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卑微的隻有我一個（2）
“曉曉，我回來之前就聽說林白和一個叫杜笑的女孩在一起了是嗎，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不想失去小白”說到林白，徐冉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難過和愧疚，睫毛微微有些顫抖，眼眶漸漸的紅了起來，我看著眼前的徐冉，想著林白那張因為思念而痛苦的臉，突然釋懷了。
莊曉，愛情不是你勉強就能得到的，也許你可以得到林白的憐惜，也許還有愛情，可是這愛情終究不是你想要的全心全意。假如你變成了他的女朋友，那你要如何麵對林白的思念和徐冉的深情?也許，放手才是真正能給林白想要的愛情。現在退出，成全了我的自由，成全了他的愛情。
“冉冉姐，請好好珍惜林白，我希望你跟他能一直幸福的走下去。我會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保護你們的愛情”我拉著徐冉的手，希望自己的決定不是錯誤的。愛一個人不就是能成全他的幸福嗎？
“那曉曉，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啊？那個杜笑怎麽辦？”徐冉聲音裏有著一種讓人心疼的顫抖，我握了握她的手，要她不要擔心。
“冉冉姐，我去找杜笑聊聊吧，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低頭淡淡的說著，心裏想著一會找什麽借口跟杜笑聊聊。卻沒發現，徐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瞬間的被掩飾的更深。後來的我，每每想起都覺得悚然，原來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掙紮了好久，還是慢慢的向杜笑的教室走去，一步一步都比想象中沉重，不斷地思考著一會要說的殘忍事實，也擔心杜笑根本承擔不了這份殘忍，可是還是狠了狠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前功盡棄。我看見林白漫不經心的坐在杜笑教室外麵的窗台上，微微閉著眼睛，好像是沉浸在睡眠之中的乖小孩，我禁不住抬起手，撫摸著那張我思念入骨的臉頰，卻驚醒了林白。
“曉曉。。。。。好久不見。”林白從恍惚中漸漸開始清醒，微笑著對我說著好久不見，我生生的把眼淚忍了回去。我覺得此時的我，像一個摔倒的小孩，見有人關心就可以放肆的哭喊。我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那對清澈幹淨的眼眸。
“林白，你還喜歡徐冉嗎”既然碰見了林白，就直接說了吧，那個笑聲清脆的女孩沒必要參加到這場情感的戰爭中。林白定定的看著我，空氣好像瞬間就變得壓抑起來，沉默像海水一樣不斷地淹沒著不會遊泳的我。
“我喜歡，從我遇見她開始就喜歡，到現在，仍然喜歡，不隻是喜歡。是愛，是經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沉澱下來的愛。”林白的聲音充滿了思念，和無力還有我不知道的情緒。
“那你跟杜笑是怎麽回事”我假裝不在乎的吐出這幾個字，將自己的顫抖和絕望深深的隱藏下來。林白望著我，仿佛一瞬間有些迷茫.
