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看的目瞪口呆,心裏麵鬱悶不已。剛剛他蹲下去那一刻,自己還有些感動。這小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跪求自己,也算得上至情至性之人,所以自己才會心軟答應。
搞半天這兔崽子是在和自己賭氣,完全是浪費自己一番心意。楊堅微微惱怒的同時,看著氣鼓鼓的陳定,莫名的生了捉弄之心。
半響之後,楊堅悄悄走近陳定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怎麽不說話了?”
陳定見楊堅走過來,神色輕快似乎心情不錯。腦子一時衝動,趁機抱住楊堅的腿。
“丞相,屬下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麽,您就行行好,答應屬下這一次吧。屬下跟著您兩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看在屬下這麽賣力的份上,給屬下一個恩典好不好?”
楊堅看著坐在地下抱著自己的腿搖晃的傻小子,頓感無語。
人家請求恩典,都是謙虛的跪在地上以示虔誠。你倒好仗著年紀小在這……撒嬌還有那啥來著,對,賣萌。
是不是因為本官給你取了個哈士奇的外號,這家夥故意耍寶氣人?還是這小子確實就如他所說的,帶有二哈屬性?
還以為這小家夥跟著本官久了,總算變正常一點了。沒想到骨子裏還是古怪的很,看來沒得治了。不是……本官怎麽老用他發明的那些怪詞,該不是被這家夥傳染了吧。
楊堅清了清嗓子,恢複到肅穆威嚴的神態。“給本官一個理由?”
“丞相也是專情之人,應該能理解屬下的苦心。屬下不想妻子受到任何傷害,不想讓妻子一直背負罵名……”
這小神經念發起瘋來,總是喋喋不休。不知道他小小年紀,嘴巴怎麽這麽能說的?
真想揍他!
“小哈,鬆開,本官渴了要喝水。”
“不鬆,叫小哈也不鬆。”
楊堅看著陳定一臉無賴樣,頓覺又氣又好笑。雖然不勝其煩,卻總是狠不下心處置了這個不像話的家夥。
“兔崽子,還跟本官耗上了。”楊堅一邊說,一邊捏著陳定的臉往兩邊一拉。做了一個難看的表情之後,楊堅這才滿意的鬆開雙手。
幹嘛捏我臉,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隨便亂捏的,有點禮貌行不行?
算了,你沒禮貌,哥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
“丞相看不起雲欣,還是看不起身份低微的女子。普通人家的女子也是人家的寶貝女兒,普通女子也有她們的魅力,也有她們的好,一點不比世家女差。”
楊堅心道,自己的母親也不是高門大戶,又豈會看不起普通人家的女子。隻是你這家夥太討厭了,本官不太想幫。
“本官對女子的家世也沒那麽看重。”
哼,口是心非的家夥,不看重才怪。真不看重家世,你怎麽不娶個家世一般的女子。口口聲聲講究門當戶對,不就是對家世一般的女子有偏見。
“丞相不能帶有偏見看人。丞相以後要當皇帝的,應該有大格局,更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楊堅靜靜的看著眼前賴在地上不起來,還抱著自己大腿,撅著嘴賭氣的家夥,頓時有種懷疑人生的錯覺。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三番五次的容忍這樣一個……好吧,一時也想不到別的詞了,還是叫他奇葩比較合適點。
“看來本官今天要是不答應你這小奇葩,你就會真像隻哈士奇一樣纏著本官不放了。”
陳定聞言,不禁眼前一亮。“丞相答應了?”
“鬆手,趕緊起來!被人看到了,像什麽話?”
