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算計
“好,不錯,也不枉為師栽培一場,果然不負為師所望,果真突破煉氣期一層,到達煉氣期二層了。”片刻後,雲陰子見方平收功完畢,忍不住的對著方平說出稱讚的話語,同時也親自上前,為方平檢查一番可有不適的異狀。
“多謝師父,弟子總算是成功了,當時好險,幸得有師父賜下的紫金丹,這才能夠如願以償。”方平見雲陰子就在自己身旁,不禁心中驚訝,同時心中也是倍感無奈,自己練功時就這般,心無旁騖,要是換做自己的仇人,說不定自己小命便沒了。
可方平看著雲陰子正握住自己手,他立刻感到一股氣流順著雲陰子之手,傳入自己的體內,並在自己的體內又走,他知道這是雲陰子在檢查自己是否有異狀,心中雖說感激,可卻是有所擔憂;因為他修煉的乃是上古功法,修煉時與他人不同,生怕被這雲陰子發現,查探出什麽端倪出來,自己無言以對,到時候他要看自己所習練的功法,可就萬萬不妙了,到時候這《鬼神遊》是難保了,說不定自己還要性命之憂。
“嗯,並無其他異常,果真是安全的練成了煉氣期二層。”片刻後,在方平擔驚受怕之時,雲陰子收回了放入方平體內的氣息,點了點頭,對著方平滿意的說道,方平聽後,這才如釋重負的輕歎一聲。
“哼,你小子別得意,這隻是煉氣期二層而已,這修煉越是到後麵,越是難以修煉,你自己可要好自為之,好了,為了你,為師今日還未修煉,你自己好生鞏固一番境界,如有不明之處,還來我這詢問……”雲陰子見方平如此,不禁囑咐了幾句,便遁出了這裏。
而見雲陰子要走,方平自然是恭送了一番;當雲陰子走後,方平這才放心下來,心中頓時暗喜,如今到了煉氣期二層,又可積累那一元重火,先來在以自己煉氣期二層,憑借這《潛隱術》與一元重火的幫助下,對付白明,勝算也多了幾分。
如今,正如那雲陰子所說的一般,要鞏固境界一番,而後,繼續積累一元重火,接著便與那賽孔明商議一番,將計就計,也好方便自己行事,想到這裏方平心中不禁暗喜高興起來,便立刻開始修煉,鞏固境界起來。
又過了十日,方平深知自己處在油鍋之中,稍不留神,就有喪命的可能,唯一能救自己的便是勤學苦練;他花了兩日左右,這才鞏固了煉氣期二層的境界;接著便去找那賽孔明,將自己實現編排的說詞一一對賽孔明說出;讓賽孔明請求白明動手一次,這樣一來,兩人不僅可以摸清白明的手段,苦尋破解之法,須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這個道理,也可借此機會,趁其不備,一舉殺死對方,可謂一石二鳥。
賽孔明聽後,便立刻答應了下來,不過照那賽孔明所言,這白明可能不會乖乖就範,他們也便想出了這番栽贓嫁禍之計,將禍水引向青龍山寨;何況這賽孔明早就想獨霸這老虎嶺,而這青龍山寨卻是老虎嶺中的第二山寨,如果吞並他們,虎嘯山寨的勢力便會更上一層樓,並可借此威勢,一舉統一這老虎嶺中的其他山寨。
不過此間,方平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這賽孔明布置這計謀需要一些時日,便借此機會,繼續積累體內的一元重火,經過他的努力,他體內的一元重火又壯大了幾分,到了煉氣期二層後,方平便能放出兩團一元重火,威力也增大了三分。
而後,方平算準了時日,施展那潛隱術,躲藏在山寨之中,監視那賽孔明起來,他知道這賽孔明必然會去找那白明商量一番,如今兩人雖說一起對付白明,可白明的手段,方平卻不甚了解,就連他的住處也不知;方平自信,憑借自己的潛隱術,定然能瞞過這肉眼凡胎的賽孔明。
果不其然,今日賽孔明沒有帶隨從,一人出門,所走之處,竟然是上次他偷襲賽孔明之地;依方平算定,這賽孔明定然是去尋那白明,便立刻緊隨其後,這才來到這所別院的所在,果真隱蔽,而後,方平自然見到了白明。
“煉氣期四層!”方平一見白明立刻感覺到了白明的深淺,竟然與自己師父雲陰子是同階煉氣士。
不過方平心中卻是一陣寒意,沒想到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他這才發現,自己吸收一元重火的所在,離這處別院不過咫尺之遙,幸得自己小心,這才沒有讓這白明發現,要是稍有閃失,可能自己這條小命早就不保,方平不禁暗自慶幸起來。
