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 穆君顏該見光了
穆君顏聽尚柔懷疑程書儀,不禁回想起方才與她的偶遇也著實蹊蹺,倒像是她刻意要見他一般。
方才柔兒不說,他還未發覺這一層麵的問題,現在仔細想想,或許真的如柔兒所說,程書儀接近賀老夫人,接近他和柔兒,是有其他的目的。
“程家小姐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別再操心。有什麽進展,我都會及時告訴你,放寬心。”穆君顏當即更加重視了此事,見柔兒眉心的憂愁還未散去,不禁伸手為她撫弄。
“娘親,”尚柔正欲回應穆君顏,卻聽得小憶兒在一旁叫了起來,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小元祈已經將照顧他的那個婢女的手給咬上了。
“娘親,哥哥凶”小憶兒有些害怕,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麽凶,哥哥居然會咬人,她以後一定要離她遠點。現在,她就要讓娘親抱她走,她不要和哥哥在一起。
“元祈,你快放開!”尚柔看著小憶兒伸出的雙手,便立刻會心將她抱起,同時對小元祈喝令著。
穆君顏已經是上前,直接將小元祈拉開,隻見那名婢女手腕被咬傷,流出了血,卻沒有吭一聲。
“元祈,為什麽要咬人?”穆君顏將小元祈的屁股直接打了幾下,這次,看到他這般不懂事,算是動了氣。隻是尚柔心中不忍,抱著小憶兒,便在他身旁蹲了下來,輕聲問著他其中的緣由。
興許是因為被穆君顏打下,又興許是在方才心裏便有了氣,此刻尚柔問他話,小元祈答也不答,便直接負氣的將頭扭到一邊。
尚柔見狀,便不再問他,將人咬傷,她們自然是要賠禮道歉。就算對方隻是將軍府的一個婢女,也是要一樣的對待。
“真對不起,是我們管教不當,你的傷,立刻找大夫來看看。”尚柔道著歉,可抬起頭,看到這名婢女的臉時,不禁驚訝。“綠茵!”
聽著尚柔喚出這個名字,穆君顏也才看過來,陷入與尚柔同樣的驚訝之中。竟將犯錯的小元祈也晾到了一邊,也忘了綠茵手腕受了傷,需要包紮。
“尚柔姐姐,穆王爺,我···”綠茵見他們兩人一直這樣看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綠茵,你怎麽會在將軍府中做了婢女,這事,我爹娘他們可是知曉?”尚柔已經是完全想不通這件事。
“老將軍,和老夫人都不知道我在這裏,我是偷偷進的將軍府。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大家在一起。”綠茵現在是一個人,雖說住在小屋之中衣食無憂。但是,一個人太過落寞,她想要和尚柔他們生活在一起。
又不好開口,才想到了混到偌大的將軍府做婢女。將軍府丫鬟多,隻要她小心一點,便不會被人發覺。
這次,是她太想見見尚柔的兩個孩子,才想來照看。本以為一直背對著尚柔他們,就不會有問題,她也沒想到,元祈會突然咬她一口。
“她拉憶兒的頭發,她是壞人。”看到父母對這個壞女人這般友善,小元祈心中開始抗議,這便轉過頭來,不再賭氣悶頭不說話,吐詞雖不是十分清晰,卻能讓三個大人都聽得清楚。
“我是看小憶兒的頭發有點亂,所以···”綠茵連忙說出實情,她現在也才明白,原來是元祈心裏有誤會,手上的傷更加不怪小元祈。
“尚柔姐姐的孩子真乖巧,哥哥都會保護妹妹了。”綠茵不禁讚道,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擁有如尚柔姐姐這般的幸福。
慕尋公子怕是不可能了罷,她前幾日路過百花院,看到一名女子走進百花院直接撲進了慕尋公子的懷裏,並且,慕尋公子未拒絕。那名女子,看著比她也要小。
慕尋公子看那個女子的眼中雖沒有看著尚柔姐姐的愛意,可終歸對那女子還是不同的。這段傾慕,她早已放下,自然就不再有任何的期許,是自然的。
“其他的話現在先別說了,處理好傷口要緊。”這是小元祈莽撞惹了事,看來是個誤會。隻不過,這算是小元祈懂事呢,還是,哎,至少他沒有幫著別人欺負小憶兒。
尚柔抱著女兒,領著綠茵回了房。隻是小元祈見著這一幕更加生氣,拉著穆君顏便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穆君顏回頭看了看離去的尚柔幾人,再看著兒子,不禁笑著搖了搖頭。今兒,就讓他們爺倆好好一起聚聚,穆君顏一把抄起小元祈,拍了拍他的頭,往院落中的一顆大樹那邊走去。
“以後你就在將軍府中住下來,別說什麽不好意思。你全當我們是你的親人就是,若是太客氣,不然,我可是會生氣。”尚柔把小憶兒放在了地上,給綠茵上著藥。不給綠茵任何說話的機會,便自己做主給她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麵對著尚柔說的這些,綠茵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她在將軍府做婢女的事,很快就傳入了賀老夫人與賀老將軍的耳中,她也隻得聽著尚柔的話,在將軍府中安逸的住下。
入了夜,尚柔與穆君顏就住在將軍府的客房之中,趴在穆君顏的胸膛之中,尚柔不禁對他坦露自己心中藏著的那個秘密。
既然說了讓穆君顏不能有事情瞞著他,那她,便亦要如此。
“君顏,跟你說個事。”尚柔開了這個口,卻又停了,看到穆君顏一臉疑惑的模樣,才接著說,“穆王府的府邸,我向太後修了一封書信後,以你的名義買回來了。”
當年穆君顏‘死‘去,穆家府邸名義上便不再屬於穆君顏,按照規矩,穆王府早便應該充公。
不過穆君顏自然是當為一個例外,隻是府邸卻不能明著屬於穆君顏。
隻是,尚柔所說的買,卻不是用銀子。她已經請求太後,讓穆君顏能恢複身份,不再做一個‘死人‘。
穆君顏聽到尚柔這樣說,不用多問,亦能大致猜,她話裏的意思。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亦看不出,他究竟是驚了,還是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