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62.其他方向
黑衣人與他的審判團已經開始為攻略高牆堡壘而開始做準備，但是陶陽與影特戰隊這邊，事情的進展卻不怎麽如意。
影時間，陶陽與夥伴們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到了明英東國公司的辦公大樓，試圖尋找有關鑰匙遺留的線索。
“該死，果然這邊的線索已經完全斷了嗎……”陶陽恨恨地說道，望著與現實時間幾乎沒有任何不同的大樓建築，裏麵連普通陰影都幾乎被掃蕩一空，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無奈。
“也許在前天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座宮殿，宮殿的主人就是社長陳大為……”甄矜祈說，“但是被黑衣人捷足先登了……我們早應該想到的，畢竟這個世上的人格麵具操控者雖然數量少，卻不代表真的隻有我們幾個而已啊。”
“你們說的那個黑衣人，不會也找到了同行的同伴了吧。”別府千尋撓撓頭，“否則光靠他一個人的話，就算自身的實力再怎麽強大，也是不可能攻略一座宮殿的吧。”
“意思是說，我們以後很可能遇到的敵人，不再僅限於陰影，甚至還有其他人格麵具操控者？”近衛祐希皺眉道。
——她是坐著伊麗莎白提供的特殊電梯過來的，在影時間結束前還必須回到原來的地方，至少要回到她父親安插在她身邊的那些監視者們的視線裏。
“嗚哇……那樣的話，豈不是很糟糕嗎？”秋元馨有些緊張地捏了捏褲腿，“話說，那個看著就很棘手的高牆堡壘，就這麽交給那個黑衣人和他的同夥們去解決不行嗎？”
“那家夥已經陷入了偏執的情緒，放任他不管的話，到時就就不止是死一兩個人那麽簡單的事情了……可以的話，我還是想阻止他進行濫殺。”陶陽的神情有些無奈，“當然前提是，有其他可以作為鑰匙的線索……”
就在這時，天空飛來一個黑影——那是名為烏丸的八哥，即使是在宛若靜止的影時間裏，它也依然可以自由地翱翔。
“唉？烏丸果然也是適應者嗎？！”
“不過一想到它是從凱茲特研究所逃出來的，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了呢……”
似乎是知道陶陽等人為了突破高牆的絕對防守、正為找不到鑰匙而苦惱，有些後知後覺的八哥烏丸，這才為他們提供了重要的訊息。
隻見它飛落到陶陽的頭上，開始了鸚鵡學舌：“啊！啊！真是倒黴啊，要是當初沒有借那筆錢就好了，不然也不會被送到這樣可疑又恐怖的地方，被強迫著用身體來抵債了。”
“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那個地方’就是專門為這個邪惡的研究所提供實驗用的小白鼠的！當初就不該跟他們借錢的才對，跟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
“暗金！”
說到這裏，它猛地撲騰了幾下翅膀，又像是強調般地大喊道：“嘎嘎，暗金！暗金！”
“暗金？”陶陽一臉不解地看向其他夥伴——這個是東國的特殊用語，他就算懂得怎麽念、卻不熟悉其中的意思。
涉世未深的秋元馨與對現實情況不甚了解的甄矜祈也同樣懵逼，唯有知識全麵的別府千尋與近衛祐希為陶陽解釋起來。
暗金，其實簡單來說就是地下高利貸，在灰色地帶打擦邊球的，通常帶有涉黑性質。他們基本上都是從“金主”那裏借取大額的本金，再借著“借貸公司”或“金融公司”之類的外皮，以“十天五成”、“一天三成”的暴利放貸。
暗金之所以叫“暗金”，本身就是因為見不得光，所以一般是通過小廣告宣傳。以至於暗金的借債人，通常有著爛賭嗜賭、極端攀比等各種不良嗜好，幾乎都是銀行和正規借貸公司不敢接手的多重借貸者，能上征信黑名單的那種。
但是暗金卻很樂意接待這些高風險借債人，因為他們會用冷酷無情的方法強硬收債。對於那些完全沒有還款能力的人，他們也有追回債款的方法，基本就是介紹借債人去進行回報率很高的“打工”。
比如幫忙運送些不可描述的“貨品”，又比如到某些店與他人“坦誠相見”並“深入了解”之類的。
“原來如此，暗金嗎……也許能成為另外一條接觸到凱茲特的途徑……”
如果說，凱茲特研究所進行研究用的許多醫療用品和科學物資，是由明英商事提供的；那麽研究中的實驗體來源，肯定也有其他的機構或團體為其進行保證。
