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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尋仇

  三日後,枯翼山上,隻見一人獨自坐在山頂岩石之上,此人一頭銀絲倒束身後,白眉鷹眼,不是那方平又是何人,而他旁邊,一隻小狗老實的匍匐在地,渾然沒有顧忌四周的嚴寒;如今的方平心中在想,該如何曆練,方能助他突破瓶頸。


  卻在這時,隻見不遠處一道火光閃現而出,不一會兒,便朝方平這邊遁了過來;方平輕咦了一聲,手一伸,便將那火光抓在手中,靈識一掃,已經知道了內中的一切,嘴角不禁輕笑起來,好似遇到了什麽好事一般。


  “小子?發生何事了?”楚恒自然跳了出來,朝著方平問道。


  “無事,無事,隻是上次黃一鳴說有事相商,讓我速速趕過去而已。”方平對著楚恒說道。


  接著,方平也沒有多說什麽,將小狗朝靈獸袋一裝,整個人化作一道遁光,便朝風雪穀那趕了過去。


  夜裏,風雪穀,還和往常一般,風雪無阻,寒意無邊,隻是少了往日的黑霧,同時,也沒有了鬼哭狼嚎之聲,看起來倒是風平浪靜;片刻後,卻見一道毫光閃過,一人顯出真身,不是他人,正是方平,方平看了看四周,不禁輕咦了一聲,便朝穀中喊道:“黃道友,在下方平如約前來,不知黃道友還在否?”


  “方道友來了,請進便是,老夫馬上收功。”穀中傳來黃一鳴的聲音。


  方平聽後,便馬不停蹄的走了進去;熟門熟路,方平和上次來一般,來到一處稍大一點的地方,便坐在蒲團之上,自會有機關傀儡獸奉上香茗,方平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著;片刻後,隻聽“哢嚓”一聲傳來,一道石門打開,那黃一鳴走了進來。


  “方道友,請坐,請坐,老夫剛才怠慢了,還望方道友恕罪。”黃一鳴對著方平說道。


  “無妨,無妨,隻是不知黃道友急忙喚在下來此,所謂何事?”方平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哦,事情是這樣,方道友初次來我們苦寒國,可能還不知道,在這苦寒國內,每隔十年,便會開一次築基大會,屆時,苦寒國內築基期的煉氣士,絕大多數都會趕往大會,如今算起來,還有一年,這築基大會就要開始了,我怕方道友不知此事,所以來提醒一番。”黃一鳴開口朝著方平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多謝黃道友了,隻是不知這‘築基大會’是怎麽回事?”方平聽後,便開口朝黃一鳴問道。


  黃一鳴聽後,也不著急,慢慢的朝著方平說了起來;由於苦寒國的情形惡劣,人口稀少,因此,煉氣士自然少於其他國家,好在苦寒國的高層精打細算,依靠一些手段,總算是迎來了不少煉氣士加入,這樣原來,不僅壯大了國家的實力,也讓苦寒國富庶起來;同時苦寒國內的高層心中也明白,苦寒國內資源貧瘠,煉氣士們修煉主要靠一些雪地裏的靈珠與割界山中的妖獸材料,因此,為了鼓勵與融合、提升煉氣士的修為,也就開展了不少盛會,這“築基大會”就是其中一例,每個十年開設一次,每次舉辦,都會在各大門派之間輪流舉行,並且由各大門派提供保護,與會者,都要求有築基期的實力,但也不排除一些小煉氣期的煉氣士參加,隻是他們參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就是了,至於高階煉氣士,則是有相關號令,不得介入,內中的道理自然不言而喻;這築基大會的內容,不外乎是煉氣士們互相交換修煉心得,交換寶物,以及參加競買會,競買一些寶物等等,可以說是專為築基期煉氣士服務的一次盛會。


  “不知這築基大會明年在什麽地方舉行。”方平聽完黃一鳴介紹後,心中一想,如今自己修煉已經到了瓶頸之處,難以寸進,不妨到築基大會上看看,是否有所收獲。


  “方道友不必著急,這築基大會今年在苦寒國南麵天寒山中舉行,而天寒山是我們苦寒國四大門派之一——漢陽門的所在之處。”黃一鳴對著方平說道。


  “剛才聽黃道友之言,這築基大會召開,要想進入其中,是否需要什麽憑據?”方平既然打算去這築基大會,自然是要問清楚。


  “哦,這個方道友倒不用擔心,這築基大會專為我們築基期煉氣士服務,自然對我們這些築基期煉氣士大開方便之門,隻要趕去此地,繳納一定靈石的入門費,便可在築基大會上居住,參加築基大會,同時,得到築基大會的保護,另外,方道友可是放十個心,在築基大會上,是禁止別人私鬥的,如若發現,自會有人處理,記得前幾年也發生過這類事情,鬧事者也被築基大會中的高層一一抽魂煉魄,死於非命,至此,築基大會可謂更有了說服力。”黃一鳴對著方平說道。


