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杜言的雙眸不自覺地閃過驚喜,達奚然一驚,略略責備地望了一眼達奚雪,達奚雪怯怯了低下頭,不敢看向達奚然,更不敢看向夜棱寒。


  「王爺,你的身體沒事了。」杜言激動地走向夜棱寒,太過激動,一時忘了形緊緊地抓起了夜棱寒的雙手。


  夜棱寒一怔,微微掙開,杜言的心中卻多了一絲疑惑,為何王爺的手竟是這般纖細,柔軟,恍惚間竟然聞到一股清淡的香味,這香味似乎是來自王爺身上,而且杜言感覺到這香味有些熟悉,似乎曾經在哪兒聞過。


  「夜王爺,別來無癢呀。」達奚然起身悻悻地說道,心中卻暗暗冷笑,就算是夜棱寒醒了又如何,這平陽城內能出戰的士兵只怕不會超過五千,他有什麼好怕的。


  「托達奚王爺之福,本王好的很,剛剛正在閱兵場cāo勞軍隊,如今這平陽城內雖然瘟疫猖狂,但是軍隊最起碼地軍隊訓練還是不能少呀,否則若是那些意圖不軌的人來犯,我等豈不就要任人宰割了。」夜棱寒冷冷的眸子掃過達奚雪,然後瞄向達奚然,別有深意地說道。


  「那是,那是,……….」達奚然尷尬地笑道:「不過既然這陽陽城內瘟疫猖狂,夜王爺讓士兵們聚在一起,豈不是加速瘟疫的蔓延。」


  對於夜棱寒的話,達奚然自然不可能全信,卻也不能不防。


  「嗯,這點本王自然想到了,所以本王亦不敢讓他們聚在校場,而是讓他們在校場之外環繞圍牆而跑。」夜棱寒冷冷的眸子此刻露出瞭然的淡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哦,這倒是希奇,本王倒很想見識一下。」達奚然怔了一怔,半信半疑道。


  「好,既然達奚王爺這麼感興趣,本王也不好推託,請吧。」夜棱寒故意猶豫了片刻,才免為其難地應了。


  只是在夜棱寒轉身時,眸中的笑卻更深了,達奚然果然上鉤了,他就是要他達奚然去看,不看這戲就唱不下去了。


  進了校場,竟然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


  達奚然微微環視了一下四周,略帶譏諷地笑道。「怎麼?夜王爺這是拿本王開玩笑呢?」心中卻不免提高jǐng惕,夜棱寒該不會是在這兒設了埋伏吧。


  望了望緊跟在身後的幾名侍衛,開始有些擔心,都怪他太大意了,沒想到夜棱寒會突然醒來,自己今rì只帶了這幾名侍衛。


  「本王怎麼敢開達奚王爺的玩笑,只是剛剛大家都練的有些累了,何況這非常時期也不能長時間聚在一起,所以都散了,達奚王爺若是想看,那本王便讓他們重新過來,特意練給達奚王爺看看。」夜棱寒沒有絲毫的惱意,反而淡淡地笑道:「畢竟達奚王爺這次大老遠的特意來送葯,可謂是雪中送碳,這平陽城內所有的百姓與士兵自然是感激不盡,讓他們勞累一些也不為過。」


  「杜將軍,你去安排一下。」夜棱寒突然對一臉茫然的杜言說道。


  「…然不解,杜言還是恭敬地應了,猶豫地望了夜棱寒一眼,才慢慢地退下,王爺到底要做什麼,王爺應該很清楚達奚然的居心。


  讓他去調集士兵,這城內還有多少士兵可以調集,王爺應該最清楚呀。


  「杜將軍,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剛剛出了校場,總統領便急急地迎了上來。


  「準備好了,什麼準備好了?」杜言不由的一愣,不解地問道。


  「回將軍,我們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準備好了,您就放心好了。」總統領信誓旦旦地回道,只是杜言卻愈加迷糊。


