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作多情

  「柔兒，你怎麼了。」見到女兒突然將頭直搖，尚母不禁有些擔憂，女兒年過十八還未能出嫁，她就已經倍感自責。若是因為要照顧她這個病人，而讓女兒生了什麼病，她就是死了也無法面對老頭子。


  「娘，我沒事，今兒個出太陽了，我扶您出去見見陽光。」怕母親再多想些其他的事，尚柔趕緊轉移話題，正好母親也需要晒晒太陽了，那樣病也會好的快一些。


  穆君顏絲毫不覺得他偷聽別人談話是一個不禮貌的行為，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偷聽，他是光明正大的聽。並且他很高興她還沒有嫁人，那他便有娶她的機會了。


  娶她？穆君顏被自己腦海中浮現的字眼嚇到了，他對女人沒有興趣，就連幕尋都笑他是不是有斷袖之癖，還開玩笑說要離他遠點。現在他竟然對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女子，興起了成親的念頭。不過，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尚柔終究還是要回到這個有穆君顏的房間，因為這裡本來就是她的房間，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別處。


  「我餓了。」不過尚柔沒有想到的是，她回到自己房間之後，茶都還沒喝上一口，就聽到床上的那個好色之徒向她喊餓。而她居然也就這樣走了出來，端了飯菜才又走進去。


  「我的手還動不了。」穆君顏的一句話，又讓尚柔走到他床邊，將飯菜一口一口的喂到他的口中。興許是平日給母親喂葯和飯菜養成了習慣，現在給他喂飯，尚柔做得很是順手。


  「柔兒做的飯和菜，穆君顏很喜歡。」吃飽之後，穆君顏說出心中對食物的感受，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因為餓得太久的緣故，只要是她喂的東西，他都覺得很好吃。


  聽到穆君顏的話，尚柔微微一愣，但也很快明白，穆君顏指的便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她又沒有要知道他叫什麼。並且，「柔兒，是我母親喚的。尚柔與公子素不相識，公子還是喚尚柔一聲姑娘為好。」


  尚柔還沒有對穆君顏偷看她的事釋懷，話語中總帶著一點賭氣的成分。並且他知道她叫柔兒，便也說明之前她與母親的談話，都被他聽了去，心中對他又多了分惱怒。其實尚柔也分不清那是嬌羞還是生氣，因為對穆君顏的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這不免讓她有些不安。


  「對不起。」穆君顏見她刻意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便也知道她還在為那事生氣，嘴唇微微動了動，便脫口說出了這三個字。


  尚柔沒想到他竟然會向她道歉，見他態度似乎很誠懇，便也想念在他身負重傷上，不再責怪於他。可是接下來他說的話，卻是讓她將剛才所有的想法全部打消。


  「雖然柔兒看光了君顏的身體，君顏也不應當看光柔兒的身子，是君顏錯了。」穆君顏一臉可憐之像，這話分明聽起來就不是道歉的。


  「你胡說，我分明沒有看光你的身體，我只看到了上面。」尚柔聽到他的話，趕忙矢口否認，卻沒有意識這樣反而將自己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沒有看到下面的。」


  「君顏也只看到了上面的。」穆君顏見到她又羞又氣，便也更加鬧她。他現在非常喜歡看到她羞惱的樣子，喜歡看她為他嬌羞。


  「你，我。」穆君顏的話，讓尚柔無言以對　支吾幾下，也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不想再同他說話，取出多餘的棉被鋪在地上，尚柔已經準備要睡了。


  「你就這樣睡？」穆君顏看她已經要躺下了，差點驚呼出聲，考慮到隔壁還有尚柔的母親，他才壓低了聲音。


  「你睡在床上的這段時間，我都是睡在地上。」見穆君顏大驚小怪，尚柔才將事實告訴他，自己也躺了下去，今日他醒了，所以尚柔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拖去外衣，只得和衣而睡。


  雖然聽到尚柔這樣說，但是穆君顏還是不能接受他一個男人睡在床上，前幾天是他不知道也就算了。而現在他是清醒的，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


  「你只顧著自己睡，都不管我，我睡的地方全是濕的，怎麼能睡得著？」穆君顏說的也的確是實話，他剛醒來的時候就覺得睡的地方怪怪的，倒也沒想很多。後來才發現他睡的地方都有些陰濕，想到他受傷的那天下著大雨，便也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還好他皮夠厚，在這陰濕的地方睡了這麼久，也沒什麼影響，只是背上的傷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


  之前他一直沒說，也是不想尚柔太麻煩。而現在，只要他說了，尚柔不管怎麼說，也還是會將乾的棉被給他換上。看她的家境，也是不會再有更多的被褥，那樣，她便不得不與他同睡在床上，穆君顏在心中早已做好了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