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責問墨霜

  墨霜見我回來了,給我倒了一杯水之後跪在了地上,說道:“奴婢多謝王妃的大恩大德,日後奴婢與弟弟定當好好伺候,以報王妃的恩德。”我這次沒有直接讓她起身,而是說道:“王爺已經知道了你弟弟是我救出來的。”墨霜的臉色蒼白,十分緊張的看著我說道:“王妃?這可怎麽辦?會不會讓奴婢的弟弟再回到院子裏頭去啊?”墨霜是真的害怕了,連嘴唇都開始顫抖了。我冷冷的看著她說道:“那你應該去問王爺啊。”


  墨霜嚇得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淚眼朦朧的看著我,聲音都顫顫巍巍的,說道:“王妃,並不是奴婢故意說的,隻不過上次奴婢和淩宇在廊子裏頭說話被人聽了去,奴婢眼瞧著好像是阿苑,可是瞧得並不真切,所以奴婢就····”


  “所以你就沒有告訴我麽?”我的話音跟冷的,讓墨染都快要嚇死了,看著我半晌都沒敢說話,想要幫墨霜說幾句話卻也最終也沒敢吱聲。


  墨霜哭道:“王妃,都是墨霜的錯,前段時間您一直都病著,弟弟和奴婢的事兒都已經夠讓您操心的了,所以奴婢不敢說,更不敢給您惹麻煩。”我緩了半晌才讓墨染將墨霜扶了起來,說道:“行了,還好王爺沒有怪罪,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了,以後再有什麽事兒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就像王爺今天忽然間來責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樣回答!”


  墨霜連連說著再也不敢了,我也懶得再去責問她,其實我今天也並沒有一定的把握說這件事情是墨霜露出了馬腳,隻不過就是想要試探她一下,吳之白沒有說是墨霜做的,隻是說了我的不對勁兒,可是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處理慕容嫣的事兒,還沒有放了更多的心思在這個上頭,應該不會讓吳之白起疑才對啊,而且吳之白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不會那麽肯定來對我說這件事兒的。所以我才會聯想到墨霜的身上,不過我聽了墨霜的話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她不是故意要告訴吳之白的,不是我願意相信墨霜,而是我真的覺得我能夠救出她的弟弟,她這樣的性格應該不會背叛我罷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踏實,其實後來的幾天我都是這樣,就跟一個情竇初開卻也沒有什麽把握的女孩子一樣,總是會在醒著或者迷迷糊糊的時候想著吳之白那天對我所說的話,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狀態隻能證明三個字——沒出息!可是這種沒出息卻也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的。


  馬上就要到新年了,今年的年是我在古代的一個年,而且又恰好趕上了皇後有了身孕,所以太後高興,讓我和吳之白過年那天中午便過去一塊吃午飯。


  我本來不想那麽早的去的,可是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過年的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起來了,墨霜小心翼翼的給我換上了衣服,我看著她戰戰兢兢地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墨霜,那天的事兒我說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如果你一直過不去的話,到時候出了什麽差錯,我未必能夠保得了你,而且最近經常要入宮的,你要是覺得力不從心就不要跟著去了。”墨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她那個表情,好像下一秒就又要哭出來似的,我無奈的讓墨染將她扶起來,又安慰了好一陣子,說道:“你弟弟現在什麽情況了?我那天看著他臉上有傷,到底是怎麽弄的?這段時間也沒來得及問一問,現在可好些了。”


  墨霜連忙說道:“多謝王妃記掛著了,那天的事兒奴婢也一直沒有機會對王妃說。其實那些傷大部分都是假的,多半都是淩宇找人給畫上去的,就是為了讓人相信是在城隍廟的時候被人打的。”怨不得呢,那天墨霜想要去查看她弟弟臉上的傷口,可是她弟弟卻躲開了,我本來以為他害怕墨霜觸碰到了他的傷口會疼,誰知道竟然淩宇想出來的主意,忍不住笑了笑,說道:“這個淩宇還是夠鬼的,連我都騙過去了。不過也得告訴他哈,要小心,以後這樣的事兒做之前要來告訴我,不要擅自做主,讓我被動。”


  墨霜這時候已經知道了擅自做主的壞處了,自然不敢不答應,連連稱是。


  我說道:“你弟弟以後就跟著淩宇吧,不要讓他回府了,賣身契和藉契不是都在你手裏頭麽?一定要保存好了!要我說啊,你要是像墨染一樣燒了也成,也就沒有那麽多事兒了。”墨霜開口說道:“不是奴婢不想要燒了,隻不過那裏麵有藉契,奴婢不敢啊。到時候萬一有什麽事情的話,奴婢也好拿出來用啊。”


  “那東西能有什麽用啊?你不是說要一直在王府裏頭伺候王妃麽?就算是嫁人了肯定也不離開的,王妃又不要拿東西,你肯定也不會再被買賣了,怕什麽的。”墨染對於墨霜的做法不是很讚同,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看著墨霜有些為難的神色,便說道:“隨你的便吧,既然在你身上就任由你處置就好了。我不過就是怕被其他有心的人得了去,到時候找你的麻煩而已。”我的話音剛落,外頭就有人來傳話說道:“王妃,王爺說今天早上要先入宮一趟,然後和您一塊去拜見丞相和夫人,因為時間比較著急,所以就不回來和您一塊了,到時候王爺會在丞相府的門口等您的。”我回了一聲知道了,便打發了人出去。


  其實我心裏頭知道,吳之白哪裏是入宮有什麽事兒啊!不過就是那天的事情讓我們兩個人尷尬而已,而且我也已經對他說了盡量不要見麵,他應該也是放在心上了。說來也有幾天沒有見到了,今天卻也是不得不見,本來就煩躁的心在想到這些的事情更加煩躁了,直接扯掉了墨染要給我戴的一個紅寶石簪子,說道:“行了,頭上都要重死了,不用打扮的那麽隆重,咱們早點過去吧,要不然父親和母親等的該心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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