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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本侯打死你!

  而且,裘映瑤失去的不止是這一個孩子,這一罐紅花喝下去,她此生都別想再有孩子了!


  “你!本侯打死你!”


  施慶鬆抬腳將那試圖阻攔自己的婆子踹開,伸手便朝著林嫣然的臉打去。


  林嫣然不閃不避,伸手阻止了婆子們護著自己的舉動,直視著他的眼睛道:“侯爺盡管打,正巧我還發愁沒證據去順天府尹喊冤呢。”


  她的聲音分明很淡,可是施慶鬆的手竟然再也沒有打下去。


  “你威脅本侯?”


  林嫣然推開他的手,道:“侯爺寵妾滅妻,妾身不過去官府如實以告,怎麽算是威脅?”


  “你,你這個賤人,本侯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了你!”


  施慶鬆被她話中的意思氣到,自然知道如今的林嫣然做的出來這事兒。一想到他在太傅府上所談起的事情,施慶鬆突然不敢再打她了。


  若是平常時候倒是罷了,可是現在是非常時刻,他這個沐陽候攤上大事兒,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賭不起。


  正在此時,床上的裘映瑤悠悠轉醒,在看到施慶鬆的時候,頓時淚如雨下:“侯爺……”


  女子的聲音嬌軟而可憐,她的裙子被血濡濕,臉色蒼白的像是厲鬼一般。


  施慶鬆被裘映瑤的模樣嚇到,頓時衝著外麵吼道:“你們都是死人麽,快請大夫來!”


  他說完這話,心疼的走到床前,握住裘映瑤的手問道:“瑤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到底是這麽多年的情深意切,這會兒施慶鬆倒是真的心疼起裘映瑤來。


  聞言,裘映瑤咬唇看向房中,待得看到林嫣然後,頓時渾身一顫,恐懼道:“侯爺,我們的孩子……夫人她,她!”


  她說到這裏,似是說不下去,像是想到什麽害怕的事情一般,緊緊地抱住了施慶鬆,哭的不能自已。


  在施慶鬆看不到的地方,裘映瑤用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嫣然。


  見狀,林嫣然冷冷一笑。


  她的笑容落在施慶鬆的眼中格外刺眼,頓時氣急敗壞的指著林嫣然罵道:“你這個毒婦,到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本侯怎麽沒早看出來你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


  “侯爺現在看清楚也不晚。”


  林嫣然的話始終平淡無波,可說出的話來卻將施慶鬆氣得幾乎發抖:“再說了,就算是毒婦,那也是被你逼的。侯爺若是真有本事,就寫休書休了我為你的小情人出氣,而不是隻會在這裏嚶嚶狂吠。”


  “你——你真當本侯不敢休了你麽?”


  施慶鬆氣得站起身來,抬手就想打她,卻又攝於林嫣然的表情,竟然不敢下手。


  見施慶鬆的手指頭都氣得在打顫,林嫣然的笑容越發濃烈了幾分,淡淡 道:“求之不得。”


  她滿意的看著施慶鬆臉色黑如鍋底,繼續道:“不過,就算侯爺今日不休了我,我也要跟你和離。這沐陽候夫人的位置,我不稀罕!”


  她說到這裏,將一紙和離書扔到了桌案上,懶得看施慶鬆的臉色,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早在命人熬紅花的時候,林嫣然就想好了。之所以鬧得這麽大,就是要讓事情無法收場。


  這個沐陽候府,不但她不會待,女兒也會一並帶走。方才她讓高嬤嬤帶著施妙魚離開,就是為了防止施慶鬆不讓她帶走人。


  現在女兒跟丫鬟都離開了,她等著施慶鬆,就是為了將這一張和離書扔給他。


  “你給本侯站住!”


  施慶鬆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出,一把便將她拽了回來,咬牙切齒道:“林嫣然,你做夢!本侯告訴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沐陽候府!”


  這個女人竟然敢摔給他一張和離書?瘋了麽!


  想脫離沐陽候府,她想得美!

  施慶鬆的力氣格外大,拽著她手腕生疼。


  林嫣然甩開他的手,冷笑道:“好啊,那我就呆在這裏,不過妾身可將醜話說到前麵,您現在年輕力壯的,不定什麽時候府上的女人就懷孕了。今日裘映瑤隻是個開始,若我在沐陽候府,我保證讓你這一輩子都沒有兒子!”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時日施慶鬆雖然寄希望於裘映瑤的肚子,可也到處播種,就等著收獲白白胖胖的兒子呢。


  不讓自己走,她就鬧得沐陽候府雞犬不寧!反正做一次是做,做N次也是一樣。


  地獄她下定了,便不介意多造殺孽。


  “讓她走!我沐陽候府不要這等毒婦!”


  門外傳來王氏的聲音,她顯然在此已經聽了一會兒,此刻氣得將龍頭拐杖狠狠地在地上錘著。


  見王氏前來,施慶鬆頓時迎了上來,扶著王氏道:“母親怎麽過來了?”


  “我若是不過來,還不知道咱們家竟然出了這種惡毒無恥的媳婦兒,真是我施家家門不幸!”


  王氏說這話的時候,那拐杖不住的錘著地麵,發泄著自己的怒氣。那眼神看向林嫣然的時候,更是滿滿的惱怒與厭惡。


  對於她這神情,林嫣然早就習慣了,當下淡淡道:“既然老夫人也覺得我惡毒,正好可以替侯爺簽了這和離書,日後咱們再不相見,大家都好。”


  聞言,施慶鬆頓時惡狠狠道:“你休想!你就是死了,也是我施家的鬼!”


