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章 穆愛卿，病重
從李嬌嬌交給她東西，讓她想辦法給賀依憐下藥開始。她就覺得，李嬌嬌有事瞞著她。那藥是從何而來，那藥又是有何功效。為何李嬌嬌又能如此肯定，賀依憐一定會死！是誰，給了她如此的自信。
“賀依憐未見有事，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是藥有問題？”聶小雨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太多，不願意被李嬌嬌這樣故意瞞著。
“嫂嫂，知道的太多，你一定不會開心！你隻要相信我，我們想賀依憐，她就一定會死。你想要拉皇後下位，自己掌管後宮，同樣也會實現。”聶小雨的顧慮，李嬌嬌了解。她剛開始動這害之人時，也是如此瞻前顧後。到了後來，自然就好了，這條路她都已經走上了，就不怕繼續往前走。
李嬌嬌依舊不願意透露這些訊息，聶小雨知道自己再問也是徒然。沒有對她所說的話點頭，亦沒有反駁。但是，李嬌嬌不鬆口，不代表她再無從得知那些事。既然她不願被李嬌嬌所牽製，那麽，自然是要掌握對自己更多有利的事。
“你叫我一聲嫂嫂，嫂嫂也想對你說句貼心的話。縱/欲傷身，嬌兒，你還是節製一些的好。”聶小雨上前一步，傾身拾起地上的薄衫，給李嬌嬌蓋在了她雪白的玉背之上。
“嫂嫂說的是。不過，嫂嫂這種事可得勤著，不然，嫂嫂隻得按照嬌兒安排的後路走了。”李嬌嬌看到聶小雨突然的轉變，也是一愣。卻在突然笑了，這聶小雨果真是變了。變了好啊，她可就有伴了。自己一個人下地獄，總歸是孤獨的。有人陪著一起，黃泉路上，也有個說話之人。
“臣，參見皇上。”穆君顏已經在上乾殿等候多時，見到李禦，卻也隻是微微傾身作為行禮。若不是柔兒突然中了血蠱，這種君臣之禮，他定不會再對李禦行。李禦做事之絕，穆君顏都不得不對他為之佩服。
就算在之前，他或許還將自己當做是李禦的臣子，還願在這最後的時間內，由心底至外稱他一聲皇上。但是現在，這聲皇上，在他心裏並不承認。
現在李禦是剛下了朝，朝服還未褪下，聽宮人通傳穆君顏來了上乾殿，李禦便哪裏也沒有停駐，就來了這裏。這一天，終於是到了。
“穆愛卿的傷該是無礙了罷。”李禦現在也不急，既然穆君顏來此，那必然是已經想好。若是會在這個時候反悔的，那就不是穆君顏。但是，李禦不禁還是覺得現在的感覺不太真實。就怕他苦心經營的這一切，又會被穆君顏輕而易舉的摧毀。
“好與不好，對於君顏來說，並無區別，這一點，皇上很清楚。”李禦仍然沒有停止對他的試探，穆君顏心底不禁冷冷一笑。生性多疑，這一點，是李禦最大的劣勢。他這一生，總有一天會毀在這上麵。
若要問穆君顏有沒有後悔當初將李禦扶植到皇位之上，穆君顏仍會說，再來一次，他依舊會與叛黨相抗，扶皇室正統血脈的李禦做皇上。因為，不這樣，也沒人知道李禦，究竟能不能是一個好皇帝。
穆君顏的視線並沒有因為李禦的走動而移開，而是一直盯著由上乾殿的門前可以望去的地方。柔兒現在所住的蘭湘宮，就是坐落在那個方向。不知道，他這樣一直看著那邊，是不是就還能再見到柔兒。
“來人，上酒來。”今天的結局最後會如何，很快就能夠知曉。輸的人，絕對不會是他。
穆君顏神色遊離，李禦也不在乎。順著穆君顏的視線看去，李禦很容易就能夠知道他是在看什麽，是因何而神情恍惚。如果真要說，他還得感謝賀依憐，讓穆君顏有了這樣一塊軟肋。讓他，能夠利用這塊軟肋，徹底瓦解穆君顏對他的威脅。
宮人按照聖意上了一壺酒，李禦便從袖口拿出一個藥瓶，滴了一滴透明的液體到酒壺之中，輕輕搖勻，將一旁的四個酒杯倒滿。“賜穆卿家禦酒一杯。”
李禦也不能有點其他的招，毒酒？嗬嗬。也罷，他穆君顏死在一杯毒酒手上，雖是有些令人不太高興。但是，既然是死，李禦會如何設計，他也就認了。
“穆卿家的病，好像越來越重了，可地好好在王府中養著。若是不小心病急，讓朕失了愛卿這位好臣子。朕，可是會十分痛心。”李禦笑然，在穆君顏端起酒杯之時沉聲說出這句話，雙眼沒有故意去看著穆君顏，卻也不會錯過他此刻任何一個動作。在穆君顏沒有喝下這酒，走出上乾殿時，他放鬆是不能太早警惕。
這李禦話裏帶著其他的意味，穆君顏豈會聽不出來。病重而猝死？這一點，算是李禦會想。輕笑一聲，穆君顏便將手中的酒一口飲下。病死的說法，雖然有些太狼狽，不是穆君顏所願意擔上的名頭，但是，這恐怕也隻是讓所有人信服的最佳死法。
隻是，這件事，穆君顏希望，晚些傳開，晚些讓柔兒知曉。要不然，這些日子，她要獨自承受的東西，真是太多太多。
“既然臣馬上就會死了，那是不是到了該放過憐妃娘娘的時候。皇上的目的，會在臣死後，一一達成。”穆君顏這話裏含了兩層的意味，李禦不會希望他將話說得太過直白，但是，李禦做這麽多事，不就隻是為了對付他罷了。這一點，穆君顏雖然沒有找到十分的證據。可這諸多的事情連在一起，已經明白的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那是自然。”李禦看著穆君顏，嘴角噙著深笑。既然穆君顏已經猜到了他做了什麽，那他就依著所說的又如何。況且，就算穆君顏此時不提出這個要求，等事情發展成了他所預料的那般。賀依憐，他自然是會放過她。賀將軍一家軍功顯赫，他怎麽舍得真的除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不過，有些事情，還得必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