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戰敗
咬著牙,沐雨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頸前,想要摘下胸口當作項鏈掛著的一顆宛若藍色水晶剔透圓珠,卻被忽然出現的兩隻慘白的咒靈手臂抓住了雙腕,整個人被死死地壓在地麵,咒力也被咒靈手臂所封禁,無法再次運轉。
【獨臂】停止哀嚎,快速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失去反抗能力的沐雨竹,呆滯的站在原地等待著邪僧新的命令。
“哈哈,小丫頭,你的道術雖然厲害,不過一旦被近身,破了護盾,也不過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雞仔罷了。
看你姿色也算不錯,我佛不會殺你,唯一可惜的是,你胸無大誌,能跑飛機……不過我佛素以慈悲為懷,向來葷素不忌,男女皆宜。
待我佛捉你回去,把你煉製成我佛的陪床屍傀,到時候你可大可小,我佛可軟可硬,我佛與你夜夜笙歌,做個快活的女人,豈不快哉?”
“呸!臭流氓!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給你個醜鬼陪床的!”
回應邪僧下流之語的是少女惡狠狠地咒罵,在少女希冀的目光中,一直‘隱藏’在一邊的狄軒一臉嚴肅地闖入了結界內。
“不虧是狄師兄,就是可靠~”
“【清心決】,【鐵臂術】!邪僧,休得猖狂!”
狄軒發動道術,身形化為一道殘影撲向邪僧。
“「引魂鍾」·「控魂」”
隻是狄軒還沒來得及把正義的鐵拳砸向一直笑眯眯的邪僧,隻覺得腦袋裏的鍾聲越來越大,狄軒雙眼一翻,頭暈目眩的搖晃著倒在地上。
等到再站起來的時候,狄軒的瞳孔已經完全消失,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目此刻隻剩下了眼白,像一個傀儡一樣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自己的最大底牌就這樣‘莫名其妙’‘簡單粗暴’的被幹翻了,沐雨竹的眼眸呆滯了下來,隻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完了,專注於體修的狄師兄所練的【清心訣】根本無法抵擋那個青銅小鍾發出的魔音,畢竟就連我的上品【清心符】都隻能簡單的阻擋一二,還是得靠自己的意誌才能勉強對抗。
細說起來,恐怕得【冰心訣】那種級別的上品心法才能對抗這等音波攻擊,真是失算了,沒想到邪僧居然有這種級別的法器……”
邪僧不理會已經傻掉的小丫頭,輕笑著搖動鈴鐺,對著狄軒發出了命令。
“傻木頭,用你道門的鐵臂砸一下地板,讓我佛瞧瞧威力如何~”
聞言,木然的狄軒右拳揮出砸向地麵,一聲巨響過後,水泥製的路麵上居然直接被砸出了半個小孩高的大坑,在塵霧中,石塊像子彈一樣向著四處濺射著,看的邪僧眼皮跳了兩跳。
看到對方在術法加成下,居然有如此強悍的體魄,邪僧也感到了些許威脅,這樣的一拳要自己硬接,恐怕自己還真接不下。
不過,誰說自己一定要接下這一拳呢?
自己厲害的,從來都不是正麵戰鬥。
看似對方輸的可惜,其實不然。
因為一個拿著手槍的小孩子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一個扛著車載火箭炮的成年人的。
這樣想著,邪僧得意的笑了起來。
死掉的那些垃圾咒靈都無所謂,隻要有時間,要多少有多少。
關鍵是,自己除了能煉製補全【攝魂子母珠】外,還能白撿一個陪床丫鬟和高級屍傀,怎麽想今天也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值得紀念。
這樣想著,邪僧看向麵帶死意的少女的目光中,多出了幾分銀邪。
既然碰不得祭煉材料,那玩一玩道門美少女也不錯啊。
見到自己的底牌就這樣被輕易的擊敗了,在邪僧充滿惡意的目光下,沐雨竹眼神晦暗,心存死意。
隻是,自己真的能成功自殺嗎?
何況,就算自己自殺了,對方能放過自己嗎?
要知道,對方可是說過,要把自己煉製成屍傀的。
還說什麽可軟可硬,可大可小……
呸!下流至極!
想到了自己就算是死去都會受辱的事實,沐雨竹的堅強終於徹底破碎,淚珠就像是珠簾一樣滴下,柔弱的拍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綻開一朵朵濕潤的水花。
懊悔和不甘宛若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師傅,我錯了啊,我不該偷了您的羅盤哄騙師兄出來對付邪僧的……”
少女自言自語的悲戚之聲自然被聽見了,邪僧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佛就說怎麽會有正道宗門愚蠢到派出你們這樣的小鬼來殺我,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偷跑出來的,真是無知者無畏!真當我佛逍遙(逃竄)幾十年是虛度光陰的嗎?”
遲則生變,邪僧不再多說廢話,摩挲著下巴,邪僧開始思索如何安然的帶走三個戰利品。
那根蠢木頭還好,已經被【引魂鍾】完全控製,心神被奪,除非毀掉【引魂鍾】,不然終身都將淪為行屍走肉,既然神魂已失,那煉製成屍傀的話,價值也不會太大,可以就地銷毀,自己也不心疼。
為了補全【攝魂子母珠】,四柱純陰之女必須帶走,這點毋庸置疑,可是隨意的‘處理’了千裏送人頭的道門小妞未免也太過可惜,加上在陣法的監控下,此刻在外界並未引發任何騷亂,有閑人上門找麻煩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還是不能放過這個道門小丫頭。
這麽想來,人數過多,再次使用【土靈遁法】的行為已經不現實,那麽如何能在避開他人的耳目下安然的離開東京就是最大的問題。
想了想,邪僧決定先讓咒靈【懸腦】去路口跟某個司機‘借’一輛車。
通過‘和諧’的方式,讓司機載著自己和幾個戰利品離開這裏,先前往自己在東京的‘安全屋’再說。
【懸腦】得到新的命令,在攝魂子珠的控製下離開了佐佐木美惠子的腦袋,向著結界外慢悠悠地飄去,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紅框眼鏡被咒靈不小心磕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鏡片上滿是裂橫。
眼前變得一片模糊,就像眼前打了馬賽克的景物和模糊了麵容的邪僧一樣,美惠子的心中一片迷茫。
沐雨竹用空洞的眼神看了一眼恢複了神誌的佐佐木美惠子,暗歎一聲蒼天無眼竟任由惡賊作孽,又收回了目光,無力的等待著基本不存在的逃生機會。
“醜禿驢,你真的以為你能成功嗎?”
迷茫中回想到了那個白月如霜的夜晚,心中再次湧現了希望,佐佐木美惠子的心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被捉住的陌生少女,也不再徒勞的呼救,而是冷冷地看著一臉從容的邪僧。
“哦?難不成你還真指望你那個電話能起什麽作用不成?那你倒是說說,對方是什麽人?有什麽本事能擊敗我佛?”
佐佐木美惠子知道對方在套話,自然不會上當,為了‘拖時間’,她隻是冰冷地回應道。
“沒了那個醜大腦,你別想再從我這裏知道任何消息!他是什麽人,你很快就會知道!”
‘再厲害,還能有那個在仙台市隔著幾百裏就傷到我的神魂和毀珠的家夥厲害啊?’
邪僧聽對方這麽說,反倒是產生了些許好奇心,不過謹慎的性格讓他還是決定盡快離開。
聽到似乎還有變數發生,沐雨竹也微微打起了精神,抬頭再次看向了那個被扁長咒靈抱攏控製的日本美少女。
‘他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