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來翹晨練
清晨八點,向北穿著簡潔的黑色牛仔加黑色大衣,腳上搭配一雙高幫靴,整個人幹練老成。
驅車來到部隊,被攔在外麵。剛下車,就看到一輛軍車來已經停在門口。
“是向北同誌嗎?”
一個略嫩的士兵,軍綠色製服,臂上貼這紅色十字架,想來是來接她的。
“你是?”
“我叫賀翔,是咱部隊醫院的外科醫生,歡迎。”
向北伸手:“你好。”
向北坐上車,賀翔就開始跟她說工作內容。
他們外科醫生一般來說,是最忙的。因為這裏士兵,大部分受傷都是外科。大約和一般的醫院差不多,隻是這裏的對象不同而已。
向北剛到醫院,醫院不大,所有科室加起來就隻有五樓。
設立方式和常規醫院大同小異,隻是大醫院的縮小版而已。
向北和賀翔剛下車,就碰到幾個軍服護士抬著擔架,擔架上的士兵,,臉上全是迷彩油。
賀翔衝上去幫忙:“向醫生,搭把手。”
向北上前問:“什麽情況?”
“演習就是戰爭,這種事很正常。這個就交給你了,我先去看看那邊。”
向北點頭,賀翔去給另一士兵看診。
她仔細端詳士兵的傷,左腿腫大,脫位骨折,複位打上石膏即可。
她一手捏著士兵的腳腕,用力一扭,士兵大喊。
“別叫了,你這個骨折沒那麽嚴重。你看看現在痛不痛了?”
向北說著,便觀察了四周的環境。賀翔那邊幾個傷患處理完就過來了。
“怎麽樣,這種傷患程度是不是沒什麽挑戰?”
這個已經算重大了,誰想出重大事故啊,士兵心裏委屈的看著賀翔。
“賀醫生,前方需要跟隊。”一個小護穿著軍服的臂上還纏著紅色十字架。
接連來了幾位士兵。賀翔一時分不開身“向醫生,你跟著蔡雅去。”
向北衣服都沒有換,蔡雅也沒注意上,拿著藥箱,叫上向北。
“向醫生,走吧。”
向北沒當過軍醫,藥箱裏麵應急用的藥物都在。
接過藥箱,兩人躍上車,蔡雅驅車,來到演習戰地。
這次的演習規模浩大,醫生跟隊是必須的。
蔡雅將向北送到戰地演習指揮中心,交給雷天明就走了。
雷天明看了眼向北,覺得這女孩怎麽有點眼熟呢。
“坐,別緊張,暫時還用不上你。”雷天明讓向北坐下。
向北雖沒有軍醫的經驗,但基本的臨危判斷還是有的,總之就是兵來將擋。
她在坐位上坐著,也不燥,倒是安靜。
雷天明盯著顯示屏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臨近夜晚,顯示屏突突的響了起來。
“去,把軍醫叫上,我們去看看。”
向北坐在帳篷裏,難以入睡,被叫起來,立即穿上大衣,帶著藥箱就出來。
雷天明看著向北一身著裝:“怎麽還是這身著裝,沒發放衣服嗎?”
向北低頭一看:“首長,我剛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走吧。”雷天明頓了頓,帶上一隊人。
坐上車就往山裏去。
一行人來到深山,燈光照射到前方三五個人在原地。
“什麽情況?”雷天明跳下車就問。
霍焰為首的三個人。
“首長,紅軍的人,利用沼澤溫度,避開了我們溫度掃描儀,進入我方營區,剛抓獲,他突發高燒,不得已,我啟動了他的裝置。”
霍焰說話之際,向北已經上前檢查士兵的身體狀況。
“高燒41度,要立即進行降溫。”向北嚴肅道。
雖是月黑風高,但霍焰一眼就看出了向北的身影:她怎麽會在這?
“帶回去。”雷天明和向北一行人隨車回去。
向北先在車上為士兵做處理。
霍焰出了神。
“指導員,指導員。”士兵叫著。
霍焰這才回過神來:“大家注意,這片區域重點盯緊,一個也別放過,各自隱蔽!”
一行人隱蔽在草叢中,霍焰心裏思索向北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雷天明和向北回到指揮中心,向北立即給士兵做物理降溫,降下溫後,給士兵打上一針。這才放下心來。
這場演習進行了七天。向北守了五天,體力已經跟不上,加上剛來部隊,對部隊的食物沒習慣,一時間竟然自己先患上了感冒。
霍焰等人潛入紅軍,在塔頂守了五天,才將斬首完成。
藍方大本營,雷天明帶上幾個人撤了指揮點,來個空城計,紅方上當,被藍軍包了餃子。
演習結束,藍軍獲勝!
傍晚,一行人回到部隊,向北剛下車,蔡雅就上前問:“向醫生,你沒事吧。”
賀翔問:“向醫生,沒事吧。”
“沒事。”向北帶著重重的鼻音,顯然是感冒了。
“向醫生,你感冒了?”蔡雅問。
“一點小感冒,沒事。”
“蔡雅,帶向醫生去宿舍,讓向醫生好好休息一下。”賀翔吩咐。
蔡雅領著向北就來到職工宿舍樓五樓。
一個小單間,簡陋,但還算幹淨整潔。
“這個房間,前幾天已經打掃過了,澡堂在走廊盡頭,每一層都有。洗漱都在那。衣服晾在小陽台。”
向北打開門,有一個小陽台,一眼就可以望到操練場。
蔡雅給向北兩套換洗的迷彩軍服和一件軍綠色棉襖。
向北本來帶了睡衣,想了想,又將睡衣放下,拿了單薄的迷彩短袖和短褲。蔡雅連內衣褲都領了。
洗漱後,向北躺在床上挺屍,五天,她沒有好好睡一覺。
清晨,五點,喇叭聲響起,向北睡得死死的,壓根沒聽到。
士兵們迅速整裝好,有秩序的,顯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連軍醫職工那邊亦是如此,在樓下集合完畢。
“報數!”
一隊,二隊,一營二營,每隊都在報數。輪到軍醫隊。
賀翔報數:“報告,軍醫隊人數25,實到24人!”
霍焰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誰沒到?”
“報告,向北同誌昨日偶感風寒,興許是不舒服。”
“請假沒有?”霍焰沉聲問。
“報告,沒有。”
“老規矩,從這裏跑到那座山,再回來,最後一名,重新再跑一遍!”
霍焰說完後,士兵有秩序的開跑。
他沉著眉,一臉深不可測的去了職工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