聽著楊堅生氣的訓斥,再偷偷看他眼裏滿滿的嫌棄之意,陳定頓時覺得特別心安。
老楊這是拿我這無賴沒辦法了吧,要真動怒了,就不會是這表情了。
“嗬嗬,還是丞相好,多謝丞相。”
“以後,別到處管人叫大人。你這到處認爹的習慣得改改了。”
到處認爹?啥意思,難道在這個年代大人是爹的意思。那我之前豈不是時不時管老楊叫爹,難怪他……
“屬下以為大人是當官的人尊稱,所以才喊錯了,丞相別見怪。”
“沒有別的事,那就快滾。別在本官麵前礙眼。”
陳定高興的傻笑著,正準備客套兩句就離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冰山臉楊信不經通報,快步衝到楊堅跟前。
“丞相,那邊有動靜了。”
“既然他們如此執著,那本官就去會一會這個幕後主使。
啥都不交代就這麽走了,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陳定忐忑不安的跟在楊堅身後,三人一路無話。出了宮門,陳定也沒敢多問,默默的上了馬車,坐在楊信旁邊。
行了一段路,陳定左右瞧了瞧,這才發現馬車有些異樣之處。伸手摸了摸,又到處敲了敲,隻感覺到材質有些不一樣,並未發現什麽古怪之處。
好煩呀,好無聊呀。老楊不知道又搞什麽飛機,一句話都不說,早知道就別跟著他了。反正他也沒叫我,偷偷開溜應該也沒事。
現在都已經上賊船了,再下去可就難咯。陳定百無聊賴掀開車簾一角,看看外麵的風景。剛一觸摸到車簾,“唰”的一聲墜下一塊木板,瞬間將車廂兩側鎖住。
難怪這馬車奇奇怪怪的,原來是專門定製過的。這是要防止被人偷襲刺殺嗎?
嘿,還有機關的,把這木板弄上去不然要悶死了。呃……這木板外層似乎還塗了東西,估摸著是什麽放火的玩意吧。
陳定打量完馬車,忽然發現車中另外兩人都死死的盯著他,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端端正正坐好,不再隨意亂動。
哎,老楊活得真是不容易呀。
之前沒扳倒那幾個老頭的時候,成天膽戰心驚的,還得不停的想招對付敵人。現在大權在握了,又得防著哪個瘋子同歸於盡,就沒一天安生日子過。
還是像我這樣做個逍遙自在的大老爺比較劃算,整天吃的好睡的香,想幹嘛就幹嘛。
車身輕微晃蕩,車簾跟著搖擺露出縫隙。陳定看看窗外的景色,隻覺得眼熟的很。這條路貌似是……去我家?
嗯?老楊這是做啥子咧。去我家也不通知我一聲,這還沒到晚上,搞得神神秘秘的,又不是去做賊。
“呼”一支帶火的箭矢射來,木板迅速墜下封鎖車廂。外麵響起哐哐鐺鐺的打鬥聲,馬似乎被驚到了,嘶鳴了好一陣,帶著車廂搖搖晃晃的停了下來。
你妹的,還真有刺客呀。我真是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剛剛射出的箭矢上帶火,這是要燒死我們?那老楊和冰山臉怎麽還不出去,等著被火燒嗎?
不對,馬車是特意改良過的,估計整個外圈塗了一層什麽東西,應該燒不起來。
外麵打鬥這麽激烈,也就是說老楊早就埋伏了人手,所以楊信才會這麽淡定的陪著老楊坐在車廂內不動。
車廂外,刺客們死死盯著車內的動靜,想要衝殺過去,卻被早有防備的護衛們擋在外圍根本無法近身。
眼看著時間越拖越久,馳援的官兵很快就要圍過來。其中一名刺客急中生智,趁著雙方混戰的空隙,撿起散落地下的馬鞭狠狠的抽打馬身。
在鞭子的威脅下,馬拉著車廂裏麵的三人急速往前衝撞。車內的人不知是何反應,並無一人出來查探動靜,任由著受驚的馬拉著車廂在街上亂竄。
良久之後,馬車躥到一個人際稀少的巷子裏,刺客和護衛全都被甩開。路越來越窄,馬車行使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到了一處窄巷口被迫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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