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同
“不瞞方老弟,我今日找你來,正是專為了仙家寶物之事,隻求方老弟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後,這仙家寶物我二人瓜分如何。”賽孔明聽完方平之言,想了一會,直截了當的對著方平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不但如此,就連稱呼也變了。
“三當家也太高看我方平了吧,我早已說過,這仙家之流也與凡人一般,隻要不是真仙,定然會有那生老病死,再說如今小的我也隻不過隻是初入門徑而已,如何幫得了三當家的忙。”方平一聽,心中想來,這賽孔明總算是說到了實處,便立刻開口推脫掉。
“方老弟此言差異,這仙家法術老哥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凡人焉能抵擋,就算是方老弟初入門徑,也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抵禦的,還請方老弟修要推脫,要不然,我可隻好另請高明了……”賽孔明見方平有所推脫,便立刻將自己事先想到的說辭對著方平說道。
聽完賽孔明之言,方平心中不禁一陣無奈,這賽孔明果真不簡單,照他這般說法,如若不找自己,便會去尋那白明,到時候說不定這兩人珠連璧合,吃虧的便是自己,看來這次是想不答應也不行了,想到這裏,方平嘴角輕易的一笑,對著賽孔明說道:三當家說哪裏話,都是自家兄弟,何況我倆早已有言在先,我答應三當家就是了,不過說好了,這仙家寶物,你我不可獨自占有。方平答應下來,同時,又避免自己吃虧,又談價還價起來。
“好,我就知道方老弟是個難得的人才,定然會答應此事,方老弟放心好了,這仙家寶物既然到手,必定是你我分享。”賽孔明聽到方平答應下來,頓時露出了笑容,一手拍在方平肩上,對方平讚不絕口。
“不過嘛,三當家要知道,這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我會一些仙家法術,可也隻不過才入門而已,對付這般多的武林高手,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既然答應下來,方平也不會讓自己深陷險境之中,便開口問了一下賽孔明的對策。
“方老弟放心,此事我早有安排,隻是來人都是武林高手,恐有漏網之魚,到時候,方老弟隻管出手對付那幾個難纏的老家夥便行了……”賽孔明聽完方平之言,會意的點了點頭,對著方平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而後,方平便問起了賽孔明的具體安排,賽孔明也見方平此人精明,便將這計劃的詳細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方平;方平聽後,來回思量片刻,覺得賽孔明的計劃果真能行,心中這才安定下來;接著,方平便找賽孔明問起藥材之事,既然雙方已經化敵為友,而又有約定,賽孔明便將這幾個月來得到的藥材,給了方平一些。
方平得到藥材後,細細打量了一番,將一些靈氣充裕的藥材,用自己那從乾坤袋內掏出的玉盒,小心的將其裝入其中,再小心的放入乾坤袋中;賽孔明見此自然好奇,對著方平問了起來,方平卻隻是說這些藥材珍貴,恐有所傷害,這才保存下來,隻字不提那靈氣之事;賽孔明對此也是一頭霧水,見方平如此解釋,便也就信了下來。
接著,賽孔明與方平又寒暄了一番,大多就是一些客氣話而已,並沒有實在的用途;隨後方平見天色已晚,便對賽孔明告辭,借故離去,賽孔明見此自然沒有打算留下方平的意思,也就站起來送客了。
當方平的身影消失在賽孔明眼眸中時,賽孔明嘴角詭異的一笑,看著方平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哼,往日我倒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小子果真是個人物,不過此次也真是要借你手一用,事成之後,仙家寶物之事豈有你的份……
“哼,還有你個老家夥,說我沒有靈根,不能修煉,你當我三歲小孩,我賽孔明偏偏不信這個邪,我倒要看看,有了這仙家寶物,能否修煉……”接著,賽孔明冷哼一聲,對著王天虎別院的方平,一臉氣憤的說道。