  「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統領愣了愣,「是王爺吩咐我們……….」大略地向杜言解釋了一下,最後疑惑地接道:「難道將軍不知道這件事?」


  「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王爺什麼時候也開始玩虛的了,以他對王爺的了解,狂妄的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若是王爺當場將那達奚然拿了,他會覺得比較理所當然,想出這種辦法,辦法好是好,只不過為何他卻感覺好像哪兒不對勁呀。


  可能是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吧。


  「王爺,已經安排好了。」杜言折回時,禁不住再次悄悄地望向夜棱寒,為何他總是感覺今天的王爺有些奇怪。


  「嗯,開始吧。」似乎感覺到杜言的異樣,夜棱寒刻意地轉過雙眸望向他,眸中是一往慣有地冷冽與狂妄。


  杜言怔了怔,心中不由的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樣的王爺才是他所認識的王爺。


  伴著轟轟的腳步聲,整齊的隊伍並排成二十幾行由東門出發開始繞著校場跑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隊伍相繼經過南門,西門.北門,在校場之外繞成一個圈。


  達奚然一驚,這二十幾排的人繞校聲一周至少要有六七萬人,並非如雪兒所言——平陽城內士兵差不多都染了瘟疫。


  到底是雪兒騙了他,還是夜棱寒故意設得計。


  達奚然望向達奚雪時雙眸閃過一絲狠光。


  達奚雪懼怕地一顫,眼中卻又似乎有些釋然,似乎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她的雙眸望向達奚然身後的侍衛時,眸中卻流露出讓人無法忽略的擔憂與傷痛。


  而那名侍衛亦是一臉沉痛地望向達奚雪。


  夜棱寒不動聲sè地觀察著這一切,這裡面似乎另有隱情。


  達奚雪給達奚然送信之事應該不假,只是其中原因卻更令人深味。


  達奚雪只是一個宮女所生的,在達奚王朝根本就沒有絲毫地位的虛名公主,這一點夜棱寒早就知道,所以達奚然的企圖他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看到達奚然對達奚雪的投過來的狠毒的目光,夜棱寒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那個侍衛,似乎對達奚雪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都散了去休息吧,明rì再練吧。」看到計劃已經得逞,夜棱寒便吩咐杜言將軍隊撤了,畢竟這一切只是為了掩達奚然的耳目,只怕時間久了,達奚然會看出破綻。


  其實那些士兵並非繞著整個校場而跑,只不過是按夜棱寒的吩咐,在每個校場門外不斷的循環,靠近場門內側的十隊士兵順時針跑過,而外側的十隊士兵便逆時針旋迴,實際上那些的士兵總共也只不過有幾千人而已。


  看到達奚然的面孔由剛剛的囂張與得意慢慢變得yīn沉與疑惑,夜棱寒不動聲sè地向訓練高台登去,在這高台之上,城牆之上的所有的防禦都一目了然。


  既然是做戲,自然要做到最好,做到最真,徹底打消了達奚然的疑惑。


  達奚然自然緊隨夜棱寒身後,其實即便是夜棱寒不上高台,他也會想辦法上去,看個究竟。


  一行人登上高台,達奚然雙眸望向遠處城牆之上,不禁錯愕,今rì的平陽城的守衛似乎與當rì夜棱寒與達奚雪大婚之時並無差別,由此可見瘟疫對於夜棱寒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夜王爺當真是治理有方呀,當今平陽城瘟疫猖獗,但平陽城的防禦與守衛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達奚然狠狠地望了達奚雪一眼,假意地奉承道。


  「達奚王爺過獎了,本王也只不過是做了一個自私的選擇,緊要關頭,先救了這些士兵,」夜棱寒似笑非笑地敷衍道。


  杜言不解地望向夜棱寒,王爺明明是先救的那些病情較重的人,根本就沒有士兵與百姓之分,王爺這般對達奚然說,自然是為了騙得達奚然的信任,可是杜言卻從未想到王爺竟然會說謊。


