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2.隱藏的可能性
關於之後攻略宮殿的事宜，考慮到人太多的時候不方便行動和指揮，故而在經過商議之後，陶陽等人最終決定，將現有的人馬分成兩個隊伍，兵分兩路去分別攻略兩座衛星城。
一隊是高中生組，成員就是影特戰隊的全員，加一隻今天剛覺醒的八哥，五人一鳥，目標瞄準了2號城。
畢竟那裏的城主，很可能就是近衛祐希的父親近衛重康，而下落不明的花卷純或許也被囚禁在那裏。不管怎麽說，一切都需要由他們自己去親自做個了結。
另一隊則是成年組，經過討論後決定隊長是擁有召喚複數人格麵具之力的結城真琴來擔任，成員為真田明彥、白鍾直鬥、巽完二和久慈川理世。隊伍共五人，由現役偶像擔當後方支援。
而成年組的目標，放在了1號城上麵。雖然他們在那裏大鬧了一場，但並不代表著他們真正攻破了那座城池，連城主大人的真麵目都還未見識過呢。所以還是有必要再一鼓作氣，直接鏟除這個罪惡之源。
在決定好明天的行動計劃後，眾人便散場了。白鍾直鬥與久慈川理世在都內都有自己的住所，從八十稻羽趕來的巽完二則是返回了暫時居住的酒店；而陶陽、陶雨跟烏丸，以及真田明彥和結城真琴也都各回各家。
“糟糕，我的車還在凱茲特研究所外呢！”真田明彥有些苦惱地撓撓頭，“這裏離家裏還挺遠的呢，現在看來隻能打車回去了……”
結城真琴自然而然地挽住了真田明彥的手臂，笑道說道：“那有什麽關係，就當散個步也挺好的，有很多話，可以在路上慢慢說。”
真田明彥聽了“嘿嘿”一笑，有些害羞地說道：“行吧，咱們回家去！”
作為一對未婚夫妻，兩人早已開始同居，說是老夫老妻一般也不為過。然而在恢複了記憶之後，真田明彥又好像重新回到了高中時的青澀，不過他本人並不反感這樣的體驗。
最後兩人你儂我儂地漸行漸遠，引來後麵的陶雨吐槽道：“瑪德，那兩個無情的狗糧生產機器終於走了！”
說著，她還特意回頭望了望坐在角落的位置喝著咖啡的劉先生，眼神似乎有些哀怨、夾雜著絲絲期盼，抬著嗓門說道：“劉先生，我、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見！”
劉先生好像朝陶家姐弟那裏看了一眼，微不可查地輕輕點了一下頭，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根本沒搭理對方。
而劉先生的這種反應，貌似就能讓陶雨足夠滿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回頭剛往前走沒幾步，才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布雷迪，之後才像是想起了還有這麽一號人一般，有些歉意地笑道：“今天也多謝你了，布雷迪醫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他娘……呃，不是，總之不辛苦！”布雷迪看上去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被忽略了，反而在竭盡所能地擠出比較文雅的用詞，“而且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有你照顧芽衣，真是幫大忙了……陶大……誒，陶小姐，明天老子我……誒不是，我在這等你！”
說著說著，他還有些心虛般地別開了視線。
雖然布雷迪的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但旁邊的陶陽還是注意到了對方的耳朵有些發紅。
淦！這個老外該不會對老姐有意思吧？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陶陽翻了個白眼。
而且你們這關係圖……修羅場嗎！
陶雨則像是並沒有注意到布雷迪的異常，又或者說她的滿心思緒都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而注意不到，又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後，帶著陶陽往附近的停車場走——她是開車過來的。
坐進了車內，陶家姐弟和烏丸啟程返家。
路上，陶陽對著陶雨說道：“姐，明天我有事要辦，會提早出門，所以你在影時間之前先去診所躲一躲，等事情結束了，我再用驅逐讓你恢複正常。”
雖然聽布雷迪說，可以通過治療令陶雨恢複正常人的生活、不再受影時間的影響，但是這個過程所需的時間比較長。考慮到陶雨以後的工作與生活，經常去麻煩診所庇護也不現實，所以陶陽打算采取更直接的方式將陶雨目前擁有的對影時間的適應性從其體內驅逐出去。
不過考慮到凱茲特實驗的藥物會對人體造成的不良影響，陶雨在之後仍需要繼續用藥物治療，以及定期到診所進行檢查，以免留下病根。