方平走在山間小路之上,一路上,方平心中不停的思量,這次賽孔明竟然讓自己助其對付這些武林高手,其心不可不防,如若真是如同他說的這般簡單,此事他還會來尋自己,方平想到這裏,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麽;如今天色已晚,他便要趕去那亂葬崗內修煉了。
來到亂葬崗內,方平在外找來幾具屍體,裝入乾坤袋中,便一頭鑽進自己的墳地內,按照陰靈陣所指示,橫七豎八的將這些屍體布置完成,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今日煉製的丹藥,一股腦的吞入腹中,便開始修煉起來,方平就不信,這九粒丹藥下去就不能抵過那一粒丹藥。
循環幾個大周天,已經過了兩個時辰,方平這才收功,如今,這陰靈陣中的屍氣與服下去的丹藥已經被方平煉化完全,全部轉化為自己的靈力,可如今這法力雖說增加了不少,可距離突破那煉氣期一層尚有一段距離。
方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修煉果真雲陰子所言的一般,境界越是高,進階的困難也就越大,想來自己突破那煉氣期一層也隻是在一粒丹藥和陰靈陣的輔助下,而這次,自己一連服食了十九粒丹藥和在陰靈陣的輔助下,雖說這十九粒丹藥藥效大失,可勝在數量上,但卻一點突破的跡象也沒有。
不過方平原本就是意誌堅定之人,在就知道這修煉的艱難,也就不在管這些,而是回想起今日與賽孔明所商議之事,此事卻是讓方平牽腸掛肚,這也難怪,此事不僅關係到一件仙家寶物,更與其性命息息相關,容不得方平不在乎。
想了片刻,方平苦思無果,如今他隻不過是煉氣期一層而是,比之武林高手強不到哪裏去,如果他要是不會這法術的話,空有一身法力無法使用,想來連凡人也奈何不了;不過好在,方平體內有著一元重火,想來對付一般之人並不在話下,但此次不同,乃是對付一些武林高手,方平至今未予他人對練過,究竟如何,他也心中無底;在方平看來此事需著落在雲陰子身上,隻好去找找雲陰子,看看能否得到一些見解。
想到這裏,方平便走出了自己的墳頭,來到雲陰子所在的墳頭之上,倒地就磕頭起來,一邊磕頭,口中一邊念叨:弟子方平參見師父,今日修煉有些不解之處,還請師父不辭辛苦,現身相見,弟子在此恭迎……
片刻後,墳頭上突然冒出了一股股漆黑如墨的黑煙,風吹不散,那黑煙越來越多,內中翻滾不已,方平見此心中大喜,看來正是自己的師父雲陰子出來相見;轉眼之間,一人從濃煙中走了出來,卻正是那方平苦苦求見的師父——雲陰子。
“方平徒兒,何事喚為師前來,如今為師正在修煉關鍵時刻,可不能耽誤太久。”雲陰子現身後,看著還在倒地磕頭的方平,會意的點了點頭,讓其站起身來回話,同時,也對方平說出了心中的話語。
“弟子方平拜見師父,師父不知,今日修煉五行道術之時,隻得其形,不得其力,迫不得已之下,這才來求師父相見,傳授弟子五行道術。”方平見雲陰子問起此事,想了片刻,覺得不便講與那賽孔明密謀之事告之雲陰子,便轉了個彎,朝雲陰子問了起來。
“哼,我當是何事,卻是這些小事,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嗎,我等煉氣士,隻求長生,對這些功法,神通……有所不練,你剛才修成煉氣期一層,還不加緊修煉,卻耽誤在這些上麵,把大好光陰都浪費掉,到頭來可是會竹籃打水一場空,這長生成為那鏡中花,水中月。”雲陰子見方平喚自己出來,卻是為了那五行道術之事,心中有些氣憤,便開口對方平嗬斥起來,心中一意讓方平不要耽擱,趕快修煉。
“是,弟子自然知道這些,隻是弟子如今有了法力,卻沒有法術,好比一個武士沒有武器一般,空有一番力氣用不出來,要是遇見敵手,可就是隻能束手就擒了;加之弟子知道資質愚鈍,不時要在山中走動,采集藥材,煉製丹藥,避免不妙要與山中的一些毒蛇猛獸相遇,要是沒有一點防身的功法,連性命都保不住,更別說學道長生了……”方平見雲陰子朝自己嗬斥,心中不僅沒有一絲怨言,還對雲陰子感激不已。
“嗯,你所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你要知道,我等煉氣士,一般鬥法所用之物卻是那靈符、法寶、法器、靈器、陣法……卻沒見人用五行道術與對手糾纏,隻因這些物品使用簡單,容易上手,隻需注入靈力便行……”雲陰子見方平見解有些步入歧途,便對方平又囑咐起來。