而聽到烏丸模仿說出的話語，不難判斷出是被送到凱茲特研究所裏充當實驗體的人自哀自怨時說的話，其中的關鍵字“暗金”，無疑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影時間結束後，陶陽撥打了梓川大地的電話，大致說明了下情況。
“你說暗金啊……那就有點糟糕了呢。”——電話另一頭傳來影特戰隊禦用情報通的聲音。
陶陽皺起眉頭問：“果然很棘手嗎？”
“是有點困難，不過這種有挑戰性的任務才讓我更有幹勁啊！”梓川大地說，“既然你說和那個研究所有關，有了限定條件的話，就好找得多了……交給我吧，明天就能給你答複！”
不過陶陽還是有點擔心：“如果危險的話，就不要勉強了，安全最重要。”
“哈哈，放心，我懂得分寸的，等我消息吧。”
掛了電話，陶陽對其他夥伴傳達了梓川大地的話，五人一致決定今天先回去等消息。
等到了第二天，梓川大地果然跟他說的一樣有效率。
午休時間，他將陶陽拉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給了陶陽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某個地址。
“謝了，梓川，一直麻煩你真不好意思。”陶陽看了一眼紙條就記住了這家名叫“MEME Finance”的金融公司和所在地址，然後快速地收回了褲子口袋裏。
既然調查出了結果，那就證明果然正如同烏丸所說的，的的確確有這麽一家暗金，與凱茲特研究所在私底下有勾連，以還債為由為對方提供實驗用的活體材料——也就是人類。
而梓川大地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麽，更不會問長問短——他記得自己之前的承諾，他不會深究陶陽為何需要這些情報，隻會默默地幫助對方收集必要的信息，因為他相信陶陽肯定不會拿他給的情報去做壞事。
正當陶陽準備招呼梓川大地一起回教室的時候，對方像是突然記起某事，說道：“啊……對了對了，有件事也許你會感興趣。”
“知道三年級的‘木下真一’嗎？”他問。
“嗯？好像有點耳熟……”不一會兒，陶陽就記起來了——那不就是之前到秋元馨打工的“歡愛殿堂”去找茬的同學校的學生嘛！
梓川大地會在這時候突然提起這個名字，難道說……
隻見梓川大地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位木下前輩，找了這家‘MEME Finance’的暗金借了錢，為了還債而在幫對方做事。”
陶陽頓時恍然——怪不得木下為什麽會試圖強迫秋元馨去做可疑的打工、為什麽其家境一般卻突然花錢大手大腳起來。
這時梓川大地又道：“我會查到他也是偶然，仔細一查才發現，他一個高中生竟然也是暗金的客戶，隻不過因為欠的錢不多，所以沒有被安排去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就是被要求帶同校的同學參加凱茲特的‘藥物測試’。”
“藥物測試？”
“凱茲特研究所，在外邊建立有‘健康診療中心’，為客戶提供專業的體檢服務與訂立健康管理計劃。他們有售賣藥品的資質，並且以市場調查的名義，向服用過指定藥物的客戶進行使用後回訪。”
“隻不過參加這種活動的基本都是成年人，而凱茲特估摸著應該是需要青少年的用藥數據，所以作為其協助者的MEME Finance就讓木下當中介去拉同校的同學去參與，由凱茲特支付報酬，木下就拿報酬的一部分當做‘打工代’支付給配合的學生。”
“嗬，那小子倒是精明。”陶陽嘲諷一句，“話說就沒有人覺得這藥物試驗很可疑嗎？”
“嘛，我們畢竟是旁觀者清。”梓川大地聳聳肩，“我見過凱茲特設立的健康診療中心，位於市中心，門店豪華大氣，看著就很正規……你也知道大眾很多時候容易被表麵看到的東西迷惑了判斷，不然也不會每年都有那麽多電信詐騙事件了。”
“更何況，進行的藥物使用調查活動還有一個名為‘齋藤善治’的權威神經醫學科專家為其背書，所以相信的人有不少。”
“當然，質疑的人並不是沒有。按照我得到的消息，有人對凱茲特進行過投訴，但最後事情不知為何全都不了了之了……目前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想要更多細節的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調查得到……”
“不，這樣就夠了，辛苦你了。”陶陽打斷道。
他擔心再牽扯下去，梓川大地很有可能遇到危險。畢竟這次的敵人，是同樣有著人格麵具操控者作為手下的研究機構，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