而方平曾用這潛隱術在雲陰子身上試過,他知道隻要離著白明五丈開外,他便感覺不到自己,不過方平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冒然輕動,而是慢慢的靠近,便找了院落中的一棵大樹做依托,隱藏起來,偷聽兩人的談話;期間接著那打開的窗戶,方平一眼便看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寶物——乾坤圖;一看到此物,方平心中不禁一陣火熱,如今他既然選擇了這條長生之道,不管千難萬難,都必須走下去;為此,這乾坤圖他是勢在必得,內中一年,外邊隻是一日,這等寶物對於方平來說事關重要;他不過是黃靈根而已,勉強能夠修煉,想要繼續走下去,就需要借助外丹之道,借助藥石之力,助自己修煉。
而所用的藥石都必須是上了年份的才有用,可照雲陰子之言,這些上了年份的藥材怎會如此好找,更何況即便是找到了,或許還會因此引來一些禍事,散修本就是身無分文之人,為了一些修煉資源便大打出手,以命相搏。
過了一會,那白明與賽孔明商談完畢,賽孔明見對方既然答應了下來,便不再久留,恭敬的對著白明告別後,獨自走了出來,便馬不停蹄的離開;而方平卻是還呆在原地,他也想看看,這賽孔明走後,這白明會有什麽舉動。
又過了一會,這賽孔明不見了蹤影,屋中的門打開,一人走了出來,正是那白明,他們出來後,環顧四周,冷哼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哼,不過是些凡人而已,出手一次又有何懼,你以為我不知你心中的這點花花腸子,這次我定然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白明說完這次,冷哼一聲,走進屋中,再次將門關了起來。
這時的方平,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惹出一點動靜來,驚動到了白明,為自己引來殺生之禍,不過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方平不禁為自己暗自捏了把冷汗;既然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事不宜遲,方平便立刻退了出來。
翌日,天剛蒙蒙亮,而青龍山寨前方三裏之地,竟然有一大隊人馬,正緩緩朝青龍山寨中挺進,看這樣子,大約有幾百號人,領頭之人,騎著高頭大馬,一副秀才打扮,羽扇綸巾,不失灑脫,正是那賽孔明。
經過昨日商定,就在今日,白明決定出手一次,幫助那賽孔明掃蕩青龍山寨。而白明也並非言而無信,今日一早便與賽孔明一同,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青龍山寨趕去;其中自然引來了其他人的嘮叨,大多都是對王天虎的問候而已。
賽孔明見此自然是親自應付起來,在他看來,這王天虎已經被白明奪舍,要是他一開口,肯定露出了破綻,而那白明自視甚高,也懶得理會眾人,騎在馬上,閉目養神起來,在他想來,要對付的不過是一些凡人而已,到後亮上兩手,保管讓這些凡人吃不了兜著走。
賽孔明卻不同,不時的朝身後打望,好似在尋找著什麽,卻始終無果,心中一陣犯嘀咕,心中想來,早在昨日,他便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方平,讓他做好準備,雖說賽孔明知道白明與方平勢同水火,欲殺之而後快,而方平為了躲避此人,定然是藏身暗處,但是為何到現在都沒發現方平,賽孔明心中不禁嘀咕起來,莫非這方平另藏在他處,並不曾加入隊伍之中;或是這方平早就在青龍山寨中等候……
其實這一次賽孔明算是百密一疏,這方平壓根就沒有跟隨眾人一同前來這青龍山寨;想及昨日,方平修煉完後,便立刻趁著月色,小心的前往白明所在的別院之外等候,待他看見賽孔明來此處尋白明時,立刻施展了潛隱術,藏在一旁觀察二人的一舉一動。
在方平看來,自己這次勸說讓賽孔明請求那白明出手一次,滅掉青龍山寨,實屬一石三鳥之計,一來可以查探出這白明究竟有何實力;二來或許可以借機,趁混亂之時,偷襲出手,殺掉白明;而三來嘛,則是他這次的關鍵所在,早昨日看來,方平勢在必得的乾坤圖並非可裝進那乾坤袋中,這次白明答應出手一次,並親自前往青龍山寨,在方平看來,這乾坤圖拿著不便,很可能白明會將此圖放在原處,而隻要賽孔明與白明一走,此地便成了空城,方平便可以順手牽羊,將計就計,盜取乾坤圖。