  他又不傻,若是林嫣然走了,施妙魚定然是要跟著一起走的,到時候他哪裏再去找一個女兒來?


  聽得這話,林嫣然的笑容越發的涼薄,她也不說話,隻是再次看了一眼裘映瑤。


  床上的裘映瑤果然打了一個寒顫,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來。


  雖然是做戲,可林嫣然頭一次覺得她這戲做的極好。


  果然,下一刻就見王氏心疼的走過去,握住裘映瑤的手道:“可憐的瑤兒,竟然被作踐成這個樣子了!大夫呢,可來看過了?”


  裘映瑤才落了胎,此時頭昏腦漲,若不是靠著一股強大的恨意支撐著,怕是早就倒下了。


  此時聽得王氏的話,她也不說話,隻是做出那一副害怕的模樣,自然有人替她將該說的話都說完。


  “回老夫人,大夫還在來的路上。姨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說話的是芸娘。


  她剛才被嚇壞了,心中也知道姨娘跟夫人是不死不休了,如今聽到老夫人說同意休妻的話,頓時又起了心思。這個時候不說夫人的壞話,若是等到姨娘不行了,她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念及此,芸娘頓時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末了又道:“今日姨娘為救大小姐而落水,夫人非但沒有感恩,反倒是將姨娘給灌了紅花,這是什麽道理?”


  這些話,氣得王氏又是捶胸頓足,感歎家門不幸。


  施慶鬆雖然沒有目睹過程,可他看到了慘烈的結果,此時也是一臉的怒氣。


  反倒是林嫣然早就做好了鬧大的準備,此時也不解釋,隻冷聲道:“府上的規矩可不留嚼舌根的丫鬟,拖出去割了舌頭吧。”


  她話一出,那些下人頓時前來拖芸娘。施慶鬆將那下人踹開,沉聲道:“林嫣然,你別太過分了!”


  “侯爺放心,妾身若是繼續留在府上,一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的。”


  這話林嫣然說的輕描淡寫,成功的讓施慶鬆氣得打哆嗦。


  王氏更是恨聲道:“你還在想什麽?這等毒婦你還留著她做什麽?敗壞我施家門庭麽!”


  施慶鬆有苦難言,他若不是還對安陵王的勢力抱有幾分妄想,像林嫣然這麽狠毒的女人,早就不知打死多少次了!


  可是這話他不能說,說了更會助長林嫣然的氣性。


  因此他指著門口道:“休書是不可能的,你既然在府上待不下去,那就滾回你林家去吧!”


  聞言,林嫣然氣極反笑,剛要說話,就見大夫匆匆而來。


  眼見得屋內的人為了裘映瑤忙碌起來,林嫣然也知今日怕是拿不到休書了。再想起施妙魚此時還不知什麽情況,便冷聲道:“好啊,什麽時候侯爺想通了,願意簽和離書,記得送到林府去。”


  說完這話,她隨手將擦拭手心的帕子扔在了地上,無比鄙夷的看了一眼屋內眾人,抬腳便走了。


  等到她走出很遠之後,還能聽到房內屬於林氏的罵聲。


  早些時候,她便將值錢東西送回了林府,如今這院子裏多是一些場麵的東西,並不值錢,且還不好搬運。


  林嫣然讓紫竹將地契等物帶上,剛準備上馬車,就見王氏身邊的嬤嬤在那邊偷偷的打量著什麽。


  見狀,紫竹要上前理論,卻被林嫣然攔住,淡淡道:“走吧。”


  就算是那嬤嬤不過來,林嫣然也清楚她是來做什麽的。無非就是看著自己要走了,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帶走什麽值錢的東西吧。


  沐陽候府的人,下作的倒是可笑了。


  那嬤嬤觀察了半日,見林嫣然並沒有搬走一樣值錢的東西,這才回去稟告了。


  “老夫人放心,老奴剛剛看了半日,那林氏走的時候隻帶了一個小匣子,其他都沒有帶。”


  聞言,王氏冷哼一聲道:“算她識相。”


  別說嫁妝什麽的,既然進了沐陽候府,那就是施家的東西!

  她才睡醒午覺,又經曆了這些事兒,隻覺得頭腦難受的很,便又吩咐道 :“去將府醫喊來,給老身也診治一番。”


  她說到這裏,又想起一事來,因道:“你找了府醫之後,順帶去一趟姨娘的院子,將侯爺請來。”


  雖說裘映瑤今日可憐,可那裏到底是才落了胎,沾晦氣。她兒子可是堂堂侯爺,怎麽能一直呆在那裏?

  那嬤嬤應了,這才忙忙的去了。等將王氏的話轉告了施慶鬆之後,施慶鬆隻擺了擺手,便讓嬤嬤走了。


  他到底是擔心母親的身子,因此安撫了裘映瑤幾句,便去了母親的院子裏了。


  而床上才喝了藥躺下的裘映瑤,聞著房中隱隱的血腥味兒,眼中滿是驚天的恨意。


  她今日害施妙魚,確實準備搭上這腹中胎兒的。反正那是個保不住的,若是能換施妙魚一命歸西,倒也是值得的。


  誰知道她算了那麽多,唯獨沒有算到自己體力不支,竟然沒有在水中掐死施妙魚。


  那小賤人非但沒死,林嫣然還灌了自己一肚子的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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