看兵書了。”


  “閑來無事,隨便看看。”顧清池說到這裏,一麵攬住她的腰,一麵轉移話題問道:“今日去看嶽母了?府上一切可都好?”


  施妙魚原本就是隨口一問,聽得他這般問,立刻便將今日的事情說了,末了又問道:“王爺可有認識的夫子麽,要那種品行端方,專心教學的。”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那位王夫子怕不是什麽好人品。隻是礙於那是嶽崢請來的,再加上人也走了,所以她才沒有多說什麽。


  當時林嫣然在外室跟那夫子說話的時候,施妙魚在裏麵瞧了一眼,總覺得那夫子的眼神裏帶著不屑似的。也不知道是不屑府上還是不屑於其他的,總歸讓她不是很舒服。


  聽得施妙魚這話,顧清池便知道她是對那個夫子十二分的不滿意了。他微微一笑,摸了摸施妙魚的頭算是安撫,想了想道:“本王這些時日幫你留意一下,我倒是知道幾個,不過卻要考察一番再做打算。”


  他能這麽說,施妙魚便知道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登時便仰頭笑道:“那妾身先替平安謝謝王爺了。”


  “那不知娘子想要如何謝本王?”


  顧清池見她眼中亮晶晶的模樣,便忍不住逗她,果然這話一出,就看到施妙魚的耳垂泛著粉色的光澤。


  他頓時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耳垂,道:“本王逗你的,時候不早了,餓麽?”


  見他主動將話題扯開,施妙魚哪裏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玩的,登時便嗔了他一眼。不過她到底有些害羞,因此隻是一眼,便轉開目光,起身道:“妾身吩咐傳膳吧,中午吃的不多,這會兒倒是有些餓了。”


  見她起身去了,顧清池眼中笑意擴大,也隨著一同去了外室。


  ……


  顧清池倒是說話算數,沒幾日的工夫,便找了一個合適的夫子,姓周,先前是潁川公府的教書先生,這兩年府上的公子大了,那位周夫子才辭行了。如今在家賦閑小半年,正是預備找一份活計的時候。


  顧清池覺得他的人品貴重,便跟施妙魚說了一下。施妙魚也覺得合適,隔日便去找了林嫣然。


  母女二人一合計,都覺得這個夫子合適,便請人去尋了那位夫子。將一切條件都談好之後,那位周夫子便成了嶽啟光的新先生。


  嶽啟光因著先前的王夫子走了之後,心裏也著實愧疚了一陣。再者知道來了新夫子後,嶽啟光又被嶽崢耳提麵命了一番,他也不敢捉弄人了,倒是乖乖上課去了。


  誰知那位周夫子講課通俗易懂深入淺出,又生動形象,比起來先前那位王夫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嶽啟光倒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新夫子,從此以後日日都早早起來,嚷嚷著去上課,倒是讓嶽崢夫婦好生高興了一回。


  ……


  顧清池這些時日的布置終於有了成效。


  他先是讓死士將鄭澤成的那塊令牌偷了出來,並以此作了幾樁不大不小的案子,製造出鄭澤成是名義上給皇帝做事,實際上是給自己謀私利的假象。


  這幾樁事兒的動靜不小,皇帝很快便知道了,並且在知曉了之後,勃然大怒。


  “鄭澤成,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


  禦書房內,皇帝氣得暴跳如雷,一連砸了好幾本折子摔到了鄭澤成的身上,又將自己那一方最喜歡的硯台扔到了鄭澤成的身上,直將他的官袍上濺的全是墨點。


  鄭澤成知道皇帝此刻徹底震怒,所以也不敢躲,隻是任由皇帝發泄著怒火,一麵磕頭道:“皇上請息怒。”


  “息怒?”


  皇帝氣極反笑,冷冷的指著他問道:“那你倒是跟朕說說,要朕如何息怒?!”


  這些年,他將鄭澤成視為心腹,所以很多私密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讓鄭澤成去做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養虎為患。原本是讓鄭澤成做自己手裏的一把刀,到頭來卻成了鄭澤成手裏的一把刀!