片刻後,方平藏在暗處,仔細觀察四周,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弄出動靜,驚動了這白明;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那賽孔明與白明走了出來,方平更是屏住了呼吸,仔細看著二人,這時,他發現,那白明隻是帶著乾坤袋,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方平見此心中暗喜,看來自己所料不錯,很可能這乾坤圖還在這屋中。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方平見這二人走遠,並沒有中途折回,方平這才安心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敢以真身現身,而是繼續用潛隱術,小心的摸進了白明的屋子門前,輕輕的將門打開,裝了進入,而後又將這門關上,這才安心下來。
四下裏環顧一番,這房間擺設簡單,樸素,卻又不失雅致,而一張古樸的古畫正掛在牆上,畫中有山、有水、有石、有樹、有草、更是有幾隻好似大鵬一般的禽類在內中翩翩起舞,栩栩如生,這正是令方平魂牽夢繞的乾坤圖。
方平見此心中大喜,這一次看來自己果真是賭對了,這乾坤圖當真留在此地,白明並沒有帶出;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方平立馬將乾坤圖拿下,卷成畫軸,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布套中,並小心的被在身上,這才小心的離去;而為了怕驚動此地看守之人,方平將這乾坤圖小心的藏在一旁,使用潛隱術,悄悄的來到看守旁邊,三下五除二,將人殺之,這才取回了乾坤圖,被在身上,馬不停蹄朝自己在附近的山洞中跑去。
金烏西落,玉兔高懸,月明星稀,山風呼呼的吹著,亂葬崗內了無人煙,隻要那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此時此刻,方平一人正躲在他的墳頭之內,今日他想到這白明定然會來尋自己的晦氣,便沒有修煉,苦苦的等待。
“怪了,都這個時辰了,為何這白明還未來此,莫非是讓賽孔明給殺了,或是讓什麽事給耽擱下來了……”方平見從自己從青龍山寨回來,都幾個時辰了,而這白明卻是還未來找自己算賬,心中便暗自嘀咕起來。
“哎,既然都這般時辰了,想來這白明也不會來了,這修煉切不可就此耽誤下來,還是趕緊去尋些屍體回來,也好方平自己修煉所用。”想到這裏,方平輕歎一聲,心中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便立刻鑽了出去,在亂葬崗內四處尋找屍體起來。
尋來尋去,方平卻並沒有發現這亂葬崗內有新的屍體,這時,他才回憶過來,今日賽孔明帶著虎嘯山寨之人,全體出動,一同去奪取青龍山寨,自然沒有打家劫舍,又何談屍體之有,無可奈何之下,方平自能選一些其他的了,將其一一裝入乾坤袋內,正要回去修煉。
“呔,方平,殺我一家的賊人休走,今日定然你死於此地,以解我心頭之恨……”
正待方平要離去時,突然身後傳來這一聲呼喊,如同平地驚雷一般,讓人生畏;方平慢慢轉身一看,隻見不遠處一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一臉怒色,麵目猙獰的朝他這處狂奔而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與方平有著深仇大恨的白明。
方平見此,心中大為不妙,這老天還真是愛捉弄人,這白明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了出來,如今這白明與自己相距隻不過百丈來遠,這點路程,轉眼即至,方平見此想也不想,立刻朝前狂奔,想要找雲陰子的庇佑。
“哼,大膽小賊,事到如今還不束手就擒,看你往哪裏跑。”白明見方平撒腿便逃,冷哼一聲,這次他心中確認這乾坤圖十有八九是那方平所盜,即便不是自己與這方平可有滅門之仇,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既然見到了就不能放過。
“師父,師父,禍事來了,禍事來了,師父救我……”方平見自己的腳力明顯比不過那白明,可這白明已經快到了眼前,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憂鬱,眼下也隻能這般呼喊著救命,尋求那雲陰子的庇護了。