  「那是自然,每個都會那麼做的。」達奚然卻是理所當然的應著,別有深意的瞄了達奚雪一眼,到底是這個丫頭故意騙他,還是她也被夜棱寒騙了。


  夜棱寒卻在此時微笑著攬過達奚雪,輕聲笑道:「當然,本王還要感激達奚王爺送給本王一個這麼好的王妃,不僅不顧自己的安危親自給那些染病的士兵熬藥,還會陪著本王來這兒…….」話未說完,後面的意思卻足以引起達奚然的懷疑。


  「夜王爺太客氣了。」達奚然假笑地附和著夜棱寒,卻在望向達奚雪時眸中閃過一絲狠絕與jǐng告。


  倒是達奚然身後的一個侍衛,望向達奚雪時,雙眸中是難以掩飾的擔心與沉痛,這一點自然不可能逃過夜棱寒的眼睛。


  夜棱寒刻意的更加親密地摟緊達奚雪,唇邊淡出微微的笑,雙眸卻在不經意間暗暗觀察著所有的微動。


  只見那個侍衛緊緊地盯著夜棱寒攬在達奚雪腰間的手,雙眸彷彿要燃起火一般,雙手亦是緊緊地握成拳,指節根根突起,節節泛白,似乎那指甲都嵌在了肉中,隱著絲絲的紅。


  達奚雪的身軀如雕塑般的僵滯,卻又不敢掙開,只有悄悄望向那個侍衛的眸中隱忍著她的無奈與傷痛。


  夜棱寒放在達奚雪腰上的手裝似無意地收緊,感覺到達奚雪略顯僵滯的轉過脖子,望向自己,他只是瞭然的暗暗冷笑。


  「本王這次應該好好謝謝達奚王爺,不僅在這次平陽城危難時刻送來了治療瘟疫的藥材,而且還帶了這麼多的士兵保護在平陽城外,本王真不知要如何感謝達奚王爺了。」感覺戲已做的差不多了,夜棱寒轉過身,望向達奚然,故意忽略掉達奚然一臉的失望與憤恨。


  「那是,,,,那是,,,,,夜王爺何必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夜棱寒的話外之意達奚然又豈能聽不懂,在夜棱寒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他的額頭已慢慢滲出薄汗。


  夜棱寒望著達奚然的臉上牽強地堆積起的假笑,朗聲笑道:「哈哈哈,,,,,達奚王爺說的好呀,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是,,奚然此刻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不斷地應著。


  「杜將軍,去為達奚王爺準備房間,達奚王爺一路辛勞,應該要好好休息才是。」夜棱寒突然轉向杜言吩咐道,心中卻很清楚,現在如此情形,達奚然定然不會留在平陽城。


  果然,還未待杜言應聲,達奚然略顯慌亂地推託道:「夜王爺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現在平陽城必竟是非常時期,而本王帶來的葯又有限,若是達奚王朝的士兵亦染上瘟疫就麻煩了,所以本王還是早些出城的好。」此刻,夜棱寒的挽留在達奚然看來便是想要將他軟禁在平陽城。


  「這點達奚王爺不必擔心,等這瘟疫好了再出城就是了。」夜棱寒風淡雲輕的話語,輕鬆自然的淺笑,此刻看在達奚然眼中卻足以讓他心驚膽顫。其實夜棱寒明白,達奚然帶來的葯遠遠不夠醫治這平陽城的士兵與百姓。


  「這,,,這,,,,本王還是在城外幫夜王爺守護平陽城吧。」額上的汗慢慢地集成滴,達奚然顯然已亂了方寸。若此刻被夜棱寒禁在這城中,只怕不僅那城外的十萬兵馬難保,自己亦是逃不過了。


  「哈哈哈,,,達奚王爺想的倒真是周到,竟然如此,那就有勞達奚王爺,有達奚王爺守在城外,那些試圖趁機不軌的人,自然不敢再打平陽城的主意,本王就可以放心了。」夜棱寒意有所指地望著達奚然,再次郎聲笑道。夜棱寒又怎麼會在此刻將達奚然留在城中,若達奚然留在城中,可能很快就能看出破綻。


