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這都是你們安排好的
此時白靜的大腦飛速轉動,她終於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天賜的好機會,是黎安辰給她設的套。
黎安辰希望這番話能讓他們醒悟,即使他可能不記得每個人的名字,可是他知道白靜從很早之前就在公司了。
旁邊的助理已經什麽都忘了,大腦一片空白。
“不如,你先說?”黎安辰突的轉向財務助理。
助理被嚇得一身冷汗卻也不敢說什麽。
“我,黎總,對不起。”助理吞吞吐吐很久竟隻說了這句話。
白靜低下頭,不想再說什麽,這很明顯助理已經招不住了,隻要黎安辰接著問,她就會和盤托出。
“既然都說對不起了,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你就把你們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可能還會酌情處理。”
“這件事情,其實,其實我也是被迫的,是,是白靜。”
“之前她來找我問我願不願意和她合作,一起做這件事情。我當時就說了,這事情違反公司製度,公司明令禁止。”
“可是她不聽,一直告訴我沒事,叫我不要太擔心。我真的隻是協助,一切都是她慫恿我的。”
白靜在心裏已經把這助理吐槽了無數次,她當時怎麽會一時衝動答應和她合作,這真的太荒謬了。
黎安辰知道這個助理一看就不是心理素質好的,自然知道以她為突破口。
“接著說。”
“最開始的時候,她隻是叫我從一些小項目裏麵挪出來,可是最近這一筆單子很大,我擔心會被發現,她還安慰我,一直說不會被發現的。”
“所以你就做了。”
“我隻能做,既然已經開始了,我也沒有後退的選擇,我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毀掉我的工作,她還說我要是敢說出去,她就馬上舉報我。”
助理說的一套一套的,白靜怕是都要相信自己是個主導者了。
事實上她剛進去公司那段時間,家裏媽媽生病,欠了很多債,那個時候家裏爸爸年長了,她一個人工作根本沒辦法負擔家裏的開支。
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助理找到了她,問她有一筆很好的生意,做不做。
她當時急需用錢,就答應了,並沒有多想。
第一次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很緊張,心裏無論如何都不安心,她總覺得這像個無底洞一般,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這真的不會被發現?”白靜問道。
助理隻是說一句,“反正你現在急需用錢,這一次先試試,出了問題我一個人承擔,不用你擔心。”
白靜也就將信將疑的點點頭,為了媽媽的病情,她決定賭一把。
“好,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黎安辰問道。
助理點點頭,“我就知道這麽多。”
“那你先回去,我再跟你的好搭檔好好聊聊。”
“那黎總,您還會開除我麽?”
“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要聯係整個董事會,最後才能做出決定,這幾天你先不用來上班了,有消息我會讓李林通知你。”
“黎總,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黎安辰打斷了她,擺擺手讓她先離開。
助理也隻能聽從。
白靜對她的心裏承受能力實在是歎為觀止,這樣膽小的人最開始是怎麽鼓起勇氣鼓動她做這件事情。
等助理走了之後,黎安辰才轉過頭看著白靜。
白靜承認,黎安辰的眼睛確實好看,明晰且堅韌,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了,可是這樣的時刻,她從黎安辰的眼中隻有審視,不帶有一點情感。
“我要和黎總單獨談。”沉默許久之後白靜才終於開口。
李林剛準備說話,黎安辰就擺擺手讓他先出去了。
李林出去之後,白靜的坐姿更加放鬆了,她隨意的把腿翹起來,靠在座椅上,抬起頭看著黎安辰。
她的眼神沒有一絲躲閃,黎安辰覺得很有趣。
“你不怕我?”黎安辰問道。
“為什麽怕你,我不覺得你有他們說的那麽可怕。”白靜說道。
她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黎安辰,也沒有離他這麽近過,之前的接觸她大都低著頭,不敢直視。
“其實我對你有一點印象,我知道你從我剛接受公司就進了公司,我們的成長速度基本是一致的。”
“我還以為黎總您貴人多忘事,根本不記得有我這麽一個小角色。”
“沒有。”黎安辰隻淡淡回複了兩個字。
“黎總,您對誰都是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白靜說道。
黎安辰並不說話。
“別誤會,不過你應該隻有對慕煙白才會很溫柔,對我們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像在看一群機器。”
“我很冷漠,很凶?”黎安辰問道。
“或許,總覺得你給誰都是一副很有距離的樣子,難以靠近,冷血,要求多。”
白靜想著反正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呆在這裏了,她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黎安辰不怒反笑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大家對我意見這麽大。”
白靜也笑了,“因為距離太遠了,你就像一個觸不到的人,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你好像總是不記得身邊的人,你說對我有印象,可也隻是有印象,從最開始的時候你的世界就沒有我的名字。”
“這很正常,我們每天會遇到那麽多的人,怎麽可能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
“確實很正常,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麽選擇來這個公司麽?不是因為它的名氣,不是因為它的業內地位。因為你。”
“我?”
“因為你在這裏,你接手了這家公司,我剛畢業的時候我想著,我就這麽陪著你,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可是我好像錯了,你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我大學的時候見過你,是不是很神奇,那個時候我被班裏的同學排擠,是你幫了我,雖然你隻和我說了幾句話,可是就像是救贖一樣,我一直都沒辦法忘記。”
“可能你早就沒有記憶了,我還是固執的希望這是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記憶。我好像錯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