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3章 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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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紅雪皺眉，目光在琅霄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這就是琅霄的能力？”
“哈哈哈哈，小姑娘好眼力。”
琅霄笑道：“對你們兩個小年輕倒是沒什麽好隱瞞的……老朽的琅霄之力，可演化分身，說平庸相當平庸，但說神奇也是相當神奇，分身實力雖僅僅隻得正體的七成，但無論是思維與行事方式，卻皆是與老朽基本上大致相差不離，沒錯，剛剛那與你們對話乃至於較量的，非是老朽本體，而是琅霄玉佩！”
之前的琅霄，竟才七成功力？
蘇景瞳孔猛然一縮……
僅僅七成，已經不遜色於十餘年前的襄桓了。
難道說，他的真正實力，已經在襄桓之上了不成？
他說道：“我們可是說好的，不允許使用九霄玉佩……你作弊！”
“可問題在你提出規則之前，老朽已經動用了琅霄玉佩，先來後到，如果非要辯論這個，那可真是有得說頭了。”
琅霄長歎道：“老朽年事已高，雖還提的動劍，但真正與你切磋起來，麵對你那泯滅一切的劍法，怕是少說也得損上幾年壽元……老朽老啦，哪還有多少時間好損？而且反正老朽已經輸了，唉……輸啦，作弊就算輸不是麽？老朽可是已經認輸了呀。”
傲紅雪眉頭皺的極是厲害，追問道：“你是為了讓公子心有敬畏，才定下三招之約？”
“不錯，這小子太過年輕氣盛，若不壓上一壓，老朽怕他會不知天高地厚。”
傲紅雪眼底帶上幾分怒色，喝道：“你就不怕公子會被你壓出陰影來？到那時，怕是此生修為再難進上一步……”
“哈哈哈哈。”
琅霄大笑起來，“老朽可不認為這小子這麽不抗壓……再者，就算有陰影又如何？老朽壽元無多，還能活上幾年？老朽身死，桎梏自然不攻自破，就這麽讓他帶著敬畏之感，豈非更好？”
蘇景淡淡道：“可惜有陰影的人變成你了。”
“不錯，變成老朽了。”
琅霄笑容一滯，變的頗有幾分苦澀，他長歎道：“你的劍意無孔不入，縱然是道之真意亦消彌不得……老朽所消除的，僅僅隻是最外的東西，但最為精華之物，已是潛入老朽體內，令老朽骨骼枯朽，幾近天人五衰，幸虧老朽用了琅霄分身，不然的話，你怕是已經鑄下大錯了，老朽縱然逃得一命，到現在，卻還是心有餘悸啊。”
說罷，看著蘇景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他問道：“怎麽，你想用這招對付秦政？”
蘇景反問道：“不行嗎？”
“不要想……”
琅霄歎道：“老朽壽元無多，這才受你此招所可損，但那秦政精力旺盛，年輕力強，姑且不提你能否在他手中走完前十四招，就算他讓你這十四劍，放任你施展這套劍法的最強劍招，你便篤定他擋不住？他若擋住，劍意無孔不入，自是仍可侵入他的體內……可你損他幾年壽元又如何？就算你損他一百年壽元，他還能再活幾百年……你要怎麽殺他？除非他願意接連中你數次此劍招，但如果他願意中你數次的話，這般謙讓，你便是拿著把匕首也殺了他了，又何必如此費事？”
他認認真真的看著蘇景，正色道：“總之，老朽勸你，此招少用……這般泯滅人性，寂滅萬物的劍招，莫說是你，當世怕無人能駕馭，當你施展此招之時，縱然站在你麵前的是你摯愛之人，怕是你也無法留情，何必？何苦？”
“我知道了。”
想起自己之前那種狀態……
麵前的是琅霄還好，若換了其他人的話，說不得真的鑄下大錯了。
要知道，第十四劍時自己尚且能保留，可第十五劍之時，心頭已隻有殺念……再無其他。
“如此甚好！”
琅霄大笑道：“老朽雖然計劃失敗了，但你小子卻也沒有老朽所想的倨傲之心，你與秦政之間的恩怨，老朽不會再插手了。”
“就僅僅隻是這樣嗎？”
傲紅雪問道：“那玉霄之秘呢？”
“哈哈哈哈……”
琅霄大笑起來，“唉，赤霄如此，紫霄如此，碧霄如此，甚至於如今，恐怕太霄和丹霄亦是如此，你小子啊……年輕真好，年輕真好啊。”
他笑道：“放心吧，老朽既然輸了，自然說話算數，活了那麽多年，若是在幾個小輩麵前失了信譽，老朽可就真的顏麵丟盡啦，你小子一直說老朽以九霄之主自居，老朽自然要對的起九霄之主的身份。”
“那何為玉霄之秘？何為破道之力？”
蘇景正色問道。
他心頭忍不住一陣悸動……
到現在，終於可以知曉這所謂的破道之力了麽？
琅霄沉吟了一陣，說道：“隨老朽來吧，老朽帶你進襄桓的房間，你便什麽都知道了。”
“好！”
蘇景拉過傲紅雪的手。
傲紅雪一怔，本能的抗拒起來。
連帶著琅霄也是一怔，問道：“玉霄……你做什麽？”
“怎麽，你覺得赤霄不值得信任麽？”
蘇景反問道。
“你……”
琅霄長歎道：“九霄之中，確有奸細……但到底是誰，老朽還不知道，不過赤霄該是值得信任的，也罷，就如當年襄桓亦將這秘密分享於老朽一般，你自也可將這秘密告知於你絕對信任的過的人，但必須是無上天之人，知道嗎？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因人的感性而變化，你可以說老朽死板，但若沒有這麽多死板的規矩，無上天怕是也無法傳承數千年之久……”
“好！那我就選擇赤霄作為我的知情人了。”
“公子……”
傲紅雪看著蘇景的眼眸裏已滿是情意。
“不過是相信你而已，這麽容易就感動了？”
蘇景調笑了一句。
“隻是有機會接觸到無上天的最大秘密，所以心頭多少有些激動而已，紅雪可是鐵石心腸呀，哪那麽容易感動……”
傲紅雪說著說著，自己已經忍不住抿嘴輕笑了起來。
“行啦，別在當著老朽的麵你儂我儂了，老朽山妻已身逝數百年，你們非得讓老朽懷念她嗎？”
琅霄歎了口氣，轉身往回走去。
蘇景與傲紅雪兩人緊隨其後……
兩人呼吸都莫名的抿住了。
即將牽涉到無上天最大之秘，甚至於也許可說牽涉到四大帝國的最大之秘……
縱然是傲紅雪心情如何淡泊，此時也難忍激動。