“師父之言,弟子方平自然省的,隻是弟子沒有那靈符,如若師父又多餘的靈符,還請師父賜我幾張,也好讓弟子有些對敵的手段。”方平見這雲陰子對自己說教,絲毫都沒有透露這五行道術之事,便朝雲陰子求起靈符起來,在方平看來,這雲陰子很小氣,如若這般肯定會讓其對自己教導起這五行道術。
“好吧,既然你想學,那為師就教你一番,不過為師的確沒有多餘的靈符,你要知道,這些靈符可是一塊黃品靈石一張,珍貴無比,為師也隻不過有幾張防身而已,如何有多餘的給你。”果真不出方平所料,雲陰子見方平問起要靈符之時,便立刻一口推辭,並答應教導方平五行道術。
“如此多謝師父了,弟子一定精心學習這五行道術,定然不會讓師父失望。”方平見自己的計謀得逞,便立刻朝雲陰子道謝起來。
隨後,雲陰子讓方平隨自己前來,來到亂葬崗外的林子中,方平也自然知道雲陰子是何事,是雲陰子也是怕此間施展五行道術時,會有一番動作,自然會引來他人的窺視,他的藏身之地自然暴露無遺,要是隻是凡人倒還罷了,怕隻怕會引來煉氣士,這鬼修可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容不得他不小心。
“方平,你看好這棵大樹,為師就是用那火係道術,讓你看看眼界。”來到一處隱蔽之地,見四下無人,兩人站定,同時,雲陰子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對著方平說道;方平聽見後,自然不敢有其他動作怠慢,仔細的看著雲陰子施法。
隻見那雲陰子緊閉雙眼,嘴唇微動,口中默念口訣,突然雙目圓睜,一聲大喝,手指朝那棵大樹就這般一指,一股炙熱之感傳出,一道光華,從雲陰子手指中飛出,化作一團熊熊烈火,朝那棵大樹撲了過去,轉眼之間,就將那棵大樹燒成了灰燼。
方平看著眼前的一切,好似意猶未盡一般,曾幾何時,他也見識過這仙家道法的威力;沒想到這雲陰子這般輕描淡寫的一招就能將這棵大樹化作灰燼,可想而知威力何等一般;方平這時不禁回想起當日那白明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一幫山賊了。
要不是當日自己機靈,趁其不備,偷襲得手,這才有了後麵的結果;方平回想起來,至今還心有餘悸,要不是當日那白明身負重傷,勝敗可真難定;不過眼前雲陰子所使用的五行道術,比之白明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方平看來,這雲陰子的法力明顯高於白明。
“看清楚了嗎,這便是五行道術中的火屬性道術,你要將這些記好,免得以後又忘記了。”雲陰子看著旁邊呆若木雞的方平,冷哼一聲,對其說道,語氣中充滿傲然,好似能使用這五行道術是何等大事一般。
“多謝師父,弟子記得了,師父手段果真了得,頃刻之間竟然能將這棵大樹化成灰燼,弟子不知何時才能修成師父這般手段。”方平見此,察言觀色的他怎麽不會應對,立刻溜須拍馬起來,讓一旁的雲陰子聽得飄飄然,很是受用。
“徒兒放心,隻要你勤加苦練,定然是到達師父這般地步,不過我並不讚成你修煉這五行道術,我等煉氣士修煉,都隻為長生,要是將大好光陰都浪費在這上麵,長生無望。”雲陰子聽後,還是怕方平對此有所誤解,便立刻囑咐起來。
“徒兒自然省的,師父的教導弟子哪敢忘記,隻是可惜了上次的那些藥材,如果弟子能好好保存的話,應該能夠借助那藥性,突破瓶頸,進入煉氣期二層。”方平見雲陰子對其反複的囑咐,便立刻點了點頭,對雲陰子說道。
“嗯,你明白就好,上了年份的藥材,收集起來實屬不易,這也就是為何境界越高,越是難以修煉的道理,如今你還隻是煉氣期一層而已,等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師父今日所說……”雲陰子見方平說起此事,起就不打一處來,本以為可以多少從方平那得點丹藥,可沒想到這方平竟然得到藥材後,並未好好保存,讓這些藥材靈氣大失,導致煉製出來的丹藥也沒多少用處;想及此時,雲陰子不禁臉色也些難看起來。
“弟子受教了,師父放心,弟子往後一定好好注意就是了,隻是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還請師父示下。”方平見雲陰子這般言語,怎麽會不知他心中在想什麽,生怕雲陰子有此又有所抱怨,便立刻岔開話題,對著雲陰子問道。
“有何不解,你切說說,隻要是為師知道的定會一一教導予你。”雲陰子怎會不知方平心中打什麽注意,不過前事都過去了,再怎麽抱怨,也挽不會來,便不再提了,既然方平又有什麽疑問,雲陰子自信的對著方平回道。