  “如此的話,就太好了,在下也願意去築基大會,隻是在下人生地不熟,到時候還請黃道友帶我一同前往。”方平聽到這裏,一口便答應下來。


  “方道友放心,既然老夫邀你來此,自然是想與方道友一同前去。”黃一鳴接著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對此,自然是感激了一番,不過方平心中卻是不以為然,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他又怎會不知這黃一鳴的打算,既然這築基大會要召開,到時候築基期煉氣士齊聚會場,勢必會來一些殺人奪寶的強人窺視,一路之上肯定不太平,這黃一鳴邀上自己,也不過是為了趕路方便而已,再說,自己與他都是鬼修,可以說是同病相憐,照應起來也順手一些。


  “轟隆隆……”這時,突然洞府一陣搖晃不已,遠處更是傳來了一聲聲好似驚雷一般的聲音,震耳欲聾,山穀中的大雪,也一層層脫落下來,好似發生雪崩一般,方平見到這般情形,口中不免輕咦了一聲。


  “哼,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來此搗亂,真是不知死活,方道友還請稍作,我去去就來。”黃一鳴臉上頓時陰沉下來,對著方平說了一聲,便打算出去。


  “黃道友且慢,此人既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是來找麻煩的,既然在下也在此,自然不會袖手旁邊,我與黃道友同去就是了。”見到這般情形,方平又怎會不知發生何事,不免冷哼一聲,便要與黃一鳴共同進退,其實這也是方平不得已而為之,煉氣士打打殺殺,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方平一般是抱著與己無關的態度,要麽抽身而過,要麽就在一旁看熱鬧,但這次不同,黃一鳴好心邀請自己去參加築基大會,如今有人來鬧事,他又怎能無動於衷。


  “如此甚好,有方道友相助,還怕他什麽。”黃一鳴答應了一聲,便化作一道遁光,率先遁出了洞府;方平見此,搖了搖頭,也不再等待什麽,也走出了洞府。


  剛一走出,方平抬頭一看,卻見如今的風雪穀已經便了一個摸樣,四處都是大雪覆蓋,好似將原來的山穀填成了平地一般,而高山之上,卻站著兩人,其中一人,身高七尺,身穿一身黑衣,生的是虎背熊腰,一臉虯髯,別看其五大三粗的模樣,修為卻不容小覷,竟然是一位築基後期的煉氣士;另外一人,五短身材,六旬高齡,相貌醜陋,不是那黃一鳴又是何人,此刻,兩人站在高山之上,正在對峙著,方平也不再等待,化作一道遁光,便來到了山頂,與黃一鳴站在了一起。


  見到方平到來,並與黃一鳴站在了一起,那虯髯大汗不禁輕咦了一聲,靈識一掃,臉上頓時顯出難看之色,不過也是一閃即逝,衝著方平毫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麽。


  “呔,哪裏來的蠻子,敢來我這裏撒野,當真是不要命了嗎。”黃一鳴見方平到來,會意的朝方平點了點頭,隨即便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朝虯髯大汗喝斥道。


  “呸,黃矮子,瞎了你的狗眼,今日來此,我非要將你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那虯髯大汗冷哼一聲,也是語氣不善的對其說道。


  “咦,這位道友可能誤會了,我黃一鳴記得不曾與閣下認識,更談不上與閣下結仇,閣下興師問罪,也要有個說法吧。”黃一鳴開始是打算依照他與方平二人,嚇退對方,可不曾想對方不僅沒有嚇到,反而步步緊逼,讓他不禁心中起疑起來,於是乎,便來了個先禮後兵。


  “哼,理由,好,好,黃矮子,今日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且問你,你可是鬼修?”虯髯大汗朝黃一鳴問道。


  “這個的確不假,莫非閣下還打算對我等鬼修奉行那替天行道的把戲不成?”黃一鳴也沒有欺騙,一口答應。


  “哼,老子不是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你是鬼修與我何幹,隻是你這矮子也太不仗義了,明知道那崔明山是老子的地界,還跑去那殺人,修煉邪功,你自己說,該怎麽辦?”虯髯大汗毫不客氣的對著黃一鳴說道。


  “崔明山,我看道友是記錯了,在下雖說是一介散修,修煉鬼道,可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何況這崔明山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如何去哪裏殺人。”黃一鳴一聽,眼珠一轉,立刻矢口否認。


  “黃一鳴,你別再狡辯了,老子早就聽說你嘴上功夫厲害,今日你就是說破了天,老子也要取你狗命。”虯髯大汗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旁的方平卻感到奇怪了,這漢子看似五大三粗,說起話來卻是頭頭是道,看這樣子,他是有備而來,這黃一鳴想要脫身,真是難上加難,隻是方平抱著能不打就不打的心態,在一旁不插一言,靜靜的看著事情如何發展。


  “道友真是奇怪了,我黃一鳴也是胸懷坦蕩之人,說得出做得到,隻要是自己做過的事,定然會承認,可在下的確沒有做過,道友如此信口雌黃,不是來找茬的吧。”黃一鳴見對方不依不饒,不免語氣有些加重,尤其是那虯髯大汗,說話沒有一點分寸,泥人尚有三分土性,這虯髯大汗一口一句矮子的叫黃一鳴,黃一鳴如何不怒。