  「竟然如此,葯已經送到,本王便先告辭了。」達奚然急急地接道,似乎害怕夜棱寒會突然後悔似的。


  看到達奚然的表情,夜棱寒不禁暗暗好笑,在達奚然轉身意yù離開時,突然開口喊道:「等一下。」


  達奚然的身軀猛然驚滯,他曾聽赫連逸說過夜棱寒從來不按理出牌,一切的禮儀規矩到了他這兒,都是一文不值,他永遠只是按他自己的意願行事,那rì他就一個不如意就毫無猶豫地將赫連王朝派來的兩個使臣殺了,想到此處,達奚然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地渾成流,沿著臉頰,急急地流下。


  「夜…王爺還…有何吩咐?」手不自覺地擦拭著額上的汗水,達奚然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本王只是想你們先服了葯了再出城,以防萬一,不能將這瘟疫帶出城。」夜棱寒的臉sè略顯凝重,無論如何,不能讓這瘟疫再繼續蔓延,看到達奚然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夜棱寒低笑著接著說道:「達奚王爺似乎很熱,不如本王先讓人安排達奚王爺去休息吧。」


  「不必了,不必了,本王這就喝了葯馬上出城。」達奚然慌亂地擺手,此刻他是真的害怕夜棱寒再突然喊停。


  倒是達奚然身後的侍衛卻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是望向達奚雪時,雙眸中閃過不舍與傷痛。


  看到達奚然已經走遠,夜棱寒鬆開達奚雪,低聲道:「你也回去吧。」


  達奚雪怔了一怔,不解地望向他,他明明知道達奚然此次來送葯是另有所圖,而他自然已經猜到是她給達奚然報的信,可是此刻他為何這般輕意地放過她。


  杜言更是一臉的不解,以他對王爺的了解,王爺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達奚雪的,王爺是最不能容忍別人背叛他的,何況達奚雪還是個女人。


  難道王爺怕達奚然去而復返?可是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恐前懼后,唯唯諾諾的了,今rì的王爺似乎太過怪異,連他都看不懂了。


  待達奚雪走遠,夜棱寒才提步向台下走去。


  杜言回神時,才發現夜棱寒已經走出很遠,急急地跟了上去,才驚覺王爺竟然是向著憶影的房間走去。


  「王爺要找影姑娘嗎?」一直以來只需夜棱寒的一個舉手抬足,杜言便能完全意會,所以平rì里他永遠都是默默地處理著一切,很少多言,今rì他竟然問出這般明顯的幼稚的問題。


  似乎也不能全怪他,今天的夜棱寒太不正常了,害的他也跟著不正常了。


  夜棱寒微微怔了一怔,停下步,沒有轉身,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先回去吧。」


  「王爺,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杜言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


  夜棱寒微微蹙了眉,似乎也覺得今天杜言的話太多了,卻仍就沉聲道:「說吧。」


  杜言抬起雙眸對上夜棱寒略略有些不耐的樣子,微微一怔,卻仍就開口說道:「屬下覺得,王爺可能誤會影姑娘了,其實,,,,其實影姑娘的心中應該是很在意王爺的。」畢竟杜言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有些懼怕夜棱寒的,而且這種事似乎也不應該由他插手,所以連說話亦有些結巴。


  但是想起憶影當rì竟然為了救王爺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杜言便不能眼睜睜地在看著他們兩人因為誤會而相互折磨了。


  夜棱寒微微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杜言說的是這件事,雙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恍惚,低聲應道:「嗯,我知道了。」


  這次卻是完全讓杜言摸不著頭緒了,錯愕地望著夜棱寒,這真的是他的王爺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最了解王爺的心思的,王爺對影姑娘的特別,對影姑娘的在意他是最清楚的,本以為自己這麼說,王爺一定會驚喜的,卻未想到王爺竟會這麼平淡,難道是他看錯了,不可能,王爺的心思他絕對不會看錯的。


