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br />蘇遇暖疑惑地看著他:“嚴伯?”
“嗯!”嚴伯應了一聲,其實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她,蘇遇暖長得並不算驚豔,但卻是越看越有神韻的那種,而且她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如果這麽一個女孩是自己的女兒的話,那麽他一定會捧在掌心當寶,可惜啊,她卻這麽不自愛,這麽不自量力。那麽就別怪他薄情了。
“您……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老爺要見你。”
“老爺?”蘇遇暖不明所以看著他。
“就是少爺的父親。”
聽到這裏,蘇遇暖沉默了,歐岩的父親?
他要見他幹什麽?難道是因為……歐岩和自己的事情讓他父親知道了?嚴伯一向都不喜歡自己,興許是跟他說了些什麽吧?
也罷,自己和歐岩也沒有什麽,一直都是歐岩在強求她而已,如果他的父親真的知道了什麽,要求她離開的話,她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讓他以後不要再糾纏她。
想到這裏,蘇遇暖點點頭。“好,我和你去。”
這點倒是出乎嚴伯的意料,本來以為她會不滿或者會拒絕,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麽輕巧地就答應了。
上了嚴伯的車,便一路往前行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的餐廳麵前,蘇遇暖看了一眼,心裏冷笑,果然有錢的人都是這麽講究,見個麵也要約在這麽高檔的地方。
下了車,嚴伯便領了蘇遇暖往餐廳裏走去,徑自坐了電梯上了五樓。
“這家餐廳是歐氏家族的產業,平時要談工作或者是談商業上的事情都會在這裏。”
令蘇遇暖奇怪的是,嚴伯竟然會向她介紹這些起來,跟著他一路走,雖然他在介紹,但是她卻很靜,什麽話都沒有說。
一直上了五樓,五樓並不是餐廳了,而是一個像辦公室一樣的地方,一間一間的,嚴伯將她帶至了最後一間。
停在門前,嚴伯輕輕地敲了敲門,之後便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進來。”
嚴伯推開門,將蘇遇暖帶了進去。
“老爺,那個女孩我帶來了。”
蘇遇暖看著前麵那人,正戴著眼鏡,一副威嚴的樣子,手裏揍著報紙在看,聽到嚴伯的話連眼睛都沒有抬,徑自說道:“好,你先出去吧。”
嚴伯愣了下,然後看了蘇遇暖一眼,投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便關上門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蘇遇暖和他兩個人,蘇遇暖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盯著他,他不說話她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
過了大概五分鍾的樣子,歐龍才放下手中的報紙,然後伸手摘下眼鏡,慢慢地抬起頭來。
他的眼神在蘇遇暖的臉上落定的那一刻,手中的眼鏡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一副名牌眼鏡就這樣給摔碎了。
蘇遇暖擰了擰眉頭,剛想說他的眼睛,誰知道他竟然起身衝了過來,按住自己的肩膀,激動地喊道:“童月,童月,真的是你??月兒……”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蘇遇暖已經被那人一把擁進了懷裏,力道之大,緊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自己被勒得差點斷氣的時候,蘇遇暖才用力地將他推開。
“伯父,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童月。”
童月是她的母親的名字,隻是歐岩的父親怎麽會認識自己的媽媽呢?而且還居然叫月兒?
難道她們以前是舊識?還是什麽?
歐龍已經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己了,他的眼中泛著淚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蘇遇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她沒有想到那個進門給你感覺那麽威嚴的人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不是月兒?”
蘇遇暖抿了抿唇,輕聲道:“想必伯父認錯人了,童月是我媽媽,我聽我爸爸說過,我和我媽媽長得很像,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我媽媽了?”
聽言,歐龍這才反應過來,定了定神,將她看了幾眼。
不!這不是童月,這麽多年過去了,雖然她和童月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她比童月還要美,而且這麽多年就算是她,也已經是一個跟他一樣,頭發半白的老婦人了。
怎麽可能還會這麽年輕呢?
她……原來是童月的女兒,竟是童月的女兒,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的兒子會栽在她的手上,想當初……他就深深在栽在了童月的手上啊。
就算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她,那笑時的天真模樣。
“你是童月的女兒?”歐龍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後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蘇遇暖應景地走過去坐下。
“嗯。”蘇遇暖點點頭。真是沒有想到,歐岩的父親竟然和自己的媽媽是舊識。
“那你的父親是誰?”
“蘇齊聯。”雖然有點疑惑,但是蘇遇暖還是毫不保留地告訴了他,如果說剛進門的時候他是一個威嚴的人,可是現在他已經變了,似乎在一瞬間就蒼老了那麽多,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失戀的少年,抑或是一個蒼老的父親。
在他的身上,眼裏,都能看得到些許痛苦。
“蘇齊聯?”聽到這個名字,歐龍的手忽然緊握,眼神變得有些不甘起來:“月兒,最後竟然真的嫁給了蘇齊聯?”
“怎麽了?伯父,你認識我的爸爸和我媽媽?”
“哦……”歐龍這才回過神來,輕聲說:“以前和你媽媽是同學,這麽多年沒見了,你媽媽……她……她過得還好嗎?”
聽言,蘇遇暖就好像被碰到了傷口一般,低下頭去,低聲道:“我……媽媽去世了。”
這一聽,歐龍差點就坐不穩了,“你說什麽……月兒她……去世了?”
“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去世了,她走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30歲。”
歐龍的眼中略有濕意,但在晚輩麵前,他還是忍住自己的淚意,顫聲問:“你媽媽是怎麽去世的?”
“得了一種怪。”
“什麽怪病?”童月的身子骨一向不好,這他知道,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童月會這麽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