“師父,這棵大樹,本就是死物,而我們麵對的都是走轉騰那的人或物,要是對方有所方便,到時候還不是無功而返。”方平見雲陰子既然這般說,便沒有耽擱,立刻朝雲陰子提出了自己心中的這些想法。
“哼,你說的如此簡單,你我不過是煉氣期而已,沒有靈識,控製不了多少這些道術,不過我等但凡出手都是在自己有六七分把握之時,即便是對方也是一般,其實煉氣士之間的鬥法也與凡人一般,是看誰先露出破綻,誰的心境平靜……”雲陰子見方平問起此事,便對方平說了起來。
方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雙方鬥法,都是萬分小心,輕易不出手,一出手便全力以赴,不死不休,而鬥法時,修為、神通、秘術、法寶、經驗、心境等都有很多重要,其中尤其是經驗與心境最難鍛煉,這兩個並不是可以修煉得來,而是在打鬥中不斷摸索而出;可以這樣說,法力高深者,經驗與心境不一定高,而法力低微者,經驗與心境也不一定低。
其中雲陰子也自然說起散修起來,散修雖說無依無靠,身價低賤,往往為了一丁點修煉資源,不惜大打出手,以命相搏;而門派和家族中的煉氣士,對散修們都不屑一顧,充滿了鄙夷之心;可以說散修每日都在刀口與白眼中摸爬滾打;不過這也是一種鍛煉,似這般修煉,久而久之,便會成為人上人,往往在同階煉氣士中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對上高階修士也不見得有何弱勢,這也是為何,但凡境界越高的散修,門派和家族越是拉攏的原因。
方平聽到這裏心中百感交集,即對自己是散修感到高興,也對自己是散修感到悲哀;說到底自己以後也會與其他散修一般,為了一點修行資源,不惜以命相拚;而這樣做,的確可以鍛煉那經驗與心境,可也不可避免的有性命之憂……
“師父,眼下弟子便實話實說了,弟子原本是這附近虎嘯山寨中的一個山賊,幸得師父垂涎,收了我這個弟子,不過在山寨中,人人都是爾虞我詐,不可避免的要與人動手,要是照我這般修為,與別人動手,可有勝算。”方平見雲陰子告訴自己這般多,心中想了一會,便編了一些,朝雲陰子問道。
“我說嘛,你今日怎會如此著急的請教五行道術,原本是這般;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區區凡人而已,何必如此慌張。”雲陰子一聽方平說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不過還是讓方平有所小心。
“弟子自然會小心,不過相互之間的比鬥,弟子並未有任何的經驗,如今弟子法力低微,生怕會露出破綻,被他人給……”方平聽完雲陰子之言,雖說他也明白這般道理,可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後怕,便朝雲陰子問了起來,這也難怪,在怎麽說方平也隻有十三歲而已,還是那弱冠之年,又沒有任何與人鬥法的經驗,心中害怕是在所不免之事;同時方平一向都很小心,這可是與自己性命息息相關之事,容不得他不小心。
“哼,凡人,凡人算什麽東西,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對他們有何好怕,就是是武功再厲害的凡人,到了我等煉氣士的麵前,也隻能是卑躬屈膝,任勞任怨;要是你連凡人也打不過,休要說是我的弟子……”雲陰子聽完方平之言,冷哼一聲,對著方平說道。
隨後又給方平說了一些關於凡人與煉氣士之間之事;方平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門派與家族,並不全是煉氣士,有一部分都是凡人,許多都是那武林高手,不過他們在門派與家族中卻是半點地位也沒有,隻能當奴隸,伺候煉氣士,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方平聽到這裏,心中不禁有些惡寒,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凡人與煉氣士之間的地位差別竟然如此之大,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個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