  莫非王爺還不能原諒影姑娘?也對,畢竟影姑娘在王爺大婚之rì與赫連逸私逃,這樣的事,換了誰都不可能會那麼容易釋懷的,王爺沒有因此而懲罰影姑娘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可是經過這次的事,影姑娘對王爺的心意,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不能再讓王爺與影姑娘繼續誤會下去。


  「王爺,其實、、、、其實影姑娘對王爺是真的很在意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夜棱寒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抬步向前走去。


  「王爺。」杜言來不及思考便快速地攔在了夜棱寒的面前,待發現夜棱寒的臉sè漸漸變得yīn沉時,禁不住微微一顫,卻仍就繼續說道:「這次王爺昏倒,影姑娘不顧自己的安危照顧王爺,而且,,,,,,,,。」


  「好了,我知道。」夜棱寒的雙眸中竟然閃過一絲羞澀,快速地打斷了杜言的話。


  「王爺當時昏迷怎麼會知道,王爺知道當時影姑娘是怎麼給王爺喂葯的嗎?當時影姑娘,,,,,,,,,。」


  「本王突然想起還有事,先去書房。」夜棱寒突然逃般地離去,留下杜言一臉疑惑地呆在那兒。


  今天的王爺真的是太反常了,平rì只要是扯上影姑娘的事,王爺口中雖然不說,但他知道王爺每次都會緊張的不得了,但是這次為何會、、、、、、


  杜言突然替憶影感到不平,那件事影姑娘是絕對不可能自己告訴王爺的,所以他才想代影姑娘說,讓王爺可以明白影姑娘的心意,可是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不聽。


  「杜將軍要找影姑娘嗎?」突然響起的侍衛的聲音打斷了杜言的思緒,杜言抬起雙眸,這次發現竟然走到憶影住的房間。


  「嗯,影姑娘在吧。」竟然走到這兒的,就進去看看吧,其實他也奇怪,為何今天影姑娘沒有與王爺一起。


  「影姑娘沒有回來過。」侍衛疑惑地說道。


  「什麼?影姑娘沒有回來?」侍衛的話讓杜言不由的皺起眉。


  「是呀,自從那rì影姑娘被杜將軍叫走後,就沒有回來過呀。」


  沒有回來,難道還在王爺的房間?那麼王爺剛剛為何要來這兒呢?

  帶著滿腹的疑問,杜言只好來到夜棱寒的房間,卻迎面碰到剛剛出來的李大夫。


  「李大夫,你怎麼還在這兒?」杜言的臉上是少有的yīn沉,王爺已經醒了,他現在不是應該去照顧別的病人嗎?


  「回將軍,小的自然是在照顧王爺。」李大夫雖然有些不滿,卻仍就回道。


  「照顧王爺,王爺不是已經醒了嗎,你還是快去照顧別的病人吧。」快速的掃了李大夫一眼,杜言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冷意,這些大夫,當大家染上瘟疫時,一個一個的都躲了起來,如今有了解藥了,才敢冒出來。


  「王爺醒了?王爺何時醒的?」李大夫奇怪地望了杜言一眼,然後快速地轉回房中。


  「沒想到杜將軍竟然跟小的開這種玩笑。」李大夫望著床上仍就昏睡的夜棱寒,略帶譏諷地說道。


  「王爺怎麼又昏倒了?」杜言驚愕地望著床上的夜棱寒,獃獃地問道,剛剛王爺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昏倒了。


  「又?王爺一直都在昏睡,根本就沒有醒來過,小的不明白將軍的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你說王爺一直在昏睡,沒有醒來過?」這怎麼可能,剛剛王爺明明、、、、、、、、、


  杜言突然想起今rì王爺的反常,還有剛開始時,他聞到的淡淡的清香味,難道、、、、、、、、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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