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
“花花花花花花花花花……”
橄欖球場外圍，一個黑發刺蝟頭的冷酷少年手揣兜裏，冷眼看著杠杆上趴著不斷發出怪叫的四眼巨蟲，猶豫著要不要順手祓除。
“附近埋過屍體嗎？但也不至於有這種等級的家夥徘徊吧……亦或是那個丟失咒物的影響？可這個家夥才是個二級詛咒。”
“如果封印真的失效的話，以特級咒物的吸引力，足以吸引一級咒靈了，現在看來，情況還不算太壞。”
看了看附近來來往往的學生，安全起見，刺蝟頭少年決定先不處理眼前的這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還是優先回收特級咒物。
“哇，那個人好酷哦，是哪個年紀哪個班的學生？”
“由紀，要不你去問問他的聯係方式？”
“要死啦你”
“哈哈……”
迎麵走來兩個高中女生，看著一副不羈瀟灑打扮的刺蝟頭少年竊竊私語著。
刺蝟頭少年見有人注意到自己，就趕緊轉身離開，畢竟自己現在是混進來的。
“感覺近在咫尺，不過搜索範圍還是太大了，隻能先關閉學校，把那個二級詛咒祓除，再慢慢搜索吧，隻要還在學校，總是能找到的。”
做出決定的刺蝟頭青年正要打電話，卻發現附近的學生多了起來，紛紛往自己這邊移動著。
“聽說田徑部的高木顧問要和西中的虎杖一決勝負！”
“沒錯，就在橄欖球場，項目是投擲壘球，可不能錯過。”
“呸！這高木忒不講武德，憑借自己擲壘球的強大實力欺負虎杖，不是應該比跑步嗎？”
“誰知道呢？反正虎杖也沒拒絕。”
準備離開的刺蝟頭少年停下了腳步，回想起剛才看到的二級咒靈。
“橄欖球場嗎……”
橄欖球場內，幾十個學生站在四周，看著落地的壘球發出驚歎。
“14m！高木好厲害，要知道日本記錄也就18m85cm而已，真是寶刀未老啊，虎杖要怎麽辦呢？”
“虎杖！你行不行啊？？”
看到高木的實力，疑惑的佐佐木開口問道。
“話說虎杖很有名嗎？”
井口正要回答，卻聽藤原夜一站在一旁回應道。
“那家夥啊，他可是SAKUKE全通，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井口知道藤原夜一是虎杖的同學，想必比自己更加了解虎杖，就開口問道。
“是不是還有人說他是米爾克飛利浦維科再世來著？”
“喂喂，米爾克沒死呢吧？”
佐佐木吐槽道。
“對哦，他還有個外號，叫‘西中之虎’，不過在我看來，這名字有些過於中二了。”
藤原夜一笑眯眯的說道。
“是啊，簡直是土爆了。”
赫然發覺自己的感受與藤原夜一相同，扭頭一看，發現藤原夜一也在看著自己，心頭一跳，佐佐木臉色有些發紅，把頭微微扭開。
井口倒是沒注意到兩人私密的互動，始終專注的看著比賽。
“要輪到虎杖了！”
兩人這才把目光放在遠處。
“高木，我可以隨便扔嗎？沒什麽姿勢的要求與規則吧？畢竟以前沒玩過壘球。”
虎杖一手揣兜，一手握著壘球隨意的問道。
“嗯，反正沒有規則判定，想怎麽扔都行。”
哈哈，連擲壘球的正確姿勢都不會，虎杖，你拿什麽贏我？
高木閉著眼得意的擺了擺手，覺得自己已經大獲全勝，開始做出了自己勝利宣言。
“抱歉啊，向你這個短跑選手發起了力量比賽……不過，相信你也能由此看出，我對你勢在必得的真心……”
話還沒說完，一陣破空聲呼嘯而過。
“鐺！”
壘球宛若出膛的炮彈一樣飛出，砸在了遠處的鐵質足球門框上，讓以往筆挺的鐵柱扭曲成了麻花，更可怕的是，壘球居然還冒出了青煙。
“呃……”
“大約30m……”
報數的學生合上大張的嘴，收了收膀胱，看著手裏的測距器，深呼吸了一下，緩緩報出了一個數據。
“好！那就是我贏了！”虎杖開心的揮著手跳了一下。
“對了，損壞設施的錢需要多少，完了告訴我，我會賠的。”
說完，虎杖就瀟灑的離開了。
一時間，嘈雜的橄欖球場寂靜了整整5秒。
這5秒的時間，也讓操場上多出了許多像台球裏的白球準心一樣的驚悚圓眼。
“喂喂，世界紀錄也就23m多吧？這西中之虎真的是人類嗎？去當職業運動員妥妥的吊打全世界啊！”
“日本萬歲！日本最強！果然那些動漫都是真的，隻有日本才能拯救世界！”
“我覺得柯南君才是真的存在吧？日本每年都死那麽多人……”
“虎杖是不是該剃個頭？我有祖傳的手藝，不光不要錢！”
“此子恐怖如斯，隻可與之交好，斷不可力敵！”
人群中似乎混進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早就聽說，虎杖在剛上學的那段時期，曾經教訓過一些校園霸淩的小混混，之後咱們學校就再也沒出現過霸淩事件，甚至連校外的混混都繞著三高走，以前還覺得有些誇大其詞，如今看來，怕是有幾分可信程度！”
“這麽說來，有虎杖在，咱們三中就不怕校外混混了！”
“喂喂！你們就不覺得虎杖不對勁嗎？”
“怎麽不對勁了，虎杖就很厲害啊！”
“是嗎？就是……嗯……是啊，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虎杖就很厲害，也是個好人呢。”
“對吧，虎杖能有什麽問題呢？想多了吧。”
此刻，隻有經常跟虎杖見麵的井口與佐佐木還能保持鎮定的吐槽。
“這哪是老虎，這分明是大猩猩吧？壘球是這麽投擲的嗎？”
“如果沒看錯的話，他把壘球當棒球投了……”
紅芒一閃而逝，藤原夜一放下手掌，看著走來的虎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虎杖，這麽說來，你還是更適合運動社團啊，沒必要委屈自己留在靈研社吧。”