白明一聽,卻不料這方平還有個師父,心中想來,聽那賽孔明之言,方平如今也是個煉氣士,卻是按照那《鬼神遊》中的功法修煉,為何會憑白無故多了個師父,定然是這小子黔驢技窮,這才使出這等雕蟲小技,想要詐自己,想來這裏,白明冷哼一聲,繼續催馬前行。
“呔,你是何人,為何來此追殺我的徒兒,還不下馬受擒,等待何時。”這時,就在那白明將要追上方平之時,一座墳頭之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漆黑如墨的煙霧,聚而不散,越來越多,從中竟然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方平的師父——雲陰子。
白明一見這雲陰子現出真身和剛才的那一手段,果真是個煉氣士,生怕節外生枝,便立刻勒馬停了下來,朝那雲陰子打量起來;而就在這時,方平趁機立刻跑到了雲陰子的身後,這才多少有些安心下來。
“這位道友,在下西然國出雲宮煉氣士白明在此有禮了。”白明打量完這雲陰子,沒想到這方平的師父修為竟然與自己一般,都是煉氣期四層的煉氣士,便立刻自報家門,對著雲陰子說道,這也算是先禮後兵,而後下手,這才占了三分理,何況此人修為不弱,要是硬拚的話,到頭來還是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在下雲陰子,這位道友有禮,原來是西然國出雲宮的煉氣士,請恕在下眼拙剛才沒認不出來,隻是不知道友為何追趕我這不肖弟子。”雲陰子一聽,好家夥,竟然是大派煉氣士,不過既然對方如此客氣,這雲陰子也不便失了禮數,對其說道,何況這門派煉氣士最難對付,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哼,道友客氣了,實不相瞞,你的這弟子方平,乃是我一家三口的滅門仇人,如今讓我逮到此人,不報此仇誓不為人,還請道友看在同是煉氣士的情麵上,將此人交予我處置。”白明見著雲陰子問起此事,便立刻對其說道。
方平原本一見這雲陰子衝了出來,維護自己,心中一陣暗喜;可沒有料到片刻之間雙方站定,沒有動手,後來,這白明自保了家門,竟然是大派煉氣士,方平一聽便知此事不會像自己預料的一般順利,這雲陰子隻不過是個散修而已,如何敢去招惹這大派煉氣士,很有可能這雲陰子為怕得罪了這白明,將自己交出去,想來這裏方平心中不禁有些後怕不已,心中想來,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師父,你休聽他胡言亂語,你看看,這幾日以來,我都沒有離開此地半步,如何殺得了他的家人,何況你看此人修為如此了得,我如何敢去招惹,師父修要聽此人胡言亂語。”方平見此,立刻在雲陰子身旁煽風點火起來。
雲陰子看著方平,又看了看對麵的白明,想了片刻,覺得此事確實是像方平說的一般,這幾日以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方平一心修煉,並沒有出去幹什麽其他勾當,何況對方的修為與自己一般,方平一向機靈,怎會做此費力不討好之事,看來其中定有隱情。
“這位道友,我這弟子雖說資質不行,可一向乖巧,這些日子以來,也並沒有離開此地,如何害的了你的家人,在我看來,可能是另有其人,道友還是仔細調查一番,休要錯怪了好人,要不然後悔晚矣。”雲陰子便對著白明說道。
“哼,道友,休要聽此人胡言亂語,實不相瞞,我這副皮囊也是奪舍而來,要不是被此人害了,我又怎會如此窩囊。”白明一聽方平如此說,心中更是恨之,可眼下有雲陰子在一旁護短,這樣一來可就有些麻煩,便對著雲陰子說道。
“道友這般說起來更是天方夜譚,我觀道友奪舍後,已然是活動自如,怕是花了不少時日吧,而我這弟子,修煉也就不到一月,想來在一月前,一個凡人,又是如此弱冠之年的凡人,如何傷得了道友,怕是另有其人吧!”雲陰子聽這白明一說,心中更是肯定,這方平絕不會幹出如此勾當,以區區凡人,去殺一個煉氣期四層的煉氣士,可謂難於登天,何況方平也就隻有十三歲而已,如何幹得出此事。
“就是師父,你休聽他胡說,實不相瞞,他是見我也是煉氣士,並且修為比他弱上不少,便起了歹心,想要幹出師父與弟子說的殺人奪寶的不屑勾當,而他見師父在此,生怕師父看出究竟,這才編出這般言語來騙取師父。”方平察言觀色,如何不知著雲陰子已經不相信這白明之言,心中一想,這可是一個天賜良機,便立刻在一旁,小聲的對雲陰子說道,這別的不說,添油加醋,可是方平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