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想過我嗎
向北在知道信息後的第七個工作日,來到795部隊。
向北來到門衛處登記:“我來找人。”
士兵:“你找誰?”
向北頓了頓:“霍焰。”
士兵:“你等會,我問問。”
士兵打電話道霍焰的連隊,:“有人找霍班長……”
士兵舉著電話未掛斷問向北:“你叫什麽名字!”
向北頓了一下,沉默的走開,士兵見向北走了,掛了電話。
高深牽著阿猛剛執行任務回來,進門之際,阿猛狂吠,跳下車,狗腿一滑,差點摔倒,高深不敢牽著,讓司機停車。
阿猛跑向五米處的向北,歡樂的搖尾巴,哼哼唧唧不停。
向北被突如其來的軍犬嚇愣住,仔細一看,是阿猛!阿猛是霍焰以前養的,看到阿猛在這裏,向北就知道,霍焰在這過得可能不是表麵看的那麽灑脫了!
向北蹲下來,揉揉阿猛的狗頭,阿猛一臉享受。高深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啥,難道阿猛是這位美女的主人,不像啊。
高深:“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
向北看了眼高深道:“沒事!”
摸摸阿猛的頭,高深要回去做總結報告,便將阿猛帶走,阿猛不舍的回頭張望,向北坐上白色寶馬驅車離去。阿猛才收回了眼。
高深回去後跟霍焰說起這事。
霍焰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更深了:“沒事!”
高深不死心:“那女孩可美了,不會是你前女友吧。”
霍焰微不可察的蹙眉。
高深驚訝:“不會真給我猜中吧,我擦,霍焰,你踩了什麽狗屎運,能交到那麽好看的女孩,簡直就是白菜被豬拱了啊!”扶額的惋惜。
霍焰氣笑,左右看看。
高深:“你找啥?”
霍焰頭沒回堅持的找武器:“看看有沒有什麽趁手的暗器,敢說我是豬。”
高深頓時抱頭跑遠:“別呀。”
霍焰:“阿猛,咬他!”
阿猛果真甩著蹄子跑上去撲倒高深,阿猛的力道不小,把高深撲倒在地。死死壓緊,等著霍焰,霍焰信步走來:“阿猛,解散!”
高深:“這誰的狗啊,真的是,怎麽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狗呢”
霍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看你以後還說我是豬!”
高深起身後正色:“說真的,你要對別人沒意思,早說呀,讓給我,我媽為我對象的事正操心呢?”
霍焰蹙眉:“邊呆著去!”
之後的一個星期,向北都驅車來到795部隊,沒進去,偶爾看到阿猛,會逗逗阿猛,逗留半個小時便會走。
向北正驅車離開之際,有人敲了她的車窗,搖下車窗,霍焰一身迷彩色軍服,身姿筆挺的站在眼前。
霍焰刀槍直入:“從哪搞到我的信息。”
向北打開車門,下了車,嘴角上揚:“我隻是突然想起,你上次說謝謝我,你要怎麽謝我。”
霍焰哼了一聲:“你想我怎麽謝,我記得我道過謝。”
向北摸出七星點燃,吸了一口,語氣有點急促:“霍焰,這麽多年,你當真沒想過我?”
霍焰淩厲的眼神盯著向北:“你圖什麽?不是每個投懷送抱的女人,我都要,聽明白了嗎?”
向北眼眶微紅。
霍焰心裏不舒服向北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為何還要這樣糾纏,看不慣她這樣的令人討厭的做事風格。
“請停止你的角色扮演,很虛偽。”
向北死死的握緊雙手,努力克製自己的委屈:“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改天再來。”
……
向北正上車準備走,忽然被叫住。
“向北!”
向北轉身,是程遇霖的表妹——林子琪。
向北恢複平靜:“你好!”
林俊看到向北,見過那麽一兩次,聶佐的妹妹。
林俊儒雅道:“你好,林俊。”
向北看到一身軍裝的林俊,有點熟悉:“你好。”
林俊,少將軍銜,今年四十,雷天明帶他見過幾次。
霍焰立正向林俊敬了個禮:“首長好!”聲音鏗鏘有力。
劉俊點頭:“你好。”算是回應霍焰,眼神打量一下霍焰。
霍焰:“首長,我先去忙了。”
林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霍焰:“去吧。”
向北告辭:“我有事,也先走了。”
華燈初上,向北驅車回到公寓,電話響起。
“有進展了嗎”邢越興奮問道。
向北一邊打開門,一邊說道:“我去了,他拒絕了。”
“嘖嘖嘖,向北,我說你怎麽就一根筋啊,現在講究的是套路。套路,你懂嗎,就是欲情故縱啊。”邢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道。
向北低聲笑道:“嗯嗯,我大致了解了。”
“你真了解了?”邢越懷疑的問。
“嗯,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向北掛了點話,回到房裏,洗漱一番,便接到張芸的電話。
明天讓她回去一趟,說是明日是沈洵母親的生辰。向北口頭上答應,心裏卻是極為不舒服的,她不想再按著長輩的路走。
夜裏,向北驚醒,全是冷汗,她起身洗了個澡,噴頭的水灑到向北的肌膚上,她還在顫栗。
回想起剛剛的夢,向北不由心一抽,夢裏的張芸改了以往的優雅,麵目猙獰:“北北,你要錢還是要聶佐,你若是對聶佐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會讓你永遠都無法再見到聶佐,把你送回你原來的地方!”
向北搖頭哽咽:“媽,我要錢!不要聶佐!”
夢裏,向北仿佛聽到孩童的哭聲,張芸醜陋的麵目:“向北,我早說過,如果想在聶家,你必須聽我的安排,你要錢還是霍焰!”
向北驚恐,憤怒,悲傷,失落,最後哭泣:“我要錢!要錢!”
張芸笑的五官扭曲:“向北,你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你隻要錢,就連孩子你都能打掉。”
向北搖頭:“不是,不是,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夢裏的一切太真實,向北蹲下,壓抑的流出眼淚,喉嚨像被人捏住一樣難受,即使在這樣的空間下,她也無法放肆的流淚,過去的二十多年,她仿佛失去了大聲哭喊的權利,那是大小姐才有的資本,而她沒有。
一夜無眠,她就這麽睜著眼,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