  “哼,黃矮子,別拿大話哄我,老子修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些鬼話誰會相信。”虯髯大汗仍舊不依不饒的朝黃一鳴說道,隨之,隻見他朝那雪地中一指,一道寒光一下子遁出,並鑽入到雪地之中,片刻後,卻見一具具凡人屍體背一根木棍托了起來。


  “咦,道友這是何意,難道說我虛言相騙不成,就算我殺了人,那也隻是幾個凡人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往日又不是沒幹過,道友犯得著這麽興師問罪嗎。”黃一鳴見屍體已經被虯髯大汗發現,也沒有繼續否認。


  “好,這麽說你是承認了,老子也不是那種多管閑事之人,殺幾個凡人算什麽,不過你這矮子也忒不長眼了,我兒修煉不久,也隻是才煉氣期的修為,卻也遭到你這矮子的毒手,你說,老子該如何懲罰你。”虯髯大汗冷哼一聲,說出了此事的關鍵。


  方平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為子報仇來了,煉氣士雖說見利忘義,可虎毒不食子,誰都希望有幾個子嗣來繼承自己的衣缽,如今這黃一鳴殺了對方的子嗣,這件事怕是不會這麽簡單就罷手的,這一站難免了。


  “哼,人是我殺的,要怎麽樣吧。”黃一鳴聽說了意思,不免冷哼一聲,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對著虯髯大汗說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就納命來。”虯髯大汗連說了三個好子,隨後一招,那木棍遁了回來,至於那幾具屍體,自然落到了雪地之中,虯髯大汗雙手在胸前比劃,隻見那木棍盤旋一陣,毫不客氣的朝黃一鳴打了過去。


  黃一鳴見此,不免冷哼一聲,立刻朝自己的乾坤袋一拍,隻見一物遁出,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孩童的頭蓋骨;黃一鳴將頭蓋骨握在手中,口中陣陣有詞,頓時,隻見那頭蓋骨雙眼發出一道好似血色的閃光,那頭蓋骨竟然離手而出,上下牙齒不斷的碰撞著,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接著,隻見上下牙張口,口中竟然噴出了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氣,一股讓人聞之欲嘔的氣味也隨之而出,黑氣聚而不散,朝那木棍飄了過去。


  這看似飄渺的黑氣,卻好似有形之物一般,毫不客氣的迎上木棍;而木棍見黑氣襲來,猛然朝黑氣打了下去,這一下打來,四周的罡風為之一動,不免朝木棍匯聚而去,木棍更是夾雜著風雷之聲,威力可見一般。


  “嘩啦!”一聲,好似棍打溪水一般,那黑氣竟然被木棍一分為二,不僅如此,罡風立刻迎上,將黑氣分開,散成幾個小塊,一一被罡風所瓦解;而那些黑氣自然不願意束手就擒,繼續迎了上去,想要繼續匯聚在一起,隻是四周的罡風怎會讓他們如願,繼續毫不客氣的將他們分開。


  方平見此動靜,不免輕咦了一聲,心中想來,難怪這虯髯大汗見到自己二人還敢來此興師問罪,原來是有所依仗,不過看方平的模樣,卻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他還在一旁繼續觀察,渾然好似沒事人一般,可能方平也想明白,這鬼修的戰力究竟如何。


  第一次一般都隻是試探性的攻擊,黃一鳴卻沒想到自己會吃了個小虧,而方平如今在旁邊,這分明是當眾給了黃一鳴一耳光,黃一鳴如何願意就此罷手,隨即,隻見那黃一鳴冷哼一聲,口中振振有詞,接著一件那頭蓋骨上眼洞之內,血色的閃光再此出現,口一張,又是一團黑氣被噴了出來,不僅如此,黑氣中隱隱有著一道道血色出現,頓時狂風大作,一股股刺骨陰寒之氣大盛,黑氣之中,更是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之聲,讓人毛骨悚然;但這次的黑氣卻不似剛才那般,朝虯髯大汗打去,而是不斷的匯聚,那黃一鳴口中也是不斷的念著法訣,一連串手印更是接連不斷的朝黑氣中打了過去,看這模樣,是打算出真功夫了。


  虯髯大汗見此,怎會繼續無動於衷,他也是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見識自然非同一般,於是乎,口中也與那黃一鳴一般,振振有詞,接著一道道手印打入木棍之中,那木棍頓時飛舞起來,並不斷的旋轉,每次旋轉,好似有所指引一般,四周的罡風也不斷朝那木棍中匯聚而去。


  一旁的方平,看著眼前的情形,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你看他倒背雙手,站在一旁觀望,渾然沒有將這兩人的鬥法看在眼裏,不過,方平心中卻不同,他如今還是第一次遇見築基期的鬼修,自然想要自己的觀察一二,對以後自己的修為定然是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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