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桃桃喜歡什麽形狀的?
白靳眠打開碘伏,用鑷子從裏麵拿出泡好的棉花在白琯熙的腿上擦著,
“傷口需要用碘伏反複清理,先清理周圈然後再清理中心,不要管患者有多疼都要把傷口裏裏外外的清理幹淨。
然後由內而外的逐漸清理完後,傷口超過2厘米的長度就需要縫針,以防傷口感染。
就像這條傷口,目測有10厘米的長度,估計要縫個七八針。”
白琯熙聽得頓時靈魂一抖!
“不用縫!我這條腿很堅強,不用縫針也能自己愈合!”
是他草率了,以為最差的結果不過是縫針。但是
桃桃歪著小腦袋問,
“那小麵包醫生,一厘米有多大哇?”
白靳眠冷著臉拍掉白琯熙虛捂著腿的手,
“一厘米大概有你手指頭的大小。”
“噢噢!”
桃桃趕緊在筆記本上畫下來,比著自己的小手指畫了個長方形後,從上到下打了好幾個X,傷口縫針針就素醬紫木有錯拉!
“如果是被釘子、鐵器、碎玻璃之類的紮傷,則要打破傷風針。”
白靳眠麵色冷然的說完就要走,白琯熙立刻緊緊抓住他的袖子,
“哥,你不會真打算去拿破傷風針吧?我,我不是被煙花打的嗎?對,我的人設是被煙花打的倒黴鬼,不是釘子和玻璃之類紮的,所以我是不用打破傷風的啊!”
白影帝雙眼含淚,求放過的說道。
白靳眠神色淡然的安撫道,
“我知道。你不用緊張。你這種情況不需要打破傷風針。”
白琯熙總算暗暗的鬆了口氣。
給他嚇一身虛汗!
下一刻就聽去忙活的白靳眠問,
“我隻是要教今天剛來的屁桃小護士給患者縫針而已。你對傷口的縫合形狀有要求麽?比如喜歡縫成鞋帶形的?心形的?還是麻花扣?亦或者,褲腳跑線那種正反麵穿插?”
“不二哥,我的腿堅強真的不需要縫針,萬一後期用不了了,那等我下次再來截肢就行!下次,下次吧!”
白琯熙臉色慘白的說著。
下次就算給他一千萬他也不來了!
肉體摧殘是一方麵,主要是精神摧殘!他的心態崩的稀碎!
白琯熙那兩條不受控製抖著的腿讓白靳眠眯著眼,若有所思的揣摩著,
“我倒是覺得你這兩條腿抖的這麽囂張,明明就是在挑釁我:有種你過來縫我們啊!”
白琯熙唇角抽搐,努力按住自己兩條打顫的腿,
“二哥你誤會了,它們隻是兩條常年拍戲,受盡風吹雨打,時不時瑟瑟發抖的老寒腿而已。
它們就算長出三頭六臂,變成三個膝蓋六條腿,也不敢囂張的挑釁白副院長的權威啊!”
桃桃在旁邊‘咯咯咯’的笑起來,
“那小罐頭你不素成了小螃蟹嘛?”
白琯熙:別說當螃蟹了,當龜都行啊!他可是男明星啊!
有時候是要穿短褲拍戲,或者給短褲、泳裝拍大片的,要是他腿上有了疤的話,那他就再也不是像雕塑大衛一樣完美的白琯熙了!
“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不重要。我們院裏的屁桃小護士說了算。”
在白靳眠皺著眉頭,白了慫得一批的白琯熙一眼後,問桃桃喜歡什麽樣的縫針手法時,桃桃歪歪小腦袋認真想道,
“桃桃喜歡穿小鞋帶那樣的!穿完以後再把兩條帶子勒勒緊,係個蝴蝶結!”
就聽那個‘勒勒緊’,白琯熙頭皮都仿佛被隻無形的手拽著,勒勒緊了!
“不是,小白兔你忍心看我縫針嗎?”
白琯熙紅著眼眶,故意賣慘的問道。
“當然不忍心吖。”
桃桃頭上的小啾啾跟著主人顫悠悠的,卻堅定的晃了晃。
還沒等白琯熙心頭一喜,小團子小手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道,
“但素小罐頭你現在有病了哇!你六條腿其中的一條腿受傷了,縫針針才會好起來。
所以你要堅強一點哇!乖乖聽話昂,眼一閉,一會就過去了!”
白琯熙:他主要是怕眼一閉一輩子就過去了!猝死在這家黑診所裏麵!
白寒辰:好害怕!好想跑!想跑又腿軟怎麽辦?
“嗯,那就按照桃桃喜歡的款式縫。”
在白靳眠手裏拿著細膠帶、針,還有塊膚色的東西過來時,一陣涼氣從白琯熙的腳底板猛的往上竄!
他整個人就像躺在停屍間裏一樣,一時間心跳像是奏哀樂似的咚咚的狂跳起來!
細膠帶一定是想要把他反手綁在椅子上,那塊膚色的東西一定是要塞在他嘴巴裏防止他大喊大叫,甚至咬舌自盡的!而針不用多說,肯定是要給他縫傷口的!
人家都是電視劇看多了,白琯熙是純粹演多了!立刻就腦補出一出男主角精神正常,卻被當成是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醫院強製治療,被院裏的醫生各種虐待的大戲!
沒想到,白靳眠拿著手裏的膚色假皮附在了白琯熙小腿上,剛才比劃過的受傷部位。那假皮的中心是他事先做好的,被煙花炸爛的傷口。而膠帶則是為了把假皮纏繞在腿上。
出一聲冷汗的白琯熙汗噠噠的覺得,剛才真不是他矯情。這事關生死的事,誰能看得那麽開啊!
在白靳眠準備開始縫針的時候,桃桃小眉頭緊緊皺著,
“小麵包醫生,縫針針以前我們都不打麻藥的嘛?”
白靳眠淡然道,
“我隻做全麻的大手術。像這種局部麻醉的小手術我從來不屑打麻藥。愛縫不縫,不縫拉倒。連縫針的疼痛都忍受不了,以後也不是什麽能做大事的。”
桃桃撓撓小腦袋,踮著小jiojio的問,
“那桃桃以後縫針針的時候,要不要給病人打麻藥呢?”
“看你心情。”
白靳眠隨意的口氣讓白琯熙覺得,小白兔當了二哥的徒弟,長大以後絕對是個又高冷又牛逼,傲氣的誰都不放在眼裏的醫生!
在白靳眠手法利落的教著桃桃針法時,眼看縫到最後了白琯熙還在那睜著雙大眼,也在那看的認真。
白靳眠清了清嗓子暗示道,
“我遇到過一些病患,因為忍受不了縫針的疼痛,心髒一抽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