佐佐木自然是不願意看著虎杖為了靈研社浪費自己的天賦，平靜的勸解道。
“你們二位確實喜歡靈異的對吧？”
虎杖回想起三天前的一次活動，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可我要是不在，你們連靈異場所都不敢去啊。”
“就是因為喜歡才害怕嘛”
似乎是想起自己和井口縮在後輩身後的丟人場景，佐佐木罕見的羞愧道。
遠處傳來雜音。
“哇！我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眼睛，高木顧問沒不介意哥幾個跟你合個影吧？”
“好健碩的肌肉，我都能吊著做引體向上了呢。”
“哦耶！”
高木顧問仍舊呆若木雞的僵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
然而遠處傳來的雜音並沒有影響這邊的談話。
“而且我們學校不是強製社團製嗎？這種的我玩不來的，我的話，當個幽靈社員就好。”
虎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我是這麽說過啊……”
佐佐木回想起自己社團納新的時候對虎杖說的話，一時間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成了豆豆眼的佐佐木，一旁看著的藤原夜一胸口忽然一痛，一種撫摸佐佐木腦袋的衝動襲來，險些就要伸出罪惡的右手，不過好在這次衝動不算嚴重，死死的抑製住胸口的煩躁與疼痛，對虎杖使了個眼色。
虎杖看著藤原夜一，露出理解的神情，開口笑道。
“對了，我還有點私事，要在5點回家，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我留下吧，我還是挺喜歡靈研社的氛圍的。”
井口與佐佐木看著虎杖治愈的笑臉，瞬間感覺到了人間的溫暖。
是啊，以往冷清到隻有兩個人的靈研社自從來了虎杖學弟，靈研社就多了一份人氣，有了喧鬧的感覺。
然而，自己與井口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呢。
“這樣的話，我們倒是不介意。”
“是啊。”
“嘿嘿”
遠處，黑發刺蝟頭少年停下腳步，默不作聲地看著虎杖。
“那家夥很厲害啊，沒有咒力，僅靠肉體就能做到那種程度嗎？跟禪院前輩是一樣的吧。”
虎杖則是看著藤原夜一，不知道一會兒他要跟自己聊些什麽，希望可以快一些，畢竟自己還要看爺爺。
藤原夜一則是看著正在轉身離開的刺蝟頭少年，眉頭挑了挑。
“呀，都過半了啊！”
“那，高木老師，我有事先走了！”
頭頂四顆，手捧四顆，跟八顆壘球做木頭人遊戲的高木聽到虎杖的道別，虎目中隱約有淚光閃現，終於難以為繼的倒在了地上。
“終於我還是失去了你……”
“製霸田徑的夢……”
“佐佐木學姐，井口學長，那我們先走了。”
“再見咯”
在臉色微紅的佐佐木與有些緊張的井口的目光注視下，元氣十足的虎杖悠仁背起包與笑眯眯的藤原夜一快步離開。
在兩人經過刺蝟頭少年的時候，藤原夜一微微一頓，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杆子，接著緩緩離開。
“原來真的有吉田嘛……”
刺蝟頭少年麵露異色，似乎是發覺了什麽，終於放下手機，看向出門的兩人。
“咒物的氣息！還是不同的！這兩個人！？？”
眼看兩人失去了蹤影，少年終於沒忍住，大聲喊道。
“喂！站住！”
沒有回應，刺蝟頭少年快步追了出去，卻在人群裏失去了兩人的蹤跡。
花店內，虎杖捧著手裏的花束，平靜道。
“藤原同學，我一會兒要去杉澤醫院看望爺爺，你要一起來嗎？”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
兩人走在路上，藤原夜一不經意間問道。
“虎杖同學，你的體質為什麽這麽好？要知道壘球扔30m對於人類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哦？這個呀，其實我也不知道啦”虎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從我有意識以來一直都是這樣子呀，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有意識？是指從小時候就獲得的認知能力嗎？
“嗯……沒什麽。”
覺得自己想多了的藤原夜一剛決定無視這個沒什麽意義的疑問，卻發覺胸口忽然一陣劇痛，拉開衣領一看，有鮮血從線條內滲出。
偷偷擦掉血珠，無意間看著自己的三高校服，微微一愣。
回頭再看虎杖，藤原夜一赫然發覺虎杖居然隨隨便便就穿著兜帽便服上學。
更怪異的是，沒有風紀委員與老師發現這一點。
一股涼意竄上脊背。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虎杖，你的校服呢？為什麽不穿校服？咱們學校可是規定必須穿校服上學的啊。”
“哦，這個啊，校服我洗了，而且，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啦”虎杖擺擺手。
“話說，藤原同學是想跟我聊些什麽嗎？”
藤原夜一皺著眉頭，快速的思索著，一時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想說些什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