陶雨握著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正專心駕駛著。聽到弟弟的話，她先是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然後說：“你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很危險，對吧？”
陶陽沉默了一會兒，他不願意欺騙姐姐，而陶雨也不是那麽好騙的，於是答道：“危險肯定是有的，不過我還有同伴在，沒事的。”
陶雨還不放心，不過她知道陶陽決定的事情一般很難更改，便說道：“我就沒辦法覺醒那啥的……人格麵具之力嗎？”
倒不是她向往所謂的超能力者的超凡生活，隻是單純地為弟弟的安全感到擔心，便想著若是自己也能覺醒人格麵具，也可以幫上陶陽的忙，最起碼可以在陶陽身邊陪伴著他。
陶陽明白陶雨是在關心自己，但表麵上還是佯裝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道：“別想了，凱茲特人為製造出的適應者，本來就比一般的適應者更難覺醒，你們連自己的陰影都看不到。就算強製覺醒了，人格麵具也是劣化型，還會透支使用者的生命力……總之，姐你就放棄吧！老老實實做回普通人就好。”
“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陶雨有些不甘地嘀咕道，其實這些話她也聽布雷迪嘮叨過，對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
“我說你啊……在那個什麽影時間，要注意安全，別太逞強了。”她悶悶不樂地說。
“知道了，姐。”陶陽對著陶雨輕鬆一笑，希望能讓姐姐不再擔心。
回到了家，因為烏丸一直鬧著肚子餓，陶雨就先帶著它上樓。而陶陽特意落後一些，在經過一樓的管理員室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然後看到伊麗莎白在裏麵，對著一台老舊的電視，看著上麵的漫才（日本相聲）節目看得津津有味。
她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睜著的大眼睛裏透著感興趣的神色，猶自嘀咕道：“原來如此，竟然有此等奇思妙想，真是萬分有趣……也許以後可以嚐試讓怪物爆笑而死……”
“不不不，那是從根本上搞錯了好吧！”陶陽一邊路過一邊吐槽。
“啊啦，這不是陶陽少年嘛，你終於回來啦。”
“我說……你剛剛在診所的時候，說是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該不會是……”
“是的，我對這個節目很感興趣，能讓我增長見聞的同時培養幽默感……幽默感，在人類社會似乎是很重要的社交技能。”伊麗莎白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因為我不懂得用錄像功能，所以隻能趕回來收看了。”
“你是沉迷追劇的家庭主婦嗎！”
陶陽覺得隻要麵對伊麗莎白，總有一天自己的吐槽技能可以升級到MAX——可這並不是他本身擅長的、也不是他想要的啊！
閑談了一會兒，陶陽也打算上樓去了，便在最後用玩笑的口吻說道：“不錯嘛，能找到結城先生以前的夥伴，這算是個好消息啊。畢竟他們肯定會對救回結城先生的事情十分上心，更不要說還有理世姐她們也主動提出要幫忙……話說這都不需要我了吧？”
他這話其實就是隨口說說，或許還包含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試探的意思在裏麵。
然而沒想到的是，伊麗莎白卻認真了起來，說道：“並不……陶陽大人，也許您還沒有明白，您自身所隱藏著的可能性，也許會令您成為遠超於曆代天鵝絨來客的存在。”
——這是伊麗莎白第一次用如此敬重的口吻與陶陽說話，光從稱呼上就看得出來，之前她都是稱呼陶陽為“陶陽少年”或者“陶君”，這次卻用上了“陶陽様”的敬稱。
不過這句話聽得陶陽莫名其妙的，還以為伊麗莎白在捉弄他：“別開玩笑了，我可沒你說的那麽特別。”
“喔，真的嗎？”伊麗莎白似笑非笑地說，“我活過了漫長的年月，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至少我自信在看人的眼光上，是不會輕易出錯的。”
“而且仔細想一想，除了擁有不羈的資質，你真的沒有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她又問道。
這話將陶陽說得當場愣住了。
因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
陰影陶陽！
而過去一直困擾著他的疑問，現在又再度浮上心頭、並變得無比強烈：
為什麽，自己明明覺醒了人格麵具，卻還能看到自己的陰影？
為什麽，自己的陰影與尋常的陰影不同，並不會想辦法對本尊取而代之，反而還一次又一次地於危險中救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