  瞧瞧他做的這些事情利用自己來鏟除異己,而這些事情,十之八九都還是經過自己同意的。可是現在他仔細想想,竟然發現,那些讓自己生氣並且打定主意要除掉的理由,都是鄭澤成給的。


  這麽算下來,他竟然是被鄭澤成當成猴兒耍了。這個鄭澤成,利用自己謀取他的私利,當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牌啊!

  眼見得皇帝越發的生氣,鄭澤成知道現在說多錯多,可現下的情況卻容不得他不解釋,因此他隻能再次磕了個頭,沉聲道:“微臣願意任憑皇上發落,隻是皇上,這些事情並非微臣為私利,是真的為了皇上考慮。”


  聞言,皇帝指著他罵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讓朕信你啊!”


  “微臣拿不出來。”


  鄭澤成現在令牌丟了,可是卻不敢跟皇帝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跟自己現在所麵臨的情況,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皇帝現在隻是惱自己利用他,可是若是讓皇帝知道了自己竟然將令牌丟了,那可是掉腦袋的罪過!


  因此鄭澤成隻能不住地磕頭道:“皇上,微臣對您的心可昭日月,請皇上明鑒。”


  “朕明鑒不了!”


  皇帝冷哼了一聲,看著那個還在不住地磕頭的鄭澤成,神情裏滿是陰狠。


  鄭澤成已然磕頭的滿頭都是血,然而皇帝看他的神情依然不善:“此事你若是不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朕就拿你的腦袋來做交代!”


  雖說這話是氣話,但是鄭澤成知道,若是自己再惹了皇帝,誰知道皇帝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因此他不敢再說其他,隻能請罪道:“微臣明白。”


  “滾吧!”


  皇帝是被鄭澤成氣壞了,登時便讓他滾了出去,自己看著禦書房裏的一片狼藉,更是咬牙切齒道:“都是死的麽,給朕滾進來!”


  對於皇帝的喜怒無常,這些伺候時間長的宮人們都是心知肚明的,當下便魚貫而入,很快便將禦書房內收拾幹淨。


  皇帝捏著眉心,又想起一事來,因問道:“安陵王最近如何?”


  聞言,那為首的大太監頓時恭聲回道:“回皇上,如今春暖花開,安陵王近日時不時便隨世家子弟出外郊遊打獵。”


  還是一如既往的紈絝不幹正事兒。


  皇帝聽了,眉頭微微鬆開,聲音卻是沉聲道:“讓人去府上吩咐他,無事了多看點書,別總是這麽不求上進!”


  那太監聽了,頓時應道:“是,老奴記下了。”


  皇帝瞧著這滿室的人,總是覺得心情煩悶,索性也不在禦書房呆著,帶著宮人便去了後宮。


  前些時日才選了一批新的妃子,他這兩日臨幸了一個才人,姓魏,生的花容月貌性情嬌憨,倒是叫他著迷的不行。


  這才半日不見,他便又有點想念那一張嬌憨可愛的臉了。


  ……


  鄭澤成自從回去之後,便開始不斷的尋找那塊失蹤的令牌,並且集合了手下所有的人,撒了出去。然而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唯一能夠見證當夜情形的那個侍衛,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好像他不曾來過府上一般。


  到了此時,鄭澤成哪裏不知道自己被人陰了?可偏偏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卻是一絲一毫的證據都找不到,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都道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便是這個時候,皇帝又從親近的太監口裏,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鄭澤成在為太子做事兒。


  這事兒其實說起來可大可小,可在生性多疑的皇帝眼裏,這便是大罪過。


  雖說太子是他的兒子又是儲君,可他這個君王還健在呢,鄭澤成就迫不及待的投奔太子,難不成是覺得自己不行了,所以要積極地給鄭家鋪後路了?


  皇帝一旦有了這個想法,便覺得坐不住,登時便要著人傳喚鄭澤成前來。


  誰知他前腳才命人去請,後腳便聽說有數十位大臣都等候在禦書房外,說要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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