“曉曉，你到底要說什麽？”林白從窗台上跳下來，抓住我的肩膀，語氣中讓我有一絲讓我恐慌的尖銳。
“我，我不想說說什麽，我隻是想提醒你，你隻是喜歡徐冉，杜笑隻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做戲可以，不用演的這麽真吧”我掙脫出林白的手，抱緊自己的手臂，橫在胸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當時你不是也拿我當擋箭牌了嗎”
“曉曉，你對我不滿的話可以直接打我罵我，不要帶著杜笑，笑笑是個好姑娘，善良，懂事，她知道我喜歡的是徐冉，她也有喜歡的男生，跟我在一起隻為了氣氣那個男生而已”我發現林白的語氣，有著重重的指責，我低下頭，微微的撇了一下嘴角。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無辜的笑意
“嗬嗬，我隻是來提醒你的，沒別的事情”我轉身在林白的眼神中離開，腳步越來越快，因為我怕我快掉下來的淚水被他看見。明明已經勸自己不再愛了，可是真的要為徐冉保衛她跟他的愛情的時候，我的心痛的快出了一個窟窿、視線越來越模糊，眼淚越擦越多。
“額。。。。”在我急匆匆的跑下樓梯的時候，突然在轉角出現一個人，我狠狠的撞進那人的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你出來，你有沒有受傷？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我一邊說，一邊發現眼淚更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別哭了，我是受傷的人，我都沒哭，你怎麽哭的這麽慘，我沒事，不會讓你負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努力的睜大眼睛可是卻始終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我能感受到那個人的灼熱的眼神。
“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我低頭，錯身，往下繼續走。手突然被拉住。
“我叫歐陽睿”他輕輕的說著，順便幫我把剛才以為碰撞而弄亂的頭發順了順。“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希望你是快樂的”拍了拍我的頭，他才離開。我目送他離開，卻沒心思想他的話。隻想著趕緊離開
渾渾噩噩的回到寢室，頭疼的好像要爆炸，想著林白指責的話難過的心都疼了，把臉埋在被子裏就沉沉的睡著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喉嚨幹的好像置身於沙漠中幾百年一樣，抬手摸上額頭才發現自己發燒了。嗬嗬，這就是報應吧，傷了林白，也傷了自己。洗漱完畢，帶著室友給帶回來的熱奶茶匆匆的走像教室。
“莊曉，你給我站住，你這個賤·人！”手臂被狠狠的拽像後麵，被拽的一個踉蹌，我回頭就看見杜笑帶著怒氣的臉,雙眼通紅，身體不停的再顫抖。
“杜笑，你這是幹什麽？”杜笑身後出現一個男生緊緊拽著杜笑的胳膊，一把拽進自己的懷裏，似乎怕我傷了她一樣。可是他眼裏明顯的憤怒和怒火似乎要把我燒起來了，我穩了穩身形才勉 強的站住，對眼前的一幕感到莫名其妙。
“杜笑，你在說什麽？我剛剛到教室。。。”
“莊曉，你平時裝作挺淡然挺文靜的啊，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不入流的賤·人！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我跟林白走得近你就不舒服了是吧！你要是心裏難受你就脫了衣服爬山林白的床啊！哦，我忘記了，人家林白估計也不會喜歡你，聽說林白不是喜歡一個學姐嗎？你啊，沒機會了”杜笑帶著譏諷的微笑在我身邊走來走去，最後定定的站在我麵前，一字一句的說著，甜美的微笑裏有最清晰的鄙視。
“杜笑，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請你有話直說吧”我的頭越來越疼，青筋一條一條的發疼，腳下像踩了棉花一樣無力。
“裝，繼續裝，我就帶你看看去。”杜笑身邊的男生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掐著我往前走，我像推開他的手可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隻好希望這一切都趕緊的結束。
可是當我走進教室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黑板上被人寫滿了“杜笑是狐狸精”、“杜笑，你個賤·人，勾引人家男朋友，不得好死”、“杜笑去死”。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字，有一瞬間恍惚。下一刻就會人大力的推倒在地。腿上的刺痛讓我回神過來。
“杜笑，這不是我做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真的不是我。”我看著杜笑一遍一遍的解釋，真的不是我，雖然我會嫉妒，雖然我很想在看見杜笑和林白在一起的時候，上去分開兩個人，雖然我很想告訴林白不要喜歡別人，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
“曉曉，真的是你做的嗎”林白的聲音從門口遠遠地傳來，我看見他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懷疑，充滿了輕視。
