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沒過氣的新人
賀依憐是賀依憐,她並不是尚柔姐姐。她已經搶了穆王爺對尚柔姐姐所有的愛,霸占了公子的心。現在,她又來爭皇上的寵。自己還有必要忍下去嗎,聶小雨問著自己。
李嬌嬌說得其實並沒有錯,賀依憐搶了她的快樂,她為什麽還要去給她陪笑臉。她真的不想忍了,她好難過,需要發泄。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賀依憐,也隻有將其發泄到賀依憐的身上,她才會好過。這樣,說不定,還有可以在賀依憐那裏將皇上的注意重新搶回來。在這深宮之中,她受不了一個人孤寂的日子,這樣下去,她會死掉。
“你想怎麽做?”聶小雨突然抬起了頭,看著李嬌嬌,眼底盡是果決。她已經下定決心了,況且,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說什麽。
沒有到聶小雨的態度會轉變得這樣之快,李嬌嬌倒有些格外的驚喜。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省得她再多費唇舌。
輕輕勾起唇角,李嬌嬌笑得有些詭異。“我想怎麽樣,我,自然是想讓賀依憐死。”
“之前邑州的那些事,難道也與公主你有關!”李嬌嬌語氣中的狠戾,讓聶小雨突然聯想到了邑州,賀依憐曾多次遇襲之事,那些次,還連累了她的公子。看李嬌嬌的神情,想必她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恨賀依憐。就算李嬌嬌此刻不承認,她也絕不認為,她與那些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又如何,”李嬌嬌倒是沒想否認,卻也不想將這些在聶小雨麵前說得太白。“不是,又該怎樣?”
“以前的事情不好說,可從現在起,本公主是真的不想看到賀依憐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李嬌嬌不想再提起前幾次失敗的事,這隻會讓她的心情更加糟糕。況且,現在她有了聶小雨這個容易控製,又很值得利用的人。又豈是之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反過來操控她的於蹊能夠相比。“隻要你我聯手,在這宮中,還怕有鬥不過的人不成。”
“本公主是皇兄唯一的嫡妹,你可以算是皇兄寵過的妃子。那賀依憐現在再風光,也不過是一個還沒過氣的新人罷了,又能得意到幾時。與我倆相比,她什麽也不是。”李嬌嬌邊說著,邊走到了聶小雨的身邊,傾身低下了頭,在她耳邊說出自己早已策謀好的計劃。這聶承宮內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但是,隔牆有耳,方才的話就算被人聽取,亦有何妨。可現在是關係到賀依憐那個賤人能不能死,能不能慘死的事,她怎可馬虎。現在,就等著聶小雨掉進這個局裏,為她所用。
在聽到李嬌嬌所說的計策時,聶小雨的眼睛突然瞪大,像是被嚇到,又或是,心中生出了膽怯,可到了現在,她也不想讓自己退縮,咬著牙點了頭。
“那嫂嫂,今夜也晚了,我改日再來看你。”李嬌嬌輕笑幾聲,慢步便離開了聶承宮。不過,聶小雨倒是沒有那個心思同她寒暄,思緒遊離之間,左手竟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全數潑到了自己的身上,原來,這茶水也涼了,灑在身上,隻能濕了衣衫,沒有任何的痛覺。
“大哥,我們到底什麽進宮,又要怎麽混進去?”光是這混進皇宮的事,啞魚就已經和範沐柒討論了幾天。到現在都還每一個準確的決定,哎,在這都城之中,好玩的地方她這幾天都已經玩了個遍,如果再不進宮,她接下來就要開始發悶了。現在啞魚是沒辦法再將這個問題忍下去,今晚,她是一定要向大哥要個說法,到底是什麽時候去。
“別急,就在明天了。”相比於啞魚的急躁,範沐柒卻是淡定許多。在她這般緊追不舍的情況下,還能淡然的走進房間,躺到了床上。
“明天,真是太好了,大哥,你快給我好好說說。”啞魚就是在等範沐柒這句話,聽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原本看上去沒什麽生氣的雙眼,頓時有了神采。兩隻大眼睛又開始轉著,不知道,這心裏是不是又開始在盤算什麽‘壞事’。
範沐柒躺到床上之後,就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現在,任啞魚怎麽叫,怎麽搖晃,也是沒有反應。
“大哥,”範沐柒這樣不理她,啞魚心中不禁有些鬱悶,瞥了瞥唇。“又裝睡,真不夠意思。不說就不說,等到了明天,我看你還會不會繼續瞞我。”
在範沐柒的胸前重重的錘了一下,才哼了一聲,往外走去。踏出房門之後,她這個妹妹可是很好心的會幫他將門也關好。
伴著門被重重的帶上所產生的聲響,範沐柒終於睜開了眼睛。“這個死丫頭,你大哥我可是個病秧子,下手居然這麽重,指不定哪天就被你這樣折騰著提前去陰間見了爹娘。”
蘭湘院中,賀依憐一夜未睡,反複的想著崔婉所說的幾句話。皇上到底是存著什麽心思,又想怎麽對付穆君顏。就算曾經有恨過穆君顏,但現在,她卻真的不想看到他有事。思來想去,賀依憐還是決定自己去見見皇上。
“憐妃娘娘,皇上出宮去探望穆王爺了,您看,要不要皇上回來後,奴才就去蘭湘院通知您?”
“既然皇上不在,那本宮這便回去。皇上若是回來,公公給本宮稍個信即可,有勞公公了。”剛聽到這公公說出皇上的去處時,賀依憐的心微微一震,不過,很快就將這異常的反應掩飾住。
皇上昨晚去了蘭湘院,未進去便離開之後,今日就去了穆王府。這兩個事之間,著實是巧,卻也太巧了。賀依憐不禁去肯定的猜想,皇上已然是知曉,蘭湘宮內昨晚是發生了什麽事。
“皇上駕到。”
“臣,恭迎皇上。”皇上會突然到訪,穆君顏並不意外。不過,皇上來得真早,他現在可還在床上未起。他的腿腳不方便,加上身上又受了其他的傷。這便沒準備起身,從床上半躺著,刻意裝出急切的想要下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