我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到他麵前，我抓了他的衣角，抬頭看著他。看著這個寧願我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傷害的男生。
“林白，不管全世界的人是不是不相信我，我隻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昨天跟你聊完，我就會宿舍了，然後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等我來到班級就看見這些字了，真的不是我。” 我的眼淚在眼圈裏轉了又轉，一點點墜落。林白，你要相信我。
“曉曉，哪怕你有再多的埋怨，你又再多的生氣，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你這樣把無辜的杜笑牽扯進來，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你以後讓杜笑怎麽在學校抬頭做人？曉曉，你這次真的過分了！”林白輕輕的甩開我的手，卻有著堅決的氣息。看著我的眼神裏寫滿了失望和憤怒。
“林白，你不信我？”我看著林白，那清澈的眼眸，幹淨的臉龐，緊緊皺起的眉頭都在跟我正是眼前的人是我最愛的林白，可是我卻感覺如此陌生，好像這幾厘米的距離遙遠的好像有幾光年一樣遠。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拽著他的衣角，低頭望著他的鞋子，一字一句的問“林白，你不信我？”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答案。我絕望的放下手，向後退了一步，狠狠的摔在地上。“林白，你不信我”這次我用的是肯定句。心痛的不能呼吸，每喘一口氣都有被撕裂的痛楚，眼淚早已經流不出來了，頭腦中隻有林白的懷疑和失望。林白啊林白，我是那麽愛你，為了你我可以踩著我的自尊求你相信，踩著我的驕傲去提醒你你最愛的人回來了，可是你給我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大家都認定是我，那我承認又何妨！我，莊曉，鄙視你們所有人。杜笑，你假借著林白不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嗎，美其名曰為了氣他，可是你真的沒有對著林白動心嗎？是，林白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還有你，你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家利用，還以為是喜歡呢！！哈哈哈，至於你，林白，謝謝你，讓我徹底懂了，我莊曉在你心裏就是個屁！什麽都不是！”我幾乎快笑彎了腰。我慢慢走像林白，看著他的臉，緩緩的撫摸上去。
“林白，你讓我覺得我像個小醜，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現在因為一個影子你就開始懷疑我，那以後要是徐冉怎麽辦？你可要把冉冉姐保護好，別哪天在發生什麽事情你在殺了我！”我緩緩的說著。看著他的臉一點點的蒼白下去，我的嘴角卻一點一點向上飛揚。
“ok，各位還有別的事情嗎？還有什麽更難聽的話要說嗎？來者不拒！”我不露痕跡的把自己的身體挪到牆邊，緊緊的貼著防止自己摔倒，麵上的微笑卻越來越大。
“哼，你別得意，我饒不了你！”杜笑發狠的用手揮了揮，甩手就走了。那個男生看著杜笑的背影，苦笑的追過去。
“曉曉。。。。。我送你回去吧”半響，林白幹啞的聲音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
“林白，我不需要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搖搖晃晃的走出教室門口，世界開始快速的旋轉，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腿上的得傷口也在一陣一陣的發疼。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鍾，我記得有人像風一樣跑到我身邊緊緊的擁住倒下的我。那懷抱有著沁人心脾的溫暖和安全感。我在那個人的懷抱裏沉沉的睡去。
看著曉曉離開教室，林白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看著黑板上娟秀、熟悉的字卻寫著最肮髒的字眼，他的心都要碎了，曉曉，是我做的不好，才讓你做出了這麽出格的事情。可是我該如何讓你原諒？我該如何做才能讓你不難過？林白緩緩的蹲在地上，學著曉曉擁抱自己的方式緊緊的摟著自己的手臂，眼淚沾濕了他的白色襯衫，那一小圈的水跡氤氳開來，越來越大。
當莊曉的身體像破碎的娃娃一樣像後摔倒的時候，歐陽睿用風一般的緊緊的抱住了莊曉，感受著她身上滾燙的溫度，看著莊曉蒼白的一張小臉，還有腿上滲著血絲的腿，歐陽睿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正打算帶著莊曉去醫務室，卻和林白遇見。
“曉曉？曉曉？她怎麽了？”林白焦急的看著曉曉，想要從歐陽睿的手上接過曉曉，卻被歐陽睿輕而易舉的閃開了。
“你是林白”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她的畫上有你，而你們兩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歐陽睿換了個角度讓曉曉躺的更舒服。淡淡的說
“那麽，請把曉曉還給我，我帶她去醫務室”林白的眉頭皺在一起，看著被被別人抱在懷裏的曉曉。林白的心用上一股不名的怒火，燒的他心浮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